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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的神經(jīng)生理機制_自傳記憶提取的神經(jīng)機制及其研究方法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摘要 自傳記憶(autobiographical memory,AM)是個人生活事件的記憶,它在人類認知中建構起自我、情緒、個人意義及其交互作用的主通道。對自傳記憶的研究在廣度上極大豐富了記憶的研究內容,并成為記憶研究乃至整個認知心理學新的方法論的增長點。利用PET,fMRI和皮層慢電位等手段對自傳記憶進行研究,可以加深對自傳記憶神經(jīng)機制的認識。就Conway等提出的SMS模型中,自傳記憶提取的神經(jīng)解剖分布,自傳記憶提取偏側化問題和海馬在自傳記憶中的作用進行總結和評述,并分析比較了自傳記憶腦機制的研究方法。
          關鍵詞 自傳記憶,腦成像,皮層慢電位。
          分類號 B842.3
          
          1 引言
          
          記憶的編碼、存儲和提取過程的神經(jīng)機制,是認知神經(jīng)科學研究的重要方面。研究顯示,一系列網(wǎng)絡狀交互作用的腦結構支持著記憶功能。然而由于受實驗室實驗范式的影響,上述關于記憶提取神經(jīng)機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語義記憶和情節(jié)記憶,對個人生活事件的自傳記憶(autobiographicalmemory,AM)神經(jīng)機制的研究卻是近年的事。
          自傳記憶是關于個人生活的記憶。Conway稱自傳記憶是人類的鮮活記憶、真實記憶。傳統(tǒng)的以無意義音節(jié)、字符串為刺激材料的實驗室記憶研究是違反生態(tài)原則的僵死記憶研究。因此,對自傳記憶提取的認知神經(jīng)科學研究將有助于發(fā)現(xiàn)人類記憶的內在普遍機制。自傳記憶在人類記憶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它由一系列對個體特異的持久性信息所構成,這種記憶從年幼時就開始累積,構成了對個體同一性(identity)和連續(xù)性(continuity)的自我覺知系統(tǒng)。自傳記憶包涵關于自我(self)的事件知識和語義知識。目前,國內對自傳記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純心理層面的文獻評論,涉及自傳記憶的結構、特征、時間屬性和相關理論等。在生理機制方面,僅有《兒童自傳記憶形成與發(fā)展的機制研究評述》等少數(shù)文獻對自傳記憶形成的神經(jīng)機制進行了初步的探討。本文就近年來利用認知神經(jīng)科學實驗手段對自傳記憶提取的神經(jīng)機制研究進行文獻評述。
          
          2 自傳記憶提取的神經(jīng)機制
          
          我們在親身經(jīng)歷的事件中經(jīng)驗我們的人生,這些事件連續(xù)如溪流一般,影響著生命之河。自傳記憶是最復雜的一種記憶系統(tǒng),它使我們能夠在心靈中逆時間而旅行,并重新經(jīng)驗這些事件。大多數(shù)情況下,在自傳記憶任務中,對特定自傳記憶的提取都是具有目的性的,即由稱之為“生成提取(generative retrieval)”的過程所支持,并由額葉的執(zhí)行過程所調控,包括策略、精細化、評估和抑制過程。
          自傳記憶是一種需努力建構和努力保持在意識中的一種即刻(transitory)心理表征。Conway等在討論自傳記憶建構時,提出了自我記憶系統(tǒng)(self-Memory System,SMS)模型,主要包括分層組織的自傳知識庫,循環(huán)迭代的提取過程和工作自我(working self,WS)。按照其特異性水平的不同,自傳知識庫分為三個層次:具體事件知識(event--specific knowledge,ESK),一般事件知識(generalevents knowledge)和生活片斷知識(1ifetime periodknowledge)。每當大腦建立起多層自傳知識結構的穩(wěn)定激活,就成功提取了一個特定的自傳記憶。Conway等指出,上述的自傳知識庫是通過一個復雜的“生成提取”過程來訪問的。在生成提取過程中,“提取模板(retrievaltemplate)”由中央定位控制過程所產(chǎn)生,并被用以調節(jié)記憶的建構。當提取的評估輸出不能導致形成合適的記憶時,所獲取的知識將被進一步精細化,并被用來作為下一個檢索循環(huán)的線索。一個典型的提取過程包括:(1)精細化線索;(2)訪問某一生活片斷;(3)對于該生活片斷的普通知識;(4)訪問某一一般事件;(5)訪問感知覺細節(jié)及其他ESK。Conway和Pledell-Pearce將這一產(chǎn)生提取模板、并使用其來調節(jié)檢索與評估循環(huán)的功能定義為“工作自我”。然而,如果遇到一個足夠特異化的線索,上述復雜的生成提取過程也可以被避開,即“直接提取(direct retrieval)”。
          
