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維和警察_中國維和警察風雨十年
發(fā)布時間:2020-02-19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推薦理由】 2010年是中國派出維和警察的第十個年頭。2000年1月12日,以廉長剛為大隊長的15名維和警察奔赴東帝汶,履行維和使命,中國以嶄新的、負責任的大國形象登上了世界舞臺。十年來,中國維和警察保持了“無一傷亡、無一違紀、無一退返”的紀錄,以自己的行動贏得了國際社會的贊譽。
本書全景掃描中國維和警察派遣史,真實介紹了在東帝汶、波黑、海地等任務區(qū)執(zhí)行任務的中國維和警察的生活,展現(xiàn)了中國維和警察十年風雨、十載征戰(zhàn)的歷程。
機智地保護
東帝汶總理家人安全
2008年2月11日一大早,車行半山腰,吳強就看到沙納納?古斯芒總理的前衛(wèi)車正飛奔下山,剛轉過彎去,又看到總理的后衛(wèi)車停在院子里,一名當?shù)鼐l(wèi)緊握手槍,以車體為掩護,槍口瞄準半山腰的小樹叢。
“有情況!”吳強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猛踩油門,冒著被伏擊的危險,驅車沖進總理官邸。
衛(wèi)兵報告說,一股叛軍襲擊了總理車隊,總理下落不明;還有一股叛軍正潛伏在總理官邸后面的樹叢中,隨時都可能發(fā)動攻擊。
叛軍人多勢眾,火力強大,形勢異常嚴峻。吳強考慮到總理官邸、車輛均在叛軍的有效射程內,車輛無法抵擋沖鋒槍的攻擊,于是他當即決定:堅守待援,以防止突圍不當,總理夫人和孩子們受到叛軍傷害。
吳強馬上用對講機與維和警察總部進行了聯(lián)系,總部立刻表示,以最快速度派出維和部隊前來增援。但吳強心知肚明,由于路途比較遙遠,在等待的時間內,什么樣的意外情況都可能發(fā)生。目前,只能采用拖延戰(zhàn)術,讓叛軍不敢輕易發(fā)動攻勢。他了解到,當?shù)鼐彀⑼幸、亞奇與叛軍士兵阿巴里認識,于是就讓他倆向阿巴里喊話,進行“談判”。在對話過程中,他還讓他倆故意假裝聽不清、聽不懂,要求對方一再重復,以拖延時間。經(jīng)過“談判”,吳強基本摸清了叛軍底細:全副武裝的叛軍有十至二十人,重武器是機關槍。
在“談判”的同時,吳強又迅速對總理官邸進行了安全檢查。在他的指揮下,傭人們硬著頭皮,哆哆嗦嗦地拉上了所有窗簾,關閉所有的燈光,總理夫人和三個孩子也被安置在官邸中左側最堅固的房間內。
之后,吳強又清點了所有部隊:四個人,四把手槍,一件防彈衣。吳強重新進行了兵力部署:膽大心細的阿托依身著防彈衣,守在官邸門外;尼克森和阿龍守衛(wèi)門內,增援阿托依;亞奇在總理夫人孩子隱蔽的房間門口擔任警戒;吳強自己則在右側窗簾背后觀察情況,具體指揮。
時間過得很慢,一分一秒都走得格外沉重。
十幾分鐘后,葡萄牙防暴隊的兩輛裝甲車和一輛東帝汶政府保衛(wèi)組的卡車開了過來,天空中出現(xiàn)了澳大利亞武裝直升機的身影。未做任何猶豫,吳強立即掩護總理夫人和三個孩子沖進裝甲車,隨即開下山去,他自己駕駛UN警車,緊隨其后,一直把他們護送到東帝汶政府大樓。當吳強將一家四口全部領到古斯芒的面前時,總理激動不已,立即與妻兒相互擁抱、親吻,并對吳強滿意地點了點頭。
