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政壇女人稱霸? 權游人物對比國際政壇
發(fā)布時間:2020-04-03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1月20日,美國紐約州參議員、前第一夫人希拉里在自己的網(wǎng)站hillaryclinton.com上播放影片,宣布了自己參與競選2008年美國總統(tǒng)的決定。最新民調顯示,希拉里以41%的支持率在黨內遙遙領先,如果一切順利,“希拉里總統(tǒng)”將在兩年后的同一天宣誓就職。
希拉里可能的勝利,被許多人納入到國際政治“她時代”的大合唱里:近幾年來,女性在不少地方成為國家領導人。哈佛大學畢業(yè)的瑟利夫當選利比里亞總統(tǒng),成為這個國家和整個非洲的第一位女總統(tǒng);幾乎同時,默克爾在選舉中獲勝,誕生了德國歷史上首位女總理。其后,南美國家智利也迎來了第一位女總統(tǒng)巴切萊特。這些人和美國國務卿賴斯、芬蘭總統(tǒng)哈洛寧、拉脫維亞總統(tǒng)弗賴貝加等人一起,成了女性徹底翻身解放、甚至取男人而代之的表征和先鋒。
然而,“她勢力”真的已經(jīng)在國際政治中崛起了嗎?女性領導人的出現(xiàn)一定代表了女人地位的提高嗎?女人的解放一定要以男人的臣服和受壓迫為前提嗎?
她來了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中,將兩性關系說成是 “在歷史上出現(xiàn)的最初的階級對立”,這是有道理的。
在西方,婦女地位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變化。早在古希臘時代,妻子只能局限于家庭,起一個管家婆的作用。亞里士多德說,“人是天生的政治動物!钡@然,這里的“人”并沒有包括女人。羅馬帝國時代,西方婦女雖有相對的自由,但父權社會的本質并沒有改變,女性角色仍從屬于男性角色。到中世紀,基督教要求妻子服從丈夫,《新約•以弗所書》中明確規(guī)定:“你們作妻子的,當順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順服天主。因為丈夫是妻子的頭,如同基督是教會的頭!眿D女的屈從地位也由此披上了宗教的神圣外衣。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xù)到16世紀的文藝復興與宗教改革時期。此后隨著西方資本主義文明的發(fā)展,女性所受束縛逐漸減少。但男人們還是喜歡說女人不懂政治,更將其與頭發(fā)的長短聯(lián)系在一起。
到后來,婦女的解放成了民主運動的一個組成部分,這個運動開始于法國大革命時期,這一時期改變了繼承法,在某種意義上是有利于女人的。但即使在那個以“自由、平等、博愛”為口號的時代,女人也多是以女兒、妻子、情婦、母親等身份來間接參與政治的。啟蒙運動中關于性別的兩種觀點中,以盧梭為代表的認為男女生而有別、婦女是低等性別應服從男人意志在家里生兒育女培養(yǎng)理想公民的主張,比男女平等的看法占上風。
獨立戰(zhàn)爭后制定的美國憲法,被無數(shù)政法學人所崇拜,但它同樣剝奪了婦女的選舉權,男權主義者甚至用醫(yī)學觀點來為自己反對婦女選舉權作辯護,馬薩諸塞州的立法者曾宣稱:“如果給婦女選舉權,你就得在每個縣建立瘋人院,在每座城鎮(zhèn)建立離婚法庭。女人太神經(jīng)質和歇斯底里,不能介入政治!
