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亚洲欧a∨人在线观看|欧美亚洲日韩在线播放|日韩欧美精品一区|久久97AV综合

        聾兒的心理理論發(fā)展特點及影響因素 一級tom心理理論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摘要 目前,探究聾兒的心理理論(Theory of Mind,ToM)發(fā)展特點多從三個方面進行:一是分析聾兒與正常兒童及自閉癥兒童ToM水平的差異;二是比較聾父母聾兒、口語聾兒及正常父母聾兒的ToM發(fā)展差異;三是分析聾兒對不同心理狀態(tài)的理解水平。此外,對聾兒ToM發(fā)展影響因素的討論,多是從聾兒交往、語言、訓練等角度進行的。
          關鍵詞 聾兒,心理理論,錯誤信念。
          分類號 B844
          
          兒童隨著年齡增長,發(fā)展了一種對自己及他人的心理活動(諸如思想、知道、愿望、感覺和信念等)的理解,他們逐漸意識到自己的思想和信念也許與他人的不同,認識到人的行為是被自己的知識和信念所引起或激發(fā)的。上述現(xiàn)象,被稱為“心理理論”(Theory of Mind,ToM)。所謂“心理理論”,是指對自己和他人的心理狀態(tài)的認識,并由此對相應行為做出的因果性預測和解釋[1]。心理狀態(tài)包含了意圖、目的、知識、信念、思想、懷疑、猜測、假裝和愛好等內容[2]。
          心理理論的觀點自Premack和Woodruff(1978)提出以來[3],早期的研究多是以正常兒童(指聽力正常、心智健康的兒童。后文同)為被試進行的。后來,為了進一步探究ToM的影響因素和發(fā)展差異,研究者們又對特殊兒童的ToM發(fā)展特點進行了比照研究,對聾兒的研究就是其中之一。
          
