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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喻性語言加工的腦機制_體制和機制的比喻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摘要 早期觀點認為比喻性語言加工主要依賴右腦,隨著研究的深入,右腦假說受到許多研究結果的挑戰(zhàn),左腦參與比喻性語言的加工。同時,左右腦語言區(qū)發(fā)揮各自不同的作用,新的研究證實,前額前部皮層同樣參與比喻性語言的加工。比喻性語言的理解需要左右半球及前額皮層的共同激活,同時對其加工還依賴左右半球的聯合作用,比喻性語言理解神經網絡的建立需要新證據。
          關鍵詞 比喻性語言;腦機制;右腦優(yōu)勢
          分類號 B842;B845
          
          語言加工是人類認知復雜性的反映。語言加工的腦機制反映語言自身的特點(表音、表意)、語言使用者的語言經歷、優(yōu)勢手、習慣和文化等(張積家,馬利軍,張靜宇,2009)。多數學者都同意,語言活動主要是大腦左半球的功能,證據來自三個方面:(1)割裂腦的研究;(2)失語癥病人的研究;(3)分半視野法以及功能磁共振研究(張積家,2004;張武田,1997)。語言加工表現出左腦優(yōu)勢,語言加工的腦機制在左腦。但是針對比喻性表達腦機制的研究表明,右腦參與語言的加工,而且還表現出右腦優(yōu)勢(Van Laneker&Kempler,1987)。
          比喻性表達(figurative expression)是人類對客觀世界的簡約概括,常常和非字面語言(non-literal language)同義使用。比喻性表達經常采用的修辭手段包括比喻(明喻,暗喻)、夸張、借代、虛指數量、擬人、擬聲等,通過這些手段以及字面表象所表征的概念隱喻來表達人類生活中的某一類個體或現象,傳遞社會性規(guī)范和慣例性經驗。比喻性表達句法形式固定,意義約定俗成,在個體日常交流中占據重要地位,其最大的特點是整詞意義不能由其組成成份的句法分析而獲得,主要的語言形式包括隱喻、慣用語、諺語、禮貌語、俚語、反語等。隱喻可以由一個單詞,一個短語或者一個句子甚至一整篇文章構成,采用隱性或者顯性方式在兩個不相關領域之間建立關系。為了強化本體和喻體之間的聯系,隱喻不僅僅對不相關的種類進行比對,而且還對種類之間的突出性質進行等級劃分的比對。慣用語指整詞意義不是其組成部分詞素意義簡單相加的一類慣例性詞匯,其結構和意義約定俗成。諺語常常被定義為熟悉的、固定的、具有判斷性的一類表達,它以一種簡約的方式表征眾所周知的事實、社會規(guī)范或道德規(guī)則,常常包含特殊句法結構、攜帶特殊韻律。反語使用跟本意相反的詞語來表達否定、諷刺以及嘲弄的意思,即正話反說或反話正說。不同的比喻性語言所需的理解能力不同,隱喻和慣用語理解時間(3~4歲)早于反語理解時間(6~7歲)(Thoma&Daum,2006),即對反語的理解需要更復雜的認知能力。同時,從結構復雜性和文化適應性、生理適應性以及材料的無偏化考慮,慣用語和隱喻成為對比喻性語言進行研究的主要語用材料,尤其是慣用語,其結構簡單、句法凝固、語義恒定,使其成為認知神經科學研究腦損傷患者主要的語言材料。
          另外,由于比喻性表達在日常生活中較為常見而且對其理解需要更高的認知能力,比喻性表達的理解機制成為認知心理學、心理語言學和認知神經科學研究的熱點問題,其目的在于探索人類理解比喻性表達的心理機制和認知神經機制,并最終揭示人類心智的作用機制。
          
          1 早期觀點――右腦優(yōu)勢
          