事后,吳強被古斯芒提拔為貼身保鏢。有兩件小事,給這位“叢林之王”留下了深刻印象。一天晚上,他正在首都帝力的圣母公園散步,突然全城停電,周圍一片漆黑。隨同人員個個手足無措,而吳強卻不慌不忙,從褲兜內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狼眼手電,照到了古斯芒的腳下……還有一天,古斯芒外出視察,突遇暴雨,吳強馬上跑回轎車,打開后備箱,取出雨傘,給他撐起了一塊藍天。古斯芒也很喜歡這個中國警察,無論到哪里去,必定要帶上他。
2009年3月,吳強維和任期屆滿,返回四川成都。不久,古斯芒就給他寄來了親筆信:“在此,我本人謹向中國維和警隊的吳強警官表示衷心的感謝……”鑒于吳強在維和期間的出色表現(xiàn),公安部給予他通令嘉獎,四川省公安廳為其記二等功一次。
每天都在薩拉熱窩的地雷陣中巡邏
波黑戰(zhàn)爭時期,各方大量埋設各種各樣的地雷,總數(shù)約400多萬枚,當時,只有2%的得以清理。波黑維和警察總部發(fā)布公告,要求所有在任務區(qū)活動的人,要盡量減少徒步外出次數(shù);如果走路,也只能走水泥路面和硬路面。未經(jīng)探測的草地、山區(qū)、灘涂、叢林,嚴禁入內。但在實際的工作中,維和警察不可能見到這樣的地區(qū)繞道走。
依照國際慣例,像東帝汶維和一樣,所有維和警察抵達任務區(qū)之后,都要不分年齡長幼、職務高低甚至性別特征,全部分配到基層哨卡巡邏值勤。2001年1月5日,中國首批維和警察一行5人剛踏上波黑土地,立即被打散開來,分配到波黑各地,各自為戰(zhàn)。這對于沒有任何維和經(jīng)驗的中國警察來說,是很富有挑戰(zhàn)性的。
談鈞到布爾奇科行政特區(qū)上班后的第二天,就直接感受到地雷的巨大恐怖。那天,他們接到報案,一個女孩兒在屋后樹林中玩耍時,被地雷炸傷,已送往醫(yī)院。談鈞等人在當?shù)鼐斓囊I下,第一時間就趕到現(xiàn)場。
根據(jù)分工,警察的工作是測定雷區(qū)范圍,而排雷工作則由多國穩(wěn)定部隊的工兵負責。地雷的威力,對中國人來說是用不著解釋的,因為打小誰都看過電影《地雷戰(zhàn)》,那一個個土制地雷把日本鬼子炸得人仰馬翻的場面,深深地銘刻在每個中國人的腦海里。出國前,談鈞在國內接受過排雷培訓,但現(xiàn)在要面對樹林里、草叢下的高科技地雷,其危險性不知道要比當年的日本工兵高出多少倍。
為了測定這片雷區(qū)的范圍,警察們手持探測器,開始拉開距離,慢慢往樹林里走,每個人走起路來腳上猶如穿了鉛鞋,每邁一步腳都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疏忽,而且,后面的人踩著前者的腳印,也是毫厘不差。經(jīng)過近兩小時的仔細探測,終于確定了雷區(qū)分布范圍。警察們立即用醒目的警戒帶把這片區(qū)域圍了起來,并用對講機將具體位置通知了多國穩(wěn)定部隊。
聯(lián)合國總部的“每日報告”中,幾乎天天都有發(fā)現(xiàn)地雷或人員觸雷傷亡數(shù)據(jù)。2001年3月,一天,福查邊檢站接到報告,轄區(qū)內發(fā)生了一起地雷爆炸事件。劉耀南與同事們驅車前往事發(fā)地,調查爆炸緣由。原來,遇難者是一位65歲的穆斯林老大爺。波黑內戰(zhàn)打響后,為了躲避戰(zhàn)火,他逃離了家園。昨天,他九死一生,剛剛返回自己戰(zhàn)前的家園,在整理園子的垃圾時,由于忘記了當年的埋雷準確位置,不小心踩響了自己親手埋下的地雷……他的雙眼還微睜著,顯然是死不瞑目。戰(zhàn)爭未能奪去他的生命,當他滿懷希望回來準備重建家園時,一顆地雷卻讓他不幸身亡,這個現(xiàn)實真是太殘酷太悲慘了!
