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努維爾:空間決定“膚色”:孩子的膚色由誰決定
發(fā)布時間:2020-04-08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很多建筑建在錯誤的地方,沒有精神,沒有魅力,沒有溫度。勝過它們的將是建筑中表現(xiàn)出來的意志力以及對生活的熱愛。 許多建筑師的作品帶有很強烈的個人風格。理查德•邁耶是這樣一位,世貿(mào)新大廈的設(shè)計師丹尼爾•利伯斯金是另一位風格突出的大師,幾乎他們做的每一個新建筑都能讓人一眼就認出來。
然而,剛剛獲得世界建筑最高獎項普利茨克獎的法國建筑師讓-努維爾則顯得不同,他像條變色龍,總在不停地變換著自己的膚色。他喜歡游戲,致力于建筑語境的觀念,讓環(huán)境成為決定建筑面貌的首要因素。
建筑的皮膚
今年62歲的讓-努維爾出生在法國西南部的一個小鎮(zhèn),父親是歷史學(xué)家,母親是一所學(xué)校的語言教師。他在1981年就已成名,當時他只有35歲,在建筑界中屬于少壯派。
那一年,他在阿拉伯文化研究中心(the Institute of the Arab World)的競標中脫穎而出。這是當時的法國總統(tǒng)弗朗索瓦•密特朗龐大建筑計劃――其項目遍布巴黎城市――中的一個。阿拉伯文化研究中心最讓人過目難忘的是它獨具匠心設(shè)計的遮光板,表面上是阿拉伯風格的,其中卻暗藏玄機。就像是用千百個鋼結(jié)構(gòu)制成的窗格,仿佛玻璃的虹膜,它們和人類的眼睛一樣,會隨著光線的變化而變化。努維爾說,在某種意義上,這讓這座大廈具有了皮膚,就像人的毛孔會隨著溫度的變化而變化一樣。
努維爾另一個最具國際影響力的設(shè)計是在巴黎尚未建成的無窮大樓(Endless Tower)。真的可以說是“無窮”!它的高度超過1300英尺(差不多有400米的樣子),它的表面覆蓋的不是花崗巖,而是更輕的材料――從鋁到不銹鋼他一一嘗試,最后定下來是透明的玻璃。透明是他的標記,但是他從來沒有像這次這么極端。隨著大樓越來越高,那玻璃外墻似乎已經(jīng)和高空合為一體,消失在高空的白光之中了。
2005年,努維爾在西班牙巴塞羅那建成的Torre Agbar是一個圓柱形的塔樓,上面鑲嵌著格子狀的金屬面板,四面全是窗戶,似乎是隨意的,卻美得讓人驚心動魄。他讓這幢31層樓的建筑成了一個馬賽克般的拼貼畫,從底部開始盛放著橘紅色、紅色和藍色,偶爾點綴著黃色,一直融入到藍天白云之中。一到晚上,燈火通明之時,黃白相間的燈光交相輝映,讓人目眩神迷,使建筑充滿了迷人的魅力。努維爾這樣的設(shè)計也不是空穴來風,他做設(shè)計總是首先考慮外部環(huán)境,他注意到,在它的附近有一家水公司,于是,他就用流動的色塊來隱喻水的流動。
現(xiàn)在的努維爾已經(jīng)是全球知名的建筑大師。正在啟動的工程包括阿聯(lián)酋首都阿布扎比的盧浮宮、巴黎音樂廳以及新加坡、米蘭、吉隆坡、紐約和洛杉磯的高樓大廈,難以想象他為什么能設(shè)計得這么快,因為它們彼此并不雷同,而是各有各的奇思妙想。他說這么多年,他一直都沒有變過,雖然建筑的風格給人千變?nèi)f化的感覺:“我是有著同一個大腦、同樣的感覺的人。我總會碰到‘身份’的問題,人家說這個是努維爾一貫風格的設(shè)計,那個不是努維爾一貫風格的設(shè)計,但那不是根本的問題。我想說我在做的是空間的修正,去創(chuàng)造一個‘小世界’的同時也去拓展一下未知的世界!