          傳統觀點認為,對于右利手者,左腦在語言理解和產生中扮演主要角色(語音和句法加工)。然而,神經心理學和神經影像學的研究表明右腦在比喻性語言加工中發(fā)揮主要作用。
          Winner和Gardner(1977)發(fā)現相對于左腦損傷的失語癥患者,右腦損傷的患者在完成一個口頭隱喻和圖片匹配任務中表現出更大的困難。右腦損傷患者更多的選擇與隱喻字面意義相關的圖片。臨床觀察表明(Myers&Linebaugh,1981),右腦單側損傷意味著患者對刺激只能產生字面的、具體的反應,喪失對比喻性意義的理解。對于語言信息之外的線索,他們表現出加工困難。另外,在語言理解方面,他們也表現出對指示性語言的偏好和對隱含性語言的不敏感。這種不敏感,造成他們對比喻性語言理解困難。而且,Myers等人(1981)的研究表明,右腦損傷的病人對背景理解很差,右腦損傷造成被試不能很好把握故事和圖畫之間線索。相反,失語癥患者卻可以從語言背景中獲取實質性的提示信息從而促進言語加工。
          Van Laneker和Kempler(1987)的研究要求被試(左腦或右腦分別受損)進行詞匯和解釋句的連線任務,句子是對慣用語字面意義和比喻意義的解釋。結果發(fā)現,左腦損傷(句法加工能力喪失)病人在比喻意義解釋句的選擇上優(yōu)于右腦損傷病人。對此的解釋是右腦損傷破壞背景知識的應用和理解,導致意義提取失敗。同時,研究者認為,右腦促進慣用語的加工,慣用語是一個句法上不可分析的整體單元。另外,來自語義啟動的研究證實右半球在比喻意義理解中扮演特定角色(Anaki,Faust,&Kravetz,1998)。在這個研究中,和比喻性意義相關目標詞的啟動效應出現在左邊視覺區(qū)域(右半球),而和字面意義相關目標詞的啟動效應出現在右邊視覺區(qū)域(左半球)。VanLancker Sidtis(2006)的研究探討被試(左腦或右腦損傷病人)在自然語言中產生比喻性表達的數量和性質。研究發(fā)現,左腦損傷病人產生更多完整的比喻性表達,而右腦損傷病人則很少。右腦在比喻性語言的產生中發(fā)揮重要作用。
          鑒于不同方法和被試的重復性結論,一些研究者認為右腦在比喻性語言理解中發(fā)揮獨特的作用,雖然后續(xù)研究不斷證明左腦以及更高級皮層參與慣用語的加工,但是部分研究者依然支持該觀點(Van Lancker Sidtis,2006)。
          
          2 比喻性語言加工的腦機制
          
          2.1研究任務引發(fā)的爭議
          支持右腦假說的研究者認為左腦損傷與否并不會對比喻性語言的加工產生實質性影響。多數研究者不同意右腦假說。Rinaldi,Marangolo和Baldassarri(2002)選取右腦損傷和正常被試的研究表明,詞圖匹配任務出現加工困難,但是語言材料和隱喻匹配并沒有表現出損傷。研究者認為,詞圖匹配任務需要兩個表征系統的編碼轉換,增加被試反應難度?赡苁寝D換難度造成被試表現出對隱喻理解的損傷。Papagno,Curti,Rizzo,crippa和Colombo(2006)的研究表明,對于不存在字面意義慣用語的句圖匹配任務,視覺空間缺陷的右腦損傷病人更多表現出匹配困難,而不是理解困難。因此,對于Winner和Gardner(1977)的研究結果,Papagno和Caporali(2007)認為它僅僅表明右腦損傷病人在句圖匹配方面存在缺陷;而且,有研究者認為采用圖畫材料研究右腦損傷病人存在缺陷,因為右腦損傷常常意味著視覺空間缺陷甚至是知覺缺陷(Proverbio.Cortti, Zani,&Adomi,2009),即任務會引入時空加工能力這一新的干擾變量。