劉耀南的辦公室設在一個集裝箱里,箱后十來米處是一條小河,沖刷廁所的水,就是用水泵從小河中引來的。2001年12月,有一天,水泵突然壞了,一名技工到小河邊去修理,猛然發(fā)現(xiàn)枯草中裸露出兩顆地雷,嚇得他連滾帶爬跑回集裝箱。劉耀南馬上給當?shù)鼐炀执螂娫?要求他們派工兵過來清除,但過了幾天,卻沒見來一個人影子。他又找到多國穩(wěn)定部隊,對方回答說:我們的掃雷任務太重,眼下還沒有能力對這么一大片草地集中清除,只能派工兵分隊,去把那條小路兩邊簡單清理一下。可是,時間一天天流失,直到劉耀南回國,那兩顆地雷仍躺在原地,還沒有被人清除。
在波黑中國維和警察中,差一點就與地雷“零距離親密接觸”的,要數(shù)來自浙江杭州的呂志勇。2001年11月5日,作為第二批10名中國維和警察中的一員,他被分派到班尼亞盧卡市區(qū)派出所,這里共有35名分別來自20多個國家的警察。2002年1月7日,班尼亞盧卡市風雪交加,氣溫在零下3℃-8℃之間。雪地行車安全,成了任務區(qū)的頭等大事。那天,呂志勇像往常一樣,去監(jiān)督驅逐非法侵占戶,車子經(jīng)過一片白皚皚的山地,正要拐上一條山徑時,他的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不祥之兆。于是,他本能地減慢車速,仔細查看周圍有沒有雷區(qū)警戒標志,但地上白茫茫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意外情況;他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停下車,指揮車上的人在樹叢下面細致觀察。過了一會兒,有人尖叫了一聲,原來,在白雪覆蓋下,黃底紅框的雷區(qū)標志赫然在目!事后,呂志勇真的感覺到背上涼颼颼的,嚇了一身冷汗,心想:那天要不是第六感覺幫忙,再往前面開幾米,一車人可就要全部光榮了。
在利比里亞:中國國旗成了護身符
利比里亞西是西非重要的出海門戶。長期的內戰(zhàn),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受到重創(chuàng),被聯(lián)合國公布為世界最不發(fā)達國家之一。
統(tǒng)計表明,2009年3月,聯(lián)合國利比里亞特派團當時擁有軍事觀察員139人(中國2人),維和部隊9988人(中國563人),維和警察1218人(中國16人)。中國警隊的主要任務,是培訓新警察,幫助利比里亞重建治安體系。
2003年11月,黃偉等25名中國維和警察抵達任務區(qū)之后,立即開展工作,對現(xiàn)有警察進行考核、篩選,優(yōu)勝劣汰,并重新在全國范圍內招募、組建新的警察部隊,按三個月一期的標準,高效率、高強度地訓練新警察。一年之內,就招募、培訓了3700余人。
蒙羅維亞只有一條大街,路面塵土飛揚,垃圾遍地,街道兩旁的大樓東倒西歪,稍微完整的大樓,樓面上無一例外,到處散布著大小、深淺不一的彈孔,斷手缺腳的殘疾人從樓下蹣跚走過。
內戰(zhàn)的另外一大惡果,就是徹底摧毀了蒙羅維亞的公交系統(tǒng)。人們出行,全靠私家車和出租車,超載現(xiàn)象十分嚴重,一輛車內,最少也要裝上6人。最多的時候,據(jù)說可以塞進去10個人!到了夜晚,蒙羅維亞多數(shù)地方都是漆黑一片。這時開車出去巡邏尤其要小心,由于光線暗,黑人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看得見的,只是大大的眼白和白森森的牙齒,而人形全無。
