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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花兒] 那些花兒吉他譜

        發(fā)布時間:2020-03-17 來源: 感悟愛情 點擊:

          這故事同樣起源于一盤磁帶,《92蓮花山花兒會實況錄音》。1992年的錄音,2000年我在甘肅某地地攤上碰到盜版。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了,歌聲里,參加錄音的那些民歌手仿佛已是最熟的朋友。他們都是甘肅臨夏回族自治州最好的農民花兒歌手,有的當時已年過半百,有的,不過20歲出頭。
          花兒,又叫少年,漢、回、藏、土、撒拉、東鄉(xiāng)、保安、裕同等8個民族共同用漢語方言演唱,是甘青交界流傳最廣的民歌形式,花兒會則是每年對歌賽歌的山野集會。花兒是姑娘們,少年指小伙子。
          在隨后的8年中,我和我的朋友們一直惦記著尋找他們,尋找那些花兒和少年。不為別的,是想向他們表示敬意和謝意,他們的歌聲無疑是這個時代最寶貴的精神財富――常有人問我,為什么你那么迷戀民歌?難道小眾的民歌就那么重要?是的,那些流傳在民間的歌謠就是那么迷人,就是那么重要,只因為,它們能以最簡單、最純凈和最有生命力的方式深入你的心靈。至于它是否小眾――時至今日,民歌及各種地方曲藝和戲曲雖已衰敗,但在廣大的內陸鄉(xiāng)村,仍是重要的文娛方式,若是去過花兒會,看到漫山遍野動輒數(shù)十萬的聽眾、也是歌者,看到醉酒后互相簇擁的快樂歌唱的人們,也便會知道究竟何為大眾。
          在漫長的尋找過程中,我們訪到了錄音中的4人,得知了1人的下落。他們的經歷各個令人唏噓。
          生于1943年的王德賢是其中我最喜歡的歌手。這位臨夏積石山縣土族老歌手的《八寶塬令》是我最喜歡的花兒。去臨夏的日子,我總想能找找他,但在傳說中,他已舉家西去,搬遷到比黃河上游貧瘠缺水的積石山縣富裕一些的河西走廊了,先是聽說到了安西縣,后又聽說到了酒泉市。
          
          后來,我在蘭州的花兒茶園認識一位積石山歌手,他告訴我,王德賢沒有搬走,還在老家呢。茶園歌手還年輕,30多歲,長期在青海西寧的花兒茶園里駐唱,他妻子也駐唱,二人每月近2000元的收入,應是駐唱歌手中收入很好的了,在西寧,唱得好有名氣的歌手一天老板給40塊,沒名氣的也就二三十。
          對花兒歌手而言,茶園里的生活是一種摧殘,電子琴的粗糙伴奏使他們失去樂感,而煙酒的熏陶破壞他們的道德。據(jù)說我很喜歡的一位女歌手現(xiàn)在誰搭紅給的錢多她就跟誰走。我則親眼見到一位回族姑娘,漂亮、時髦,在不用她登臺時,滿不在乎地吸著煙,大大咧咧搓著麻將,面龐已看不出還敬畏什么,花兒是什么呢,一種工具。然而這就是他們現(xiàn)實的生活。
          十七八歲時,這位積石山年輕歌手曾在青海最著名的花兒王子馬俊的演出團里呆過3年,之前,他挖過煤,挖過金子,年紀小受不了苦,可巧花兒唱得不錯,馬俊正好組團缺人手,聽了他唱就收下了。如今這老哥定居西寧,做職業(yè)花兒歌手,但對積石山老家的父老鄉(xiāng)親,他只說自己在西寧打工,不敢說唱花兒。在臨夏,在風俗之中,當眾唱花兒,仍舊是不被允許的,做歌手更是一個下賤的職業(yè)。風俗人情,對他們又是另一種巨大的壓力。
          而最終王德賢進入我們的生活,全然是個意外,他不在積石山,也不在安西,不在酒泉,而是更為遙遠的寧夏首府銀川。我的朋友,民謠搖滾歌手蘇陽在瀏覽他老家寧夏的非物質遺產傳承人名錄時,不經意間發(fā)現(xiàn)了王德賢的名字。
          作為老一代的花兒歌手,王德賢的軌跡體現(xiàn)了另一種堅韌的命運。他是生態(tài)移民,家鄉(xiāng)缺水缺地,經歷正如他在歌中所唱,“八寶塬上的火焰山,藏民們占了個黃草灘,甘州呀不干的水灘灘,涼州吧不涼的米糧川”,一直在風塵仆仆討生活。1996年,他舉家遷到了現(xiàn)在的銀川賀蘭金山鄉(xiāng),仍是農民。然而令人驚嘆的是,聽已年近七旬的王德賢現(xiàn)在的歌,他返老還童了。
          1992年的錄音,不過50歲的王德賢像個老漢,現(xiàn)在,他倒成了中年人,聲氣很好,再練練嗓,他仍能把難度最大的《上去高山望平川》唱至臻境。當年磁帶里的歌手,我們已找到的4人中,聲音狀態(tài)最好的,是劉蓮梅。這位慈祥的老太太在劉家峽水庫所在的甘肅永靖縣,她現(xiàn)在的歌幾乎可以用完美無缺來形容。這十幾年,她已很少演出,她拒絕登臺和錄音,要唱,就約幾個同好,自己琢磨自己欣賞,她的同伴們無不佩服她的歌聲,她是她們的大姐和師傅。王德賢四代同堂,劉蓮梅也已子孫滿堂,蘇陽說,王德賢樂觀豁達,而我所拜訪過的劉蓮梅也幸福開朗。
          王德賢那首悲傷的《八寶塬令》,因為方言語感和節(jié)奏的變化,如今是另一種令人舒心的味道了。這些年來,這位靠歌慰藉的老人在遷徙之中的生活究竟是怎樣的呢?
          哎,我老漢七十三,五十八歲的把家搬,甘肅了本地到銀川,現(xiàn)住賀蘭在金山。
          哎,生產隊的哥兒們對我是很熟練,人人把我叫的是唱歌的王老漢,我唱的歌特別精,一唱歌是老的少的都愛聽。各位同志來我熟練,種什么經濟作物有經驗,金山的土質沙土甜呀,種下的西瓜特別甜。哎,我把西瓜拉給著到銀川,銀川的客人就最喜歡,我身子靠著個車扇子,連推帶轉地拍腔子……
          哎,老漢你吃了我金山的瓜,手里的拐杖就丟下,身體就一天比一天更好下,夜深三更想吃我金山的瓜。婦女吃了我這金山的瓜,胭脂和粉就更甭擦,又白又嫩就又瀟灑呀,大街上過去是人人夸……
          哎,你一袋,我兩袋,意思是西瓜就賣得快,抬頭走來低頭算呀,一次我賣給了兩千三。哎,虧了你個老婆子大門上站。先打給湯水后擦個汗,冰糖丸子呢紅艷艷,羊肉燉了這一鍋鍋臊子面。她說別人賣瓜是兩天半,我老漢賣瓜有經驗,時間磨到兩點半呀,開了個四輪回家轉。哎,我說老婆子你把我這個話聽一番,這就是我們金山的西瓜是特產!
          ――如今,這首他自述人生表露胸懷的輕快小調《賣西瓜》,是我的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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