          另外,Cacciari,Reati,Colombo,Padovani,Rizzo和Papagno(2006)質疑之前研究所采用的方法(句圖匹配任務和口頭解釋任務)。他們認為類似的程序將間接的導致失語癥病人不能很好的完成研究者需要的任務,此類程序促使被試偏向字面意義的解釋。第一,句子和圖片匹配任務不能真實反映慣用語的理解,因為表征字面意義的圖片(往往是一個怪誕的意象,在生活中較為少見,而且有些慣用語由于沒有字面意義而形成令人琢磨不透的圖片)和意義并不具有同等的真實性,常常會干擾正確的反應。在對阿爾海默癥病人和右腦損傷被試的研究中證實這一點(Papagno,Lucchelli,Muggia,&Rizzo,2003)。第二,在言語產生方面,左腦損傷言語不流暢的失語癥被試不能提供言語解釋并不代表他們沒有理解慣用語的意義,即這樣的任務低估失語癥病人語言理解的能力。
          
          2.2左腦參與比喻性語言的加工
          Peterson.Burgess,Dell和Eberhard(2001)研究證實即使慣用語的意義已經通達,但是語言未受損的被試依舊會對慣用語進行句法分析:Papagn0和Genoni(2004)針對語義記憶沒有受損,而僅僅是句法功能受損的失語癥病人的研究表明,他們對語義性質不同的慣用語理解困難,表明對慣用語的加工存在句法分析;因此,在慣用語理解中左半球也發(fā)揮重要作用(左半球司職句法分析功能)。Papagno,Tabossi,Colombo和Zampetti(2004)對語義記憶損傷被試的研究同樣證明失語癥病人對慣用語理解存在困難,被試(失語癥患者)偏好字面意義的解釋。研究者發(fā)現,句法加工能力沒有受損的被試可以很好理解慣用語的比喻意義.而對于句法加工受損的被試則僅僅是字面意義的加工。句法分析提供給被試拒絕字面意義的線索(句法分析幫助被試確立成份詞素之間關系),從而選擇比喻意義,對慣用語比喻意義加工困難主要是由于句法分析能力的缺失,表明左腦參與慣用語的加工。
          而且,Papagno和Genoni(2004)認為,慣用語的句法結構在慣用語理解中扮演重要角色,慣用語的記憶表征包含句法結構信息,慣用語的理解需要左腦激活。Oliveri,Papagno和Romero (2004)使用重復經顱磁刺激(irepetitive Trancranial Magnetic Stimulation,rTMS)研究正常右利手的被試。在他們的研究中。右半球的額葉和顳葉與左半球對應部分被重復經顱磁刺激干擾。要求被試對呈現的句子和圖畫進行匹配,呈現的句子包含慣用語和非慣用語表達。當僅僅對左腦的額葉和顳葉進行干擾時,發(fā)現被試反應時間和反應錯誤率在兩種情況下都相應增加,表明對慣用語的理解需要句法加工的參與。研究結果證實。左半球參與慣用語比喻意義的理解。
          另外,對普通被試PET的研究表明(Bottini,Corcoran,Sterzi,Paulesu,Sehenone,&Scarpa,1994),當要求被試判斷呈現的句子是否可能是隱喻句的時候,被試左右半球的腦區(qū)都有一定的激活。Giora,Zaidel,Soroker,Batori和Kasher(2000)發(fā)現右腦損傷病人對慣例性隱喻理解成績甚至好于左腦損傷病人,他們認為,成績表現是和左側顳中回的損傷范圍相關。同時,在對癡呆癥患者(Papagno,2001),唐氏綜合癥患者(Papagno&Vallar,2001),精神分裂癥患者(Titone,Holzman,&Levy,2002)使用不同方法的研究表明,對于并未喪失語言能力的被試(損傷部位并不確切定位在右腦),他們同樣表現出對字面意義的偏好,而并不是右腦損傷才造成被試對比喻性語言理解困難。另外,Cacciari等人(2006)使用字符串和單詞的匹配任務對15名左腦損傷病人的慣用語理解進行研究。結果表明,對于存在兩種意義(歧義)慣用語的理解,失語癥病人(左腦損傷)同樣表現出困難。他們認為失語癥病人表現出對字面意義的偏好可能依賴于以下機制:第一,抑制機制的損傷,失語癥病人無法抑制出現在頭腦中的慣用語組成成份的字面意義。第二,再認和激活機制的損傷,失語癥病人識別提取慣用語比喻意義的損傷以及再認慣用語字符串的能力損傷。第三,抑制和激活機制同時性損傷。
