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班幼兒社會認知教案_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社會認知研究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摘 要 社會認知取向的成人依戀研究,在驗證依戀理論的核心假設和探索與情緒調(diào)節(jié)策略、依戀系統(tǒng)活動有關的心理活動過程方面取得了長足的進步。這種把當前社會認知理論特別是心理表征這一重要概念運用到理解依戀的內(nèi)部工作模式(internal working model)中去的價值已經(jīng)逐漸顯露。文章概述了關于內(nèi)部工作模式與心理表征的關系及其在啟動效應、可得性與通達性、記憶、情緒、歸因等五個重要方面的研究進展,并對將來的研究進行了思考與展望。
關鍵詞 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依戀風格,心理表征,啟動效應,可得性與通達性,歸因。
分類號B844
在人的生命全程中,個體總是帶著各自的社會交往經(jīng)驗以及各自理解社會生活的一種獨特模式加入到新的社會關系中去的[1]。依戀理論認為這種認知模式在個體早期經(jīng)歷中就開始起作用并且有可能影響終生。Bowlby提出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這一概念對此進行了概括。所謂依戀的內(nèi)部工作模式是一種認知/情感性的構造,是在嬰兒/孩子與父母行為交互作用的過程中發(fā)展起來的對他人和自我的一種心理表征[2]。因此有些學者也把這種內(nèi)部模型或心理導引稱作依戀表征(attachment representation)。此外,其他一些偏重成人親密關系研究的學者習慣用“依戀風格(attachment styles)”的術語,即指由期望,需要,情感,情緒調(diào)節(jié)策略,以及由天生的“依戀行為系統(tǒng)”(Bowlby,1982/1969)與特殊的依戀經(jīng)驗歷史(常常開始于與父母的關系)相互作用產(chǎn)生的社會行為組成的系統(tǒng)模式[3]。而內(nèi)部工作模式被認為是依戀風格的內(nèi)化,以一種類似其他社會認知結構的方式運作。在多數(shù)情況下,長期形成的依戀風格與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概念具有互通性。
近20年來,依戀研究形成了發(fā)展心理學和社會心理學兩種不同的研究取向,由于研究方法和側重的問題有差異,使得兩種研究取向的研究者們相互忽視。發(fā)展心理學家運用觀察法和訪談法研究親子關系,以及家長的“與依戀有關的心理狀態(tài)”。社會心理學家則發(fā)展了自我報告測量法來研究婚戀關系。它們的主要分歧在于:運用自我報告法的研究者難以信任觀察法和訪談法的評價標準,而運用觀察法和訪談法的研究者認為自我報告法似乎只能抓住有意識心理過程的一小部分,很難觸摸到觀察法和訪談法(主要是訪談法)所揭示的深層心理機制。這兩種測量雖然有共同的理論淵源,但是二者得出的結論之間的相關卻很微弱[2]。
社會認知的理論和研究方法的發(fā)展為解決這些矛盾提供了有用的方法[4]。社會心理學家在應用自我報告測量的同時,采用認知心理學的理論和研究方法,大量嘗試了探測無意識心理機制的測量技術,使用了一些嚴格的實驗過程和測量(如語義啟動,情感啟動,反應時)來驗證依戀系統(tǒng)運作的一般假設[5]。目前,社會認知取向在驗證依戀理論的核心假設和探索與情緒調(diào)節(jié)策略、依戀系統(tǒng)活動有關的無意識的心理活動過程方面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本文將在比較內(nèi)部工作模式與社會心理學中心理表征這一相似概念的關系的基礎上,總結目前依戀工作模式在社會認知研究取向上取得顯著成就的五個方面:啟動效應、可得性和通達性、記憶、情緒、歸因,并由此對將來的研究方向做出展望。