          2.1 SMS模型的神經(jīng)機制解釋
          SMS模型認為“提取模板”生成的過程先于自傳知識庫的訪問,且對不同層次知識的訪問依從由抽象到具體的順序。Conway等用EEG技術記錄了被試自傳記憶提取和保持過程中的皮層慢電位變化,發(fā)現(xiàn)在自傳記憶建構的生成提取過程中,腦激活從前部向后部逐步傳播。具體來說,在提取過程中,左側額葉頭皮的廣大區(qū)域都表現(xiàn)出顯著的負向直流漂移,右側額葉區(qū)域表現(xiàn)類似,但較左側幅度為小。而當某個特定自傳記憶形成并保持在腦中時,位于后部顳葉和枕葉區(qū)域的電極記錄到了顯著的負向漂移。慢電位可以記錄到記憶提取過程時間維度上的變化過程,其研究結果與SMS模型有非常好的對應關系。
          左側額葉的活動可能反映了中央控制過程在自我記憶系統(tǒng)中產(chǎn)生提取模板的作用;而記錄到的右側額葉的激活則可能反映了早期訪問自傳知識庫的企圖;而對輸出進行評估則是由雙側額葉網(wǎng)絡所共同調節(jié)的。調節(jié)“工作自我”的網(wǎng)絡可能就存在于左側額葉區(qū)域,因為它在早期的生成提取過程建構記憶模板時被激活。在自傳記憶被提取時,尤其是對于易分辨、重要和生動的記憶,激活就轉向后部雙側腦區(qū),特別是枕葉區(qū)域。這似乎表明自傳知識庫中形成了穩(wěn)定的激活模式,并與額葉“生成提取”的模板相連接。記憶形成后,激活很快地轉移至右半球:在保持記憶階段,激活顯示在右側額葉、顳葉(雙側,但在右側范圍更廣泛)和枕葉(雙側)。當擺脫該記憶的提示出現(xiàn)后,在中央一頂葉區(qū)域和右半球腦區(qū)都呈現(xiàn)正走向電位,這反映了抑制記憶提取模型的心理努力。Conway假設一般事件知識儲存在顳葉皮層區(qū)域,而具體事件知識存儲在枕葉皮層。最近的慢電位研究還發(fā)現(xiàn),經(jīng)驗過的自傳記憶感知覺情節(jié)性知識(ESK)儲存在枕葉網(wǎng)絡,而想象事件(imagined events)的記憶則主要由額葉網(wǎng)絡產(chǎn)生。
          利用PET技術得到的結果也相類似。用自傳回憶與普通情節(jié)記憶回憶的提取過程相減,顯示有廣泛的腦區(qū)網(wǎng)絡參與了自傳記憶提取:最主要的網(wǎng)絡從左側凸面的Brodmann Area(BA)6一直延伸到BA44/45;另一個相對血流量顯著增加的腦區(qū)是顳中回后部的左側前枕葉和左側后頂葉(BA39)及左側顳葉下部的BA20。這兩個網(wǎng)絡在自傳記憶提取中起著重要的作用。進一步的特征圖像(eigenimage)分析顯示,造成自傳記憶與普通情節(jié)記憶提取差異的首要因素(60%)是左側額葉/右側后部的因素。這些結果都表明自傳記憶提取獨特且廣泛地激活了左側額葉網(wǎng)絡(“工作自我”所在腦區(qū)),且與顳葉、 頂葉和枕葉的雙側激活(“自傳知識庫”所在腦區(qū))緊密相連。
          為研究自傳記憶提取網(wǎng)絡的時空特性,Addis等應用偏最小二乘法(PLS,一種多變量圖像分析技術)來分析fMRI掃描結果。這一研究試圖檢驗分層SMS知識庫模型中的獨特、具體事件(ESK)和重復、一般事件(general events)的記憶是否真實存在不同的神經(jīng)基礎。PLS分析揭示ESK和普通事件分別對應于該提取網(wǎng)絡的不同部分。特定自傳記憶事件提取,主要涉及情節(jié)記憶中的意像(imagery)相關的區(qū)域,包括左側楔前葉、左側頂上小葉和右側楔葉;而一般自傳記憶事件提取,主要涉及右側顳下回、右額內側皮質和左側丘腦。這一結果與Conway的假設吻合,即ESK定位于后部新皮層網(wǎng)絡,而抽象和概念化的知識則定位于大腦前部網(wǎng)絡。根據(jù)PLS分析,這兩種模式在刺激呈現(xiàn)后出現(xiàn)的時間延遲也不同:一般自傳記憶事件的峰值在2~6s,而具體自傳記憶事件的峰值在6~8s。這一延遲差異也與SMS理論相吻合,因為一般事件在自傳記憶系統(tǒng)中處于比ESK更加優(yōu)先到達的層次。PLS結果同時顯示,海馬活動在兩種不同自傳記憶提取中無顯著差異,表明自傳記憶網(wǎng)絡中的某些區(qū)域在兩種模式的提取過程中都很活躍。
          然而,針對自傳記憶提取的不同腦成像研究所得出的結論也存在著差異。如Aki Horiike等研究發(fā)現(xiàn),自傳性情節(jié)記憶提取與非自傳性情節(jié)記憶相比,左側頂上小葉(BA7)和雙側額葉聯(lián)合皮層(BA9、10、11)的活動增強。其激活區(qū)域與Conway描述的區(qū)域并不重合,可能與自傳記憶研究范式不同有關:Conway使用線索詞,而Aid Horiike使用簡單句子;前者以配對聯(lián)合回憶任務(Paired-Associate Recall Task,PA)作為非自傳性情節(jié)記憶對照,而后者以其他人的事件作為非自傳性情節(jié)記憶對照。
          
