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政治犯的獄中書簡:獄中書簡
發(fā)布時間:2020-03-01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如果讓全世界的公眾推舉一位最受人尊重的人物,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曼德拉。而在這本新書中,曼德拉要告訴大家:我有血有肉,有情有仇,我也痛苦,也會被傷害,我不是圣人,我和一般人沒有區(qū)別。
若說世界上最有名的政治犯,南非的曼德拉當數(shù)第一。曼老今年92歲,有生之年不多,老人家打算向全世界“掏掏心窩子”,公開了他的私人檔案,于是,《尼爾遜?曼德拉:與自己對話》(《Nelson Mandela: Conversations with Myself》,以下簡稱《對話》)在全世界22個國家出版發(fā)行。
《對話》讓讀者站在曼老的內(nèi)心世界從里面看外面,沒有外人的詮釋,而且是回到歷史的那個時間點上,看他沉思,聽他反省。他的各種情感都更為直接,更為清晰,曼德拉要告訴大家:我有血有肉,有情有仇,我也痛苦,也會被傷害,我不是圣人,我和一般人沒有區(qū)別。
以這樣一本私密之書為自己一生的豐功偉績畫上句號,確實是偉人風范。
《對話》內(nèi)容來自私密性記錄
《對話》的內(nèi)容主要來自四個部分。第一部分是他在監(jiān)獄中寫的信件。曼德拉寫信一直有先打草稿的習慣,1969年到1971年間,他的書信草稿都是寫在兩本硬皮練習本中的。當時,作為首席政治犯,他的所有書信都得通過監(jiān)獄的審查之后才能寄出,有許多信根本就沒有寄到收信人的手上。在監(jiān)獄保管的曼德拉檔案中,就有許多因沒有通過審查而被沒收的信。而那些通過審查后被寄出去的信,當局都重新打字或復印備了案。1971年,這兩本筆記本從曼德拉的牢房里被人偷走,直到2004年,才由一位當年的看守歸還給他。所以,這部分內(nèi)容也最為珍貴。
第二部分來自于兩份采訪的錄音。當年,美國《時代》雜志的編輯Richard Stengel在幫助曼德拉撰寫自傳《漫漫自由路》時,曾錄制了50個小時的對話。還有一套錄音是曼德拉和老朋友、老戰(zhàn)友、老獄友Ahmed Kathrada的對話,這些對話也是在20世紀90年代初期錄制而成。
第三部分來自于曼德拉的筆記本。1962年入獄之前,曼德拉總是隨身帶著本筆記本,記錄他的所見所聞和感想。1990年出獄之后,他又恢復了這一習慣。在他擔任總統(tǒng)期間,這一習慣也沒有丟掉,他記錄每天要做的事情,有時也有會議記錄,其他人所發(fā)表的觀點,信件的草稿等。
第四部分來自于他未完成的《漫漫自由路》的續(xù)篇的草稿。1998年10月16日,他在一張藍色的草稿紙上寫下了日期,然后寫下了“總統(tǒng)年月”,“第一章”、“草稿”等字樣,并開始寫自傳。但因為他退而不休,仍然公務纏身,他的顧問們勸說他如前一本自傳一樣找一位專業(yè)作家?guī)椭珜,被他拒絕。他雖然下定決心要寫一本真正的自傳,但是至今仍未完成,他也已經(jīng)放棄這一計劃。
這四部分的內(nèi)容在書中按年代排列,通讀下來,最讓人感動的是他的獄中書信。作為一個政治犯,當時曼德拉每6個月才能收發(fā)一次信件,接待一位訪客,“家書抵萬金”,對他來說,此話一點都不過分。
自我解讀“圣人”字眼
曼德拉27年的大獄生涯,外界的信息基本與他隔絕,但他說如果家中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他的牢房里肯定就會出現(xiàn)剪報。在他被關押期間,他的母親去世,他的妻子溫妮多次被騷擾被拘捕,其中最讓他心碎的,是他24歲的長子的車禍。
熟悉曼德拉的人都說,他在入獄之前和出獄之后,在脾氣性格上簡直判若兩人。入獄之前性格火爆、充滿憤怒,并且主張簡單直接的武力斗爭;出獄后許多棱角都被磨圓了,做事更為沉穩(wěn)周全講究策略。許多人都要問,難道曼德拉真的原諒那些迫害他的人了?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就像他的好朋友Mac Maharaj說的那樣:“這么多年生活在監(jiān)獄里,他對于整個體制的憤怒和仇恨增加了,但是這種憤怒和仇恨的外在表現(xiàn)卻減弱了!彼哉f,南非后來能有民主轉(zhuǎn)型與和平過渡,27年的牢獄生活可能是作了不少貢獻的。
如果讓全世界的公眾推舉一位最受人尊重的人物,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曼德拉。然而,他卻擔心人們把他當作“圣人”。關于“圣人”的定義,他在給溫妮的信中這樣寫過:“有人告訴我們,圣人其實就是一個罪人,只不過他一直試圖要贖罪。也可能他一生中四分之三的時間都是壞蛋,有四分之一的時間過著圣潔的生活,結果就被封為圣人了。在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是跟和我們一樣的普通人相處,而不是與神相處,這些男男女女也和我們一樣,充滿了矛盾,他們有時情緒穩(wěn)定,有時變幻無常;有時堅強,有時軟弱;有時聲名顯赫,有時臭名昭著!保1979年12月9日)
在未完成的自傳《總統(tǒng)年月》的草稿中,他這樣寫道:“當我被關在監(jiān)獄里時,有一件事讓我非常擔心,那就是在我不知情且無法控制的情況下,我所投映到外界的形象,也就是說,別人都把我當成一個圣人。我根本就不是圣人,即使按照這個世界上將圣人定義為一位不斷努力的罪人的說法,我也夠不上圣人的資格!
《對話》是曼德拉試圖摘下他頭上的光環(huán),但是,我要說,他的這一努力可能并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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