到達蒙羅維亞不久,黃偉就發(fā)現(xiàn)了“兩多”現(xiàn)象。一個是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小孩子,有些看似姐姐的少女,卻旁若無人地揭開衣服,給懷抱的嬰兒喂奶。后來他才知道,這里的人發(fā)育早,有些看上去20多歲的婦女,實際年齡只有十一二歲。而且,他們的性觀念特別淡漠,很多女孩不大就懷孕了,孩子出生后,她甚至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父親。
另外一個現(xiàn)象,就是居民手里的槍支彈藥多。利比里亞國民中,每30個人就有一件武器。經(jīng)?梢钥匆娚肀程K式AK47突擊步槍的人招搖過市,至于“噼噼叭叭”的槍炮聲,中國維和警察習慣了之后,權當它們是家鄉(xiāng)除夕夜燃放的鞭炮。
一天上午10時左右,黃偉駕車和來自贊比亞、剛果、孟加拉國的3個警友一起,到一個警察局去檢查工作。越野車開到德國使館附近時,前方出現(xiàn)了許多路障,一些人舉著牌子、高喊口號,正在游行示威。黃偉降低車速,準備掉頭離開是非之地。根據(jù)聯(lián)合國的規(guī)定,他們的任務是指導和監(jiān)督當?shù)鼐斓墓ぷ?沒有執(zhí)法權。因此,游行示威事件不歸他們管轄。
就在越野車減速轉彎時,不幸的是,示威者眼疾腿快,發(fā)現(xiàn)了他們后,馬上手持棍棒、石頭、砍刀等,呼啦一聲沖了過來,將他們圍在中間。坐在駕駛室內,黃偉聽得很清楚:“我們要錢,如果UN(聯(lián)合國)不給錢,我們就不要UN!秉S偉一看就知道,這都是已經(jīng)繳械的武裝分子,他們繳槍之時,聯(lián)合國已給他們發(fā)過錢,另外一半還沒到發(fā)放時間。但是,這些人拿到錢后,很快就兌換成毒品、酒肉,揮霍一空。沒有生計了,他們就聚眾鬧事。
眼見喊叫沒有效果,一個赤裸上身的小伙突然沖出人群,站在吉普車的右邊,他的左手拿著一顆手榴彈,在車窗前“亮相”,手榴彈的蓋子已擰開,引線就暴露在外面。為了產(chǎn)生威懾作用,他的右手不斷地做出拉線動作,用沙啞的嗓子不停地高叫:“給錢!快給錢!不給就炸死你們!”
黃偉的身上沒有武器,只有一根防身用的警棍。很顯然,好漢不能吃眼前虧。他也非常緊張,渾身冒汗,一邊提醒自己要冷靜冷靜再冷靜,一邊慢慢地搖下了一點車窗玻璃,并用英語與他交流:“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你們的情況我們一定會向上級報告的!”說話的時候,他的腳輕輕踩著油門,讓車以極慢的速度向前滑行。
正在危急關頭,遠處又跑過來一批憤怒的人群。吉普車上的維和警察,無不感到事態(tài)嚴重。
一個老人使勁擠了進來,他用手遮在眉骨上,瞇縫著眼睛向車子里看了一看,轉臉對舉手榴彈的小伙說:“你瞎眼了,這里面坐的是中國警察,他們是來幫助我們維持和平的。”小伙有些不大相信,嘀咕了一句:“中國警察?真的是中國警察?”他將臉貼在車窗玻璃上,黃偉也是反應很快,趕緊把胳臂上的五星紅旗標識伸到他眼前。小伙點了點頭,喃喃自語:“果然是中國警察……”黃偉見他已經(jīng)將手榴彈收了回去,正在猶豫之中,黃偉瞧準了這個節(jié)骨眼,果斷地踩下油門,吉普車“嗚”的一聲,沖出了人群……事后得知,其他國家的維和警車有的被他們放火燒毀,有的被石頭、磚頭砸壞,一些維和警察受傷掛彩。
在接受采訪時,黃偉說:“我們警察被人們視為國旗的捍衛(wèi)者,真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國旗竟成了我們維和警察的‘護身符’!
“誰會希望客死他鄉(xiāng)呢?”