          2.2自傳記憶提取的大腦半球偏側化
          人類大腦左右半球存在功能和解剖上的不對稱性。例如,利用Wade檢驗和裂腦人實驗,都發(fā)現(xiàn)語言具有明顯的左半球優(yōu)勢。左右半球在解剖上的不對稱形,已被MRI技術所證實。我們感興趣的是自傳記憶記憶痕跡的激活或提取過程,是否也存在一定的偏側化現(xiàn)象。目前的認知神經(jīng)科學研究結果,對此存在三種不同的結論:
          (1)左半球優(yōu)勢:Conway等強調左半球額葉在自傳記憶“生成提取”中的重要性,指出其激活反應了對后部新皮層網(wǎng)絡建構自傳記憶的控制過程,且與對照組相比,自傳記憶提取還激活了左半球的顳葉下部和枕葉。慢電位研究還表明,當自傳記憶建構成功、記憶進入保持階段時,負向偏移才轉向大腦后部網(wǎng)絡的顳葉和枕葉,且右半球較左半球更負,這是記憶提取的結果輸出。Adds等也指出自傳記憶任務的活動模式是與一個中部和偏左側化的網(wǎng)絡相聯(lián)系的。此外,Maddock等以熟悉的人名作為線索詞來誘發(fā)更真實的自傳記憶,也顯示自傳記憶具偏左側化的分布:尾端和左后部的扣帶回是成功的自傳記憶提取導致激活最強烈的區(qū)域,此外活躍的腦區(qū)還有左側前眶中區(qū)、中額葉前部、楔前葉、楔葉和下頂葉后部等。
          (2)右半球優(yōu)勢:Fink等研究了正常被試情緒性(affect-laden)自傳記憶的功能性解剖。結果顯示,Impersonal組(非自傳性的情節(jié)記憶)對比Rest組(靜息對照),雙側顳葉活動增強――包括顳極、顳中回和顳上回。Personal組(自傳性的情節(jié)記憶)對比Rest組,顯示出與上相仿的激活模式,但有明顯的右半球偏側化;此外還激活了右側內顳葉、右背側前額葉,右后扣帶回區(qū)域和左側小腦。Personal組對比Imperonal組,激活模式表現(xiàn)出明顯的右半球優(yōu)勢,包括右側內顳葉(包括海馬、海馬旁回和杏仁核)、右顳側皮層、右后扣帶回、右側腦島和右側前額葉區(qū)域。研究顯示一個右半球的網(wǎng)絡――包括顳葉、扣帶回后部和前額葉區(qū)域都參與了情緒性自傳記憶痕跡的激活(ecphory)。Fink等的結論與前述Conway研究結論存在明顯差異,即自傳記憶提取未發(fā)現(xiàn)存在左側額葉的激活。對此,Conway解釋說,主要是由于Fink使用了句子命名事件(高度情緒化)的方法來檢測自傳記憶,這加速了自傳記憶的建構,并大大減少了產(chǎn)生有效提取模式所需的檢索和評估的循環(huán)次數(shù),提取過程中“工作自我”幾乎沒有活動,是一種類似“直接提取”的過程。
          (3)無明顯偏側化:有fMRI實驗發(fā)現(xiàn)自傳記憶提取無明顯偏側化,雙側額葉聯(lián)合皮層的活動都增強。以自傳記憶與久遠語義記憶(remote semantic memory)相比較,Steinvorth等研究了自傳記憶痕跡激活(分為搜索和回想兩個階段)所對應的腦區(qū),發(fā)現(xiàn)是一個很大的雙側網(wǎng)絡支持著自傳記憶提。喊椚~、顳一頂一枕交界、背側前額葉皮層、額內側皮質、壓后皮質(retrosplenial cortex)和周圍區(qū)域,以及內側顳葉結構。
          自傳記憶成分的復雜性決定了其提取過程中腦活動的多樣性。上述研究似乎表明,涉及人名等語義線索提取時存在左半球優(yōu)勢,涉及高度情緒化自傳事件提取時存在右半球優(yōu)勢,而涉及某些更復雜的久遠記憶提取時需左右半球同時參與,因而無明顯偏側化。
          
