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亂指哪一事件【山東亂】
發(fā)布時間:2020-03-25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辛亥逸事之十九 百年前的10月10日,武昌城數聲槍響,一場倉促的起事意外成功,催生了亞洲第一個共和國。本刊特辟“辛亥逸事”欄目,以講故事的方式,再現辛亥革命發(fā)生前后的細節(jié),勾勒出中國百年歷史進程的線條。已刊發(fā)系列文章《讓子彈飛》、《三位北京客的辛亥年》(上下)、《天下未亂蜀先亂》、《袍哥革命》、《斷了皇帝的后路》、《紳士的敗局》、《湖南的人頭》、《娘子關頭換王旗》等。
獨立,取消獨立
山東的事兒,得從濟南說起。
平心而論,說各省革命,山東“寂然”,是不對的。山東的問題在于巡撫孫寶琦固然無心獨立,諮議局又很不得人心,地方各勢力的博弈缺乏制衡,很容易失控。試看取代諮議局的“山東全省各界聯合總會”,居然舉出一個在外宦游多年、11月2日才應邀回鄉(xiāng)的前靜海知縣夏溥齋當會長,足見會中本地各方勢力是如何頡頏不讓。
早在11月5日,山東同盟會主盟徐鏡心就代表同盟會,在各界座談會上提出《山東獨立大綱》七條,這七條決絕無比,不僅要“與滿清政府永遠斷絕關系”,號召“凡我同胞,對于滿清均有復仇之義務”,“滿清課稅一律停止交納”,且言明山東之土地財產“無論抵押給何國、借何款”,“概不承認”。山東舊勢力根基既深,德、英、日等外國利權復重,這個獨立大綱若公開出去,頓時就會激起軒然大波。
經過所謂“和平派”的反復修正,交由孫寶琦代奏朝廷的“八項要求”,雖然已經抹去了對抗色彩過濃的條款,但仍然顯得非常激烈―辛亥年,北省的革命訴求往往比南省更為激進,原因多種多樣,如受壓迫盤剝更深,利權外溢更甚,而最主要的一點,是紳商階層于對立雙方(官吏、革命黨)的制約能力都不強,往往成為雙方都可以憑借暴力壓服的對象。
這八項要求是:
一、政府不得借外債充軍餉,以殺戮我同胞。
二、政府須即速宣布罷戰(zhàn)書,無論南軍要求何條件,不得不允許。
三、現駐在山東境內之新軍,不得調遣出境。
四、現在山東應解協款餉及節(jié)省項下,暫停協解,概留為本省練兵賑荒之用。
五、憲法須注明中國為聯邦政體。
六、外官制、地方稅,皆由本省自定,政府不得干涉。
七、諮議局章程,即為本省憲法,得自由改訂之。
八、本省有練兵保衛(wèi)地方之自由。
會議并聲明,如清政府三日內不答復,山東即宣布獨立。
這八項要求,看得孫寶琦直搖頭。如果清廷居然答應八項要求,那么清政府將不僅失去山東的立法權、財權、兵權,而且要用憲法確定山東自治的合法性,還必須任由南軍提出要求,且不得借外債。說句笑話,這比列強以往各種令大清喪權辱國的條約還要嚴苛。山東人這是自己把自己變成了人質,用來要挾朝廷。
經過紳商代表們苦勸,孫寶琦才同意將此條款代奏。
朝廷在三日內就有了答復。顯然,清廷并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失去山東,它的分條回復極為緩和:第一條,外債已交資政院公決緩議,確無以山東土地作抵之說(這是山東人的一塊心。瑳Q不作為軍餉之用。第二條,朝廷已宣布罷戰(zhàn),南軍將來提出的條件,將征集各省意見,如意見相同,即可照準。第三條、第八條照準,已有電諭停止調遣。第五、六、七條,應先在憲法中規(guī)定,將來討論憲法時,會“征集各省意見共同議決”。
