和世界分享“中國夢”|中國夢酒52度圖片價格
發(fā)布時間:2020-03-17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中國的發(fā)展,是對既定利益格局的調整。中國的成長過程是和世界一起分享的,很多外國人到中國來實現(xiàn)了“中國夢”,我們并不是把“中國夢”只留給中國人。 “我經(jīng)常聽到有一些人這樣講,我們的外交是不是軟了一點,能不能硬一點。我們的外交部長曾經(jīng)收到過人民給他寄的鈣片,搞外交的人看到這種情況心里很不是滋味,中國搞外交的人是有骨頭的,骨頭可不是軟的!8月間,吳建民應本刊邀請在上海演講,批駁了一些人對中國外交的非理性指責,“搞外交的人在關鍵時刻沒有一個往后退的,特別是主要的外交官,伊拉克打科威特,最后撤走的時候,我們大使是最后一個上車的。”
在中國外交官這個仍顯神秘的群體中,吳建民是曝光率最高的一位,有人不習慣他的高調,也有人欣賞他樂于與公眾平等對話。他的履歷非常豐富,早年為周恩來等國家領導人當翻譯,后來多年從事多邊外交工作,而出使法國則是他人生中最絢爛的一段歲月。直到今天,很多人都喜歡叫他“吳大使”。吳建民念茲在茲的是,外交應該把中國引向繁榮的道路,而不是相反。
以平常心對待批評
《南風窗》:吳大使喜歡講述外交案例,那請您來解說一下巴黎奧運火炬?zhèn)鬟f風波,我們應該怎樣認識它?
吳建民:“巴黎風波”并不是偶然,一方面有人出錢把世界各地的藏獨分子運到那里,另一方面是一些法國媒體對藏獨分子表現(xiàn)了同情。毫無疑問,中國人不高興,我們100多年來第一次舉辦奧運會,他們來破壞。但是我們要有清醒的認識,多數(shù)法國人對西藏不了解,甚至對西藏在什么地方都搞不清楚,一些法國人受到人道主義思想的誤導,對藏獨分子表現(xiàn)同情,但大多數(shù)法國人是支持北京奧運會的,可以說他們是矛盾的。不能說所有法國人都反對中國。
另外,針對奧運火炬?zhèn)鬟f過程所出現(xiàn)的問題,留學生和海外華人的游行、抗議發(fā)揮了積極的作用,據(jù)我了解,使館對他們是支持的,是非?隙ǖ摹5谕饨蝗藛T看來,這些抗議活動也有一些考慮不周的地方,比如一片中國紅旗的海洋,中國人看來很長志氣,但是如果天安門廣場一片外國國旗,我們會覺得怎么樣?有一些行為需要考慮所在國人民的心理感受。
《南風窗》:那您又怎么看當時國內民眾的反應,比如有人抵制家樂福。
吳建民:中國是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制的國家,很多事情我們中央一協(xié)調,一領導,全國都有反應。法國總統(tǒng)不一樣,巴黎市給達賴頒發(fā)榮譽市民他干預不了。巴黎市長是社會黨人,是反對黨,屬于國內黨派政治斗爭。我們以為都是法國人不好,從上到下都是這樣子,這是以我們自己的情況來看待別人,對外部的世界不夠了解。
抵制家樂福是不明智的,第一,家樂福賣的很多是中國貨,第二,家樂福工作的99%是中國人。現(xiàn)在外國的中國貨比中國的外國貨要多得多,人家反過來抵制中國貨怎么辦?我們要吃虧的。有些行動太感性,沒有考慮全面,這類不理智的事情往往會首先給中國人自己的利益造成損害。
《南風窗》:確實,一出現(xiàn)摩擦或批評指責,國內很多人容易跳起來。
