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剎海冰場【與什剎海冰場有關的日子】
發(fā)布時間:2020-03-18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元旦那一天,65歲的石體信和冰友們來到了什剎海,他們在冰面上飛馳的身影,讓那些推冰車的年輕人非常羨慕。要知道,冰友中,年級最大的也有80歲了。 石體信從9歲起就跑遍了北京城里城外大大小小的冰場,什剎海冰場幾乎總是所有人首選的最愛。
現在,每年冬天,石體信還會來什剎;,“到什剎海滑的已經不是冰,而是一種和歲月有關的情感!
激情1950
作家王蒙在自傳《半生多事》中寫到:“1952年冬天,我唯一的一個冬天,差不多每個周六晚上去什剎海溜冰場滑冰。”
那一年,王蒙18歲,解放前就加入中國共產黨的他,當時是北京團市委的干部。熱情地工作,恣意地生活是他青春的寫照。夏天,他在什剎海游泳,冬天則在這里,滑冰。
1952年,什剎海經過了徹底的清淤和整修,建成了露天的游泳場,到了冬天,這里便成了冰場。解放前,什剎海也一直有人滑冰,但并沒有專人看管和維護,更不會開辟出差不多4萬平米的滑冰區(qū)域。
也正是在1952年,8歲的石體信跟著父母來到北京。那年全國高等院校大調整,石體信的父親從西安的西北工學院調到北京正在籌建中的鋼鐵學院(即現在北京科技大學的前身)。
來到北京,石體信驚奇地發(fā)現,滑冰是北京冬天最普及的事情。多數高校、單位,有水潭湖泊的地方到冬天就是天然的冰場,會有專人維護。沒有水域的單位,后勤工作人員多半會到操場或者找一塊大的空地,圍一圈矮矮的土牙子,往里面潑水,結冰就成了冰場,整平了就開滑。整冰機,是當時很多單位后勤部門必不可少的一種工具。1962年,石體信在北京師范學院讀書的,學校還在操場潑水制作了一個冰場,供校內外的人來滑。
1952年,新中國建國剛三年,一切都紅紅火火。8歲的石體信也會經常聽到諸如“發(fā)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的口號。為祖國健康工作50年的口號,幾乎是全民共識。
此前的1951年冬天,許多城市的學校、工廠提出了冬季體育鍛煉的標準,對開展群眾性、經常性的體育運動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石體信就親眼看著清華大學的老師和學生們冬天搞拉練、越野跑。
高校的冰場更是冬天最人聲鼎沸的地方,那個時候,國內還沒有冰鞋生產能力,冰鞋只能從外國買來,算是非常奢侈的物件,但不少高校和單位,依然會花錢購置。還有人踏著簡陋的自制冰刀、冰鞋,也滑得不亦樂乎。
半個世紀后,石體信翻看一些滑冰的老照片,驚奇地發(fā)現,滑冰真是1950年代北京的全民熱潮,就連毛澤東也陪著女兒們站在了中南;鶊龅谋嫔。那組照片拍攝于1953年1月4日,一張照片是他站在冰場上的一張凳子旁看著大女兒李敏換冰鞋;另一張則是他和穿著冰鞋的李敏、李訥、毛遠新三人站在冰面上笑著看向同一邊。
1954年冬天,10歲的石體信擁有了生命中的第一雙冰鞋。這是一雙舊冰鞋,鄰居叔叔送給他的。在上個世紀50年代初,有什么能比一個10歲的孩子擁有一雙屬于自己的冰鞋更快樂的呢? 欣喜萬分的他拿著冰鞋就往北京鋼鐵學院的冰場上跑。頭年的冬天,已經學會滑冰的他,憑著蹭穿著哥哥們的舊冰鞋已經滑遍了五道口、學院路所有大學的冰場。清華大學的荷塘,北京大學的未名湖、人民大學、中央民族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
穿著屬于自己的冰鞋在鋼鐵學院的冰場上滑過之后,石體信決定坐公交汽車,去城內的什剎海、北海、積水潭、中山公園,“剛迷上滑冰,就喜歡到處去體會各處滑冰的不同感受!
