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書畫舫》撰著流傳考 學(xué)生中流傳大考
發(fā)布時間:2020-03-07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摘要 《清河書畫舫》是明代張丑的一部知見書畫目錄書。該書現(xiàn)存諸本有十一卷、十二卷和十二卷附補遺三種卷次面貌,代表其撰著流傳過程中的三個階段。前兩種較接近張丑原稿,但一直為學(xué)界所忽視;第三種以清池北草堂刻本為代表,成為乾隆以后的通行本。通過系統(tǒng)的版本調(diào)查和研究,蠡清《清河書畫舫》初撰本、增訂本的面貌,鉤稽出通行本的校刊經(jīng)過和流傳脈絡(luò)。
關(guān)鍵詞 《清河書畫舫》 張丑 初撰本 增訂本 池北草堂刻本 分類號 G256
作為中國古代美術(shù)文獻(xiàn)史上的一部重要著作,明張丑《清河書畫舫》(以下簡稱《清》)的藝術(shù)史價值歷來受到研究者的重視,但該書本身的撰著和流傳甚少被關(guān)注,僅在清顧廣圻《思適齋集》和余紹宋《書畫書錄解題》等題跋類著作、目錄書中有片斷性的評介!端膸烊珪偰俊贰⒅x巍《中國畫學(xué)著作考錄》和以楊仁愷《中國書畫》為代表的多部書畫史著作更依據(jù)《清》前張丑萬歷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自序錯誤地判定了該書成書時間。
現(xiàn)在見到的諸本《清》有三種卷次編排方式――十一卷、十二卷和十二卷附補遺,內(nèi)容互異,反映了該書在編撰和流傳過程中形成的不同文本面貌。前兩種是張丑在不同時期初撰和增訂《清》的成果,均為寫本,下文以“初撰本”、“增訂本”相區(qū)別。第三種以清乾隆年間的池北草堂刻本為代表,是其?邊情L元和鮑廷博對十一卷和十二卷本內(nèi)容加以整合的結(jié)果。這是《清》流傳最廣的一個本子。它的盛行,導(dǎo)致前兩個文本系列被忽視。由此,關(guān)于《清》成書時間、編撰經(jīng)過和流傳脈絡(luò)中的一些重要問題就被掩蓋了。
1 《清》和它的時代
明代中晚期,得益于北畫南流的趨勢,江南地區(qū)藝事興盛。鑒賞家之間交游頻繁,聞見浸多,藝術(shù)類書籍創(chuàng)作繁盛。居地長洲相城(今屬蘇州)的張氏第六代收藏家丑(公元1577-1643年),原名謙德,字叔益。后改今名,字廣德,一字青甫,號米庵。他憑借祖、父輩建立起來的良好關(guān)系,得以進(jìn)入當(dāng)?shù)氐乃囆g(shù)圈子,頗得云煙過眼之趣,并把包括元王振鵬《金明池圖》在內(nèi)的多件法書名畫攬入篋中。張丑又多所考述,曾輯錄《名山藏》和《米氏全書》,校訂《云煙過眼錄》。在《鐵網(wǎng)珊瑚》和《寓意編》等時人藝術(shù)名著的影響和啟發(fā)下,他著手《清》的撰寫。書名中的“清河”是張氏郡望!皶嬼场比∽渣S庭堅詩中“米家書畫船”一語,反映了張丑對米芾的推崇。在這艘“書畫舫”中,張丑以家藏和交游所及的南陽韓氏、項氏等收藏家的藏品為基礎(chǔ),記錄了當(dāng)時知見及歷代流傳重要書畫作品的風(fēng)格特點、題款鈐印和鑒藏經(jīng)過,繁簡有致。它起自魏晉南北朝,歷唐宋元,一路綿延至明四家,幾乎涵蓋了這個階段全部的重要書畫家和流派,也可以看作是以師承淵源為主要標(biāo)準(zhǔn)而對書畫史發(fā)展脈絡(luò)的一次總結(jié)。