          2.3自傳記憶提取與海馬
          有關長時記憶的保存和提取存在著不同理論,特別是關于海馬和新皮層在久遠記憶中的交互作用已在認知神經(jīng)科學界引起了激烈的辯論!罢J知地圖理論(cognitive map theory,CM)”假設海馬在保存與提取近期或陳舊的空間記憶中都發(fā)揮作用,但這一觀點已被腦損傷和神經(jīng)成像研究結果所否定。根據(jù)“標準鞏固模型(standard consolidationmodel,SC)”,情節(jié)記憶先在海馬中存儲一個暫時的階段,而后被鞏固于顳葉新皮層中,此后對記憶的存儲和提取都無需海馬參與。相反地,“多痕跡理論(Multiple Trace Theory,MTT)”則指出,海馬永久性地參與情節(jié)記憶的提取,其存儲著指向新皮層記憶表征的索引或指針。記憶每激活一次,就產(chǎn)生一條新痕跡,所以舊記憶由于經(jīng)常被復原就比近期記憶更不易破壞。界定海馬在記憶系統(tǒng)中的作用,因不同理論之間的爭論而顯得異常困難。由于內側顳葉結構(特別是海馬)在自傳記憶提取和產(chǎn)生情節(jié)性自傳心像過程中都起著重要作用,故我們試圖通過考察海馬在自傳記憶提取中的激活,來深入分析這一備受關注的問題。
          (1)支持SC的證據(jù)
          研究發(fā)現(xiàn)語義癡呆(semantic dementia)患者的自傳性情節(jié)記憶缺失具有逆時間梯度的特點,即新近記憶比久遠記憶保存得更好,這被認為是由于海馬結構保存相對較好的結果,符合“標準鞏固模型”。Niki和Luo試圖用fMRI研究長時程地理性自傳 記憶(TopographicalAM,TAM),為內側顳葉在長時記憶中的作用尋找直接證據(jù)。他們通過令被試回想7年以前訪問過的地方(remote TAM)或最近到訪的地方(recentTAM),發(fā)現(xiàn)新近自傳記憶相比久遠自傳記憶,在左內側顳葉有顯著的活動,峰值位于左海馬旁回,激活區(qū)域延伸至海馬。當比較詳細新近自傳記憶與詳細久遠自傳記憶時,這一激活仍然顯著,表明其不受回憶詳細程度的影響。Piefke等研究了自傳記憶編碼與提取中的兩個因素――時間間隔與情緒色調,結果發(fā)現(xiàn)新近自傳記憶(與久遠自傳記憶相比)提取時,雙側壓后皮質和海馬區(qū)域活動增強,而久遠自傳記憶(與新近自傳記憶相比)無統(tǒng)計上顯著活動;正性情緒(與負性情緒相比)自傳記憶提取激活了雙側眶額皮層、顳葉與內側顳葉結構,峰值位于內嗅皮層,而負性情緒(與正性情緒相比)僅激活了右側顳中回。該結果顯示海馬活動在時間維度上的差異,支持SC模型。還有腦損傷病例研究也顯示提取久遠自傳記憶的能力并不依賴內側顳葉,而是依靠廣泛分布的新皮層區(qū)域,包括額葉、外側顳葉和枕葉。
          (2)持MTT的證據(jù)