那是石體信第一次到什剎海冰場滑冰。一到這里,石體信才明白,為什么大家會那么向往來這里滑冰――這是北京四九城內最大的一塊天然冰場。冰面寬闊平整如鏡,一圈木樁子很規(guī)范地立在冰場邊上,圍著蘆席做圍擋,圍擋上有著振奮人心的標語,圍擋上有幾個高音喇叭向外放著令人心情愉悅的歌曲――《多瑙河之波》、《溜冰圓舞曲》、《馬刀舞曲》……人們自得其樂地在上面跑小圈,跑大圈,做花樣,玩冰車。
什剎海冰場上的音樂顯然讓人印象深刻。王蒙在自傳中寫到:“最讓我感動的是庇雅特尼斯基合唱團演唱的《有誰知道他呢》,多聲部的俄羅斯女聲合唱,民歌嗓子,渾厚熾烈,天真嬌美,令人淚下:晚霞中有一個青年,他目光向我一閃……有誰知道他呢,為什么目光一閃,為什么目光一閃?最后一句更是攝魂奪魄!
在石體信的童年記憶中,那幾年,新生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民由內而外洋溢著朝氣和昂揚,在什剎海冰場上是盡情揮灑的。冰場上孩子和年輕人居多。年輕人個個看起來瀟灑時髦悠然自得。孩子們則是天真浪漫,歡聲笑語。和平歡樂的氣息撲面而來。不管大人孩子,大家都穿得整潔大方,少先隊員還會戴著鮮艷的紅領巾。不少滑冰的年輕人穿著都極為考究,男人喜歡下身穿剪裁合體的毛畢嘰褲,上身開絲米毛衣,有人還穿著黑呢大衣上冰場,都是那么風度翩翩;年輕的女人則喜歡穿短小合身的黃色或紅色呢外套,脖子上一條彩色絲巾,嫵媚而颯爽。
玲瓏漂亮的年輕女人和瀟灑大方的年輕男人,手牽手在冰場飛馳的身影,定格在少年石體信的腦海中,那么輕松那么美好。這成為石體信對什剎海最初最美好的記憶。
無處消耗的青春
對于王蒙來說,什剎海冰場上的輕松與美好,在1953年就結束了。1953年以后,他再也沒有滑過冰,也再沒有聽到過這樣好聽的《有誰知道他呢》。直到五十二年以后,他才在莫斯科宇宙飯店聽到了一次原裝原味的俄羅斯女孩的演唱。而一切已經時過境遷,江山依舊,人事國事全非。
而對于更多普通的老百姓來說,什剎海冰場的輕松和美好似乎延續(xù)的時間更長一些。1950年代中后期,“反右”也好,“大躍進”也罷,人們依舊愿意回什剎海冰場上找到屬于自己的快樂。
每年冬天,北京市體委和學聯都會聯合起來,在這里組織各種形式的群眾冰上運動會:速滑、冰球,只要你覺得自己還行,都可以報名參加。而與什剎海相望的北海冰場,更多的會舉行一些冰上聯歡會:冰上芭蕾、冰上跑旱船……
也就是在那幾年,中國冰上運動項目的運動員在世界上的成績也讓人們備受鼓舞。1959年,王金玉在蘇聯阿拉木圖參加6國國際邀請賽中,獲得男子全能冠軍,并在5000米比賽中戰(zhàn)勝世界紀錄保持者蘇聯運動員希爾科夫。同年,在第53屆世界男子速滑錦標賽中,楊菊成取得500米比賽的第2名。在1963年世界男女錦標賽中,王金玉和羅致煥均打破世界男子全能紀錄,羅致煥在1500米比賽中獲得金牌,并創(chuàng)造該項錦標賽紀錄;女運動員王淑嬡獲得1000米的第2名和全能第6名。
滑冰運動員成為那個時候人們心目中的英雄。1959年,電影《冰上姐妹》上映,這部反映新中國冰上運動員的電影,是建國十周年的獻禮片,風靡一時。 1962年進入大學之后,石體信加入了學校的速滑隊并成為隊長。因為冰上項目的蓬勃發(fā)展,那時北京高校有條件的都會成立速滑隊,參加每年冬天在北大未名湖舉辦的冬季運動會。
每天下午四點,石體信會和同學們騎自行車到什剎海冰場訓練,一直到晚上7點才回到學校參加第二節(jié)晚自習。那個時候,來什剎;娜怂揭捕歼不錯,偶爾他們也會和一些民間高手同場競技,感覺很過癮。