1 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與心理表征的關系
心理學家把心理表征定義為個體在記憶中對信息的編碼。個體可以創(chuàng)造、保留和使用表征。表征一旦存儲,個體就會在各種生活中都使用它。表征可以影響我們外顯的、有意識的對過去的回憶,也可以內(nèi)隱的、無意識地影響我們對現(xiàn)在的感知或判斷。表征對于我們的影響主要是通過影響我們對事物的感知、記憶、情緒、歸因和行為反應等實現(xiàn)的。在微觀層面上,它包括聯(lián)想表征(主要集中于新知識的獲得和使用上,它通過建構新的表征結構控制著即刻的學習,海馬及其相關器官控制著快速、即刻的學習)、圖式表征(強調(diào)對現(xiàn)有的一般知識的使用,它通過不斷地對事物或事件的一般特征進行建構表征,控制著緩慢進行的學習,皮質(zhì)結構控制著語義學習(緩慢的學習))、特征表征和分類表征等;在宏觀層面上,它包括態(tài)度、圖式、定勢等[16]。
Collins和Read認為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在許多方面都與社會心理學家們研究的心理表征相似,如圖式、摹本和原型等等[1]。像其他所有結構一樣,內(nèi)部工作模式被認為是儲存在長時記憶中的組織――組織經(jīng)驗并為理解新經(jīng)驗提供框架從而引導社會交往。它是個性的核心特征之一,這種特征是在與依戀有關的背景中通過認知、情緒和行為反應而表現(xiàn)出來的依戀系統(tǒng)模式所塑造出來的[6]。因為內(nèi)部工作模式是建立在依戀背景下的,所以它包括依戀行為系統(tǒng)的歷史經(jīng)驗、以這種經(jīng)驗為基礎的關于自我和他人的信念以及表現(xiàn)這個系統(tǒng)的動機策略和行為策略。當與依戀有關的事件發(fā)生時,依戀的內(nèi)部工作模式是一個在記憶中非常容易接近的認知結構。一旦被激活,它就會直接影響對社會信息的認知過程和情緒喚醒。接著,這些影響又很可能被伴隨著情緒反應的情境認知所影響。并且,這個系統(tǒng)更多的是自動加工的[6]?梢钥闯,內(nèi)部工作模式這一術語帶有很濃厚的概念性假設,心理表征的概念為從畢生發(fā)展的角度理解依戀理論和內(nèi)部工作模式提供了一種方法,進一步從心理表征的性質(zhì)上來探討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運作機制和結構將成為可能。目前,許多研究者把認知研究中的研究范式引入到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研究中,得出了許多有意義的結果。
雖然內(nèi)部工作模式與心理表征有很大的相似性,但是在某些方面它又具有一些自身的特點。首先,與關注語義知識和口語陳述的傳統(tǒng)圖式觀念不同,依戀理論看重的是動機因素(需要和目標)和行為傾向的表征[1]。第二,內(nèi)部工作模式作為認知/情感性構造,是在情緒體驗和以滿足情感需要為中心的背景下形成的,所以內(nèi)部工作模式比社會心理學家研究的其他典型表征更多的依賴情緒。第三,Bowlby認為依戀的內(nèi)部工作模式包括對看護者可得性的表征、自己是否值得照看的表征以及社會情境中其他個體的表征,這些表征是高度相互聯(lián)系的[7]。因此,依戀的內(nèi)部工作模式被認為是比其他社會心理學研究的社會心理表征更廣泛、更多維、更復雜的心理表征[1]。最后,依戀被認為是人類進化的結果之一,所以內(nèi)部工作模式具有其他心理表征所不具有的生理起源[8]。