          1 聾兒的心理理論發(fā)展特點
          
          1.1 聾兒與其他特征兒童心理理論發(fā)展的比較
          ToM研究一般以兒童達到對“錯誤信念”(false belief,后文簡稱“誤念”)的理解作為其獲得心理理論的標志,正常兒童大多在4~5歲便獲得這種能力。而許多研究發(fā)現(xiàn),自閉癥兒童的ToM發(fā)展明顯遲于這一年齡[4~6],因此,研究者們在分析聾兒ToM的發(fā)展特點時,常將其與上述兩類兒童進行對比。
          例如,Russell等(1998)發(fā)現(xiàn),大多數聾兒獲得ToM的時間比正常兒童要遲10年左右[7]。Peterson和Siegal(1998)用錯誤照片任務(false photograph task)、錯誤圖畫任務(false drawing task)和誤念任務考察了聾兒、自閉癥兒童和正常兒童等的發(fā)展差異。誤念任務主要側重于考察兒童對心理表征的理解情況,而錯誤照片任務和錯誤圖畫任務則是考察兒童對非心理表征問題的理解情況,它們是與誤念任務平行的問題模式。Peterson和Siegal(1998)的研究共進行了兩個實驗。在實驗1里,主要采用標準誤念任務和錯誤照片任務。在實驗2里,則用標準誤念任務、錯誤照片任務以及錯誤圖畫任務。下面是在實驗2中對后兩種任務的設計方案。
          錯誤照片任務:主試給被試看一個穿著鮮艷顏色裙子的女玩偶娃娃,說:“這里有個女孩,她穿著一件綠色的裙子。現(xiàn)在,一個男孩拿著一架拍立得相機來了。男孩拿著相機對女孩說:‘看到你漂亮的綠裙子,我要把它照下來!’”然后主試按動了相機快門,隨即將相機放到包里,并說:“男孩照的相片,要有一會兒才能出來,F(xiàn)在女孩進了她的房間,關上了門。男孩看不到女孩了。女孩脫下了綠裙子,換穿上了黃裙子”。主試將女孩的裙子換好,然后從剛才放相機的包里拿出兩張拍立得照片,這兩張照片上的兩條裙子除了顏色外(綠色的和黃色的),其他一模一樣。然后主試問下述問題。測試問題:“哪一張照片是男孩拍的?”記憶控制問題:“當按相機快門時,女孩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裙子?”事實控制問題:“女孩現(xiàn)在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裙子?”
          錯誤圖畫任務:主試給被試看一個穿著鮮艷顏色裙子的女玩偶娃娃,說:“這里有個女孩,她穿著一件黃色的裙子,F(xiàn)在,她的爸爸帶著畫架來了。爸爸看到女孩說:‘看到你漂亮的黃裙子,我要把它畫下來’”。然后主試將玩偶爸爸收了起來,接著說:“爸爸畫裙子去了,F(xiàn)在女孩進到房間,關上了門。爸爸看不到女孩了。女孩脫下了黃裙子,換穿上了藍裙子”。主試將女孩的裙子換好,然后從爸爸放好了東西的包里拿出兩張水彩畫,這兩幅畫上的兩條裙子除了顏色外(黃色的和藍色的),其他一模一樣。然后主試問下述問題。測試問題:“哪一幅畫是爸爸畫的?”記憶控制問題:“當爸爸畫畫時,女孩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裙子?”事實控制問題:“女孩現(xiàn)在穿的是什么顏色的裙子?”
          在上述研究的實驗1中,被試是30名來自聽力正常家庭的均齡為8歲5個月的5~11歲手語聾兒,21名均齡為10歲的6~15歲高功能自閉癥兒童,19名均齡為3歲6個月的3歲正常兒童,以及16名均齡為4歲5個月的4歲正常兒童。結果表明,聾兒與自閉癥兒童以及3歲正常兒童的表現(xiàn)相似,三個組的絕大多數被試通過了錯誤照片任務,但能正確理解誤念問題的不到半數。而4歲組正常兒童在誤念和錯誤照片任務中的表現(xiàn)則同樣好,且他們完成誤念任務的成績,顯著好于其他三組。
          在實驗2中,被試是24名來自正常聽力家庭的均齡為9歲4個月的6~12歲聾兒,21名均齡為9歲7個月的6~13歲自閉癥兒童,23名均齡為3歲5個月的3歲正常兒童,以及24名均齡為4歲6個月的4歲正常兒童。結果同樣顯示,聾兒和自閉癥兒童間沒有差異,兩者都表現(xiàn)為理解誤念比錯誤照片顯著地差,后者的成功概率顯著地超過了機會水平,而前者的概率則是機會水平。在錯誤圖畫任務中,各組被試間的成績差異則不顯著,但僅4歲正常兒童組的成績顯著超過了機會水平。同時各組完成錯誤照片任務與錯誤圖畫任務的成績間差異也不顯著。研究者因此提出了需要進一步研究兒童在藝術領域的概念表征發(fā)展的想法[8]。
          是否在所有的社會認知能力方面,聾人都落后于正常人?一些研究否定了這一想法。例如,Courtin(1999)比較了19名有聾父母的聾兒(4.8~6.5歲)與24名正常法國兒童(4.9~6.3歲)在誤念歸因任務方面的表現(xiàn),發(fā)現(xiàn)沒有顯著的與年齡相聯(lián)系的變化。而聾兒在誤念歸因方面超過了正常兒童。Courtin認為,出現(xiàn)這個結果,可能是由于聾兒視知覺能力的早期發(fā)展更好(它有助于掌握誤念),而不是由于誤念認知發(fā)展的簡單加速度[9]。
          Clark等調查了43名父母聽力正常的聾人(均齡21.6歲)如何組織17個關于知道的動詞,以作為了解他們ToM發(fā)展水平的途徑。要求被試按照“這詞與你進行心理活動時的詞像或不像”,將這些相似的認知動詞對排列為1~7個等級。結果表明,聾成人展現(xiàn)出的ToM水平與正常成人相似[10]。
          
