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全書》編篡及其版本考略】 翰墨全書收錄
發(fā)布時間:2020-03-10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摘要]《翰墨全書》是元朝前期劉應李編纂的一部民間交際應用類書,分類輯錄應酬交際類的詞語典故、活套及詩詞文章。該書1307年首次刊行;1324年,建安詹友諒進行改編后,書坊刊行;約元末明初,建陽書坊對改編本再次改編印行。元明兩代流傳的《翰墨全書》有大德本、泰定本、明初本三種版本系統(tǒng),清代至少仍有兩種刻本傳世。
[關(guān)鍵詞]《翰墨全書》 劉應李 編纂 版本
[分類號]G256.1
《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全書》(簡稱《翰墨全書》,亦稱《翰墨大全》)是元朝前期福建建陽知名學者劉應李編纂、建陽書坊刊印的一部民間交際應用類書,后來又經(jīng)過他人兩次改編,在元明兩代多有流傳,留下了多種版本。該書主要是為民間人士書寫應酬交際文書而編纂的,分類輯錄了大量應酬交際類的語詞典故、詩詞文章以及小簡活套、圖式、聯(lián)語。作為一部早期類書,它不僅具有較高的校勘和輯佚價值,所收資料還具有一定的史料價值。
學界對該書利用稍多,研究較少。如編纂《全宋詞》新本、《全宋詩》、《全宋文》、《全元文》時曾多次利用該書輯佚;或是研究某一問題時從中摘取相關(guān)材料;也有學者從該書收錄百余種文體來研究類書所反映的文學觀念。但從文獻學角度對該書進行全面研究尚屬空白。了解其編纂、改編、流傳情況及不同版本間的異同是合理利用該書的前提。筆者不揣淺陋,在仔細翻閱國家圖書館、中國科學院國家科學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本后,適當參考郭聲波教授《大元混一方輿勝覽》“整理者弁言”,對《翰墨全書》的編纂及其流傳、版本系統(tǒng)進行述論,希望對利用該書有所裨益。
1 《翰墨全書》編纂的條件與成書
1.1 《翰墨全書》編纂的條件
《翰墨全書》編纂成書具備多方面的條件。除了劉應李個人具備較高的文化素養(yǎng)外,從其問學者的協(xié)助參與、身處發(fā)達的區(qū)域文化環(huán)境以及相關(guān)書籍的參照與取材,也是很重要的文化因素。
劉應李出生于福建建陽有名的儒學世家,“數(shù)世禮義書詩”,家庭文化環(huán)境較好。自幼秉承家學,登咸淳十年(1274)進士;宋亡后拒絕出仕,與當時的理學傳人熊禾、胡庭芳在武夷洪源山中探討學問、講學長達12年,學養(yǎng)大增;1287年在莒潭創(chuàng)建化龍書院,聚徒授業(yè),學者云集,并著書立說,所著有《翰墨全書》、《易經(jīng)精義》、《傳道精語》。熊禾亦稱劉應李“力學善文,……所造甚深”。劉應李多年講論學問,擁有一批問學者,他們可以協(xié)助劉應李完成《翰墨全書》的編纂工作。
福建是南宋文化最為發(fā)達的區(qū)域之一,建陽一帶則是福建的核心文化區(qū)域。人元后,當?shù)氐奈幕l(fā)展基本沒有受到宋元易代戰(zhàn)爭的破壞,加上元政府較少干預,文化事業(yè)在原有基礎上繼續(xù)向前發(fā)展。南宋時建陽文化發(fā)達,書院眾多,人才輩出;朱熹晚年長期寓居于此,創(chuàng)辦書院,聚徒講學,創(chuàng)立“閩學”學派,培養(yǎng)傳人甚多;名垂青史的“建本”即指建陽刻本。編纂《翰墨全書》這種民間交際應用類書,本來就需要從現(xiàn)成的多種書籍中抄錄大量資料。建陽作為文化中心和雕版印刷中心,讀書人眾多,藏書豐富,書籍的編纂、印刷、流通較為方便,為完成該書的編纂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宋理宗嘉熙三年(1239),建陽鄉(xiāng)賢祝穆纂成一部南宋全國地理總志《方輿勝覽》;宋理宗淳?(1241~1252)年間,祝穆又編纂成類書《古今事文類聚》。在《翰墨全書》編纂之前,祝穆的《方輿勝覽》與《古今事文類聚》已經(jīng)成書。劉應李完全可能就地取材,參照《方輿勝覽》和《古今事文類聚》編纂《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全書》及其內(nèi)的《大元混一方輿勝覽》。加上該書全名《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全書》,后代學者、藏書家一般都認為“襲其名”、“沿其例”。