          對失語癥病人和正常被試的研究都表明,大腦左半球參與比喻性語言的加工,不存在優(yōu)勢半球的說法(Papagno&Caporali,2007;Cacciari et al., 2006; Papagno & Genoni, 2004; Papagno,Tabossi, Colombo, & Zampettim, 2004; Oliveri et al., 2004). Rapp, Leube, Erb, Grodd和Kircher (2004)認為,左側額葉和顳葉區(qū)參與比喻性語言加工的作用可能是在比喻性語境下對單詞意義進行編碼。Kaeinik和Chiarello(2007)使用分半視野(Divided Visual Field,DVF)任務的研究表明,字面和隱喻意義的啟動效應出現在雙側視野,即左右腦都參與字面和隱喻意義的加工。他們通過變化句法限制水平任務發(fā)現,左腦(右視野)對句法限制和背景信息敏感,而且左腦主要是利用句法信息來選擇和整合與目標刺激相關的語義和隱喻解釋。同時,他們還發(fā)現在和句子背景相一致條件下,左腦同樣可以激活與目標詞語義相關的多種信息(之前研究認為右腦激活并維持多重語義)。
          
          2.3右腦的作用
          雖然右腦損傷病人表現出對比喻性語言加工困難經常作為右腦假說的證據,但是對右腦激活部位和比喻性語言理解之間的對應關系依然模糊不清。多數研究者都同意右腦在比喻性語言理解中發(fā)揮作用,但是對右腦發(fā)揮怎樣的作用卻存在爭議。
          對失語癥病人的研究發(fā)現(Kempler,Van Lancker,Marchman,&Bates,1999),左腦損傷病人對字面性表達理解較差,但對慣例性句子理解較好,而右腦損傷病人對慣例性表達理解較差,對字面性表達理解較好,出現雙分離現象,顯示右腦在比喻性語言理解中的重要作用。一些研究者認為右腦參與比喻性表達加工的主要原因是對比喻性表達的理解是一個較高水平、自上而下、復雜語義整合的過程(Marin & McDonald.2003)。右腦參與比喻性語言的加工并不是因為比喻性語言自身的特有性質,而是因為復雜語義加工參與其中,即對比喻性語言的理解包含更加高級的語義加工。這些加工包含類比推理,細節(jié)描述,映射,概念混合,語用等復雜認知過程。右腦 參與諸如依據背景對多重主題進行選擇,理解非字面語言,探測句子背后潛在的意義,理解故事道德含義以及修正語法不正確句子,對變化做出反應等等復雜認知加工過程。在這些加工中,右腦發(fā)揮信息整合的作用(Lee&Dapretto,2006;Mason&Just,2004)。
          其他研究者將左右半球分工的焦點集中在基本的自下而上語義激活加工上。分半視野研究(chiarello,2003)顯示,右視野/左半球在語言理解中加工快速,語義深度深,焦點較窄,比較集中在目標詞的就近語義范圍內,激活定義性特征;而左視野/右半球在語言理解中,加工速度較慢,語義空間范圍較大,可以同時激活多種語義相關特征,包括概念次要特征的激活,而且對激活的多重語義內容保持較長時間,直到被試做出選擇(見Kacinik et al.,2007)。