以色列前總理果爾達•梅厄說過:“有這樣一種女人,她不愿呆在家里,寧愿將自己生活中的孩子及家庭置于不顧。她生來就需要更多別的東西。她無法脫離更大的社會生活。她不會因為孩子而縮小自己的視野。這樣的女人永遠不會休息!眹H政治舞臺就是給這樣一些女人準備的。
如果說過去那些英才輩出的時代是幾乎完全屬于男人的時代,那么自1893年新西蘭在世界上第一次給了女性選舉權,女人即開始和男人分享權力舞臺上的風光。雖然在1945年,聯(lián)合國的51個創(chuàng)始國中,只有30個國家的女性享有選舉權,但據(jù)統(tǒng)計,從1950年代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登基、1960年代斯里蘭卡(原錫蘭)產(chǎn)生第一位女總理、1970年代阿根廷選出第一位女總統(tǒng)和1980年代加拿大產(chǎn)生第一位女總督以來,至今近50年間,在全球40多個國家產(chǎn)生了女首腦50多位,平均每年一位。
但作為一個群體,女性遠未進入國內和國際政治的主流。女性領導人雖然時有出現(xiàn),但在絕對數(shù)量上仍然很少。人們對女性參選或當選的爭相報道和議論,恰恰折射的是“物以稀為貴”的現(xiàn)實――施羅德當總理稀松平常,換了默克爾就舉世皆驚,說明人們還沒有習慣女性的領導。
以希拉里為例,最新的民調顯示,希拉里以41%的支持率在民主黨內遙遙領先,以學歷、才華、眼界、魅力等而論,希拉里并不遜色于半個多世紀以來的若干男性美國總統(tǒng)。一個推崇馬丁•路德•金、哈維爾、曼德拉和特蕾莎修女的人,也不會是過于卑鄙無恥的政客。但美國歷史上還沒有出現(xiàn)過女總統(tǒng),公眾能在多大程度上接受一位女性領導人尚不可知。這被認為是希拉里未來的最大挑戰(zhàn)。
法國也是如此。社會雖然先進,但對于在政治上接受“有權勢的女人”態(tài)度一直相當保守。法國議會的577名成員中只有71名女性,這一比例在世界上排名第74位,甚至在阿富汗之后。事實上,在羅雅爾當選普瓦圖-夏朗德大區(qū)議會主席之前,法國只有1名女政治家埃迪特•克勒松有過真正的實權職位――她在1991年擔任過密特朗政府的總理,但在位只有11個月,就因社會黨兩次選舉敗北被迫辭職,F(xiàn)實留給法國女政治家的空間并不廣大,這也是羅雅爾問鼎愛麗舍宮的巨大障礙。
而且,“婦女最根本的問題在于如何調節(jié)她天賦的生物繁殖作用與作為一自由人所必備的經(jīng)濟生產(chǎn)作用兩者間的沖突”(波伏娃語),女人要從政,一般都要在個人生活上付出比男人大得多的代價。希拉里深知僅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成不了總統(tǒng)的,所以她緊緊抓住了耶魯大學的同班同學克林頓,為此不得不容忍克林頓接二連三的婚外情;賴斯被稱為“穿裙子的男人”,前美國安全委員會歐洲事務主任說,“關于她性別的討論已成為遙遠的回憶,在她身上,性別已不再意味著什么。你看不到女性的身影,你看到的只有能力!倍谖覈_灣地區(qū),同樣參與了“美麗島事件”,陳水扁、蘇貞昌、施明德等人都順利結婚生子,呂秀蓮和陳菊卻單身至今。
有人說,男人統(tǒng)治世界,女人統(tǒng)治男人。從表面看,女人通過男人這個中介,似乎可以統(tǒng)治世界。但直到目前,即使擺脫了這個中介,女人還是沒有任何可能統(tǒng)治世界的跡象。
女人的從政之路
1960年,南亞島國斯里蘭卡出現(xiàn)了歷史上第一位民選女總理:西麗瑪沃•班達拉奈克。此后40年時間里,亞洲成為最盛產(chǎn)女政治家的地方。印度“女皇”英迪拉•甘地是1960年代世界最有權勢的女人,貝娜齊爾•布托以35歲的年紀成為伊斯蘭世界第一位女首腦。
家族政治和傳承以及對魅力型領袖的偏愛成為東方女性參政的基礎,偉人家族的血緣和圣母的形象,能讓她們獲得群眾的擁戴和權力的信托。所以,她們要打悲情牌――“我以一位婦女和母親的身份對你們說話……”
說到底,亞洲婦女當政是家族政治的必然產(chǎn)物。女領導人只是家族的總代表,無家族背景的一般女性僅憑自身的才華難以攀登權力巔峰。這與其說是女性的勝利,不如說是女性的悲哀:她們繼承了父親或丈夫的遺志,身不由己地被推到了前臺。終其一生,只能是某人悲痛的遺孀或女兒,而不可能是一個獨立自由的個體。