宋末元初,基層民眾的文化水平緩慢提高,文化需求有所增強。適應民眾生活的現(xiàn)實需要,建陽書坊及文人編印了一系列民間類書,有的編者即為建陽及其附近人,如崇安人陳元靚編《事林廣記》;其中多有書坊為盈利而編印的類書,如現(xiàn)存元建陽刻本民間交際應用類書《新編事文類聚啟札云錦》,其編者及具體編纂時代尚不詳,但從其乙集《州郡門》所錄北方政區(qū)多為金制且較為簡略推斷,其編纂應在元初,較《翰墨全書》為早!逗材珪放c《新編事文類聚啟札云錦》的編纂體例多有相似,材料選取多有相同,《翰墨全書》的編纂極有可能參考過此書。
《翰墨全書》大量采摘事類(語詞典故)與文類(詩詞、文章)編纂而成,故而宋人編纂的類書如《錦繡萬花谷》、《古今合璧事類備要》、《新編翰苑新書》、《全芳備祖》等,宋人詩文總集如《五百家播芳大全文粹》等以及宋人如朱熹、司馬光等的詩文別集當為其取材的重要來源之一。
1.2 《翰墨全書》的成書
劉應李編纂《翰墨全書》具體始于何時,由于沒有材料記載,已經(jīng)無從查考。編纂208卷的一套大書,從收集資料到抄錄編輯,大概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翰墨全書》由平硐伯氏首次付梓刊行,卷首有劉應李同鄉(xiāng)好友熊禾序,作于大德十一年(1307)正月初一。至少可以說明《翰墨全書》編纂完成定在1307年正月之前。平碉伯氏不見于記載。從現(xiàn)存的《翰墨全書》元代刻本都出自建陽來看,這次印行應該是在當?shù)兀捌巾喜稀被蚴墙柕囊患視弧?
《翰墨全書》初編本即為大德本,包括前集10集和后集5集共15集,208卷(甲集12卷、乙集18卷、丙集14卷、丁集11卷、戊集13卷、己集12卷、庚集15卷、辛集16卷、壬集17卷、癸集17卷、后甲集15卷、后乙集13卷、后丙集12卷、后丁集14卷、后戊集9卷);分為25門(諸式、活套、冠禮、婚禮、慶誕、慶壽、喪禮、祭禮、官職、儒學、人品、釋教、道教、天時、地理、人倫、人事、姓氏、第宅、器物、衣服、飲食、花木、鳥獸、雜題);先列“事類”,后是“文類”。此后元明清《翰墨全書》的各種版本都是以大德本為祖本,或翻刻,或改編。
2 《翰墨全書》的改編與流傳
2.1 詹友諒改編
《翰墨全書》首次印行10余年后,建安詹友諒就對其進行改編,由建安文學名士毛直方作序,并于泰定元年(1324)由建陽麻沙書坊吳氏友于堂刊行,是為泰定本。
詹友諒,史無記載,改編本署名“建安后學詹友諒益定編”。依原編本銜名“前鄉(xiāng)貢進士省軒劉應李希泌編”例,可見詹氏當名“友諒”字“益定”。自稱“后學”的詹友諒應該具備較高的文化水平。泰定本對大德本增刪內(nèi)容、題記,更改卷目編次,作了較大修改。改編《翰墨全書》這樣一部大書,從開始動筆到完成定稿,應耗較長時間。大德本收錄劉應李的詩13首、詞1首,而內(nèi)容直接承用泰定本的明初本只保留了《勉學》詩1首,其余詩詞全部被刪除,有違師道,故詹友諒與劉應李應無直接的師承關(guān)系。
由明初本《翰墨全書》庚集卷3《表章回避例》所附“延?元年,省監(jiān)頒下,今行貢舉例合回避”曾提及“今上皇帝”,經(jīng)查為泰定帝,說明編輯此內(nèi)容是在泰定帝在位期間,而詹友諒改編本于泰定元年印行,可見詹 友諒改編《翰墨全書》成書后很快就付梓刊行了。
詹友諒改編本《翰墨全書》的內(nèi)容基本為其后元明兩代多次印行的《翰墨全書》所承襲。泰定本分為10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無后集,134卷(甲集10卷、乙集12卷、丙集19卷、丁集9卷、戊集10卷、己集12卷、庚集10卷、辛集24卷、壬集11卷、癸集17卷),28門。
泰定本《翰墨全書》毛直方序日:
翰墨流布宇宙間幾何?時至今日而新書出。且翰墨曷為而新,其出書曷為而新名也?不以舊故,新安從生?不以新言,名將奚托?彼盤銘之又新,大學之在新,要亦一機感動之妙覲,以啟人心而作,新其耳目,觀乎人文其殆庶幾。至若漢新語、宋新經(jīng),非不極意于新之也。然上前僅得稱善,后學諱言門生,求其持此以新子之國,則未之或聞。厥今所謂新書者,乃友于吳氏乃翰墨家者流,匯其事若文而新諸梓者也。擷英摭華,門分戶列,特起凡例,等差次第之深旨,參錯位置之微權(quán),往往以補風化、扶世教為本,于以見友于用志之精專、施工之縝栗,茍得而觀者,改視易聽,新意頓作,知其獨步翰墨場矣。吳氏富文籍,所以題號新書者,信然!泰定甲子長至,建安毛直方序。
從中絲毫看不出作序者毛直方與詹友諒的關(guān)系,反而說明了毛直方為友于堂主人吳氏之友?赡艽诵蚴翘┒ㄔ暧延谔糜⌒姓灿颜徃木幈緯r,書坊主人邀請名士毛直方所作。
2.2 明初刊行再次改編本
約在明朝初年,建陽書坊刊行了《翰墨全書》的又一種版本,分前集10集后集5集,134卷,分為甲集12卷,乙集9卷,丙集5卷,丁集5卷,戊集5卷,己集7卷,庚集24卷,辛集10卷,壬集12卷,癸集11卷;后甲集8卷,后乙集3卷,后丙集6卷,后丁集8卷,后戊集9卷;25門;巾箱本。這種版本在海內(nèi)外藏有數(shù)部全本,如國家圖書館編號2334者、臺北“中央圖書館”編號7935者、日本神公文庫藏本等。由于后乙集3卷《圣朝混一方輿勝覽》之末署名為“大明混一方輿勝覽”,上述2334、7935號均著錄為“明初建刊黑口本”,日本神公文庫藏本著錄為“元末明初刊本”,郭聲波教授稱之為明初本。
臺灣“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藏有一部《翰墨全書》,134卷,100冊,卷次同于明初本;著錄為“元劉應李編,元刊本,明洪武九年(1 376)宋濂手書題記,又清光緒問題君堅及近人鄧邦述各手書題記”。由于未親見此本,尚不知其中的《圣朝混一方輿勝覽》之末是否出現(xiàn)“大明混一方輿勝覽”字樣。假如此本宋濂題記屬實,可見明初本至晚到1376年已經(jīng)刊行,其改編定在此前。
從目前筆者見閱的覆大德本和泰定本4卷以及郭聲波教授研究考察《大元混一方輿勝覽》的結(jié)論來看,明初本的內(nèi)容直接承襲泰定本,卷目與內(nèi)容編排參照了大德本,編者署為“劉應李”。與泰定本相比,明初本僅作了卷目變更和內(nèi)容編排的次序調(diào)整,內(nèi)容基本照錄承用,然刊印時更改個別字詞或文獻脫、誤現(xiàn)象時有發(fā)生。
比如明初本《翰墨全書》辛集卷1儒學門事類“書院”下方注日“已見官職門辛集十三卷”。查覆大德本《翰墨大全》,辛集為儒學門。明初本《翰墨全書》辛集只有10卷,為儒學門和科舉門?磥磉@里所謂的“官職門辛集十三卷”只能指泰定本《翰墨全書》。泰定本《翰墨全書》辛集共有24卷,通過查國家圖書館藏泰定本《翰墨全書》殘本4卷(辛集卷11-14),其中第13卷內(nèi)容基本與明初本《翰墨全書》庚集卷13相同,為官職門事類,包括書院教授。再如甲集卷2“詔誥”,并無內(nèi)容,僅是注曰“見辛集”;“表箋”之尾“御名、廟諱合避字樣,并見辛集表箋門”。這些都是明初本《翰墨全書》內(nèi)容沿襲泰定本《翰墨全書》的直接證據(jù)。
今天所能見到的明初本《翰墨全書》均為建陽刊印?赡苁怯惺袌鲂枨,書坊受利益驅(qū)動,請人將泰定本《翰墨全書》參照大德本進行了改編,并刊印發(fā)售。估計改編當在正式刊印之前不久。國家圖書館所藏明初全本,《續(xù)修四庫全書》和《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均以此本影印,故而今通行易見;但明初本的內(nèi)容直接承襲泰定本而非大德本則務必應予注意。
3 元明《翰墨全書》的版本系統(tǒng)
3.1 大德本系統(tǒng)
3.1.1 元大德本元大德本由劉應李編纂,大德十一年(1307)由平硐伯氏刊行,208卷,15集,巾箱本。
國家圖書館藏元刊本《翰墨全書》戊集7卷,編號17824,即大德本;“事類”半頁12行、行24字,“文類”半頁14行、行24字,左右雙邊,細黑口。北京大學圖書館藏元刊配補本《翰墨全書》20卷,編號SB031.859/5091,經(jīng)查勘,其中除后戊集卷3~6、后乙集卷中5卷外其余15卷均為大德本。
由于目前無法見到元大德本的全貌,故而上述兩種元大德本殘本及國內(nèi)外尚存的著錄為元大德本《翰墨全書》中,不排除有元代仿刻大德本的可能。