2004年11月13日,何穎與王鋼等7名中國維和警察踏上太子港土地,第二次參加維和任務。巧合的是,“廣西佬”王鋼是何穎在東帝汶維和時的同批警友。
何穎屬于海地中國維和警隊第二批隊員。一下飛機,他們就接到指令,由于帝力治安局勢吃緊,警力嚴重不足,他和6名維友一起被臨時“征用”,參加巡邏。每天分為4班,每班6個小時,晝夜不停地在市內兜圈子。在巡邏時,何穎看到,街道兩旁房屋都比較簡陋,垃圾遍地,雜草叢生,根本就看不見環(huán)衛(wèi)工人的身影。最為難堪的是,太子港的公共廁所基本沒有,隨地大小便,當?shù)厝艘姽植还。就是在嘈雜的市場邊,婦女們照樣“撩起石榴裙,珍珠出閘門”。巡邏中,男警察方便起來還比較方便,女警察沒有辦法,巡邏之前,連一口水都不敢喝。由于天氣熱,披掛整齊,出汗多,卻得不到水分補充,好多女警察都是渴得嘴唇裂開;實在不行了,只能抿一小口水,潤潤嗓子。
一個月后,何穎與王鋼一道,被分配到海地南部的港口城市萊蓋耶。何穎的任務是負責當?shù)氐娜藱啾U。警察局有一個“老江湖”,名叫馬克?布爾克,57歲,是個老頑童,整天樂呵呵的,從沒見過他皺眉頭。他在加拿大皇家騎警服役了35年,2003年就退休了,此次參加海地維和,是出來“發(fā)揮余熱”。聯(lián)合國對車輛駕駛有嚴格的規(guī)定和嚴厲的處罰措施。但是,在海地是一個例外,就是所有的聯(lián)合國工作人員無論開車還是坐車,都可以不系安全帶。這是因為,海地有“伊拉克第二”之稱,槍聲時有所聞,槍擊、飛石等襲擾聯(lián)合國車輛是家常便飯。在執(zhí)勤中,一旦遭遇突然襲擊,車內乘員必須快速反擊或規(guī)避。如松開系著的安全帶,將會耽誤兩三秒時間。在危急關頭,時間就是生命啊,所以,海地“開車不系安全帶不算違章”,就成了聯(lián)合國的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
2005年12月21日上午,馬克?布爾克外出執(zhí)行任務,當他的車輛經(jīng)過一個貧民窟時,遭到非法武裝分子的偷襲,子彈射穿了他的左腿動脈,鮮血噴射出來有一米高。在密集的子彈中,助手無法停車,就一只手握著方向盤,一只手掏出手槍反擊。10分鐘后,警車開進了距離最近的醫(yī)院,但馬克卻因失血過多,面如白紙,已經(jīng)咽氣。何穎對他的死亡非常悲痛:“一個真真切切鮮活的同事,就這么一去不復返了,對我的震撼很大。作為一名維和警察,在去海地之前,我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思想準備。但是,我們也是凡人,說不珍惜生命,不畏懼死亡,那是不現(xiàn)實的。從內心來說,誰會希望自己客死他鄉(xiāng)呢?”王鋼也很難過,紅著眼圈說:“頭一天我們全局召開工作例會,馬克就坐在我的對面,我還順便給他拍了一張照片。沒有想到,那張照片竟成了他的遺照……”
2006年2月12日,何穎完成維和任務,收拾好行裝,準備啟程歸國。不巧的是,就在這一天,海地爆發(fā)大騷亂。非法武裝再次攻擊海地各個主要城市,戰(zhàn)火四起,槍聲齊鳴,交通嚴重堵塞,機場被迫關閉。沒有辦法,何穎與中國維友到了機場,只能望天興嘆。熬了一個星期,事態(tài)逐漸平穩(wěn),機場開放,何穎等人才登上了回國的飛機。在電話中,他常常跟家人們說:在海地缺覺。可回到家里,有一段時間,他卻老是睡不安穩(wěn)。時差早就倒過來了,是什么原因呢?后來才找到了癥結,“這里太安靜了。我在海地已經(jīng)習慣在槍聲中酣睡;剛回來聽不到槍聲,反而睡不著覺了”,何穎解釋說。
(摘自《中國維和警察傳奇》,余音著,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年5月出版,定價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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