2 初撰十一卷本
《清》前有張丑自作《(清)引》,敘述著書緣起云:“第于書畫卷軸,粗能上窺前賢心畫之秘。每至契合處,恍然神游金題玉躞間,愿終身作老蠹魚而不害。只今聞見浸多,懼久忘佚,稍為區(qū)分,隨筆箋記,造《清河書畫舫》傳諸雅士,不令海岳庵‘書畫史’獨行也。丙辰中秋三五日志”。
以張丑生卒年推算,上文署年應(yīng)是萬歷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該書也通常被錯認(rèn)為成于此時。事實上,初撰本《清》中出現(xiàn)的最晚紀(jì)年材料是泰昌元年(公元1620年)八月張丑為唐吳道子《送子天王圖》寫的一篇跋文,這是《清》成書時間的上限。初撰本《清》的“續(xù)作”有兩種,一是后來的增訂十二卷本,二是《真跡日錄》。前書新增內(nèi)容的系年以崇禎元年(公元1628年)為最早,這一年的材料又在后書中大量出現(xiàn),由此可推知初撰本《清》完成的下限時間。
初撰本《清》蠡為十一卷,每卷含二到十五書畫家條不等,大致依其所處時代先后排列。卷一是三國鐘繇和晉顧愷之等八條,東晉二王構(gòu)成卷二,卷三為南北朝陸探微和唐吳道子等十五條,唐五代張旭、楊凝式等二十三條組成卷四、五,卷六、七、八、九是李公麟、蘇軾和南宋馬夏等三十八個兩宋書畫家條,元、明各六個書畫家組成卷十、十一。有的條下附其他相關(guān)書畫家,如卷三王維條下附趙斡,卷十趙孟?條下附管道升。
每條下先列該書畫家的主要作品簡目。正文以張丑自撰引言起首,簡述該書畫家的生平履歷和藝術(shù)風(fēng)格,交待時人相關(guān)藏品的材質(zhì)、裝幀、題印、鑒賞意見和收藏經(jīng)過。行文之間又穿插張丑按語,其中既有針對具體書畫家和作品的介紹和考訂,也不乏較宏觀的畫史、畫論之文,如卷九對古今傅色積墨法的比較和卷十對歷代畫作題材特點的概括。有時下注“張丑管見”或“管見”。每條正文下著錄的作品從一件到十幾件不等,詳略有別,其中特別重要的作品引入了一種特殊的“真跡”項形式。它一般以書畫作品名稱開頭,后依款識、題印在作品上的前后位置依次照錄,書法作品或加錄釋文,最后有小字注“真跡”二字。
原文節(jié)錄的前人文獻(xiàn)構(gòu)成了《清》很大的篇幅。引書范圍廣泛,歷代傳記、方志、雜家和詩文集中涉及書畫藝術(shù)、相關(guān)書畫家及其作品的章節(jié)段落都囊括其中。較多出現(xiàn)的是《歷代名畫記》、“米氏書畫史”和《鈐山堂書畫記》、《寓意編》等藝術(shù)類書籍。引文后標(biāo)注書名出處,易于查驗。
張丑初撰《清》的稿本,今已無存,F(xiàn)在能見到的是三種清抄本。②前兩種為鄭振鐸舊藏,今存國家圖書館:
一種半葉十一行,行廿或廿一字,無格。末頁鈐“虞山毛氏汲古閣收藏”、“吳興劉氏嘉業(yè)堂藏書印”和“長樂鄭振鐸西諦善本”,《嘉業(yè)堂藏書志》卷三著錄。