          1.2 不同特征聾兒間心理理論發(fā)展的比較
          在對聾兒ToM發(fā)展的研究中,一些研究者發(fā)現(xiàn),聾兒的ToM發(fā)展問題,無法簡單歸于其是否會手語,還要考慮到從小生活在口語環(huán)境或是手語環(huán)境對他們的影響。因此,將聾兒分為土手語聾兒、后天手語聾兒、口語聾兒*等不同特征來進行研究。
          有一種觀點認為,聾兒認識心理能力的欠缺是由于他們的“對話剝奪”。Peterson和Siegal的一系列研究支持了這一觀點。例如,他們(1999)發(fā)現(xiàn),完成誤念任務好的聾兒,多是兩類人:一是土手語聾兒;二是口語聾兒[11]。
          Courtin和Melot(1998)進一步發(fā)現(xiàn),手語聾兒比口語聾兒更可能在ToM任務中成功。例如,在誤念任務中,有聾父母的5歲聾兒的表現(xiàn)最好;5歲的正常兒童及7歲的父母為正常人的后天手語聾兒,表現(xiàn)要差一些,但這兩者間差異不顯著;7歲的口語聾兒,表現(xiàn)最差。他們認為,聾兒對手語的使用,會提升他們的視覺觀點采擇技能,這種技能是兒童獲得ToM的先驅[12]。
          針對“土手語聾兒”在ToM任務中的表現(xiàn)與正常兒童相似的現(xiàn)象,Meadow等(1981)認為,這些聾兒在與其聾父母用手語交談時,可以涉及到一些肉眼看不見的觀點、物體和事件,這類似于正常兒童與其正常父母的言語交流[13]。那么,這兩種情況是否一致呢?為此,Remmel(2003)對比了9歲的父母聾的聾兒和正常兒童在誤念理解、概念觀點采擇、以及視知覺任務中的表現(xiàn),發(fā)現(xiàn)前者在所有任務中的表現(xiàn)都比后者差[14]。為此,他認為,父母聾的聾兒比正常兒童可能接觸心理狀態(tài)的談論稍少,因為他們必須在環(huán)境探索和手語交流之間分配自己的視覺注意,而正常兒童在看其他地方時,也可以同時接受語言輸入。
          Peterson(2004)又進一步考察了用耳蝸助聽設備和傳統(tǒng)助聽器的口語聾兒ToM發(fā)展情況。被試為52名4~12歲的兒童。其中26名為口語聾兒,用耳蝸設備和助聽器的各半,平均分布在兩類學校:只說口語的學校和手語、口語并用的學校。對照組的26人分別為與聾兒組年齡相仿的高度自閉癥兒童和正常學前兒童。結果發(fā)現(xiàn):上述兩類口語聾兒間的ToM發(fā)展沒有顯著差異;在上述兩類學校間的差異同樣不顯著;口語聾兒與同齡自閉癥兒童的表現(xiàn)也無顯著差異,但都是遲滯的;而正常學前兒童的ToM成績顯著好于其他組兒童[15]。
          
          1.3 聾兒對其他心理狀態(tài)的認識
          絕大多數針對正常兒童、自閉癥兒童和聾兒ToM發(fā)展的研究,采用的是誤念任務,這一任務反映了兒童理解心理表征的狀況。然而,對誤念的理解應該只是ToM發(fā)展諸多的特征之一[16]。我們知道,ToM發(fā)展的內容除包括信念理解外,還應包含對愿望、情感、注意等心理狀態(tài)的認識和對有關心理知識的掌握。因此,一些研究在考察聾兒ToM的發(fā)展時,也涉及到了這些方面的內容。
          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聾兒理解愿望能力較好,在考慮問題時往往愿望優(yōu)先。例如,Steeds等(1997)研究了22名5~12歲的先天深度聾兒對信念和愿望的理解。結果表明,70%的被試回答對了所有要求信念歸因的問題,全體被試都回答對了愿望歸因的問題[17]。Rieffe等(2000)發(fā)現(xiàn),聾兒對涉及他人信念的理解水平與其聽力正常同伴相當,但他們在解釋時提及愿望因素甚至超過那些正常兒童。這是因為聾兒的日常對話困難很多,導致他們會毫不含糊地優(yōu)先強調自己的愿望和需要[18]。Terwogt等(2004)調查了聾兒在誤念情境中的談判策略,因為這種情境需要談判時有一個清楚的動機,該動機對聾兒的誤念推理能力有更高要求。研究者設計了一個故事情節(jié):有個媽媽,她沒有意識到情境中的一個變化會阻礙孩子愿望的實現(xiàn)。該研究比較了11~12歲的聾兒和正常兒童對上述情節(jié)的反應。結果顯示,正常兒童往往會內隱地擺脫自己的愿望而考慮具體情境,聾兒卻始終強調自己的愿望作為首選論點,甚至認為母親應能完全意識到孩子的愿望。該研究還發(fā)現(xiàn),聾兒更經常爭論,卻無法針對爭論對象提供新的信息[19]。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他們考慮問題時愿望優(yōu)先的特點。
          聾兒對情感的理解水平和解釋都與正常兒童有差異。例如,Rieffe等(2000)發(fā)現(xiàn),聾兒經常在理解他人情感時有困難[18]。Rieffe等(2001)還發(fā)現(xiàn),在解釋否定情緒時,聾兒的觀點更集中在愿望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會喚起傷感)的缺失,正常兒童則更關注導致否定結果(這可能會引起氣憤,特別當情境似乎不是完全無望時)的條件。同樣,對比正常兒童,聾兒忽視情境的可控制性。對此的解釋是,聾兒持有的信息量少且簡單,那樣可以減少潛在的誤解。另一解釋是,由于在聽力世界里有限的交流手段,聾兒缺乏更高級的ToM能力[20]。
          聾兒注意能力的發(fā)展與其解釋注意原因的水平間也有不一致之處。例如,Scott等(1999)曾考察了22名5~12歲的嚴重和深度先天聾兒(severely and profoundly prelingually deafen)對注意的理解,發(fā)現(xiàn)他們在判定是不是一個面孔在直接看他們時,86%的被試沒困難。然而,在要求他們從注意的線索和眼睛凝視中推理愿望和意圖等心理狀態(tài)時,則很困難[21]。
          聾兒對有關的心理知識的掌握情況也是研究者們關心的內容。Peterson和Siegal(1997)調查過正常兒童、自閉癥兒童和聾兒在生物學、物理學及心理學方面的知識,同時比較了會話正常與會話缺陷兒童跨領域知識發(fā)展的速率,以探測他們的思維發(fā)展在不同領域間是獨立的,還是有聯(lián)系的。結果顯示,自閉癥兒童和來自聽力家庭的聾兒的表現(xiàn)差異不顯著,但都比5歲的正常兒童差[22]。Rhys等(2000)比較了20名先天深度聾青少年(11~16歲)和20名正常青少年在圖片順序任務和社會判斷測驗中的表現(xiàn)。結果沒有發(fā)現(xiàn)聾青少年比正常的同齡同伴在社會推理方面有顯著少的知識[23]。
          然而,Courtin和Melot(1998)認為,將父母聾的聾兒與正常兒童在情感、智力、語言和心理社會性發(fā)展等方面進行比較是錯誤的。因為很難判斷,在面對ToM測試任務時,兩類兒童是處于相似的情形。聾兒在進行ToM測試時的交流能力、注意的范圍、主試的交流技巧、交流模式、交流質量,以及各自的生活背景,都可能造成他們的ToM測驗成績和解釋的差異[12]。
          