在西方,情況則大為不同,婦女參政主要是西方女權主義運動推動的結果。當1792年瑪麗•沃爾斯通克拉夫特寫下《為女權辯護》一書時,她已有33歲,卻還是處女之身。在目睹她揮霍浪費又酗酒無度的父親粗暴對待并毒打她母親之后,她曾發(fā)誓永不結婚。從15歲起,她就拒絕接受當時那個男性專制社會。
《為女權辯護》被看作是女權主義的開山之作,影響力持續(xù)到今天。而幾乎與此同時,參加法國大革命的女性提出平等的參政權、教育權、財產(chǎn)權、離婚權,并組織爭取男女平等的團體。她們的奮斗促進了西方婦女地位的普遍提高,到19世紀末,西方婦女的受教育權得到普遍承認,大中小學都向女子開放。在就業(yè)上,1900年美國婦女的就業(yè)率達20%。 女子開始涉足一向由男子控制的法律和醫(yī)學領域。
到20世紀上半葉,西方婦女得到參政權,她們開始在政治上發(fā)揮越來越大的作用。而為了獲得這一權利,那個時代的婦女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1903年6月14日,在大賽馬會上,一位女權運動者試圖抓住英王喬治五世的馬韁時喪生,由此成為英國女權運動的第一位殉道者。為達到參政的目的,她們采取各種手段呼吁,包括到藝術館破壞名畫。英國政府動輒把女權運動者投入監(jiān)獄。有的女權運動者在監(jiān)獄中絕食抗議,醫(yī)生和獄卒則用管子給絕食的女權運動者強行灌食。
這樣的努力和爭取,雖然悲壯,卻讓西方婦女在權利上的每一步行進都是扎實可靠的。
由于歐洲婦女運動開展得早且卓有成效,婦女參與意識強,有著廣泛的影響,因此西方政壇上最優(yōu)秀的婦女通常并不來自一個已在政治上成功的家庭,往往是通過個人奮斗,通過與男人的搏殺走到權力巔峰。為了獲得主流男性政治家的認可,西方參政女性甚至必須表現(xiàn)出強悍,才可生存。
所以,季莫申科說:“成為《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是所有女人的夢想,但我更想上《時代》雜志,這才是我的風格。” 撒切爾夫人說:“一個人如果總是在迎合別人,不要別人的批評,那么,他在這個世界上必將一事無成。”
平等從哪里來?
人類社會早期,男女本是平等的。到了母系氏族社會,由于母系血統(tǒng)在社會群體中的重要作用,女性居于社會統(tǒng)治地位,婦女在原始社會物質生產(chǎn)中的重要作用,是其受到社會尊敬的經(jīng)濟基礎。私有制出現(xiàn)后,男性在經(jīng)濟上的地位顯著上升,母系氏族制被父系氏族制取代,這是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必然結果。從此男性對女性的歧視成為延續(xù)千年的社會問題。
魯迅先生在《娜拉走后怎樣》一文中有這樣一句話:為準備不做傀儡起見,在目下的社會里,經(jīng)濟權就見得最要緊了。第一,在家應該先獲得男女平均的分配;第二,在社會應該獲得男女相等的勢力。魯迅先生一針見血地提出男女不平等最實質性的問題:要想男女擁有一樣的權利,真正實現(xiàn)男女平等,就必須有經(jīng)濟上的平等、分配上的平等。
男女平等不僅僅是主觀愿望、口號、倡導和“主義”的結果,更應當是男女生存能力相當?shù)慕Y果。一個人不可能既接受別人的供應又受人尊敬。女權的獲得,自然離不開社會制度上的保障,離不開婦女的呼吁和吶喊,但更要緊的是婦女對社會貢獻的不斷增加。這已經(jīng)被歷史反復證明了:
因為英國婦女在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中發(fā)揮的至關重要的作用,英國議會終于改變了看法,在戰(zhàn)后高票同意給予婦女選舉權;
美國的清教徒曾經(jīng)有著根深蒂固的歧視婦女的傳統(tǒng),但美國婦女在南北戰(zhàn)爭中的參與和貢獻,成了美國婦女權益提高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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