在什剎海冰場這個北京當時最大的青年人聚集地上,石體信感覺,北京城的三類人物:貴胄、高干、平頭百姓在這里交匯、融合,能和諧共處。這塊天然冰面,至少能讓人們暫時忘卻生活的艱辛。而他,因為參加速滑,他們速滑隊的成員每個月就會比同學多個四五斤糧食供應,對剛剛經歷了三年困難時期的饑餓的中國人來說,這讓人很快樂。
但是,輕松和美好是短暫的。
1966年,“文革”爆發(fā)后,什剎海冰場上的性質有了變化!拔母铩背跗,睥睨一切橫掃一切打到一切的紅衛(wèi)兵成為時代的寵兒,紅衛(wèi)兵最開始是由干部子弟也就是大院子弟構成。他們被成為“老兵”,但很快,他們的父母開始遭到沖擊,他們很快被革命洪流沖到了后方。革命形勢瞬息萬變,昨天還在前臺風光無限的人,第二天就會被萬人唾棄甚至踩在腳底,那個時候,大規(guī)模的參軍、插隊、去兵團還沒開始,革命熱情已經大大減退。在什剎海的冰面上,年輕人開始消耗他們的過剩的青春,尋求精神上難得的刺激。
年輕人集中到城八區(qū)里最開闊的什剎海冰場,內容有三,一是拔份打架,二是拍婆子(找女朋友),三才是溜冰鍛煉。
當時,北京的各大部委、三軍總部都是分散在城內的東南西北,宿舍大院也散落在城八區(qū)。這些大院孩子的應該算是一個特殊群體,父母來自五湖四海,與北京沒有任何地緣關系,從小幼兒園學的就是普通話,相對獨立的居住環(huán)境,有別于北京胡同里的孩子說著老北京的語言。
就這樣一群人,在最百無聊賴的青春期,把什剎海冰場逐漸演化成一個交流和“拔份兒”(比勢力)的社交場所。誰的份兒才大誰才能在什剎海站得住腳。那個時候,滑冰并不是吸引人們來這里的最主要原因了。冰場上拔份打架經常會為了女孩。1967年的冬天,北海冰場發(fā)生過一次大械斗,據說起因就是兩個著名的“婆子”,其中的一個綽號“鎮(zhèn)北海”。
這應該是1966年到1970年代初什剎海冰場最獨特的情景:幾撥年輕人相聚在這里,有人穿上一看就是老爹的大軍裝。軍隊剛軍裝改制時間不長,國防綠是最時髦的,下來是人字呢、柞蠶絲的,當然有馬褲呢或將校呢的外套或大衣就更理想了。蹬上不太合腳的軍用皮鞋,手拿一本《外國民歌二百首》,走上前去用還沒發(fā)育好的小公鴨嗓和女孩搭話, “嘿,哪兒的?交個朋友吧?”對方要是理的話,就回答:“空軍大院的,”或者是“冶金部”、“化工部”的……這就算認識了,如果不理,討個沒趣,訕訕走人。
“拍婆子”也是他們宣泄無處安放的青春的一種方式。那時候,最時髦的女孩一身綠軍裝,肩披長長的米色開司米圍巾出現在冰場上的時候,就意味著與青春有關的快樂開始了――拍她的人越多,她被拍的次數越多,她會越開心。他們更追求的是一群人嘻嘻哈哈為此嘯聚什剎海冰場。
之后,大部分部隊子女都穿上軍裝保衛(wèi)祖國去了,而地方干部子女相繼都去插隊落戶了。最終,在這里留下了一代人的記憶。
王朔和他的死黨――導演葉京,對這段記憶如此深刻,他們在各自的作品中不厭其煩地講述著這段時期發(fā)生在什剎海冰場上的故事。
葉京曾經在1999年創(chuàng)作了一部電視劇《夢開始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什剁海冰場”。所有恩怨情仇的故事部是從什剎海冰場開始。
在《夢開始的地方》劇中,葉京就讓陶虹飾演的小惠說出: “五湖的,四海的水,不如什剎海的冰場美!笔矂x海冰場是他們心中永遠的情結,是澀苦的回望,是無可替代的。