2 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與啟動效應
Bowlby依戀理論的基本假設之一是生理或心理的威脅(例如,一個危險人物的出現(xiàn),與依戀對象分離)會自動激活依戀系統(tǒng)――一個以維持親近支持性他人為目標的動機系統(tǒng)。危險一般會促使人們向依戀對象求助――提供安全天堂和安全基地的人――以此作為處理危險和保護自己的方法[3]。在安斯沃斯對嬰兒的陌生情境研究中就已發(fā)現(xiàn):在激活依戀系統(tǒng)的情況下(例如陌生人進出,母親離開等)才能有效地考察依戀行為。為此,社會認知研究中的啟動效應范式使得研究成人依戀表征,特別是研究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無意識特點成為了可能。啟動效應的實驗技術可以用來激活特殊的心理表征,并可以用來評估行為結果的激活作用。例如:一旦某個危險被評估,依戀系統(tǒng)的激活可以通過記憶網(wǎng)絡中與依戀有關的節(jié)點的易接近性表現(xiàn)出來。這些前意識狀態(tài)的激活節(jié)點可以為隨后的信息加工過程提供準備,并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思想狀態(tài)并在有意識公式化過程之前影響個體的行為計劃[6]。
根據(jù)這些理論,可以假設隨著年齡的增長與各方面的發(fā)展成熟,個體可以通過內(nèi)在表征的自動激活來獲得安全感,而不需要個體親身經(jīng)歷。這種認知激活保持了對提供過安全和庇護的依戀對象的符號性親近感[9]。當對依戀對象的表征被激活時,活化作用無意識地擴展到對依戀對象可得性的表征上,還有自己是否值得被愛護,別人是友善的還是帶敵意的等等。這個過程非?,幾乎不需要花費時間和信息加工資源或任何隨意行為,而是以完全無意識的方式進行[7]。例如,在與伴侶短暫分離后,被試會寫出他們感到焦慮、憤怒和悲傷[10,11];如果讓被試想象他們的伴侶離開他們,被試會有生理反應[13],還會增加與死亡有關的想法的易接近性[5]。而這些悲傷信號并不一定要是有分離危險的,也并不一定要依戀系統(tǒng)真實地被激活。
根據(jù)啟動效應任務的不同,可以有兩種方式來研究依戀的啟動效應。一種是單詞啟動效應,特點是不同的啟動刺激可以對不同的被試呈現(xiàn),會造成很多可能的啟動效應[7]。目前主要是Mikulincer等人使用此方法進行了系列研究來考察恐懼啟動對依戀對象的心理表征易接近性的作用。他們以能造成心理威脅的恐嚇詞或中立詞為啟動詞讓被試完成詞匯抉擇任務和Stroop任務。結果表明,恐懼啟動增加了依戀對象心理表征的易接近性,這種效應只對依戀對象有效,并且這種效應在三個研究中都得到了重復驗證[12]。另一種是句子啟動效應,例如句子“我的媽媽拒絕我”可以作為閾下啟動句子。Maier M. A.等人用此方法比較了對依戀啟動任務反應在兩個依戀工具上(AAI和IPPA)的得分,結果表明成人依戀訪談 (AAI)評估的依戀模式與啟動效應有關,認為其在一定程度上能評估無意識的依戀工作模式[7]。
3 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可得性(availability)和通達性(accessibility)
正如Bowlby所認為的那樣,一個人的一般依戀風格來自于長期高通達性的心理模型[2,13,12]。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可得性和通達性也是研究者們非常關心的一個重要方面?疾靸(nèi)部工作模式和依戀對象的可得性和通達性可以幫助了解在不同情境中個體的認知結構會怎樣被激活以及個體會怎樣進行反應,這有助于進一步了解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心理機制。關于可得性和通達性的研究主要是針對可得性傾向(對于不同依戀風格的個體來說,哪些知識結構是可獲得的),以及暫時的或長期的通達性(暫時通達性和長期通達性分別是怎樣影響不同依戀風格個體認知的)。此外,隨著研究技術手段的進步,關于依戀工作模式的可得性和通達性的神經(jīng)生理機制問題也有了新的研究。