Arambel和Chiarello(2006)的研究顯示,對與背景不相一致,語法不匹配單詞的啟動效應出現在右腦(左視野)而不是左腦;左腦激活的是和目標詞語義高相關的概念;概念的次要意義,不相關的種類成員,以及隱喻映射都在右腦激活,而且右腦加工需要一個長的SOA。Kaeinik等人(2007)的研究表明,右腦激活與句法不一致的字面意義,右腦對句法背景不敏感,但是可以同時保持多重意義的激活以供選擇,即在與背景不相一致條件下,右腦可以激活與目標語義相關的多重信息。右腦激活多重信息依賴句子中的歧義詞匯而不是句子的整體意義,同時右腦不會發(fā)揮抑制不相關語義或者激活與背景相關語義的作用。
          Pobrie,Mashal,Faust和Lavidor(2008)使用重復經顱磁刺激(rTMs)的研究發(fā)現,對右側顳上回后部的經顱重復磁刺激會干擾對新奇隱喻的加工,而不會干擾慣例性隱喻的加工,對左側額下回的干擾導致字面意義句子和慣例性隱喻加工失敗,而不會影響新奇隱喻加工。進一步研究證明,這種差異來自左右半球的不對稱而不是皮層前后部的差異。右腦在加工新奇隱喻方面發(fā)揮作用,它激活新奇的,非突出的相關意義同時將兩個看來不相關概念結合在一起產生一個隱喻表達。針對優(yōu)勢半球在比喻性語言理解中的偏側化問題,Giora等人(2000)提出分級顯性意義假說(Graded salience hypothesis)嘗試對比喻性語言加工偏側化進行修正。該假說認為比喻性表達(存在兩種意義)在心理詞典中編碼儲存的是它較為突出的意義,這種突出性隨著語言材料的熟悉性、慣例性和使用頻率的變化而變化。對于一些慣例性較高的比喻性表達,并不需要右腦參與加工。同時,突出性的意義被左半球加工(并不受是否是比喻性表達的影響);非突出性的意義,例如語義距離關系,被右腦加工。也就是說,通達突出的非字面意義,例如對慣用語的加工,并不依賴于背景信息的可利用性,對這些信息的提取不需要右腦的卷入,而主要依賴左腦機制。Kacinik等人(2007)認為,語言加工中,右腦扮演一個后備系統的角色,可以維持多重語義激活,當任務出現時,對慣用語的解釋作出調整和修訂。而且,神經影像學的研究(Rodd,Davis,&Jolmsrude,2005)表明當需要將背景和語義信息結合起來從而解釋存在歧義的語言時,右腦參與加工。
          
          2.4對比喻性語言加工腦區(qū)激活的研究
          比喻性語言加工腦機制是神經影像學持續(xù)爭論的話題,爭論的主要問題集中在大腦兩半球在比喻性語言加工中的作用。部分研究結果顯示左腦額下回(1eft inferior frontal gyms,LIFG)參與比喻性語言的加工,另外一些研究支持右腦顳中上回(middle/superior temporal area)卷入比喻性語言的理解過程。
          Oliveri等人(2004)使用延時范式研究發(fā)現,重復經顱磁刺激(rTMS)對左半球(布魯德曼22區(qū),BA22)的刺激會增加反應時間和降低正確率,表明對慣用語比喻意義和字面意義的理解需要相同的生理解剖結構。Lauro,Tettamanti,Cappa和Papagno(2008)使用一個慣用語句圖匹配任務對22名右利手正常被試進行fMR研究。結果顯示,對字面意義和比喻意義句子的判斷激活一個相同神經網絡。然而,對非字面意義句子的加工激活一個更大范圍的腦區(qū),包括左側顳葉激活,左側額上回(BA9)以及LIFG。同時,右腦的顳中上回也存在激活,還包括顳極,右側IFG。上述研究和使用不同任務對隱喻及慣用語的研究(Rapp etal.,2004;Lee&Dapretto,2006;Zempleni,Haverkort,Renken,&Sotwe,2007)結果一致。