吳建民:我想要懂得幾個層面。第一,中國的崛起。過去中國的事情人家不大關心,現(xiàn)在對中國的評論多起來,有好也有批評,這是中國崛起帶來的必然結果,避免不了。第二,作為一個正在崛起的大國,應該有一種平常心,我們成就了很多事情,同時也面臨很多問題,并非因為別人講我好了,我問題就沒有了;并非別人批評我兩旬,我成就就沒有了。我們應該對自己有信心,對表揚和批評理性地分析,有道理我們接受,沒道理就算了,必要的時候做一些反駁。
一有批評就跳起來,往往是出于一種悲情心理――我們的民族曾經(jīng)被人家踩在腳底下100多年,這種心理在一段時間是好的,可是今天中國的地位有了很大的變化,還抱著悲情心理會把我們引向一個誤區(qū),對中國和世界都沒有好處。
中國發(fā)展,必定會有不同的聲音,因為打破了既定的利益格局。但我們要向外界介紹我們的戰(zhàn)略,介紹和平發(fā)展和互利共贏兩個大概念。其次,我們要用事實來說明。中國在發(fā)展過程中,是對既定的利益格局有所調整,但這個利益格局不是很合理,改變不僅是中國人民的要求,也是世界人民的要求。我們中國在成長過程中是和世界一起分享的。
我在外交學院搞過“中國夢與世界發(fā)展”研討會,我說“中國夢”有三個特點:第一,規(guī)模大,中國13億個體,多少人實現(xiàn)了自己的夢想,這個規(guī)模世界上沒有的。第二,范圍廣,各行各業(yè)都出現(xiàn)了很多人。第三,與世界分享,很多外國人到中國來實現(xiàn)了“中國夢”,我們不是把“中國夢”只留給中國人!拔覀儾粫I不需要的東西”
《南風窗》:為什么西方老是喜歡跟我們談人權呢?
吳建民:有兩個原因。第一,人權的概念是西方啟蒙運動提出來的,他們很引以為自豪,走在全世界前面有一種優(yōu)越感,老喜歡教訓人家。這個有時候我們不能接受。
第二,從歷史角度來看,西方國家在人權問題上,欠了全世界的債,搞殖民地、搞侵略、搞壓迫。它們干這些壞事的時候沒有講過人權,但是后來它們慢慢發(fā)展了,人權問題開始往前走了。美國1789年選舉總統(tǒng)的時候只有人口4%的人投票,因為奴隸不能投票,不交稅不能投票,到現(xiàn)在美同黑人也能投票,它們有這樣往前進的過程。我們國家是從被壓迫、被奴役的狀態(tài)走出來的,我們的做法,我們的重點當然和他們不一樣。
《南風窗》:那我們應當如何理解西方的價值觀外交?
吳建民:價值觀外交的出現(xiàn)不是偶然,是在蘇聯(lián)垮臺后,這時候西方有點得意忘形,以為自己是老子,從此不用受任何挑戰(zhàn),號令天下,它們那一套全世界都得接受,不接受就是不對的。后來這個思想往前走,就有人提出來價值觀外交,提出來“民主國家共同體”,主張把世界分成兩半,一半屬于民主國家,另一半屬于非民主國家,那么民主國家就要改造非民主國家。
以下兩個現(xiàn)實說明,“民主國家共同體”是行不通的,第一,現(xiàn)在世界面臨著全球化,全球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難把它分裂開。第二,人類面臨的挑戰(zhàn),氣候變化、恐怖主義、跨國犯罪、流行疾病,沒有哪個國家能單獨應付!懊裰鲊夜餐w”這一套,忘記了世界文化的多樣性,文化多樣性不能消滅,想在文化上“大一統(tǒng)”是不可能的。其實中周人2000多年前就認識到“和而不同”這一條,這在人類思想史上是非?壳暗。
《南風窗》:我們不斷看到中國向世界各地派出采購團,有人說這是訂單外交,怎么評價它的效果?