          Conway等對海馬腦區(qū)的PET檢測發(fā)現(xiàn),新近自傳記憶(12月以內)與久遠自傳記憶(發(fā)生在15歲或以前,被試年齡25~43歲)相比,其腦血流量無差異,而這一結果與SC模型中海馬只參與新近尚未鞏固的記憶理論相矛盾。另外,Steinvorth等發(fā)現(xiàn)自傳記憶網(wǎng)絡――包括內側顳葉結構,在不同時期的自傳記憶回憶(recent AM,1~2年前和remote AM,8~10年前)中變化甚小。Joubert等對一個79歲的單純漸進性遺忘癥病人GD,進行研究,發(fā)現(xiàn)雖然其語義記憶嚴重退化,但其自傳記憶保存良好,且對童年、早期成年、中期成年和新近等四個階段的自傳記憶回憶成績無差異(均接近100%)。而MRI掃描顯示GD,海馬腦區(qū)保存相對較好,作者據(jù)此指出自傳性記憶的保存與海馬結構的相對完好相關。以上研究均表明不同時期自傳記憶回憶之間的神經(jīng)基礎無顯著差異,顯然不支持記憶的SC模型。
          對于(1)中支持SC的證據(jù),有研究者進行了深入研究并提出異議。例如,先前報導語義癡呆表現(xiàn)出自傳性情節(jié)記憶缺失具有逆時間梯度性質,即新近記憶比久遠記憶保存得更好。然而如果在語義癡呆自傳記憶的研究中改進實驗方法,即提供不同程度的“提取支持”(retrieval support),并區(qū)分情節(jié)性語義記憶和個人性語義記憶,結果就會顯著不同。如McKinnon等在低提取支持的條件下,發(fā)現(xiàn)對SC理論的有限證據(jù);而在提供結構化探針(structured probing)時,患者的自傳記憶功能就與對照無異了。這可能是由于語義癡呆病人的漸進性額葉損傷,使得通常為提取自傳記憶所提供的提取支持不夠充分所致。Maguire等用PET研究了四種類型的記憶(根據(jù)是否個人相關與時間相關來區(qū)分),發(fā)現(xiàn)左側海馬旁回在記憶提取中的作用與是否個人相關或時間相關都無關。Ryan等的fMRI研究顯示,海馬激活水平在久遠自傳記憶(20年以上)與新近自傳記憶(4年以內)兩種狀態(tài)下無差異,且新皮層激活也與時間因素無關,這表明即使是保持和提取非常久遠的記憶,仍需要海馬復合體的參與。Addis與Moscovitch等的fMRI實驗也表明,自傳記憶提取激活了廣泛區(qū)域(包括海馬),但是海馬活動在具體自傳記憶(specificAM)與一般自傳記憶(generalAM)提取中無差異,表明時間不是海馬激活的關鍵調節(jié)因素。他們發(fā)現(xiàn)調節(jié)自傳記憶(無論specific AM還是general AM)提取中海馬激活的主要因素是自傳記憶的詳細度(detail)、個人意義(personalsignificance)與情緒性(emotionality)。
          由以上分析,MTTN論在自傳記憶提取實驗中似乎得到了更多的證據(jù),但更廣泛、深入的研究與分析仍有待展開。也有人試圖調和兩種理論,如Nester在研究了語義癡呆和額葉變異額顳葉癡呆(fvFTD)的自傳記憶回憶之后,指出兩種理論都可能與證據(jù)相符。
          