          2 影響聾兒心理理論發(fā)展的因素
          
          2.1 交往
          許多研究者認為,那些生長于聽力正常家庭的先天聾兒,由于沒有較容易的溝通手段,因此不能經常與聽力正常的家庭成員及其他兒童進行一些撇開具體事物的心理狀態(tài)主題的交流[24-27]。
          聾兒主要的交往對象是家庭成員,特別是和母親的交往會影響到他們ToM的發(fā)展水平。Moeller(2003)的研究就發(fā)現(xiàn),母親和聾兒討論心理狀態(tài)的多寡與聾兒在ToM任務中的表現(xiàn)顯著相關。而母親對聾兒心理狀態(tài)知識輸入的頻率又受其手語技能水平的影響[28]。
          聾兒與其兄弟姐妹的交往水平也是影響他們ToM水平的重要因素。Woolfe等(2003)考察了土手語聾兒與同胞兄弟姐妹的關系及這些聾兒的ToM水平。結果發(fā)現(xiàn),聾兒ToM理解的過程與他們積極的同胞關系相關,這種關系能讓聾兒更多地接觸人們的內在信念和他人的心理狀態(tài)知識[29]。
          
          2.2 語言
          Frey(1998)認為,兒童對誤念理解的差異,無法區(qū)分是由于語言理解的因素所致還是由于能力發(fā)展造成的,這對于聾兒更是如此。語言熟練性是ToM發(fā)展的基本要素[30]。
          Figueras-Costa和Harris(2001)研究了語言對聾兒ToM的影響。他們比較了聾兒在分別完成非言語形式和言語形式的標準誤念任務時的情況。結果發(fā)現(xiàn),21名聾兒在言語任務中的表現(xiàn),不論年幼組(4歲7個月~6歲5個月),還是年長組(6歲9個月~11歲11個月)都沒有超過機率水平。而全體聾兒在非言語任務中的表現(xiàn)顯著較好。盡管如此,研究者仍觀察到發(fā)展的遲滯:僅年長組聾兒在非言語誤念任務中的表現(xiàn)顯著地超過了機率水平[31]。
          Jackson對聾兒在ToM任務中的表現(xiàn)與接受語言的關系進行了研究。發(fā)現(xiàn)他們的語言能力與ToM能力顯著正相關。同時,聾兒和聽力正常兒童的表現(xiàn)一樣,年齡大小也與語言能力相關[32]。
          Siegal等(2001)的研究發(fā)現(xiàn),成人失語癥患者(aphasia)在進行有關的命題推理(涉及心理理論理解)時,如果他們缺乏明確表達意義的語法知識,這種推理仍然可以進行;相反,對于聾兒,即使他們具有這種明確表達意義的語法知識,也并不足以使其正確推理。例如,那些來自聽力正常家庭的聾兒,他們是在入學后習得了熟練的手語語法,但是在完成心理理論問題的推理時,要比來自有聾父母家庭的土手語聾兒差得多。如此的差異不能歸因于這兩類聾兒語法的差異,因為在進行測試時,兩者的手語語法水平是相同的。實際上,兒童對于物體和行為的推理常常是在對他人交際意圖揣測的引導下進行的(可以認為,后天手語聾兒有關他人心理活動的知識較少,因此完成ToM任務的水平較低)。研究者認為,涉及心理理論的推理所依賴的是領會體現(xiàn)說話意圖而選擇的語言及聽者的經驗,而不是語法[33]。
          Remmel(2003)的研究進一步發(fā)現(xiàn),那些在執(zhí)行功能任務中表現(xiàn)較好的父母正常的聾兒仍然在ToM任務中表現(xiàn)很差。Remmel據此認為,ToM的發(fā)展依賴于領域特殊性的語言經驗,而不是領域一般性的認知因素[14]。
          