另一種是清釋就堂抄本,半葉十二行,行廿四字,無格。末頁鈐“長樂鄭氏藏書之印”。書經(jīng)清宋賓王校,有其跋語言明該本得自金檀,參校本是王聞遠(yuǎn)校藏本,稱為“王本”。校記多為浮簽,糾訛補闕,遇“弘”缺筆。卷三頁三十五《筆談》引文一條下出校記云:“‘以肩倚臂’,吾弱歲時曾閱《筆談》,乃‘倚壁’,非‘倚臂’也”。鈐金檀“家在黃山白岳之間”、“金星軺藏書記”和“文瑞樓主人”印。
第三種清抄本藏于上海圖書館。半葉十二行,行廿四字,小字雙行同,無格。書中“玄”字改“元”或缺筆,但并不嚴(yán)格。鈐“披云閣藏書印”、“強恕堂”、“督理通州草場稅務(wù)關(guān)防”和康乾間陳履平諸印。
此外,清王原祁等編纂《佩文齋書畫譜》卷九十四、九十九節(jié)錄《清》中多條記述書畫作品鑒藏情況的文字。經(jīng)過比對,也屬于《清》初撰本一系。這個節(jié)錄本又被收入《古今圖書集成》和清倪濤《六藝之一錄》。
3 增訂十二卷本
初撰本《清》的完成為張丑贏得了聲譽。他在后續(xù)的《真跡日錄》序言中說:
“書畫舫”成,鑒家謂其粗可觀覽,多以名品卷軸見示就正,因信手筆其一二,命曰‘真跡日錄’。如欲附儷前編,俟后曰更詳定云。
可見,以《清》的行世為契機,張丑搜集到更多新鮮素材,衍之成文,形成隨筆體《真跡日錄》一書。“前 編”指的就是剛成書不久的《清》,可見張丑當(dāng)時已有在《真跡日錄》這個素材庫的基礎(chǔ)上增補它的打算。這個計劃實施于崇禎年間。增訂后的《清》中最晚的系年材料是崇禎九年(公元1636年)十月,張丑會同好友韓逢禧同訪吳能遠(yuǎn),鑒賞巨然《蕭翼賺蘭亭》等畫作。①這是《清》增訂完成的上限時間。
增訂本《清》沿用原本的編纂體式,但具體的卷次和內(nèi)容作了較大改動。書增為十二卷,以“鶯、嘴、啄、花、紅、溜、燕、尾、點、波、綠、皺”十二字編號,每卷稱“某字號”。在書畫家條的編排上,啄字號(卷三)增入尉遲乙僧一條,原卷三吳道子換置王維后歸人花字號(卷四),原卷八的王詵、薛紹彭、秦觀、艷艷和卷九的黃庭堅、米芾一起被歸入點字號(卷九),原卷九宋高宗至夏?共十個書畫家條加上卷十元趙盂?條歸入波字號(卷十),原卷十高克恭、黃公望、王蒙、倪瓚為綠字號(卷十一),原卷十一各明代書畫家條為皺字號(卷十二)。此外,趙模、鄭虔、張?、盧楞伽、李昭道、顧況、周文矩、王齊翰、徐熙、許道寧、張擇端、方從義、吳鎮(zhèn)、文征明等十四個獨立條目被改附其他書畫家條下。附錄規(guī)則不一,盧楞伽附吳道玄名下、李昭道附李思訓(xùn)名下、文征明附沈周下,是以師承關(guān)系為準(zhǔn)繩,許道寧附李成下是因其繪畫風(fēng)格相似,徐熙附黃筌下、王振鵬附郭忠恕下是著眼于其擅長的繪畫門類相一致。
除鐘繇和馬夏等少數(shù)幾條下的正文基本保持原貌外,大部分書畫家條在作品收錄、前人文獻(xiàn)取棄以及段落前后順序的安排上都作了不同程度的增刪改動。如宋孫知微條作品目由原來的“十六羅漢圖”換成“十一曜圖”。這件作品是張丑在崇禎三年(公元1630年)購入的。該條原文中的引言、《畫史》和《圣朝名畫評》引文各一條全部棄用,新?lián)Q上張丑自撰敘述《十一曜圖》收藏經(jīng)過、風(fēng)格鑒定的兩條文字以及該圖“真跡”項和《書系》、《畫鑒》引文各一。