          3 自傳記憶提取研究的認知神經(jīng)科學方法
          
          除了常規(guī)的心理測驗方法,目前應用于自傳記憶提取研究的認知神經(jīng)科學技術主要分為兩類:功能性腦成像(主要PET或fMRI)與EEG慢電位。此外,對特殊群體(如語義癡呆、fvFTD、遺忘癥和腦損傷病人等)進行自傳記憶心理測驗的同時對比MRI圖像中腦區(qū)受損情況,也可以間接得出有意義的結論,在此不詳述。
          
          3.1功能性腦成像
          通常自傳記憶的PET實驗使用放射性同位素150,可通過精確測量提取過程中的局部腦血流量(rCBF)來獲取自傳記憶提取網(wǎng)絡的解剖分布。但由于PET有需注射放射性同位素的缺陷,且其時空分辨率不及fMRI,最近期的自傳記憶研究大多采用后者。自傳記憶提取的腦成像研究,需要將提取時間過程簡單區(qū)分,如Steinvorth對記憶搜索(給出提取線索詞或句子之后,直到被試按鍵反應,表示已經(jīng)回想到某個自傳記憶事件,self-paced)和記憶回想兩個階段(緊接按鍵后,要求被試盡可能詳細地回憶該事件,均為6s)分別進行fMRI掃描,此后有2s時間令被試為記憶的形象程度(vividness)打分。這樣的設計可以分別研究自傳記憶搜索和回想的子過程,不致混淆。此外,由于研究目的或思路不同,研究者對對照的選取也各不相同,有的以普通情節(jié)記憶PA為對照(Conway認為PA與自傳記憶任務的認知過程最接近),有的以非自我相關的情節(jié)記憶(掃描前聽一段故事中的情節(jié)等)為對照,有的以久遠語義記憶為對照,Addis等則選用了兩組對照――句子完形填空任務(語義信息提取vs自傳記憶)和大小辨別任務(視空間加工任務vs自傳記憶)。以記憶任務或其他認知任務作為自傳記憶對照,需要仔細分辨其認知加工過程的異同、慎重地進行選擇。研究者選取不同的對照、不同的提取線索(詞或句子、強或弱、是否帶情緒性等)和不同的反應方式(如按鍵、口頭報告等),都會對功能性成像結果造成顯著影響。除了PET和fMRI技術本身的缺陷和生理噪聲干擾以外,這也可以部分地解釋為何自傳記憶提取神經(jīng)解剖的研究結果差異性較大。
          
          3.2 EEG慢電位
          當采用DC而非AC放大器記錄EEG時,可以觀察到腦電緩慢的漂移,即皮層慢電位(slow cortical potential,SCP)。由于許多研究都表明大腦皮層表面記錄到的負向SCP漂移,反映了其下部神經(jīng)組織活動(如突觸后電位及相關活動)的增強,SCP已經(jīng)越來越多地被應用于大腦區(qū)域的功能定位。SCP方法已在復雜的記憶功能定位中得以應用,如Ruchkin和Lang都發(fā)現(xiàn)短時記憶中保持視空間 和語音材料分別對應于慢電位活動的不同拓撲分布;對不同類型知識提取的SCP研究發(fā)現(xiàn):提取以口語、空間或色彩為媒介的命題時,各自導致不同腦區(qū)的負向慢波。SCP作為一種EEG信號,在時間分辨率上具有明顯的優(yōu)勢,并且可以觀察到持續(xù)數(shù)秒或分鐘的連續(xù)變化;而根據(jù)SMS理論,生成自傳記憶提取的激活模式是隨時間而進展的,那么應用SCP研究記憶提取就具有無可替代的優(yōu)勢。為此,Conway確信SCP實驗中得到的隨時間而變化的整體激活模式,完美地反應了自傳記憶提取不同于其他認知過程的特征。在自傳記憶的SCP實驗程序中,需要包括基線時段,記憶提取、記憶保持和記憶刪除等不同的階段。實驗設計中特別要除去其他認知過程或活動對SCP的影響,如對視覺刺激反應的P2(260ms左右),對線索詞本身加工所導致的電位變化和按鍵所引起的運動預備電位(Bereitschaftspotential,BSP)及其后陡峭波形等。雖然可以增加電極導數(shù),頭皮慢電位的空間定位精確性顯然較低,這是SCP主要的缺點。
          
