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彤,今生與硯有緣人:今生錯嫁有緣人小說
發(fā)布時間:2020-03-02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藏玉講究有玉緣,中國硯研究會會長金彤對我說,藏硯也要有緣分,這種藏緣不單是一種個人的好惡,更是一種悟性升華所帶來的相知相遇之快感。對于這種緣分,有人會有一種誤解,以為如此一來,藏品就沒了標準,其實作為物來說,藏品本身就談不上什么品位不品位的,只有通過人的悟牲把握,一件藏品才會有聲有色,有情有義,有靈有氣,
緣自童年的一個過失
金彤上小學五年級的時候,學校開有大字課,每個學生都要背著一方硯臺、一支毛筆和若干紙張去上課。金彤很喜歡寫毛筆字,只是不愿意坐在那兒一個勁兒地研墨,覺得浪費這些時間還不如多寫倆字兒有意思。所以每次大字課上,他除了硯臺、墨、毛筆之外,總是帶上一瓶墨水,別人研墨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寫了不少字了。不過,老師沒有表揚過他這種節(jié)省時間的行為,反而總在課堂上說,研墨的好處是可以讓人靜下心來,好好琢磨琢磨字帖上字的間架結(jié)構(gòu)與寫法,可以讓人心平氣和地構(gòu)思要寫的字。無奈那時候金彤還小,聽不進去。
有一回,下了課,同學們都忙著去洗硯臺,金彤飛快地收拾完課桌,轉(zhuǎn)身就往教室外跑。孩子那種不管不顧的勁兒一上來,就是一股純真的沖動。往外跑的當口,金彤一膀子撞在了平日和他最要好的一位同學身上。只見那同學身子一歪,就聽啪嚓一聲,硯臺落地兩半。這下那同學急了。
金彤也蒙了,愣愣地說:“我賠你!蹦峭瑢W說:“你賠得起嗎?”
學生用的硯臺,擱三十幾年前也就一塊錢一方,不過就這一塊多錢,在那時候的一個家里也當回事兒了。金彤拿出自己的硯臺賠給那位同學。那同學說誰要你這破硯臺。兩個本來很要好的小朋友,就為了這個硯臺,掰了。
沒想到兩人進了同一所中學,就又好了起來。金彤問他:“你那硯臺回家是怎么交代的?”朋友說“還說哪,差點挨頓屁板兒。我爸這急呀!”當時不知道,后來他媽告訴他,那硯臺是他爺爺小時候用過的,“文革”后家里沒留下什么,就剩它了,“你還給弄成這樣,我爸能不急嗎?”金彤說那我給你買個新的不就得了。朋友說不一樣,那是他爺爺讀私塾時用的,后來他爸爸上學也用的這方硯臺,到他這兒傳三代了。
一方硯臺后面原來還有那么多的故事。從此以后,每當放假,金彤都要四處溜達著去找那方不小心被他碰壞了的硯臺,希望能找到一模一樣的,甚至走遍了廢品收購站。可人家說,硯臺那東西,廢品收購站可不收。這件事在金肜心中就留下了一種尋硯情結(jié)。后來不管走到哪兒,其他事都可以往后推,唯有找硯這事兒從來沒有放棄過。
上世紀80年代末的一個休息日,金彤報了幾天病假,和朋友去山西旅游。那時候,旅游花不了幾個錢,不像現(xiàn)在有吃有喝,有玩有樂,那就是一個閑逛。在一個中年婦女家里,有一條桌子腿爛去了一截,下面墊著一方硯臺,整個桌面算是平了。金彤第一眼就看見了那方硯臺。征得主人同意,他去找了塊石頭墊在桌子腿下面,把硯臺取出來細觀,發(fā)現(xiàn)這方硯石質(zhì)絕佳,雖渾身是泥,仍然無法掩住美石的氣質(zhì)。
金彤喜歡得不得了,那時候年輕,沒有多加考慮,上前就問人家這東西賣不賣。主人說這東西不賣。金彤老老實實告訴人家他很喜歡這方硯臺,還說這是一方很好的硯。主人說都什么年月了,準還使喚這玩意兒,給10塊錢,家里還有一塊,一起拿走吧。這趟出來玩,金彤帶了三五十元,那時候也不算少了,可沒留出買硯臺的錢啊,要知道現(xiàn)在100塊錢也頂不了那時的10塊錢。金彤琢磨著能不能拿東西換,說就我身上帶的這些,您隨便挑。山西人就是精,一般人可糊弄不了人家。那婦女看看金彤,笑著說:“換你手上的表,你干嗎?”金彤心里咯噔一下。那表可是當時國產(chǎn)名牌雙菱表,八十多塊錢買的。為了買這塊表,他媽給他足足攢了小一年。