          2.3 訓練
          一些研究者提出,對聾兒進行涉及心理狀態(tài)內容的訓練,可以有效地提高他們的ToM水平。Cerruto(1999)曾進行了這方面的研究。被試是38名5~13歲的聾兒,他們都回答對了語言控制任務,然而在誤念內容的前測中沒有成功。將他們隨機分成了信念訓練組和控制訓練組,這兩個組都接受了兩個跨度為兩周的訓練系列。其后進行了兩次后測,后測1是在前測的14天后;同時,為了考察訓練效果的穩(wěn)固性,又在前測的28天后進行了后測2。結果發(fā)現(xiàn),在后測1中,聾兒的年齡、IQ與其在ToM任務中的表現(xiàn)之間有顯著相關。信念訓練組和控制訓練組的后測分數差異顯著,信念訓練是成功的。在后測2中,信念訓練組和控制訓練組在總分、自我信念得分和其他分數上,仍然都有顯著差異,可以認為訓練的效果在短時間內是穩(wěn)固的[34]。
          Dyck和Denver(2003)提出,可用訓練使聾兒的情感認知能力得到提升。他們設計了包含11課的“滑稽面孔方案”(Funny Faces Program),對14名9~13歲中度至深度聽力損傷聾兒進行了訓練,用情感認知量表的變化形式進行前測和后測。結果發(fā)現(xiàn),從前測到后測,被試們在情感詞匯和情感理解方面有顯著增長,但在情感認知的速度或準確性上沒有變化。在后測中,那些聽力中度喪失到嚴重喪失(hearing loss was moderate to severe)的聾兒與正常兒童在情感認知能力方面沒有差異,但是聽力深度喪失(profound hearing loss)聾兒的能力缺陷沒有什么改變[35]。
          
          3 對聾兒心理理論表現(xiàn)的幾點疑問
          
          3.1 是語言限制還是任務形式影響了聾兒心理理論的表現(xiàn)?
          綜上所述,很多研究推測,由于聾兒缺乏有效的對話,才導致他們錯失了關于世界的重要信息。但是應該看到,在現(xiàn)實生活中,聾兒與他人是存在著某些方式的交流的,而非沒有。同時必須承認,大部分聾兒也是有一定的社交能力。并且,他們還可以通過自己的眼睛獲得大量的信息。那么,一些聾兒,特別是那些生活在聽力正常家庭的聾兒對誤念的理解為什么這樣差呢?
          Gray和Hosie(1996)研究發(fā)現(xiàn),出生在說話環(huán)境中的先天聾兒在理解和重述(以及回憶)故事時有困難。他們認為,這可能是缺乏背景知識和詞匯,使故事理解的能力被削弱。由于缺乏口語音韻學的使用,可能減少了聾兒的工作記憶能力,阻止了其保持及組織故事描述的事件使其達到意義解釋的能力。他們進行的另一項實驗驗證了上述的觀點:當用更敏感有效的誘導和評估方法時,聾兒的故事理解可以是優(yōu)秀的[36]。
          一些研究揭示了聾兒的語言技能與他們的ToM水平直接相關。然而,這種技能是兒童的一般語言技能,還是詞匯水平或是回答心理理論問題所需要的理解句法補語的特殊能力?研究發(fā)現(xiàn),聾兒身上被典型觀察到的語言發(fā)展遲滯現(xiàn)象與其認知發(fā)展的主要方面遲滯有重要的聯(lián)系。那些不能理解復雜句法形式如補語的兒童,會難以理解自己的思想和信念有異于其他人[37]?梢,測試任務的形式應是影響對聾兒ToM發(fā)展水平評估的一個重要變量。
          