在可得性傾向方面,有研究表明個體形成的關于重要看護者(主要是父母)的心理表征的可得性是有穩(wěn)定差異的。Hazan和Shaver用一個37項形容詞列表對童年期與父母關系狀況做一個回溯性評價,結果發(fā)現(xiàn)安全型依戀者描述父母為尊敬的(respectful)、回應的(responsive),關愛的(caring),接受的(accepting),不發(fā)號施令的(undemanding),而焦慮型和回避型則正好與上面的結果相反[14],這一結果被Mikulincer等人進行了概念化的重復,他們采用的是一個12項形容詞列表和以色列成年人樣本[15]。同樣的還有Rothbard 和Shaver,他們評價了童年期與父母關系的15個方面,結果同樣表明不同依戀風格的個體對父母的評價存在著不同的變化趨勢。安全型個體描述他們的父母是可獲得的(available)、支持的(supportive)、溫暖的(warm)、尊敬的(respectful),而焦慮型和回避型被試則并沒有做出上述評價[35]。Florian和Mikulince報告說相對于焦慮型和回避型的人來說,安全型依戀的人對他們的親密朋友和愛人可以感受到更多情緒上的和自動的支持。在對于已婚被試評估他們配偶行為質(zhì)量的研究(此研究進行每天評價,共持續(xù)3周)中表明回避型和焦慮型被試對其同伴的行為評估為更多的不可獲得和缺乏支持[17]。
依戀工作模式的暫時的和長期的通達性會影響親密關系中人們認知的通達性。Mikulincer和Arad的三項研究表明,當伴侶的行為與自己的期望不一致時,安全依戀的個體比不安全依戀的個體更傾向于改變自己對伴侶的看法。與認為自己擁有不安全依戀的親密關系的人相比,如果個體認為自己擁有安全依戀的親密關系,他對與自己期望不一致的伴侶的行為就會有更多的修正?梢钥闯,暫時激活個體安全依戀工作模式的通達性會促使個體更傾向于修正與自己期望不一致的伴侶行為的看法[18]。Baldwin等人的研究也表明人們的自我報告依戀風格與各依戀知識的可獲得性和通達性一致:安全依戀風格的被試最傾向于報告安全關系,依此類推[4];但是短暫啟動依戀表征與長期依戀風格表征的先前研究的結果一致,激活了一種工作模式的被試會更多的表現(xiàn)出被同一依戀取向的對象所吸引。短暫的通達性激活會引導個體的反應[19]。因此Baldwin得出與其他研究者不同的結論,他認為內(nèi)部工作模式是個體在關系中的認知,是一種“關系圖式”。為了解決這些爭議,今后我們需要考察在不同的與依戀有關的情境下,同一種風格的個體會有怎樣的變化,也即是考察情境與內(nèi)部工作模式之間的相互作用到底是怎樣的。
在依戀工作模式的可得性和通達性的神經(jīng)生理機制研究方面,一些研究者已經(jīng)使用了一些精密技術來研究依戀的腦生理機制。結果表明,依戀系統(tǒng)有其特定的工作腦區(qū)和生理激素。這可能是工作模式的可得性和通達性的真正基礎。Lorberbaum等人給母親們呈現(xiàn)嬰兒的哭聲和白噪音,發(fā)現(xiàn)與呈現(xiàn)白噪音相比,呈現(xiàn)嬰兒的哭聲時母親大腦的扣帶回前部和右額葉中部有明顯激活[20]。Leibenluft等人讓母親觀看自己孩子的照片時,母親大腦的杏仁核、腦島、扣帶回前部的兩側有顯著激活,稍晚一些時大腦顳葉前回(STS)有顯著激活。與觀看陌生成人的照片相比,觀看陌生兒童照片時邊緣葉、大腦溝回內(nèi)壁、楔狀體前部有顯著激活,稍晚一些的時候大腦顳葉前回(STS)有顯著激活。