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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顯華課程與教學研究的道與路

        發(fā)布時間:2019-08-07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摘要:黃顯華教授是兩岸三地課程與教學論研究的元老,他滿懷激情投入教育,在做中小學教師期間即開始反思與實踐。在美國獲得博士學位后,20年間一直醉心于課程與教學研究,在其中體悟到“愛”、“知”、“思”、“進”之道,走出了課程與教學研究的拓荒之路、方法之路,并在“道”與“路”之間尋求不斷的融合。
          關(guān)鍵詞:黃顯華;課程;教學;研究
          中圖分類號:G423.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841(2008)04-0144-08
          
          左顧右盼,大漠荒荒,其實自己的腳印能踩出來的只是一條線。不管這條線多么自由彎曲,也就是這么一條。
          要實實在在地完成這一條線,就必須把一個個腳印連在一起,如果完全舍棄以往的痕跡,那么,誰會在意大地上那些零碎的步履?
          ——余秋雨:《霜冷長河》
          上面詩一般的兩段文字,是黃顯華教授在一次演講中所引用的。就是在這次演講中,他回顧了自己30多年來的教育實踐和研究生涯,因此我們可以說,這兩段文字,正表征了這位兩岸三地課程研究的元老對學術(shù)生涯的詩意情懷,體現(xiàn)了他對課程與教學研究中“道”的追求和“路”的創(chuàng)造。在他即將榮休之際,讓我們走進這位學界元勛的學術(shù)世界,品味他的“道”與“路”,并從中咀嚼中國課程與教學研究的感覺。
          
          一、實踐與學術(shù)生涯的軌跡
          
          對于黃顯華教授所引用的兩段文字,我們似乎可以把它們看作是一個隱喻,喻示著一個人的知識、見解和行動之所以如此,是由于個人生命史使然,需要深入的個人敘事,才能夠?qū)⑵渲械恼鎸嵜孛苌羁痰赝诰虺鰜。因此,在理解黃顯華教授的學術(shù)研究的“道”與“路”的過程中,盡管我們對他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了解,還是再次做了訪談,并且收集了不少他講述自己人生歷程的資料,從中我們可以看到黃顯華教授教育實踐與學術(shù)生涯的軌跡。
          