3.1.2 明初覆大德本 中國科學院國家科學圖書館藏《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208卷(存205卷,缺前戊集后3卷,卷11-13),巾箱本,編號子95I/018,明初覆刻大德本,為目前國內(nèi)所藏大德本系統(tǒng)內(nèi)容最為完整者,(但現(xiàn)存的205卷中也存在個別內(nèi)容缺損的情況,多有墨丁);“事類”半頁12行、行24字,“文類”半頁14行、行24字,大黑口,雙順魚尾,四周雙邊。國家圖書館藏《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殘本64卷,編號7566,著錄為“明初刻本”。筆者比對后發(fā)現(xiàn)該本為配補本,其中前集殘存的甲、戊、己、庚、辛、壬、癸集底本為大德本系統(tǒng),后戊集并前丁集底本同于明初本;而《北京圖書館古籍善本書目》7566所標的卷數(shù)為明初本系統(tǒng),是錯誤的。另外,黑龍江省圖書館所藏的明初刻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殘本145卷,存甲集12卷、乙集18卷、丙集14卷、丁集11卷、戊集13卷、己集12卷、庚集15卷、辛集16卷、壬集17卷、癸集17卷,剛好為大德本系統(tǒng)的前集部分,人選《第一批國家珍貴古籍名錄》,編號01926。臺北“中央圖書館”藏“元大德十一年刊巾箱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194卷,編號7933。郭聲波教授比對后認為其主體是明初覆刻大德本,其中乙集、丁集為配補明初本。另據(jù)《中國古籍善本書目》,明代大德本系統(tǒng)《翰墨全書》在國內(nèi)近20家圖書館有藏,但均非完帙。
3.2 泰定本系統(tǒng)
元泰定本,詹友諒改編,元泰定元年麻沙吳氏友于堂刊印,134卷,10集。
上海圖書館藏有元泰定元年麻沙吳氏友于堂刊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殘本33卷,現(xiàn)存乙集8卷、戊集3卷、己集和庚集全,莫友芝跋,為《第二批國家珍貴古籍名錄》收錄,編號02926。國家圖書館藏元刻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全書》1冊4卷(辛集卷11~14),編號17826,也為元泰定本系統(tǒng);“事類”半頁12行、行22字,細黑口,雙順魚尾。臺北“中央圖書館”藏“元泰定甲子麻沙吳氏友于堂刊本、配補明刊本”《新編事文 類聚翰墨大全》,125卷,編號7932。據(jù)《日藏漢籍善本書錄》,日本藏有著錄為元泰定本的《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全書》6部,均非完帙。
同樣,由于無法確定上述元泰定本《翰墨全書》是否為泰定元年初刻本,尚不敢排除上述殘本中有的是元泰定元年之后覆刻、仿刻泰定本的可能。
另外,臺北“中央圖書館”藏著錄為“明初葉建刊巾箱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99卷,編號7934,本是配補本,其乙集為《大元混一方輿勝覽》3卷。郭聲波教授認為這3卷《大元混一方輿勝覽》是泰定本內(nèi)中《大元混一方輿勝覽》的覆刻本。
3.3 明初本系統(tǒng)
約在明朝初年,建陽書坊刊行了《翰墨全書》的再次改編本,內(nèi)容直接承襲泰定本,分前集10集、后集5集,134卷。明初本成為明代《翰墨全書》最為流行的版本系統(tǒng),被多次翻刻,出現(xiàn)了數(shù)種刻本,茲略述如下:
3.3.1 明初本國家圖書藏全本,編號2334,“事類”半頁12行、行22字,“文類”半頁14行、行24字,小字雙行,細黑口,四周雙邊。臺北“中央圖書館”亦藏全本,編號7935。日本藏有數(shù)部全本。
3.3.2 正統(tǒng)本 日本米澤市立圖書館藏“明正統(tǒng)元年(1436)善敬書堂刊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全書》殘本108卷!霸摃芎獭缎颉泛笥锌∧居洠湮脑:‘正統(tǒng)元年丙辰善敬書堂新刊’”;半頁12行、行20字,又有半頁14行、行24字和半頁15行、行24字;黑口,四周雙邊。