Rapp等人(2004)采用功能性核磁共振(刪)進行研究,要求被試執(zhí)行新奇隱喻和一個字面意義句子進行對比的閱讀任務,結果顯示,對新奇隱喻加工導致左腦額葉外側下部(BA45/47),以及顳葉下部(BA20),顳葉中下后部(BA37)的激活。Lee和Dapretto(2006)要求被試決定是否聽覺呈現的三個詞中其中的兩個形容詞具有相似的意義。一種條件下被試需要通達中間詞匯的字面意義(hot-cold-chilly),而在另一種條件下則需要通達它的比喻意義(hot-cold-unfriendly),得到和Rapp等人(2004)研究同樣的腦區(qū)激活結果。
          Cacciari等人(2006)研究發(fā)現,失語癥病人對慣用語的加工存在字面意義的激活,而且,布羅卡失語癥患者表現出更多的無關錯誤。研究者對此的解釋是被試拒絕字面意義的解釋而希望獲得一個其它解釋,但是由于不能提取慣用語的比喻意義,造成無關錯誤率的上升。同時,作者認為,顳葉、額葉和皮下層區(qū)域參與慣用語的加工,顳葉負責語言學的分析,而額葉則負責從四個備選答案中選擇正確答案同時對整個過程進行監(jiān)督。Zempleni等人(2007)發(fā)現加工慣用語字面意義的解釋時,大腦僅僅激活一個普通的語言神經網絡,當處理比喻性語言時,左側額下回(inferiorfrontal gyri,IFG)和左顳中回都有激活。很多研究表明,左腦IFG的激活是和語義選擇任務有關。在激活時間進程方面,Proverbio等人(2009)采用ERP的研究發(fā)現,兩側半球在慣用語理解時間進程中激活的部位不同。在加工早期,主要是左半球激活(刺激呈現后250ms時左側梭狀回皮層,左右半球額中回激活),接著是更多雙側皮層激活,伴隨著右半球皮層較大范圍激活(刺激呈現400ms時右側顳葉中部激活,刺激呈現500ms時右側額中回激活)。
          在另外一個rTMS(Rizzo,Sandrini,&Papagno,2007)研究中,研究者使用即時范式,發(fā)現右腦和左腦的背外側前額葉皮層在對慣用語句子的反應監(jiān)督中存在激活。對這個區(qū)域活動的 干擾導致錯誤率的增加,特別是字面意義錯誤率的上升。同時,在Lauro等人(2008)的研究中,對字面意義句子的加工還激活左側頂下小葉和緣上回。對此,研究者認為,左側頂下小葉在字面意義匹配任務中的激活可能和語音記憶資源的不同需求有關。因為在比喻意義的匹配任務中,圖畫描述關于比喻意義(通常是抽象的)的具體實例,被試需要決定這個描述是否合適。這個判斷需要中央執(zhí)行系統的參與來維持句子意義,然后和圖畫進行匹配。作為對比,對于可能并不匹配的字面意義句子的覺察僅僅需要對句子逐字逐句的加工,因此,語音環(huán)必然參與其中。
          總之,來自正常被試和腦損傷被試的研究結果均表明,大腦左右半球都參與比喻性表達的加工,但是由于研究所選用材料不同(隱喻、慣用語或反語),選取的測試手段不同,要求完成的任務不同,造成當前比喻性表達認知神經機制研究中激活腦區(qū)存在多樣化的趨勢。Eviatar和Just(2006)對年輕健康學生的研究表明,隱喻和反語加工激活的腦區(qū)不同。他們給被試閱讀較短的故事,隱喻句、反語句或字面句分別出現在故事的結尾。相對其它兩類材料,對隱喻的加工引發(fā)左側額下回和雙側顳回較大范圍的激活,而反語則引發(fā)右側顳上回中部較大范圍的激活。即使研究者選取相同的材料,研究結果也會出現不同。Zempleni等人(2007)對失語癥病人的研究表明,在加工存在歧義的慣用語時,右腦顳葉存在額外的激活;但是Lauro等人(2008)對正常被試的研究卻沒有發(fā)現兩類慣用語腦區(qū)激活存在差異。造成上述差異可能的原因是兩個研究選取的被試不同。但是,很明顯對于存在兩種意義的慣用語,加工過程必然存在對比喻意義的激活或者對字面意義的抑制,抑或兩者同時進行;但是對于不存在字面意義的慣用語,加工僅僅是對比喻意義的提取,兩類慣用語加工復雜程度存在差異。在隱喻研究方面,Pyrite,Besson,Robichon和Poli(1996)的研究表明,熟悉和不熟悉的隱喻并沒有造成加工腦區(qū)的差異,但是,Tartter,Gomes,Dubrovsl(y,Molholm和Stewart(2002)的研究卻表明,熟悉和不熟悉(新奇)隱喻表達在大腦中的加工部位不同。