要有光,就有了光
努維爾對光影的嗜好來源于他對電影的迷戀。對他來說,建筑設(shè)計從開始構(gòu)思到施工完成就像是一部電影的攝制過程一樣神秘。努維爾從不特立獨行,他喜歡叫上一伙死黨,在咖啡廳或者飯店里一邊吃喝一邊“頭腦風暴”,這些人中不僅有他在建筑事務(wù)所的伙伴,也包括建筑評論家、劇院導(dǎo)演和出版人。努維爾喜歡開會是出了名的,但這些“會山會!辈⒎菬o效的時間消耗,而總能讓一團亂麻、毫無頭緒的建筑設(shè)計變得清晰起來。他會列出自己應(yīng)該做和不應(yīng)該做的事情,然后在頭腦中勾勒出這個建筑的大致輪廓,并且作出選擇。比如為什么要用這樣的燈光,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材質(zhì),就像一個電影導(dǎo)演將一個電影劇本變成一部實實在在的電影一樣。努維爾說:“我創(chuàng)造了我的建筑并且為它的質(zhì)量、形式和價值而負責,就像電影的導(dǎo)演會回到他的劇本并且修改它,我們也會使用原始的東西作為一個參考點,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在建筑進行的過程中會逐漸地修正它!
建筑是空間的藝術(shù),可是在努維爾看來,光才是一切建筑的源頭,因為有了光,才能讓人們發(fā)現(xiàn)建筑之美,沒有光,一切都是白搭。他說:“光是實體,是材料,是一個基本的材料,一旦你理解了光是如何的豐富多變,并且感受到它的豐富性,你的建筑語匯就會立刻變得不同!
正因于此,我們才會看到,他的建筑通體透明,無論是白晝還是黑夜,它都顯得無與倫比,和另一位運用光影的大師安藤忠雄比起來也毫不遜色。在南特法院審判廳的設(shè)計中,努維爾破例在建筑的頂部開了一個大天窗。要有光,就有了光!光線仿佛瀑布傾瀉而下,就像來自天國的上帝正站在每一個司法和審判者的頭頂,讓他們正視自己的靈魂和良知。
拒絕陳腔濫調(diào)
努維爾強調(diào)自己設(shè)計呈現(xiàn)出的變化跟建筑環(huán)境有關(guān)。阿拉伯文化研究中心的背立面和正立面之所以不同,是因為正立面和背立面所面對的街區(qū)不同,他需要作出不同的反應(yīng)。他不認為一座建筑可以獨立存在,它們似乎總是處在一個無形的鏈條之中,如果這個鏈條中的一節(jié)斷了,鏈條也就不能成為鏈條本身。
所以在美國明尼阿波利斯市的格思里劇院(Guthrie Theater)中,他讓新設(shè)計的建筑和古代的歷史建筑展開“對話”。這是他平生第一個在美國完成的設(shè)計作品。這座建筑三層高,耗資1.25億美元,施工過程經(jīng)歷了5年,取代了位于Walker藝術(shù)中心旁的原格思里劇院。明尼蘇達大學(xué)建筑學(xué)院院長托馬斯•菲舍爾認為,劇院的設(shè)計是有創(chuàng)新性的。他說:“它將名揚世界,它是努維爾的一個非常有力量的作品。我認為它將為我們所設(shè)想的劇院帶來巨大的影響。”
格思里劇院外墻上用的都是深藍色的鋼,一個立方體的罐子形狀向人暗示著它的歷史:它是一個老磨坊,密西西比河工業(yè)延伸區(qū)的筒倉。如果湊近一點來看,你就會發(fā)現(xiàn)格思里劇院外墻上的花招。上面有許多格思里劇院老演員的畫像。
劇院落成之時,差不多有2萬名觀眾涌入劇院一睹它的風采。178英尺長的“無盡之橋”(Endless Bridge)像一個機械手一樣橫亙在密西西比河上,它是觀賞河景的絕佳地點。
當然,注重建筑的環(huán)境并不表示建筑師就應(yīng)該固步自封,守著歷史不敢有任何的實驗,努維爾說:“作為一名真實的建筑師必須時刻是警覺的,時刻準備吸取歷史的教訓(xùn),徹底根除錯誤。真實性意味著揭示當代建筑設(shè)計感覺上的失敗,真實性意味著最終必須拒絕跟隨文化上的陳腔濫調(diào),拒絕復(fù)制(而是創(chuàng)造),拒絕跟風(不跟隨某人的道路)。很多建筑建在錯誤的地方,沒有精神,沒有魅力,沒有溫度。勝過它們的將是建筑中表現(xiàn)出來的意志力以及對生活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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