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小劇場話劇之路,依然漫長 小劇場話劇
發(fā)布時間:2020-03-23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記者 盧璐 上海有個叫暴走蝸牛的獨立樂隊最近寫了一首歌,叫做《文藝女青年之歌》。歌里歸納的文藝女青年,有這么一些特質:“聽小清新歌曲特別容易感傷;把愛情電影的臺詞全部牢牢記住不忘;看演出一場接著一場,拿著小瓶青島啤酒晃蕩;親近藝術逛畫廊,各種導演的講座不能忘;后搖唱片聽了一張又一張,話劇愛看小劇場……”
最后一句歌詞即重點:話劇愛看小劇場。
什么叫小劇場話劇?我們這里就有一個,1001戲劇沙龍。而今年4月份,剛剛迎來了它的一周歲生日。
小劇場話劇,是相對于傳統(tǒng)大劇場話劇而言的,特點一是表演空間較小,二是演員與觀眾離得很近,三是先鋒實驗性較強。朱莉婭?羅伯茨在去年主演的電影《Eat Pray Love》里,便演了一個先鋒小劇場的編劇。而事實上,小劇場話劇發(fā)展到今天,相比實驗性,更多是商業(yè)性了。
商業(yè)性的基礎,當然是市場。
小劇場話劇,自北京的崛起
1982年,林兆華執(zhí)導的第一部小劇場話劇《絕對信號》在北京人藝小劇場上演,如今,已有近20年。走過的這段歲月,有了《切?格瓦拉》、《戀愛的犀!贰ⅰ稛o常?女吊》、《霸王別姬》、《非常麻將》等一系列小劇場力作,口碑、票房都取得不錯成績,而孟京輝、李六乙、田沁鑫等一批新銳導演也成了明星人物。
這20年,從少數(shù)戲劇先鋒的實驗田發(fā)展到今天話劇藝術一種重要的生存方式,小劇場話劇作為一種文化現(xiàn)象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而現(xiàn)在,無論在受眾范圍,還是在社會影響上,北京的小劇場話劇可一點也不“小”,可以說,堅實的市場基礎就是小劇場話劇賴以存活的生命之源。
如今,北京的小劇場話劇,已經發(fā)展成為一種較為成熟的演出模式和小型的“新興文化產業(yè)”,其藝術效應和社會效應都得到了相當程度的關注。僅僅從越來越多的小劇場就可以看出:蜂巢劇場、中央戲劇學院逸夫劇場、中戲黑匣子、北劇場、雷劇場、西城區(qū)文化館小劇場、繁星戲劇村……
孟京輝工作室去年的年度主打話劇《柔軟》大大火爆了一把,也從小劇場演到保利大劇院,不過,依然有不少觀眾認為,這種話劇只有在小劇場演出才有味道。
相對于太廣大的人民群眾而言,小劇場的固定觀眾們當然是少數(shù),但他們卻是堅固的從不動搖的支持者。本來藝術這東西,自古以來都只存在于少數(shù)人,愿意真正掏錢的少數(shù)人。
小劇場在廣州,成功的市場化
去年曾在1001戲劇沙龍上演過的小劇場話劇《跟我的前妻談戀愛》,其實早在三年前已在廣州大紅了一把。
2007年12月底到2008年4月初,廣州話劇團的小劇場話劇《跟我的前妻談戀愛》在3個月時間,總共演出了17場,從小劇場演到大舞臺,票房總收入35萬多元,獲利10多萬元。這讓該劇的制作人開始對小劇場充滿了信心:“以前人說狗肉上不了酒席,現(xiàn)在我們看到,小劇場話劇更有大作為!
同時,廣州話劇人也總結出如下經驗:“小劇場話劇的主要受眾群就是白領和大學生,要讓這一群人折服,首先得選個他們感興趣的故事,然后要把故事說得饒有興味,不枯燥,不沉重,讓他們享受輕松與愉悅,同時又要超出這些白領和大學生們的期望,說白了就是胳膊一彎,能搔到他們的癢處,讓他們換個從沒有過的角度思考,這樣你的劇目就成功了!
而本劇的制作人,也正是本劇的演員。所以,《跟我的前妻談戀愛》是廣州話劇團首部實現(xiàn)“制作人制”的小話劇,由該團原來的演員王瑤、姜迪武等擔任制作人。對這種新興的“制作人制”,姜迪武說:“這是上海的成功操作經驗,我們一群毫無經驗的人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最終撿到了幾個閃亮的貝殼,順著刮起的小劇場話劇風把劇目立起來了,而且感覺天地還很寬。”
廣州的小劇場話劇市場蛋糕越做越大,有了氣氛后,感覺隨便上一場都有一定的觀眾,小劇場話劇開始受到大家鐘愛。
其實,廣州的經驗大多也是從上海學來的,當然存在著不足,比如民營劇團。政府對他們的支持不夠,這個問題在武漢也存在。
如果只存在公家的劇院,由國家養(yǎng)著,工資由國家發(fā),那么演員、編創(chuàng)人員沒有生存壓力,于是創(chuàng)作乏力,沒有精品,從而也會沒有觀眾。深究起來,這也是文化體制的問題。
上海,生機勃勃的小劇場話劇
上海資深話劇記者曾總結出這么一句話:“這么多年來,我始終相信,只有群眾的熱情是真的!