          另外,當前研究還不清楚不同的測試方法對不同腦損傷和正常被試的影響。左右半球腦損傷病人其本身的損傷程度就可能存在不同,右腦被認為是時空能力的主要加工腦區(qū)和認知資源分配的腦區(qū)。因此,右腦損傷可能會限制認知資源對比喻性意義的分析而轉向尋求比較簡單(明顯)的字面意義加工,這可能是造成右腦損傷病人偏向字面意義的原因之一。同時,在選取左右腦損傷的被試時,研究者不可能基于同樣的損傷程度和面積來篩選被試,同樣會造成研究結果存在爭論。
          
          2.5前額的作用――抑制,激活?
          既然句法分析是比喻性表達加工的必要步驟。那么,對比喻性表達的加工必然面對兩種意義如何取舍的問題。這就需要執(zhí)行功能的參與,與執(zhí)行功能相關的大腦皮層是前額前部。
          Christoff和Gabrieli(2000)認為前額皮層前部可能是用來對內部狀態(tài)和外部事件進行加工比較的腦區(qū)。Ramnani和Owen(2004)認為前額皮層前部主要用來解決多個認知操作結合問題,即當一個操作不能解決問題,需要結合其它操作來完成更高級別行為目標時,這個區(qū)域被激活。因此,前額皮層前部的作用是整合兩個或者多個認知操作,同時在多重操作中組織信息處理和協調信息轉移。
          對癡呆癥患者(AD)(Papagno,2001)和唐氏綜合癥患者(Ds)(Papagno&Vallar,2001)的研究表明,執(zhí)行功能參與比喻性表達的加工。fMRI的研究(Romero,Lauro,Tettamanti,Cappa,&Papagno,2007;Zempleni et al.,2007)證實,即使使用不同范式,前額皮層都參與比喻性語言的加工。Lauro等人(2008)研究同樣發(fā)現額上回前中部參與句圖匹配任務的加工,而且表現出左側優(yōu)勢。Papagno等人(2006)對左腦和右腦損傷的病人進行研究。左腦損傷的病人不論其損傷的部位在額葉還是顳葉都出現明顯的比喻性語言加工困難,而右腦損傷的病人(右側前額損傷)出現同樣的比喻性語言加工困難,意味著右側前額卷入比喻意義的加工。他們認為對慣用語的理解是被試從語義記憶中提取比喻意義,同時抑制字面意義的過程,而和抑制相關的神經基礎是前額皮層。如果上述假設(即前額皮層抑制字面意義的提取)成立的話,對慣用語加工首先激活左側顳極(儲存語義記憶),然后激活前額皮層。
          Papagno和Caporali(2007)的研究認為,之所以大腦損傷病人出現比喻性表達理解困難,可能的原因是對目標詞激活的多重意義中無關字面意義抑制功能的喪失造成。對于不存在字面意義的比喻性表達的理解,大腦損傷病人錯誤很少,可能的原因是字面意義沒有被激活或者被輕易抑制;對于存在歧義的比喻性表達,由于抑制字面意義(比喻性表達存在合理的字面意義,同時字面意義符合語境)比較困難或者抑制延遲,造成錯誤率增加。
          既然比喻性表達理解過程中前額皮層存在激活,那么前額皮層是否發(fā)揮研究者(Papagno&Caporali,2007;Cacciari et al.,2006;Papagno et al.,2006)所認為的抑制作用呢?