          3.2 聾兒心理理論發(fā)展有沒有關鍵期?
          Peterson和Siegal(1995)認為,如果缺乏關于他人心理狀態(tài)的對話輸入的影響,大腦可能在發(fā)育的關鍵期遭到特別的損壞。他們發(fā)現(xiàn),那些到了小學才有手語同伴的后天手語聾兒,甚至到8~13歲仍可能在誤念理解上有困難[38]。Thatcher(1992)發(fā)現(xiàn),正常兒童掌握誤念在4歲左右,這時也是大腦右前葉快速發(fā)育的時期。一個聾兒或自閉癥兒童在這個關鍵期缺乏了解他人心理狀態(tài)的對話,可能會在心理狀態(tài)認識中遭受持久的損傷[39]。然而,對聾兒大樣本的研究及其它類型的研究,尚不能證明這一觀點的正確性。
          “模塊論”認為,兒童先天存在的模塊化機制在神經生理上達到成熟時,便獲得對心理狀態(tài)的認識,即影響兒童“心理理論”發(fā)展的是神經成熟,而不是來自理論的修正。經驗只不過在身體成熟期間,對ToM起著某種觸發(fā)作用[40,41]。但是,用模塊論來解釋聾兒ToM發(fā)展的遲滯,會顯得有些勉強。因為,聾兒的語言交流水平基本決定了其ToM的水平,而其中的土手語聾兒的ToM水平并不比正常兒童差,況且到了成人,聾人與正常人基本沒有差異。難道是土手語聾兒的模塊與正常兒童的成熟期一樣,而其他聾兒的模塊的成熟要遲很多?
          Peterson,Wellman和Liu(2005)想驗證不同特征的兒童其心理理論的發(fā)展是否有相同的步驟,聾兒、自閉癥兒童與正常兒童ToM發(fā)展的對比,是單一在時間上的推延,還是表現(xiàn)了發(fā)展的不同模式?他們對145名3~13歲的聾兒、自閉癥兒童和正常兒童完成各種ToM任務的步驟進行了分析。結果發(fā)現(xiàn),土手語聾兒、后天手語聾兒和正常兒童是同樣的發(fā)展步驟,即理解任務的先后順序為:互異愿望(diverse desires)、互異信念(diverse beliefs)、知識到達(knowledge access)、錯誤信念(false belief)任務,最后為隱藏情緒(hidden emotion)任務。而自閉癥兒童理解最后兩個任務的順序是顛倒的[42]?梢,聾兒ToM的發(fā)展只是時間的延遲,而最后到達的點與正常兒童是一致的。
          
          3.3 聾兒心理理論的發(fā)展受到環(huán)境的影響有多大?
          我們知道,在許多學前讀物中,有大量的與人物的愿望和信念相聯(lián)系的內容。例如,在童話故事《小紅帽》中,說到“小紅帽”有一個錯誤信念――以為狼是她的外婆。但讀者們都知道,狼是欺騙她,想吃了她。若要理解故事,兒童必須能夠透過現(xiàn)象進行觀察,理解“小紅帽”是不知道我們這些讀者所想、所知的。許多年幼的兒童讀者都可以做到這一點。那么,兒童的這種理解誤念的能力,是我們教育的結果,還是兒童身心發(fā)展的自然表現(xiàn)?對于聾兒來說,他們的這種能力是否只是暫時的遲滯,到一定年齡仍會發(fā)展?還是教育在其中起到決定作用?
          我們說,ToM技能,特別是那些在學校里需要的技能,對于社交能力的發(fā)展很重要。交往和教育需要兒童相互談論理解和誤解,來反思自我信念,如同思考別人的信念一樣;并當證據表明他人的觀點是可行時,能轉換觀點,靈活行事。所有這些皆需要ToM技能。那么聾兒ToM技能的發(fā)展,是受其自身發(fā)展的影響較多,還是社會環(huán)境的影響更大呢?
          上述的問題意味著,評價聾兒的ToM發(fā)展,除了需要進行實驗模式的探究,還需要結合聾兒在真實社會環(huán)境中的表現(xiàn)來綜合考慮。
          總之,聾兒ToM發(fā)展表現(xiàn)出來的遲滯,是因為他們有效語言的匱乏,還是認知功能障礙?是任務形式及實驗材料差異所致,還是年齡特征問題?都需要我們進一步探討。
          