應該說,朝廷對山東作了很大的讓步,能同意的都同意了。
然而革命熱情已經燃起的山東人大為不滿,認為清廷是在不負責任地推諉敷衍,“山東獨立”之聲再度高漲,連日開會,推動此事。孫寶琦也看出來了:不獨立一把,過不去這關。而且第五鎮(zhèn)新軍也已傾向獨立,這種關頭大家都得聽槍桿子的。他私下急電內閣:“萬不得已,擬即組織臨時政府。凡用人、調兵、理財,暫由本省自行主決,不復拘守部章與約,為保本境秩序、不予戰(zhàn)爭,一俟大局定后,中央政府完全無缺,即行撤銷。”
孫寶琦很快就兌現了他的承諾。山東于11月12日宣布獨立,11月24日又宣布“取消獨立”,一共才十二天。如此倏起倏滅,考其原由,第五鎮(zhèn)新軍內訌應占首位。軍中反獨立一派漸占上風,這事的背景是11月16日袁世凱出山,組織內閣,一紙令下,第五鎮(zhèn)里的親袁派全部超升,權力結構頓然改變―莫要忘了庚子之前袁世凱就是山東巡撫,培植的勢力遍及山東。
山東離北京太近,魯省紳商大抵惟旅京大佬馬首是瞻(這也是為什么夏溥齋會當選聯合會長的重要原因),山東獨立之后,旅京山東同鄉(xiāng)“非常震驚怨恨”,認為山東根本沒有獨立的資格,通電反對之余,還要求清廷速派重兵,戡定大亂。北京同鄉(xiāng)的反應,影響山東人心不小,當反對獨立的“山東全體維持會”成立后,聯合會連夜開會商討應對之策,意見卻大相分歧。革命黨人主張按獨立時的公告,參加民國軍政府,就地組織武裝暴動,原諮議局成員卻主張北上晉見袁世凱,請這位前巡撫向朝廷進言,平息山東亂局。意見南轅北轍,聯合會就此解體,各行其是。
煙臺,狼煙將起
濟南取消獨立了,可是煙臺還獨立著呢。
山東革命黨人的主要活動范圍在膠東,又分為兩塊:一是以煙臺為中心的登州、黃縣、文登、榮成、威海等沿海地區(qū);一是以諸城為中心的青州、高密、即墨、膠縣等膠濟沿線地區(qū)。但膠濟沿線的革命受到了在山東勢力最強的德國的抑制。
相比之下,煙臺舉事較早(比山東宣布獨立還早一天),那正是袁世凱晦藏不出、整個北方風聲鶴唳的當口。參與煙臺起義的人里,除了幾名外地來的革命黨人,有警衛(wèi)隊管帶、海防營管帶的內弟、英國領事館秘書、《渤海日報》主筆、尚志學校校長,還有太古船行的幾名職員。他們向上海報告獨立消息時,自稱“十八豪杰”,就是這么十八個人奪取了海濱重鎮(zhèn)煙臺。
說來可憐,十八豪杰的軍火,攏共只有一把十三太保槍(美國雷鳴登公司生產的轉輪卡賓槍,共可裝彈十三發(fā),故名)和五把手槍。別的人怎么辦呢?有拿手槍的,有拿炸彈的,反正人人都有手帕,手帕包著小條帚,就是手槍;炸彈更容易,煙臺產什么?大蘋果!拿手帕包上,一手一個。
他們撲向海防營,海防營有內應放火。一見火光,豪杰們就在火油桶里點燃兩萬頭的爆竹,一邊拎著一面大喊“革命大軍來了”,只聽噼啪作響,煙塵彌漫,嚇得警衛(wèi)紛紛逃遁。革命豪杰攻占了煙臺大清銀行,發(fā)現了庫里一堆鈔票和現銀,于是又到處大喊“各軍警發(fā)餉一個月”,這下更沒人抵抗啦。煙臺道臺徐世光,是徐世昌的弟弟,逃進了海關稅務司英國人安文的公館。
煙臺如此輕易地陷落,讓安文大為惱火。他在11月22日給總稅務司安格聯的信里說:“現在已經知道,此地的革命政變完全是由十八個本地的冒險家利用時機和人民激動而恐懼的心情搞出來的。他們不是革命黨員,也不是決死隊,他們沒有接受任何人的命令,革命黨首領也不認識他們。他們全是無能的廢物!