吳建民:首先我們有個數(shù),我們不會買一堆我們不需要的東西,當其他國家處于比較困難的狀況,我們正好需要這些東西,就去買一批回來,這當然很受歡迎。但訂單外交是很局部性的,它至少讓世界感覺到希望,經(jīng)濟在衰退,但有的地方還是在增長的。一 次訂單幾百億美元,在我們的年貿(mào)易額,以及全球貿(mào)易額中,占不到多大比例,它有一定作用,但不要夸大。就像基辛格7月2日來北京的時候,他說現(xiàn)在歐美對前途的悲觀性心理很突出,來到中國,看到中國人比較有信心,他說了一句“世界需要中國人的信心”。
《南風窗》:中國主動釋放這種利好,會對中歐關系產(chǎn)生實質性的推動作用嗎?
吳建民:當然是一種推動,中歐關系往前發(fā)展需要動力。我認為冷戰(zhàn)后,中歐關系發(fā)展有三股動力,第一股動力是政治上的,大家都贊成建立多邊主義而不是單邊主義,這是很大的共同利益。本質上講,冷戰(zhàn)結束后的一段時間,國際關系的主線是單邊主義和多邊主義的較量。中歐在建立什么樣的世界上有很高的一致性。第二是經(jīng)濟、教育、科技方面有很強的互補性,他們的優(yōu)勢是我們發(fā)展的重點。第三是文化,中歐都贊成文化的多樣性。我在法同時這一點感受特別明顯,大家認為世界都是一種文化的話過于單調,而且是對文化財富的摧殘。
還有,中歐對彼此的文化都有好感,中國人喜歡歐洲的文化,歐洲人雖然對中國文化的了解不如中國對歐洲文化那么了解,但是歐洲人對中國文化的好感也是毋庸置疑的。你到法國人的家里去,就能感受到這點,有一個屏風立在那,或者一幅畫掛在那,一個瓷器擺在那,這就是對中華民族的文化有好感。這三股動力推動著中歐關系往前走,當然“訂單外交”有些推動,但根本推動還是這三股動力,采購的赫總是有限的,中歐的貿(mào)易量已經(jīng)到了4000多億美元,你一次能采購多少?
《南風窗》:法國人對中國的總體印象如何?
吳建民:總的印象是好的。他們認為,中國人勤勞、肯吃苦、重視教育、能融入法國社會。上到總統(tǒng),下到地方官員都對我說,華人華僑融入法國社會帶來很多好處。另外中國經(jīng)濟發(fā)展很快,是一個古老的國家,有悠久的文明,這些東西都是正面的。當然有意識形態(tài)的問題,比如他們不喜歡我們中國是共產(chǎn)黨領導,對共產(chǎn)黨有些恐懼心理,這個可能和過去蘇聯(lián)的做法敗壞了共產(chǎn)黨的名聲有關。我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他們對中國的了解,有些誤解是可以逐漸消除的,但也有些人的成見很難改變。
主動塑造國家形象
《南風窗》:您在法國怎么和對中國不太友好的人打交道,他們找來的時候怎么處理?
吳建民:作為一個大國,有些人喜歡你,有些人對你有些誤解,有些人對你有偏見,你是拒之門外還是跟他們接觸?我想通過人和人之間的直接接觸,對消除偏見還是有好處的。舉個例子,法國有家報紙叫《解放報》,他的新聞批評中國是最多的。有一次我和他們報社的社長、記者一起吃飯,討論問題。當時他們有個駐中國的記者寫了一篇新聞,說中國社會存在嚴重問題,中國可能會出現(xiàn)動亂。那些時候是年初,我就跟他說,如果中國到年底沒有出現(xiàn)動亂你怎么辦呢?我說,中國是存在些問題,但國家總體上看是在進步還是倒退呢?是在進步。我用莊子的話跟他說,哀莫大于心死,中國雖然有些問題,但總體上對未來是充滿希望的。當時那個記者刷一下臉就紅了,我問那個報社的社長,對中國改善外交有什么建議。社長說得很好,跟我提了些建議,有些建議還很有道理。我想作為外交人員要想辦法和各種人交道。
一個外交人員把什么放在第一位?國家的利益還是個人得失?這個要權衡一下。我上次和一些大使聊天,他們說過去接近過毛主席的一個外國人寫了一本書罵毛主席,電視臺就把這個人請去了,完了之后要我們大使館派一個人過去。當時我們沒有派人過去。如果我當時在場,我一定派人過去。因為不派人去就等于把向公眾介紹的權利喪失掉了,沒有另外一種聲音,可能個人沒有出錯誤了,但對國家沒有好處。現(xiàn)在中央政府已經(jīng)指示駐外的人員要出去講話,要接受采訪,而且要把情況向國內報告,這個就很好。我和一些大使,馬上就要到美國、日本去介紹外交政策,什么問題都可以談,可以討論。同時通過交流,一定會對對方的情況有所了解。
《南風窗》:在塑造國家形象方面,我們是否可以主動一點?