與觀看熟悉孩子的照片相比,觀看自己孩子照片時,與情緒反應有關的腦區(qū)(杏仁核、腦島)和心理傾向的區(qū)域(扣帶回前部的兩側、稍晚一些的時候大腦顳葉前回)的激活比較顯著。因此,強烈的依戀、警覺的保護和同情心是母親依戀的普遍特征[21]。 在Bartel和Zeki比較母愛與愛情的腦機制研究中,他們發(fā)現(xiàn)兩種愛在大腦的獎賞系統(tǒng)腦區(qū)有重疊[22]。Carter等人對“一夫一妻制”的大牧場地鼠以及其他“一夫一妻制”哺乳動物研究表明,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CNS)釋放出的抗利尿激素和催產(chǎn)素是最初產(chǎn)生依戀行為的激素[8]。神經(jīng)科學家們還發(fā)現(xiàn)有一種基因與這種抗利尿激素的接收有關。當把大牧場地鼠的這種基因移植到實驗室小白鼠身上,并給白鼠注射抗利尿激素時,白鼠的依戀行為增加了。因為所有哺乳動物包括人類都享有這種基因,因此科學家推斷抗利尿激素與人類的依戀有關[22]。也許正是這種遺傳基因和激素導致了人類依戀的普遍可得性和通達性(見文獻[8])。但是,這些研究沒有進一步分析不同依戀風格或者表征的個體之間的差異。因此今后的研究應該進一步改進。例如,可以通過比較依戀缺失與正常白鼠或者哺乳動物之間的差異來探究不同依戀質(zhì)量的個體之間大腦機制或者“依戀基因”的差別。
4 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與記憶的相關研究
社會認知研究中最重要的發(fā)現(xiàn)之一是,現(xiàn)有的知識結構決定了什么能在記憶中儲存,以及什么能被回憶起來或重
新建構。另外,一旦信息儲存在記憶中,在下一步的記憶過程中一致的信息就具有了優(yōu)先權。當現(xiàn)有的表征有利于某種相關事件的記憶時,它很可能也會引導一個人去回憶和重構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1]。在與依戀有關的記憶方面的研究中,這一點得到了很好的證明。
Mikulincer和Horesh改編了Anderson等人對錯誤記憶(false-memory)的研究范式,用以研究自我模型是怎樣影響個體對他人的記憶的[23]。在兩項研究中,給被試系統(tǒng)地(有特殊規(guī)律)呈現(xiàn)與被試的所望特征和非所望特征相似或相異的目標人物的描述。測試被試回憶目標人物的容易度,以及錯誤-積極記憶的侵入(false-positive memory intrusions)(回憶出了沒有精確呈現(xiàn)的特征)。結果顯示:不安全依戀的成人把他們的自我模型投射到目標人物身上;乇苄统扇烁菀谆貞浧鹁哂信c他的非所望特征相似的目標人物,并且他們制造錯誤-積極記憶。焦慮-矛盾的成人更容易回憶起與他們的所望特征相似的目標人物,并且他們也制造錯誤-積極記憶。安全依戀的成人沒有表現(xiàn)出記憶的歪曲。Mikulincer和Horesh認為這些模式可能起因于回避型成人(對害怕親近的高度關注)的“防御-投射”(“defensive-projection”)和焦慮-矛盾型成人(尋求與他人相似的聯(lián)系)的“投射識別”(“projective identification”)。
Mikulincer和Orbach運用了一種潛意識反應模式來探究依戀風格的認知易接近性差異[24]。他們讓青年人回憶他們感受到某一種特殊情感(憤怒、悲傷、焦慮和快樂)的童年經(jīng)驗。然后記錄下回憶每個情節(jié)所花的時間。當比較組間反應時的差異時,回避型成人表現(xiàn)出對悲傷和焦慮反應最慢,而焦慮-矛盾個體反應最快。當在組間進行回憶內(nèi)容的比較時,安全依戀成人更快地回憶出了積極記憶,而焦慮、回避個體表現(xiàn)出相反的模式。在第二個研究中,Mikulincer和Orbach讓青年人回憶一系列與信任有關的積極和消極的經(jīng)歷(如:“回憶一段你母親的行為增加了你對她的信任感的片段”)。