去了上海的話劇現(xiàn)場,你便會發(fā)現(xiàn),群眾的熱情,果然是真的。不同的是,這熱情不是靠現(xiàn)場的鼓掌、叫好來表現(xiàn)(事實上,上海的觀眾特別冷靜,不輕易鼓掌也從不喧嘩),而靠的是,貨真價實的票房。
為了確認上海群眾的熱情,本刊記者特地去了一趟上海感受話劇氛圍。鎖定的劇目,名叫《松子的愛》。改編自一部日本電影――《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5年前這部由上島哲也導演、中谷美紀主演的電影曾在日本乃至中國引起轟動。
在演出現(xiàn)場,記者看到,這部話劇的受眾群沒有出現(xiàn)錯位,就是說,沒有出現(xiàn)不該出現(xiàn)的中老年面孔。而這種現(xiàn)象在武漢常有發(fā)生,比如去年1001戲劇沙龍上演《戀人》那部話劇時,看到現(xiàn)場坐著的一些中老年人,在看演出的過程中并不自在。而這部網絡小說改編的話劇,本來在互聯(lián)網上就受的是80、90后們的追捧,其中有50、60后們難以認同的價值觀。后來他們在演出中途退了場――本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但似乎也可以理解。
或許這也反映出,武漢話劇市場的不成熟,來看劇的人,并不是它應有的受眾群。
拿這部劇《松子的愛》來說,女主角孫寧芳,也是它的項目制作人。而這部話劇的誕生,的確也跟主創(chuàng)的喜好有很大關系――主創(chuàng)是年輕人,他們的選擇也代表著很大一部分市場的選擇。
上海的年輕人已培養(yǎng)出很好的看話劇習慣,所以去上海話劇藝術中心,大家都知道,窄小的安福路是沒有足夠地方停車的。
不僅看話劇,創(chuàng)作話劇也成了一股熱潮。所以在上海,創(chuàng)作小劇場話劇的團體非常多,有公家的,也有民營的,可說是百花齊放之姿態(tài)。不少不民營劇團也能得到政府的資金支持,相當活躍。
武漢小劇場:市場的土壤
1001戲劇沙龍是武漢人藝的轉型之作。當然他們也坦誠,經驗大多是從上海學來的。上海話劇藝術中心已經用了十年的時間探索市場化之路,所以1001在借鑒經驗的同時,確實可以少走了不少彎路。比如成立市場部,宣傳、市場和劇場的工作分開,也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
“本地明星化”、“制作人制”也開始運用。比如《跟我的前妻談戀愛》的男主角周際,就是這一年里最耀眼的話劇明星,“我覺得演小劇場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兒。離觀眾近,演員的任何一個細微小動作,甚至呼吸都很容易被察覺,有舞臺離觀眾很遠的大劇場體會不到的現(xiàn)場感!
在《前妻》中,周際只是飾演男主角,而其實在他北漂回武漢決定投身話劇事業(yè)的第一個動作其實是,以制作人和男主角的身份搞的話劇《談談情,跳跳槽》。周際組建了自己的團隊,以市場化的姿態(tài)加入武漢的小劇場話劇的開創(chuàng)事業(yè)。
2010下半年,周際又推出自己的另一個《非誠勿擾》,這回,他不僅是制作人、男主角,還是編劇。這種運作方式,是趨勢。
在這一年的時間,推廣、宣傳或許沒有不到位,但用1001戲劇沙龍市場部劉慧的話來說:“武漢的大環(huán)境不夠!辈粌H是小劇場話劇,整個話劇演出的氛圍都不夠。
當白領們有了精神需求,第一時間愿意去做的,或許是去看電影。而看話劇,在大多數(shù)人心目中,還沒有被提到必需的高度,也沒有習慣。當然,前景還是有的。
事實上,1001戲劇沙龍成立之后的這一年,《大武漢》配合其做了一系列的報道和活動,比如在微博上搶票,的確獲得了不少大學生和白領的熱情回應。
不過,這里有一個很有趣的現(xiàn)象:1001戲劇沙龍有兩個劇場――D5空間和親子劇場。D5空間的受眾群是成年人,而親子劇場,顧名思義,上演的都是兒童劇。而這一年以來,親子劇場觀眾人數(shù)的增長,比D5空間要多出幾倍。這反映了什么?是話劇市場的欣欣向榮,還是武漢的年輕家長對自己孩子的關注之高?
關于武漢的小劇場話劇,就先寫到這里。無論怎樣,市場永遠是文化的土壤。好或者不好,先得有人愿意掏錢買票進來觀看,這是第一步。
只要暫時與城市告別,尋一個僻靜去處。
能發(fā)呆,能打望,能養(yǎng)眼,能懷念。
那就麻煩你,從咖啡館、電影院、KTV包房里走出來。
你可知道,中山公園的暑期夜晚有個露天電影院,兩個人倚在一起,浪漫得像時光旅行;
你可知道,紫陽湖公園的石桌邊上,有個叫李星旺的香港折紙協(xié)會會員經常光顧。他若是說要教你,趕緊潛心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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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順著他們6個人的私家推薦,一起逛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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