黃金十年
王朔和葉京的夢,并不是寧志強的夢。53歲的寧志強是胡同土生土長里長大的老北京人,家離什剎海不遠,F在他是石體信的冰友,他們都參加了瑞野冰雪俱樂部。
寧志強在1973年初中畢業(yè)的時候也到懷柔下了兩年鄉(xiāng),就在王朔和葉京他們在什剎海冰場上拔份的時候,寧志強則在冰場上和一大群胡同里的“發(fā)小兒”們共享一雙冰鞋,拼命提高自己的滑冰技術。有個“發(fā)小兒”的父親在皮鞋廠工作,他拿一雙發(fā)的皮鞋和別人換了一雙冰鞋給兒子。
作為普通人家的孩子,寧志強根本沒錢買冰鞋,但這并不妨礙他成為一個滑冰高手。一開始,他甚至會用鐵絲在鞋子上繞兩圈自制冰鞋,也玩得不亦樂乎。
盡管那個時候,也會有胡同里的孩子在冰場上和那些大院子弟打架什么的,但寧志強和同伴對冰場上那些莫名其妙的拔份兒一點都不感興趣――現在回想起來,他依然覺得那群人也挺無聊,披著黃色呢大衣,穿著上好的冰鞋在冰上走來走去!
寧志強們看重的是滑冰技術。他至今都記得,那些大院子弟們,看到他在冰場上滑行,也會停下來觀看并露出佩服的眼光!霸诒鶊錾匣攀钦腊!
1975年,插隊回城的寧志強到北京日化一廠工作,工資是20元,他拿到工資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買了一雙冰鞋,35塊錢,還得加上以前的積蓄。當時,幾乎所有的冰鞋都是這個價位,沒有其他檔次的冰鞋,不像現在,寧志強腳上所穿的冰鞋價值8500元。
1970年代初到1980年代初,被認為是“文革”之后,什剎海冰場發(fā)展最好的一段時間。寧志強正好趕上了這個黃金十年。那個時候,很多像寧志強這樣的人,白天上班,到了晚上,帶著自己的冰刀到冰場上滑上幾小時。寧志強不但自己來滑,還帶領廠里一批年輕人和他一塊在什剎海馳騁。那時的冬天似乎特別長,在什剎海基本上都能滑上兩個半月左右,不像現在,因為氣候變暖,最多一個多月了。
那個時候,花刀基本沒有,很多天性愛秀的年輕人們,就會穿著速滑刀做花樣。用冰刀做花樣,也是這個時期什剎海冰場上的一絕。
不安分的年輕人們?梢哉兊够,倒滑變正滑,正一字兒、反一字兒,在冰上踢醉八仙……在一個小范圍內,玩出多種花樣的玩法,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怎么出新怎么刁鉆怎么來。這種為了追求出新無所不用其極的玩法在冰上運動非常普及的東北都特別少見,但當時什剎海就有這么一批人,專門追求這個,被人們稱為“冰痞”。
48歲的王培之是“北京冰刀王”王保舜的二兒子。他父親從1944年就開始在北海、什剎海附近幫人磨冰刀,他也子承父業(yè),現在就在什剎海冰場旁邊的小胡同里磨冰刀兼賣冰刀。他和發(fā)小高會東,就是在那個時代老用冰刀玩花樣的“冰痞”。
他們這些人甚至影響到了1980年代中后期到1990年代初期的滑冰愛好者們,在1990年代初期,在冰場上還可以看到一些 年輕人也在玩這些花樣,不過,從1990年代中后期開始,這樣的人就非常少了。
“羊剪絨的帽子,大拉毛圍巾,軍大衣是我們那個時候的標準裝備。”王培之興奮地提起他們那個時候的羊剪絨帽子。
他們帽子的帽耳兩側都各有一根長長的、兩根手指寬的絲綢飄帶。這個絲綢飄帶都是找裁縫師傅專門定做的,然后縫上帽子,有大紅的也有大綠的,顏色非常鮮艷。
每天晚上,他們都要把這兩根飄帶用裝了熱水的搪瓷杯仔細撫平,為的是第二天戴上帽子在冰場上馳騁時,飄帶迎風飄蕩。不滑冰的時候,這兩根飄帶就會被交叉地甩過脖子,既漂亮又保暖。