安全依戀的成人更快地回憶起積極的與信任有關的記憶,而不安全依戀的成人更快地回憶了消極的事件。Baldwin使用了一個詞匯抉擇任務來考察相關圖式的元素間的傳播激活[9]。反應時揭示了不同依戀風格的個體有不同的自動鏈接:例如,當在信任伴侶的背景下時,回避個體表現(xiàn)出對消極結果詞傷害的特別快速的反應。安全依戀的被試很容易就記起那些悲傷的回憶,并且能再次體驗一些相伴的消極情緒。但是,與焦慮個體不同,對安全型個體來說,一種情感記憶并不能自動地和不可控制地擴展到其他無關的消極情感記憶中去,安全型個體很容易進入令人不愉快的情感記憶而不會被這些情感所控制。其他方面的研究也得到了一致的結果[1]。
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一個重要成份是記憶,它通常涉及與依戀有關的焦慮經(jīng)驗。同時,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功能的發(fā)揮也有賴于記憶。從對有關依戀記憶的研究中,可以看出,似乎與依戀有關的認知結構會引導人們傾向于回憶起某些特別的交往形式,內(nèi)部工作模式引導著人們的信息加工。但有一些研究者也指出,與依戀有關的認知、情緒和行為更多是由情緒引導的,而研究者們在對依戀與記憶相互關系的研究中,過多地強調(diào)記憶的作用而忽略了情緒的作用,這會丟失很多更有用的信息[25]。以往對依戀記憶的考察都是有意識層面的,今后的研究應該在此基礎上對無意識的方面進行研究,存在的爭論才可以得到解決。
5 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與情感的相關研究
Collins認為依戀的內(nèi)部工作模式主要是一種認知結構,起著塑造情緒反應的功能,可能以兩種不同的途徑塑造情緒反應[6]。第一種是一條直接的途徑,標志著初級評價,第二種是一條間接的途徑,標志著再次評價。當一個與依戀有關的事件發(fā)生時,內(nèi)部工作模式就很可能發(fā)起一個即刻的情緒評價和反應。之后再從各種反饋中得出再次的評價。兩種評價機制不停地運作。為了驗證這個觀點,Collins和Allard讓被試想象一系列他們的情侶潛藏性的消極行為(例如;“在一個聚會中你的情侶讓你獨自呆著”)。他們發(fā)現(xiàn)不同依戀風格的個體產(chǎn)生的情緒悲傷程度是由他們情侶侵犯他們的需要或目標的程度所調(diào)節(jié)的,在這個過程中初級評價起著主導作用[26]。
最初的評價過程的結果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它對以后的信息加工過程有影響。Miller和Noirot的兩項研究表明與依戀有關的焦慮會干擾信息加工過程[27]。當要求被試寫下一段關于被朋友拒絕的(與支持的相比)經(jīng)歷時,恐懼型個體在隨后的(與依戀無關的)任務中表現(xiàn)糟糕。這表明,個體對事件的最初的情緒反應會根據(jù)對經(jīng)驗的理解維持、擴展或改變。
隨著無意識研究方法在依戀研究中的不斷發(fā)展,越來越多的研究者發(fā)現(xiàn)情緒不僅塑造了反應,它還調(diào)節(jié)著認知。與Collins 的觀點不同,Pietromonaico認為情緒在產(chǎn)生認知偏向之前就開始起作用了,是情緒引導著認知,人際關系認知與情緒內(nèi)容有解不開的聯(lián)系,情緒不僅是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結果還是人們組織他們?nèi)穗H關系知識的基礎[25]。Pietromonaico和他的同事假設,在成人依戀系統(tǒng)運作過程中隱藏著兩個相似的與情感有關的過程:(a)情緒反應,它是指安全感需要被激活的頻率和(b)情緒調(diào)節(jié)策略,它是指個體引導他人以滿足安全感需要所使用的情緒調(diào)節(jié)策略的頻率。