          4 小結與展望
          
          綜上所述,自傳記憶的認知神經(jīng)科學研究揭示,自傳記憶提取涉及很大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包括額葉、顳葉、枕葉、頂葉和邊緣系統(tǒng)在內的廣泛區(qū)域。Conway等提出的自傳記憶提取“自我記憶系統(tǒng)(SMS)”模型,包括分層組織的“自傳知識庫”(從抽象到具體分為三個層次:生活片斷、一般事件和具體事件),循環(huán)迭代的“生成提取”過程(直接提取為例外)和“工作自我”(產(chǎn)生提取模板、并調節(jié)和評估提取過程)。功能性腦成像和EEG慢電位研究都為SMS模型提供了較好的實驗證據(jù),如發(fā)現(xiàn)抽象的一般事件與具體的ESK在拓撲分布上的分離,左側額葉廣泛區(qū)域的激活對應于“工作自我”調控“生成提取”的過程等。 然而,對自傳記憶提取神經(jīng)基礎的不同研究,發(fā)現(xiàn)其激活模式存在一定差異,且研究者對自傳記憶偏側化問題也存在不同的觀點,進一步的工作仍有待展開。首先,進一步的研究應分類而進行,嚴格界定研究的實驗范式,特別是腦成像實驗中自傳記憶對照的設計。其次,從研究方法上來說理想的研究模式可以將EEG的高時間分辨率與fMRI、PET等的高空間分辨率相結合,以期得到更精確的自傳記憶提取時空分布模式。第三,由于自傳記憶是一個復雜的隨時間變化的認知過程,所以需要設計嚴謹?shù)膶嶒灣绦,并特別要注意分辨、去除各種干擾和偽跡,以免將視覺加工,字詞加工,運動電位等摻入其中。第四,Conway的多層“自傳知識庫”,將自我相關知識分為三類,其中ESK定位于后部新皮層網(wǎng)絡,而抽象和概括化的“生活片斷”與“一般事件”則定位于大腦前部網(wǎng)絡。對此雖已有初步的證據(jù),但“生活片斷”與“一般事件”知識在解剖上的分離尚有待直接的驗證。第五,對海馬在記憶系統(tǒng)中的作用,存在“SC模型”和“MTT理論”的爭議而未形成定論。本文所綜述的自傳記憶提取研究似乎更加支持后者,進一步研究將有助于更好地理解海馬在記憶系統(tǒng)中的功能。第六,自傳記憶提取的研究,可以使我們更深入地認識人類的自我是如何在大腦中表征的,以進一步發(fā)現(xiàn)“自我認知”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和“自我加工”的神經(jīng)機制。第七,自傳記憶提取的認知神經(jīng)科學研究成果,也可以進一步為癡呆和遺忘癥等疾病的診治提供科學依據(jù)。例如,Maddock等發(fā)現(xiàn)尾端和左后部的扣帶回是成功的自傳記憶提取導致激活最強烈的區(qū)域。由于扣帶回后部與內嗅皮層及海馬旁回都有密切的交互,根據(jù)早期Alzheimer病以及顳葉切除和缺氧性遺忘的臨床研究結論,可以將扣帶回后部的代謝減退作為Alzheimer病的早期病變指標,而將自傳記憶提取任務作為其檢測手段。
          總之,自傳記憶提取神經(jīng)機制的研究不僅可以深化自傳記憶加工機制的研究,為自傳記憶的精細化研究提供支持,而且有利于新的實驗范式的探索,并為相關臨床神經(jīng)疾病研究提供科學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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