王培之不停用手在耳邊描摹著那兩根飄帶的飄逸,眼里滿是回味的美好。他告訴《中國周刊》記者,那個時候,年輕的他們已經開始非常大膽地去追求自己心目中的美。女孩子們的圍巾和衣服都開始變得豐富多彩起來,選擇多了起來之后,他不再覺得滑冰是自己唯一的去處。
現在,面對近在咫尺的什剎海冰場,他已經二十多年沒上去了。閑暇時候,他更多的是和“發(fā)小”們一塊去體育館打羽毛球。
現在開始回憶
寧志強的滑冰興趣從1970年代初一直保持到現在。這么多年過去,他從工廠出來,到了外企酒店,有了年假。每個年假,他都攢著,到了冬天什剎海結冰之后,在冰場上度過自己的年假。
1982年冬天,他的兒子出生,他是帶著冰鞋去看媳婦和兒子的?赐昶迌,他愣是從醫(yī)院直接趕赴什剎海冰場。結結實實滑了三個小時才回家。媳婦坐月子的時候,他也是風雪無阻,滑完冰再回家洗尿布。那時候在家里幫忙照顧妻子的丈母娘也沒怎么生氣。她明白,他已經等了整整一年了,如果不讓他玩,那太殘忍了。
只是,當年的同好,不再有人和他一樣,保持著對滑冰的濃烈愛好,很多時候,他都如同一個獨行俠般,沉默地穿行在冰場,直到2006年,他碰到了一群冰友們――這是一群有著和他差不多、甚至比他年紀更大的滑冰愛好者們。很多人滑冰都已經超過40年,1950年代全民滑冰在他們身上留下的印痕比其他人更深些。
寧志強并不是沒有嘗試別的運動。1976年,當社會看起來越來越開放的時候,他就曾經跟著廠里的女職工一塊去學跳交誼舞。不過,經過幾番選擇和嘗試之后,他還是鎖定了自小就打下童子功的滑冰。
1980年代中后期,寧志強也會經常在冰場上碰到一些似曾相識的面孔。這些面孔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時候,也是什剎海冰場上熟臉,不少還算是風云人物。那個時候,寧志強已經開始穿著專業(yè)的滑冰服,冰鞋也換了兩三雙了。而當年的“頑主”們則更多是帶著孩子在什剎海冰面隨意地走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有些來得及和寧志強打個招呼說上幾句話的,會告訴他,忙于事業(yè)忙于工作,已經沒有時間來這里瀟灑了,不過,真懷念年輕時候在這里揮灑的青春日子。“他們其實是帶著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到這里懷舊來了。”
寧志強曾經也帶著兒子去滑冰,但兒子更喜歡花上幾千塊,開著車到健身館去。
寧志強并不強迫兒子,十多年前,他就開始告訴自己,滑冰這只是自己強身健體的一種鍛煉方式。既然是鍛煉身體,自然要選擇更合適的地方。
如今的什剎海冰場,推冰車、踩單車的人越來越多,這里更像是個游樂場。
其實,石體信也并不常來什剎;。今年元旦之后,他就沒再去過什剎海,而是和瑞野冰雪運動俱樂部的冰友們在奧體中心的室外滑冰場滑冰,對于專業(yè)滑冰發(fā)燒友來說,奧體中心的滑冰場維護得更好。
他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迷戀什剎海了,但是每年冬天,他仍然會找那么一天,回到什剎海,蹬一下腳上昂貴的冰刀,看著岸上熟悉的風景飛快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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