          (一)早期的教育實踐
          1966年,黃顯華教授進入和他一生有著深刻緣分的香港中文大學,和很多成績優(yōu)異的學生一樣,他選擇的是化學。然而,有兩本書深深地震撼了他,就是費孝通的《鄉(xiāng)土中國》和《鄉(xiāng)土建設(shè)》。通過這兩本書,他才發(fā)現(xiàn)在學問方面,還有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于是轉(zhuǎn)到社會學系,開始了社會科學的探求。也許是社會學給了他很大激情,他在中大期間,不僅成為崇基學生會的干事、新亞社會服務(wù)團骨干,而且是一個有些激進的社會運動者,和同學們一起參與了不少針對港英政府的抗議活動,還會唱不少愛國歌曲,也和中大一些教師和學生一起辦理了一所義務(wù)中學,幫助失學的人繼續(xù)學習。不過,他在畢業(yè)的時候,卻成為了一名教師。對于這樣一個選擇,黃教授是這樣解釋的:
          “我父親是當教師的,他對我多少有點潛移默化的影響。大學四年級時在圣基道兒童院中的基石小學替學生補習,覺得很有意思,畢業(yè)后便順理成章在基石小學工作。
          他前后在三所小學工作了3年,一個新成立的學校,也就是金禧中學吸引了他。這是一個基督教修女辦的學校,不用說最初有很多新鮮的東西讓他感到欣喜。就是在金禧中學里,黃教授開始了自己教育實踐的探索。最令他得意的,就是不用教科書了。那個時候他教的是經(jīng)濟與公共事務(wù),他覺得教材編寫得一點也不好,所以就自己決定教學的內(nèi)容,不用教科書。那個時候,香港教育署有督學,會時不時來學校檢查教師是否用了教科書,每個學期改了多少作業(yè),這樣做還是有些冒險。幸好,在金禧中學6年時間內(nèi),督學一直沒有查到這里。然后由于種種原因,5年后金禧中學被政府封校,他隨著學生來到了新辦的五育中學。
          在五育中學,他對教學改革的熱情依舊沒有消減。那個時候他教的數(shù)學,他找到校長,讓校長同意他不用批改學生的作業(yè),因為在他看來,花費大量時間批改學生作業(yè)是一個投入多而效益低的活動,因為在這個過程中學生并沒有真正投入到學習過程中。只有投入了,學生才會有真正的快速的進步。校長比較開明,同意了他的要求。他就把40個學生分成了10個小組,首先每個小組在一起做作業(yè),做完之后,在黑板上出10道題,在每個小組抽出一個人來到黑板上把題目做出來。然后,再讓其他組的成員來改,并說明對在什么地方或錯在什么地方。通過這樣的過程,學生真正投入到自己的學習活動中了,而且也防止了彼此之間的抄襲,做題的原理也更加明晰了。經(jīng)過這樣的改革,不僅教師從繁重的作業(yè)批改中解放了出來,學生也學得輕松、愉快,學習成績在學校也是遙遙領(lǐng)先的。
          在中小學教學期間,黃教授自己說那個時候并沒有讀多少有關(guān)教育的書,但是在大學時候有兩個教育家的著作一直在影響著他,一個就是陶行知,從陶行知那里他感受到了對教育的熱忱,認識到學生要做到知行合一才是真的學會。另外一個就是巴西的保羅·傅雷葉(Paul Frelre),從這位窮人的教育家那里,他學會了深入的反思,而且這種精神一直深入他的骨髓,讓他在教學中一直保持清醒,并不斷進行改革。
          
          (二)走向課程與教學研究的生涯
          盡管如此,在五育中學6年之后,已是兩個孩子父親的黃教授還是覺得自己在教育上遇到了很多困惑,該有一個自我更新的機會了。于是1984年,他毅然決然地帶著家人來到美國,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攻讀博士學位。在求學期間,他的導(dǎo)師泰勒夫人給他以極大的影響,泰勒的人文主義精神也給他很大的鼓舞。一向刻苦學習的精神使他在第三年拿到了博士學位。這個時候,一個問題擺在了這個已經(jīng)遷移到美國的家庭面前:留在美國還是回到香港?黃教授在這個時候并沒有獨斷,而是全家投票決定是否留在美國。結(jié)果,舉手同意留在美國的是年方9歲的兒子,他覺得美國的學校要比香港的學校自由一些。這個結(jié)果雖然讓他震撼,反而堅定了他回香港的決心:香港的教育還處于一種相對比較落后的狀態(tài),更需要自己去耕耘,更有發(fā)展的天地!
          1987年,他到香港大學任教,1988年,他回到了自己的母校,在香港中文大學教育學院開始了長達20年的工作歷程,而人生中最為重要的研究貢獻,也在這20年間一一成型。在這20年的歷程當中,他總結(jié)出了自己實踐和思考的六大方向:
          1.課程理論;
          2.教育文獻的整理和傳播;
          3.普及教育與課程;
          4.語文課程與教學;
          5.教育心理學與課程發(fā)展的關(guān)系;
          6.伙伴關(guān)系下的學校更新。
          在課程理論方面,和李子建教授合作的《課程理論:范式、取向和設(shè)計》先后在香港和臺灣出版,這本書以休伯特(W.H.Schubert)所提出的三種課程范式為線索,對西方將近一個世紀以來的課程理論與研究進行了細致的梳理和分析,不僅是課程研究方面非常寶貴的中文文獻,而且在兩岸三地課程理論界形成了非常廣泛的影響。其余重要的理論著作包括與霍秉坤教授合著并于2002年在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2005年再版的《尋找課程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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