          4 總結和展望
          
          盡管對聾兒ToM的研究歷史很短,而且在研究對象、研究方法和理論解釋上還存在較多的爭議,但這個領域的研究仍取得了很大的進展。聾兒ToM的研究不僅在探索兒童社會認知發(fā)展的普遍性上有重要的理論意義,而且在教育和訓練聾兒方面也有較高的實踐價值。
          迄今為止,國內對聾兒ToM發(fā)展的實證性研究還比較缺乏,因此,該領域未來的研究趨勢,將是深入探究中國聾兒ToM發(fā)展的特點,進一步分析他們對心理狀態(tài)各個方面的認知規(guī)律,例如,對聾兒誤念認識發(fā)展水平與其理解感知覺、情緒、愿望、假裝、注意等心理狀態(tài)間關系的研究,解釋他們ToM發(fā)展的生理機制,探索他們的ToM發(fā)展與其實際社會交往技能的關系,以及進行不同特點兒童ToM發(fā)展的比較,對聾兒開展提高其心理認識能力的教育和訓練,為ToM的整體研究提供重要的科學依據,并為真正地提高他們的人際認知水平和有效的交往能力服務。除此之外,如何開發(fā)新的研究手段,進一步拓展和加深對聾兒ToM的研究,也是我們未來研究的重要方向。
          