          Fogliata,Rizzo,Reati,Miniussi,Oliveri和Papagno(2007)使用重復經顱磁刺激(rrMS)的研究表明,rTMS在圖片呈現80ms時對前額和顳葉產生干擾,表明此兩點在此時間上重合:但是在圖片呈現120ms時,rTMS僅僅對前額產生干擾,從而影響任務完成的正確率。研究者認為前額皮層并不是在任何時刻都影響字面意義句子理解的事實表明,前額沒有簡單的卷入多重選擇任務,它在比喻性語言理解中發(fā)揮特殊的作用。對此,Fogliata等人(2007)分別檢驗其它不同的假設(包括:比喻性語言是更加復雜的認知加工,對其加工需要額葉的參與;前額發(fā)揮作用的機制是激活比喻意義而不是抑制無關字面意義等),數據分析表明,前額參與比喻性語言加工的機制更可能是抑制而不是激活或者是復雜認知加工(例如語義選擇)的需要。
          心理語言學的研究(Tabossi,Fanari,&Wolf,2009)表明,對熟悉慣用語的理解快于對普通字詞組合的理解。相對于不常使用的字面意義,比喻意義和慣用語聯系緊密,即比喻意義是“優(yōu)勢”語義,在字面意義提取之前比喻意義可以迅速激活,因此,對于字面意義,沒有必要進行抑制。但是Fogliata等人(2007)的研究中,圖片刺激呈現后磁刺激在80ms和120ms分別干擾被試對語言的加工,造成所有反應(字面和比喻義)錯誤率提高的事實表明前額并沒有激活比喻意義的加工(如果僅僅是激活比喻意義,那么對字面意義不會產生影響),更可能是抑制字面意義加工失敗。同時,如果前額皮層是用來抑制字面意義,前額刺激的效應將一直持續(xù)到針對顳葉點的刺激不發(fā)揮作用,實驗結果證實該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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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許多研究都質疑比喻性表達理解中兩個半球功能的嚴格分裂,Huber-okrainec,Blaser和Dennis(2005)對胼胝體不發(fā)育癥兒童的研究表明,對慣用語的理解需要左右兩半球的聯合,因此,胼胝體在慣用語理解的發(fā)展中發(fā)揮協調兩半球的作用。對各類腦損傷病人(左右半球不同部位腦損傷,癡呆癥,唐氏綜合癥,行為缺陷兒童)的研究表明,比喻性表達理解困難并不特別集中在某些腦區(qū)。比喻性語言的理解不是單獨腦區(qū)的作用,而是整個神經網絡分布功能作用的結果(Papagno,2001),左右半球以及它們的聯合促使人類理解比喻性語言。但是,比喻性語言理解神經網絡的建立還有待新的證據。
          人類生活充滿比喻性語言,比喻性語言以一種慣例性思考方式影響人類生活。對比喻性語言的理解是人類認知復雜性的集中體現――句法和語義加工的矛盾,字面意義和比喻意義的爭奪,詞素和整詞的不相關,抑制與激活的反復;同時也是人類認知經濟性的體現――及過不同形式的表征方式建立字面意義與比喻意義的關聯,而且通過不同方式來盡可能快速的理解比喻性表達。人類對比喻性語言的理解是一個不斷遞進的過程,對比喻性表達的理解程度映射人類卷入社會生活的程度。因此,對比喻性語言加工腦機制的探討就顯得尤為重要。通過不間斷的研究發(fā)現,比喻性語言的理解推翻最初假設――右腦假說――比喻性語言理解是大腦兩半球協同作用的結果,而且也并不存在優(yōu)勢半球的說法。由于研究中被試選取,材料選取以及方法選取等諸多外部影響因素,使得研究陷入持續(xù)的爭論,這同時又佐證比喻性語言加工的復雜性。同時,除了大腦左右半球語言區(qū)參與加工外,前額前部也存在激活,此部位常被用來對復雜認知操作進行協調和整合。因此,對比喻性語言加工的腦機制,還有待進一步不同思路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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