近期的研究為考察人們是怎樣組織自己的認知提供了有用的方法[28]。Niedenthal等人認為,情緒會維護認知一致性,使得個體把引發(fā)相似情緒反應的經(jīng)驗歸納到一起。這樣,情緒就像膠水一樣把信息的心理表現(xiàn)(尤其是內(nèi)部工作模式)連接在一起了。比起根據(jù)事件的特殊意義特征來說,在不同生活情境中發(fā)生的事件可能更多的是根據(jù)所引起的情緒反應來歸類的,特別是對于與依戀有關的事件來說[28,29]。
內(nèi)部工作模式是否更多的是一種情緒引導的心理表征的問題大體仍舊停留在假設和理論探討層面,目前這方面的實證的、實驗的研究還比較少,研究技術手段相對落后,以后這方面的研究需要進一步探索和拓展。
6 依戀內(nèi)部工作模式與歸因的相關研究
不同于圖式可以限定看待自己和別人的方式,歸因則是對過去事件的記憶和解釋。歸因對個體的認知、情緒以及行為都產(chǎn)生著重要的影響。例如,有研究表明,即使沒有真實的體驗產(chǎn)生在個體身上,某種無關的情境也可以引發(fā)個體的焦慮或舒適感[30]。如與危險緊密聯(lián)系的情境有:黑暗/耀眼的強光,半開著的門/有陷進的地方,喧鬧的噪音/死寂,擁擠的人群/獨自一人;而中度刺激引發(fā)舒適感:有節(jié)奏的搖擺聲,溫柔的聲音或者觸摸,有人相伴。雖然這些環(huán)境本身并沒有危險或安全之分。但是,人們通過經(jīng)驗的總結,總會預先把焦慮歸因于這些環(huán)境。
在發(fā)展早期,個體就已經(jīng)根據(jù)不同的依戀經(jīng)驗對自我和他人做出相應的歸因,并在隨后形成相應的依戀風格。Bowlby認為與看護者的重復交往質(zhì)量導致了內(nèi)部工作模式或者心理表征的形成[13]。在反應敏感及時的看護下,個體會形成積極的心理表征模式,把自己歸結為可愛的和有能力的,他人是值得信賴的和有同情心的。而不一致、拒絕和侵犯性的看護,會使得個體形成消極的心理模式,把自己歸結為不可愛的和沒有能力的,他人是不值得信賴和冷漠的[31]。這些關于自我和他人的期望一旦形成和固化,心理模型就很難改變了[26]。
根據(jù)Bowlby的假設,Bartholomew和Horowitz按照自我圖式和他人圖式兩個維度劃分出四種成人依戀風格(被認為是穩(wěn)定的個性心理特征):安全型、專注型、回避型和恐懼型[32]。并且這四種類型是從個體對自我或他人的積極或消極的看法上進行分類的,在這樣的基本信念支配下,個體會產(chǎn)生對他人以及自己的情緒行為反應的不同歸因,逐漸形成個體的歸因風格。例如,研究表明:安全依戀的個體比不安全依戀的個體對伴侶的行為做出的歸因更仁慈[33]。專注和回避依戀的個體比安全依戀的個體對伴侶的行為做出更敵意的歸因[34]。安全依戀的個體傾向于對伴侶的不明確行為做出積極的歸因,不安全依戀的個體對不明確的伴侶行為和同伴的意圖傾向于做出消極的歸因[33]。安全依戀的個體對自己和伴侶的消極行為持有增進關系的歸因[26,33]。Mer和Cozzarelli在關于成人依戀對自我歸因和伴侶歸因以及關系滿意度的影響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自我圖式對形成歸因與關系滿意度有重要作用。早期在與敏感看護者的交互作用中形成的積極自我圖式似乎可以提高個體以適應性的方式看待新的關系,形成較高的關系滿意度。而消極的自我圖式會使得個體通過制造消極的解釋產(chǎn)生不適應的歸因。他人圖式通過與自我圖式的交互作用對歸因產(chǎn)生作用[34]。
就目前的研究來看,個體的依戀風格影響著個體有關依戀的歸因風格,并通過歸因風格的調(diào)節(jié)作用影響個體以及與人際關系有關的各種變量。關于依戀與歸因的研究幾乎都在考察不同依戀風格對歸因的影響,但是研究者們在依戀風格的劃分上存在很大分歧,這就使得研究結果之間不能統(tǒng)一,因此,還需要研究者們在依戀風格的劃分上進一步努力,達成統(tǒng)一和整合。