          參考文獻
          [1] Happe F G, Brownell H, Winner E. Acquired theory of mind? Impairments following stroke. Cognition, 1999, 70: 211~240
          [2] Marschark M, Green V, Hindmarsh G, Walker, S. Understanding theory of mind in children who are deaf. Journ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and Allied Disciplines, 2000, 41(8): 1067~1073
          [3] Premack D, Woodruff G. Does chimpanzee have a theory of mind. Behavioral and Brain Sciences, 1978, 1: 515~526
          [4] Baron-Cohen S, Leslie A M, Frith U. Does the autistic child have theory of mind? Cognition, 1985, 21: 37~46
          [5] Leslie A M. Pretence and representation: the origins of “theory of mind”. Psychological Review, 1987, 94: 412~426
          [6] Leslie A M. Some implications of pretense for mechanisms underlying the child’s theory of mind. In: Astington J W, Harris P L, Olson D R (Eds.). Developing Theories of Mind.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8. 19~46
          [7] Russell P A, Hosie J A, Gray C D, Scott C, Hunter N, Banks J S, Macaulay M C. The development of theory of mind and deaf children. Journ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1998, 39: 903~910
          [8] Peterson C C, Siegal M. Changing focus on the representational mind: Deaf, autistic and normal children’s concepts of false photos, false drawings and false beliefs. British Journal of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1998, 16: 301~320
          [9] Courtin C. Le cas des theories de l"esprit chez les enfants sourds: l"Impact de la langue des signes. / Theory of mind in deaf children: Consequences of sign language communication. Enfance, 1999, 51(3): 248~257
          [10] Clark M D, Schwanenflugel P J, Everhart V S, Bartini M. Theory of mind in deaf adults and the organization of verbs of knowing. Journal of Deaf Studies and Deaf Education, 1996, 1(3): 179~189
          [11] Peterson C C, Siegal M. Representing inner worlds: Theory of mind in autistic, deaf, and normal hearing children. Psychological Science, 1999, 10: 126~129
          [12] Courtin C, Melot A M. Development of theories of mind in deaf children. In: Marschark M, Clark M D (Eds.).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s on deafness. Mahwah, NJ: Lawrence Erlbaum, 1998. 79~102.
          [13] Meadow K P, Greenberg M T, Erting C, Carmichael H. Interactions of deaf mothers and deaf preschool-children―Comparisons with 3 other groups of deaf and hearing dyads. American Annals of the Deaf, 1981, 126: 454~468
          [14] Remmel E. Theory of mind development in signing deaf children.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 Section B: The Sciences and Engineering. 2003. 64 (3-B): 1526
          [15] Peterson C C. Theory-of-mind development in oral deaf children with cochlear implants or conventional hearing aids. Journ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2004, 45 (6): 1096~1106
          [16] Flavell J H, Miller P H. Social cognition. In: Kuhn D, Siegler R (Eds.). Handbook of Child Psychology. New York: Wiley, 1998. 857~898
          [17] Steeds L, Rowe K, Dowker A. Deaf children"s understandings of belief and desires. Journal of Deaf Studies and Deaf Education, 1997, 2: 185~195
          [18] Rieffe C, Terwogt M M. Deaf children"s understanding of emotions: Desires take precedence. Journal of Child P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and Allied Disciplines, 2000, 41(5): 601~608
          [19] Terwogt M M, Rieffe C. Deaf Children"s Use of Beliefs and Desires in Negotiation. Journal of Deaf Studies and Deaf Education, 2004, 9 (1): 27~38
          [20] Rieffe C, Meerum T M, Dirks E, Smit C. Voorspellen en verklaren van emoties bij dove kinderen. / Predicting and explaining emotions in deaf children. Kind-en-Adolescent, 2001, 22(2): 73~84
          [21] Scott C, Russell P A, Gray C D, Hosie J A, Hunter N. The interpretation of line of regard by prelingually deaf children. Social Development, 1999, 8(3): 412~426
          [22] Peterson C C, Siegal M. Domain specificity and everyday biological, physical, and psychological thinking in normal, autistic, and deaf children. In: Wellman, Henry M. (Ed); Inagaki, Kayoko (Ed). The emergence of core domains of thought: Children"s reasoning about physical, psychological, and biological phenomena. New directions for child development. No. 1997. 55~70, 83
          [23] Rhys J S, Ellis H D. Theory of mind: Deaf and hearing children"s comprehension of picture stories and judgments of social situations. Journal of Deaf Studies and Deaf Education, 2000, 5(3): 248~265
          [24] Marschark M. Psychological development of deaf childre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3
          [25] Meadow K P. The development of deaf children. In: E M Hetherington (Ed.). Review of Child Development Research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5. 441~508
          [26] Morford J P, Goldin-Meadow S. From here and now to there and then: The development of displaced reference in Homesign and English. Child Development, 1997, 68: 420~435
          [27] Power D, Carty B.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and the deaf community in Australia. In C Hendrick, R Holton (Eds.).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and professional education. Adelaide: Flinders University Centre for Multicultural Studies, 1990
          [28] Moeller M P. Mothers" mental state input and theory of mind understanding in deaf and hearing children.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 Section B: The Sciences and Engineering, 2003, 63(7-B): 3496
          [29] Woolfe T, Want S C, Siegal M. Siblings and Theory of Mind in Deaf Native Signing Children. Journal of Deaf Studies and Deaf Education, 2003, 8(3): 340~347
          [30] Frey R J. General linguistic competency in the deaf: A prerequisite for developing a theory of mind?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 Section A: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1998, 59(6-A): 1903
          [31] Figueras-Costa D, Harris P L. Theory of mind development in deaf children: A nonverbal test of falsebelief understanding. Journal of Deaf Studies and Deaf Education, 2001, 6: 92~102
          [32] Jackson A L. Language facility and theory of mind development in deaf children. Journal of Deaf Studies and Deaf Education, 2001, 6: 161~176
          [33] Siegal M, Varley R, Want S C. Mind over grammar: Reasoning in aphasia and development. 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 2001, 5: 296~301
          [34] Cerruto A. The effects of training on theory of mind tasks with children who are deaf. Dissertation Abstracts International: Section B: The Sciences and Engineering, 1999, 60(5-B): 2383
          [35] Dyck M, Denver E. Can the emotion recognition ability of deaf children be enhanced? A pilot study. Journal of Deaf Studies and Deaf Education, 2003, 8(3): 348~356
          [36] Gray C D, Hosie J A. Deafness, story understanding, and theory of mind. Journal of Deaf Studies and Deaf Education, 1996, 1(4): 217~233
          [37] Schick B, de Villiers J, de Villiers P, Hoffmeister, B. Theory of Mind: Language and Cognition in Deaf Children. Presented at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American Speech-Language-Hearing Association, New Orleans, LA. 2002, 22, Dec. 3
          [38] Peterson C C, Siegal M. Deafness, conversation and theory of mind. Journal of Child sychology and Psychiatry, 1995, 36: 459~474
          [39] Thatcher R W. Cyclic cortical reorganization during early childhood. Brain and Cognition, 1992, 20: 24~50
          [40] Leslie A M. ToMM, ToBy, and agency: core aechitecture and domain specificity. In L A Hirschfeld, S A Gelman (Eds.). Mapping the Mind: Domain Specificity in Cognition and Culture. Cambridge, England: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4
          [41] Leslie A M, Rorh D. What autism teaches us about metarepresentation. In: S Baron-Cohen, H Tager-Flusberg, D J Cohen (Eds.). Understanding Other Minds: Perspectives from Autism. Oxford, Englan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3
          [42] Peterson C C, Wellman H M, Liu D. Steps in theory-of-mind development for children with deafness or autism. Child Development, 2005, 76(2): 502~517

        相關熱詞搜索:因素 理論 影響 聾兒的心理理論發(fā)展特點及影響因素 影響心理理論的因素 影響健康的主要因素

        版權所有 蒲公英文摘 smilezhuc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