正統(tǒng)十一年(1446),建陽劉氏后裔翠巖精舍曾刊印《事文類聚翰墨全書》130卷,15集。今日本內(nèi)閣文庫藏本“明正統(tǒng)十一年翠巖精舍刊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全書》殘本128卷,22冊。
另據(jù)郭聲波教授《大元混一方輿勝覽》“整理者弁言”,臺北故宮博物院也藏有明“正統(tǒng)本”《翰墨大全》。
3.3.3 正德本大連市圖書館藏“明正德刻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日本內(nèi)閣文庫、大阪天滿宮御文庫藏“明正德元年(1506)王氏善敬書堂刊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殘本。內(nèi)閣文庫藏本存128卷;大阪天滿宮御文庫藏本,內(nèi)有抄補,31冊。
3.3.4 嘉靖本據(jù)《中國古籍善本書目》,復旦大學圖書館和南京大學圖書館均藏有明“嘉靖三十六年(1557)楊氏歸仁齋刻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全書》。日本尊經(jīng)閣文庫藏明嘉靖年間(1522~1566)刊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134卷,30冊。
另外,郭聲波教授認為復旦大學圖書館所藏著錄為“元刊單行本”3卷《大元混一方輿勝覽》實際是明嘉靖三十六年楊氏歸仁齋刻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的《圣朝混一方輿勝覽》單行本。歸仁齋是建陽刻書世家楊氏所建,是建陽書坊。
3.3.5 萬歷本國家圖書館藏“明嘉靖三十六年楊氏歸仁齋刻,萬歷三十九年(1611)安正堂重修本”《翰墨大全》全本,編號3119,為“嘉靖本”的翻刻本,“事類”半頁12行、行26字,“文類”半頁14行、行28字;大黑口,雙順魚尾。與明初本相比,內(nèi)容稍有變化:甲集卷6之末無“公牘諸式”;后戊集卷1、卷4“事類”前幾項的編排方式沿用大德本系統(tǒng),分“事偶”與“散事”。書首有牌記,云:
舊刻《翰墨全書》流行天下,永利世用,然皆支離陳腐,蓋出于一時腐儒之僭改,非劉氏之正宗也。本堂常有余憾,仍求諸選部古沖李先生門下珍藏古本,分門別類,該洽貞詳,甚足以備游戲文墨者之觀,比之前刻,大徑庭也。謹重梓之,四方尚鑒焉。
并有刊刻時間及售價“萬歷辛亥歲(1611)孟夏月重新整補,好紙板每部價銀壹兩正”。書末有牌記云“嘉靖丁巳(1557)清白堂楊氏歸仁齋新刊”。
日本宮內(nèi)廳書陵部、蓬左文庫、神戶大學附屬圖書館文學部分館均藏“明萬歷三十九年劉氏安正堂刊本”《事文類聚翰墨大全》,共39冊。其中:宮內(nèi)廳書陵部藏本,卷中有缺頁,39冊;蓬左文庫藏本,26冊;神戶大學藏本,30冊。建邑書林安正堂為建陽劉氏后人所建,是建陽書坊。
至此,筆者繪出《翰墨全書》元明版本流傳示意圖,如圖1所示:
4 清《翰墨全書》刻本
時至清代,類書編纂隨著樸學的流行漸趨轉(zhuǎn)衰,《翰墨全書》亦流傳日少,可能另有其他類似的民間交際應用書籍取而代之,但清代至少仍有兩種《翰墨全書》刻本傳世。過去,清版的《翰墨全書》不為人關(guān)注。
4.1 嘉慶本與光緒本
國家圖書館藏《事文類聚翰墨全書》1冊,現(xiàn)編號t351:50,原歸入普通古籍,著錄為“清嘉慶三年(1798)南沙席氏刻本;清光緒十四年(1888)南沙席氏重修本”,13行23字,小字雙行,同黑口,四周單邊,單魚尾?梢姶藘浴肮饩w本”《翰墨全書》重修時所用的底本為“嘉慶本”,那么“嘉慶本”《翰墨全書》存在是無疑的。
此外,國家圖書館另藏有清代刻本《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大全》2冊,現(xiàn)編號t1482,原亦歸入普通古籍,12行24字,小字雙行,黑口,四周雙邊,雙魚尾。
上述兩種3冊清代《翰墨全書》殘本,由于未能親見,不知屬于何種版本系統(tǒng)。但清代尚有《翰墨全書》刻本流傳是確鑿無疑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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