7 討論與展望
依戀理論以及建立在社會認知理論基礎上的研究為理解親密關系中的依戀模式提供了大量有意義的信息。研究對象逐漸從有意識層面轉向無意識層面;研究的主要問題逐漸從比較不同依戀風格的個體在行為、認知、情緒方面的差異,轉向到知覺、注意、神經(jīng)生理等更細致微觀的層面;研究方法也從使用觀察、自我報告等比較簡單的手段轉向了更多使用啟動、Stroop等認知實驗范式的手段。對不同依戀風格的個體有意識表現(xiàn)的行為、認知和情緒方面的研究,為后來的無意識表現(xiàn)的知覺、注意方面的研究提供了依據(jù),后來的研究也為先前的研究成果提供了進一步的證據(jù)。但是仍然存在許多尚待研究的問題。
首先,側重于比較不同依戀風格的個體差異的研究在測量各種變量上是困難的,常常導致結果的不一致。因為對成人依戀風格進行劃分的標準還存在很大爭議,不同的研究者使用的維度差別很大,那么基于這些劃分的研究就會存在問題。例如,Bartholomew和Horowitz按照自我圖式和他人圖式兩個維度劃分出四種成人依戀風格,但Fraley和Brennan等從情感和行為調(diào)節(jié)的角度提出另外兩個維度:焦慮和回避;早期Collins 的研究提出的是三個維度――親密、依賴他人和焦慮?梢钥闯,使用依戀風格的概念會造成很多混亂和誤區(qū),而當前把社會認知理論運用到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概念中是非常具有啟發(fā)意義的,它激發(fā)了學者把各種標準化的信息加工效應用于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機制的探討和研究;如尋找內(nèi)部工作模式是否具備一些除了圖式表征之外的其他心理表征的特點,如聯(lián)想表征、特征表征或分類表征;是否能夠通過標準化的語義啟動、重復啟動、線索回憶、傳播激活、分離等實驗程序發(fā)現(xiàn)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運作機制,這些將是今后的研究方向。
其次,社會認知在依戀工作模式方面的研究進一步啟發(fā)我們,應該在依戀系統(tǒng)激活的狀態(tài)下研究依戀的心理表征或內(nèi)部工作模式,這樣才能獲得更多有意義的信息。因為內(nèi)部工作模式概念的一個很大的假設就是它是在無意識的運作的,內(nèi)部工作模式是在依戀系統(tǒng)被激活時才起作用的。Ainthworth等人的陌生情境實驗以及近來的一些成功的社會認知研究都是在激活依戀系統(tǒng)的情況下進行研究的[4,24,12]。為此,積極開展這方面的研究將有助于更深入的了解依戀工作模式的無意識運作特點。
第三,從社會認知的角度開展依戀工作模式的研究,需要進一步改進具體的研究技術手段。在研究設計上應更多地排除無關變量的干擾,例如,由于依戀基本理論的假設是與重要他人的交往經(jīng)驗會影響個體與其他人的交往,那么研究設計中往往會在自變量中加入重要他人和熟悉的他人等不同的控制水平,這時熟悉度等因素常常會成為一個重要的干擾變量。再者,在使用更有效的方法和研究工具方面,目前使用fMRI、ERP等技術的內(nèi)部工作模式研究還極少[12],特別是比較不同依戀風格個體的腦生理機制方面的研究幾乎沒有,而要更深入準確地了解內(nèi)部工作模式的運作機制就需要引入更精密的方法,但同時也要考慮到使用這些方法的可行性,因為目前來說fMRI、ERP等技術在社會認知研究上還有其局限性,這需要我們進行更加嚴密、簡化的實驗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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