舍不得吧,可金彤身上除了這塊表以外,還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了。他就和朋友們商量借幾塊錢,朋友們都說不是不借給他,而是覺得他花10塊錢買兩塊石頭背回去,有病吧。他們不知道,玩兒這東西沒什么值不值的,喜歡就值,不喜歡就不值唄。金彤想了想,手表沒了可以再買,如果這兩方硯臺錯過了,說不定這輩子都難再遇上了。想到這兒,他摘下手表遞過去,拿回硯臺,二話沒說,提前一天回了北京。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給硯臺洗澡,洗去硯臺滿身的泥土。再一看,好家伙,硯臺背面有銘文,刀法流暢,文字古樸。仔細辨認得知,一方是翁方綱的硯,一方是明代硯,這可把金彤樂得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金彤媽知道了可不依了,說:“這傻孩子,這東西上學的時候不就給你買過嗎,哪用得了10塊錢?”
這就是金彤收藏的頭兩塊硯。這就是緣。翁方綱的硯屬于名人硯,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來的。藏了好東西,不用你說,很快就會傳得哪兒哪兒都知。香港一位古硯收藏家,聽說北京有一位叫金彤的手里有翁方綱的硯,親自找了來,開口就是3000元,說要這方硯。后來這位收藏家把價錢加到5000元。上世紀80年代,萬元戶在社會上已經(jīng)是富裕階層了,一下子來了半萬,也夠誘惑人的。金彤把硯臺讓了出去。他現(xiàn)在對我說,這也是緣分。不要以為只有東西留下了叫緣分,東西離開了也是緣。不過,如果沒有那5000塊錢,說不定他還真就無法開始他的古硯收藏歷程。上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金彤懷揣著這5000元錢,走南闖北淘換到了上百方古硯,其中不乏紀曉嵐藏硯、朱彝尊藏硯。
呵護硯就是惜緣
但凡收藏到了一定份兒上的人,都有兩個癖,一是惜物,一是眼刁。
一次,金彤到外地淘硯,淘到一只不多見的瓷硯,回來坐火車,他怕磕碰著手里的寶貝,就把硯臺裝在一只筆記本電腦包里,這種包里設(shè)有防震層。即便有包的保護,金彤也不敢大意,上車后,他就把包緊抱在懷里,始終沒有松手。后半夜實在太困了,他頭一歪,正趕上列車晃了一下,腦袋就撞在了車窗上。誰知他醒來的第一反應是趕緊用手伸到包里去摸那方瓷硯。鄰座的人都笑他,說腦袋上都磕出了一道血印子他都不管,好像腦袋不是他的似的。包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這么金貴?大家都不敢問,可金彤說:“收藏比養(yǎng)小孩還要小心。藏品也知痛、知暖,知愛、知恨!
金彤的藏硯,品相都十分上乘,他眼刁得很,只要一方古硯稍有損壞,哪怕是磕了一個小角,有個裂紋什么的,他都不要,但朋友們給他帶來的古硯除外。有一回,一位廣東來的藏友,給他帶了一方明早期的硯臺,路上不小心碰了一下,掉了一個小角。金彤什么也沒說,就留下了。朋友說知道你眼刁。金彤說:“那是對自己,對朋友還是交情第一嘛。正好沒有這方硯,聊勝于無嘛,挺好!
就這樣,金彤不僅藏了很多古硯,還交了不少愛硯的朋友。中國觀研究會成立,他被大家推舉為會長。他現(xiàn)在不僅要伺候藏硯,還要照顧藏友。他自己說,看來今生與硯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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