除了新作品的增熱映之外,一些原有作品的后續(xù)鑒藏情況得以交待。初撰本《清》卷六著錄宋李建中《千文》卷舊藏祝允明家,后“為玉峰好事家購去”。增訂本中進(jìn)一步交代了這件作品在崇禎年間從玉峰周氏轉(zhuǎn)藏張丑、維芑的經(jīng)過。該作品“真跡”項和張丑為這段收藏故事所作的《蠻牌令》詞一首也收錄進(jìn)來,作品信息更加完整。
增訂本《清》成書后,取代了之前行世的初撰本。張丑在《真跡日錄》三集中提到它的完成,稱“一時英賢碩士,遠(yuǎn)邇傾心,競相傳寫,藏之絳帳,號日‘翰墨金城,丹青玉!薄。后來的《千頃堂書目》和《明史?藝文志》均著錄這個十二卷本,而不及初撰本。張丑的增訂稿本傳康熙年間在常熟席鑒處。曹炎曾據(jù)以抄錄,嘉慶年間入秦恩復(fù)篋中。二本今均不見,F(xiàn)存增訂十二卷系列抄本有如下兩種:
一是國家圖書館藏清抄本。半葉九行,行廿二字,無格。每卷末記頁數(shù)。偶有眉批。
二是浙江圖書館藏清六順堂抄本。半葉九行,行廿二字,小字雙行同,無格。版心題“六順堂藏”四字。卷端以鶯、嘴等十二字編號,稱“某字號”。版心所題卷數(shù)則以數(shù)字編號,以“卷幾”稱!靶弊秩惫P。咸豐間在陸?zhàn)偺,有其鈐印、識語。又經(jīng)清鮑康收藏,鈐“曾在鮑子年處”、“觀古閣藏”二印。后入嘉業(yè)堂插架,鈐“吳興劉氏嘉業(yè)堂藏”印!都螛I(yè)堂藏書志》卷三、《藏園群書經(jīng)眼錄》卷七著錄。
國家圖書館還藏有一種六卷清抄本,實為十二卷本一系的殘本。半葉十行,行廿三字,無格。以樂、禮、射、御、數(shù)、書六字編號。其中,前四卷對應(yīng)十二卷中鶯、嘴、啄、花,數(shù)、書字號則是把殘存的九個北宋書畫家條重組成卷,分別包括李公麟、蘇軾以及范仲淹、蔡襄、郭熙、燕肅、宋迪、釋巨然和文仝。
4 池北草堂刻十二卷附補遺本
泰昌、天啟年問成書的初撰本和崇禎九年(公元1636年)之后的增訂本《清》,并行傳世,形成兩個版本系列。也許是近于易代之際,也許是出于私密性的考慮,它們一直都以寫本形式流傳,未遑付梓刻印。抄帙相沿的過程中,字句訛脫多有發(fā)生,再加上兩個系列在目次和內(nèi)容上的諸多差異,使得《清》的版本關(guān)系更顯錯綜復(fù)雜。
《清》在康乾時期受到重視,書中材料多次出現(xiàn)在內(nèi)府藏畫的乾隆題識中。該書體例和內(nèi)容上的一些細(xì)節(jié)也為高級文人和皇家目錄書所關(guān)注、借鑒。時人厲鶚《南宋院畫錄》中有“‘書畫舫’近時傳抄頗多”之語,亦可見當(dāng)時《清》的盛行。但寫本傳抄的不便和版本關(guān)系的復(fù)雜卻成為人們閱讀和利用《清》的障礙,于是一種整齊易得的新版本的誕生成為必需。
《清》的第一個刻本就在那時出現(xiàn)了。這就是乾隆二十七年(公元1762年)四月開雕,次年五月完工的吳長元池北草堂刻本。吳長元,字太初,號麗煌,浙江仁和(今杭州)人。著名藏書家鮑廷博參與了它的?。半葉九行,行廿二字,小字雙行同,黑口,左右雙邊。每卷編號方式同增訂本。卷后按書畫家條附補遺。書前有清嚴(yán)誠一序、張丑自引。
關(guān)于池北草堂刻本所據(jù)底本,吳長元在《池北草堂校刊例略》第一條中說:
米庵原稿以鶯、嘴、啄、花、紅、溜、燕、尾、點、波、綠、皺編號。別本編次作十二卷,頗多缺略,然亦有原稿不載者。今以原本刊定,而以別本所得,補于每卷之后。
所謂的“米庵原稿”,其可靠性已不可得知。從它的卷數(shù)和編號方式上,可判定屬于增訂本一系。“以別本所得,補于每卷之后”,指的就是在每卷卷末設(shè)“補遺”項,收錄“別本”有而“原稿”無以及“別本”中不同于“原稿”的內(nèi)容。例略說“別本編次作十二卷”,但通過校對各卷的“補遺”項文字,除了鶯、嘴兩卷“補遺”項中原文照錄《真跡日錄》的幾條文字外,其余均是原屬初撰本而在增訂本中被刪去的內(nèi)容。由此可知,池北草堂刻本所用的“別本”實屬初撰本一系。吳長元拿它和增訂本一系的“原稿”相比較,因此貶其“缺略”?梢钥闯,池北草堂刻本《清》實際上是合訂了乾隆時期流傳的初撰本和增訂本的內(nèi)容。吳長元分別以“別本”、“原稿”指代二者,反映了當(dāng)時對《清》這兩種面貌的文本之間關(guān)系的模糊和誤解。
吳、鮑二人根據(jù)對《清》的文本?保{(diào)整了書中部分文段的位置,刪除了一些重見的文字,見《池北草堂?浴氛f明。吳長元自己掌握的一些藝術(shù)資料也附人《清》相關(guān)條目之下,后加小字按語,見點字號收錄的米芾《寶章待訪錄》和波字號文天祥手札一卷。
這個由鮑廷博參與的“全”本《清》一經(jīng)出現(xiàn),就成為人們利用該書的首選版本,廣為傳播,成為包括文淵閣《四庫全書》在內(nèi)的多種抄、刻和石印本的底本!端膸烊珪繁(本文所據(jù)為通行的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半葉八行,行廿一字,小字雙行同,白口,四周雙邊,單魚尾。十二卷,以數(shù)字編號,每卷分上下。書前提要中稱以“鮑氏刊本”為底本。鮑氏即鮑廷博。他和吳長元在刊刻書籍上多有合作。乾隆年間,鮑氏知不足齋刊刻張丑的另外幾部藝術(shù)著作《真跡日錄》和“張氏四表”,版心題“知不足齋正本”,牌記則日“池北草堂”。但查鮑氏并沒有別刻《清》的記錄。又經(jīng)比對,四庫中所謂的“鮑氏刊本”確即池北草堂刻本。鮑廷博參與該書?ぷ,書中有他多處小字雙行按語,再加上他曾刊刻《真跡日錄》等書,因此四庫館臣有此誤認(rèn)。
光緒九年(公元1883年),埽葉山房翻刻池北草堂本《清》,牌記題“池北草堂開雕”,收入席威輯《埽葉山房叢抄》。編號方式更改為“子、丑、寅、卯”十二地支,每卷稱“某集”。
光緒十四年(公元1888年),孫溪朱氏家塾重印《埽葉山房叢抄》本,二本筆畫和版框斷口一致,牌記卻題“光緒戊子春月,孫溪朱氏家塾重雕池北草堂原本,校正無訛”。
民國十年(公元1921年)和十五年(公元1926年),上海錦文堂(書局)兩次石印《清》,改名《歷代書畫舫》。半葉十六行,行三十六字,小字雙行同,白口,四周雙邊,單魚尾。牌記題“民國十年孟春上海錦文堂印”、“民國十五年仲春錦文堂書局石印本”。它沿用十二地支編號,每卷稱“某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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