吳建民:我昨天見了兩個法國的導演,他們準備拍一部中國崛起的片子,他們問我有什么想法?我說你們應當先想想為什么中國會崛起,中國的崛起給世界帶來了禍害還是好處,我希望你們能采訪一些中國人,讓他們談談感受。他們同意我的看法,說現(xiàn)在法國人對中國有一點恐懼,中國人把他們的就業(yè)機會給搶了,好像中國起來了,他們要倒霉了。他說法國人有一個比喻,雞蛋有白的有黃的,你把它一打一攪,還是黃的。有的人就拿這個來比喻黃禍,最后好像全世界都變成“中國化”了。
我們對外宣傳中國要考慮知己知彼。有的時候我們有種傾向,就講成績,越講越開心,其實越講人家越害怕,我們的主席、總理經(jīng)常向世界講中國存在哪些問題,人家反而說這是中國領導人有信心的表現(xiàn)。
《南風窗》:對外交官和外交工作,大家一直有強烈的神秘感和好奇心。
吳建民:第一,外交不能太神秘,我在離任的時候就說,蒙在中國外交上的一層神秘的面紗早就該揭去了。你看看李肇星外長、楊潔篪外長都強調外交為民,讓老百姓了解。第二,外交官應該到省市去交流、溝通,我那時候在法國使館,我回國到各個地方上去都是有目的的,這個省跟法國有什么關系,問他們現(xiàn)在情況如何,需不需要我?guī)椭乙舶逊▏那闆r告訴他們,他們都很有興趣。第三,省市的外辦要主動發(fā)布信息,借助媒體,把外辦做什么事情告訴老百姓。
《南風窗》:現(xiàn)在出國的人越來越多,領使館有服務的責任,那跟外國人打交道重要還是對國內來的人提供服務重要,如何權衡?
吳建民:作為外交大使要和外國人打交道,不能整天在中國人的圈子里,重點是要和外國人溝通。法國的華人華僑很多,我就發(fā)表聲明說,你們辦紅白喜事,對不起,這些活動我一概不參加,我的任務是推動中法關系發(fā)展。當然,另一方面,作為大使,必定要給到訪的代表團介紹法國的情況,同時你也可以向到訪的代表團了解中國的情況。在法國,我和國內來的代表團吃飯時總帶個小本,他們講的有意思的東西,我都記下來,我用這些例子向法國人介紹中國就不干巴。跟我一起吃飯,我從來不勸他們喝酒,我就是通過吃飯向他們介紹情況、了解情況,見每個代表團我都有準備的。大使連接著雙方。
《南風窗》:對于在海外的中國公民,使館能提供什么幫助呢?
吳建民:很多。比如政府代表團到法國辦事,如果使館事先知道,就可以把有關情況跟他介紹,這樣訪問就更有成果和針對性,比如商業(yè)代表團,這些人可能國內有點名氣,但法國人不一定了解。但是如果我出面或者大使館出面,人家會覺得這個事情應該很重要,要不然吳大使不會出面。公民去旅游,一般來講使館不能提供什么幫助,但是你出了什么麻煩的話,使館就可以幫助。使館要保護中國公民在海外的正當權益。過去以為外交太神秘,中國公民往往不敢去找大使館,現(xiàn)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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