安文的信息來自王傳炯,新任煙臺臨時軍政府總司令。王傳炯本是兵艦舞鳳艦艦長,有人說他是應道臺徐世光之召,從天津趕來增援,王則自稱是帶兵艦來煙臺過冬而已。不想到了煙臺,正趕了獨立大會。十八豪杰都沒什么領導才能,發(fā)現王傳炯一表人才,還會用中英雙語發(fā)表演說(他在英國海軍受過五年訓練),一致擁戴他當領袖。
王傳炯向安文抱怨十八豪杰不斷向他“要地位、要薪水,使他經常感到受威脅和為難”。而革命黨人也對王傳炯不滿,說他排擠有功之臣,而且與孫寶琦暗通款曲,在革命問題上首鼠兩端,“見起義軍打敗仗,就掛出龍旗;及聞有一省宣布獨立,則趕換白旗”。他們致電上海,希望正在那兒的徐鏡心回煙臺主持革命。
徐鏡心回煙臺后,發(fā)現膠東的局勢變得非常危急。山東取消獨立后,南京方面非常重視依然獨立的煙臺,因為“全省唯有煙臺一隅尚全在吾民軍之手”。孫中山與陳其美先派出劉基炎率兵三千,組成北伐先鋒隊赴煙臺,又從福建調軍接續(xù)增援。東北陸軍第二混成協協統藍天蔚被任命為關外大都督,自上海率海琛、海容、南琛三艘軍艦赴煙臺。南方政府明顯要力保革命黨在北方的唯一飛地,為此動用了所有可動用的力量。
袁世凱當然也難以容忍這根肉中刺的存在,他派張樹元為膠東兵備道,帶一旅北洋軍進駐萊州,派葉長盛為登、萊、青三府鎮(zhèn)守使。南北雙方在此擺明車馬,大戰(zhàn)在即。
不夸張地說,煙臺此時吸引著世界列強的目光。煙臺獨立前后,英國、日本、美國、俄國都將軍艦駛至煙臺海面。英國軍艦替清軍運送彈藥,俄國與美國都向清政府提出了“登岸”的要求。列強的態(tài)度非常明朗:他們的利益不容侵犯。而要保障他們在山東的利益,一個已經證明相當聽話的清政府,總勝于一個充滿未知的新政權。
雙方對峙,列國圍觀。東海一隅,密布著戰(zhàn)云。
得手,旋又失手
1911年12月1日,徐鏡心在登州華提士藥房,與同科秀才、煙臺東牟公學教員孫丹林,加上當天加入同盟會的藥房主人柳仲乘,三人喝著遼陽白酒,籌劃攻登州的方案。孫丹林提出,民軍要想站穩(wěn)腳跟,進圖山東,必須打通與海上的聯系,與南方保持通暢的交通,同時就地籌款募兵。因此,必須奪取并保住登州!
次年1月13日午后,柳仲乘收到孫丹林從大連發(fā)來的密電,只有五個字:“翰,全眷到,孫”。
“翰”是韻目代日,指代“十五日”,起義敢死隊將于1912年1月15日到達;“全眷到”意味著來人數目超過一千;“孫”不只是指發(fā)報人姓孫,它是百家姓排序第三位,表明到達時間是寅時,即凌晨三點到五點。
孫丹林帶來的部隊有在東北招募的死士,也有一支叫“廣東北伐十字軍”的部隊,隊員都是青年學生。隊伍中甚至有好些日本人,如《芝罘日報》的記者倉谷箕藏,還有橋本、北大、石井、粟田等,大都是徐鏡心在日本時結交的好友。
孫丹林包下了日本商輪“永田丸”,聲稱直航煙臺。倉谷箕藏是日本黑龍會成員,他出面買通了大連的憲兵、警察與永田丸的船長,讓武器彈藥可以順利運上船。船至中途,孫丹林拔出手槍,逼令船長改道開赴登州。
果然如孫丹林的計劃,15日凌晨四時,五人敢死組冒險登陸,突襲水城。水營統領王步青還在睡夢中,已被俘虜。緊接著柳仲乘打開登州北門,民軍大部隊進城,滿街加貼四言告示,登州光復。
按計劃,緊接著就是攻打黃縣,新任都督連承基親自領隊,徐鏡心也同往。剛出登州,前哨來報:黃縣知縣聽說登州失陷,已棄城而逃。連承基哈哈大笑:“我以東北健兒攻打清兵易如反掌,你們靜聽好音罷。”他是東北綠林巨擘,此次出資在旅順購快槍700支,被眾人推為山東都督。
掖縣大商人邱丕振勸他:“清兵有個標統玉振,在日本士官學校與我同學,擅長炮術,素為良弼所倚重,我民軍只有七百余支槍,請都督不要輕敵!”邱丕振與宋教仁在日本結為好友,此次毀家舉義,還親身參加了敢死隊。但連承基根本不采納他的話。
在黃縣成立了新政府,連承基立即命民軍向西進發(fā)。果如邱丕振所料,在城西三十里的北馬,迎頭碰上了玉振!更沒料到的是,玉振帶的不是一標(營)人馬,而是整整一個混成協(旅)!有大炮、機槍,而民軍只有步槍、手槍與自制炸彈。連承基與徐鏡心只好急退回黃縣縣城。
連承基急電南京陸軍總長黃興求助,南京電令駐在煙臺的滬軍司令劉基炎率軍二千往援。1月24日滬軍抵達,25日滬魯兩軍聯手出擊,在北馬痛擊清軍,黃縣之圍遂解。
接下來卻是革命軍內部一連串的齟齬。先是在北馬作戰(zhàn)時,滬軍抓到了兩個行人,懷疑是敵探,送到都督府羈押。連承基大言在先,突遭新敗,心情郁悶至極,一聽說“敵探”,審都未審,就將兩個行人槍決,并公告示眾。滬軍返城后聽說此事,劉基炎大發(fā)雷霆,說如此濫殺,簡直是有意破壞北伐滬軍的軍譽。
連承基的“東北健兒”很多是大連的綠林好漢或浮浪子弟,軍紀確實遠比不上有正規(guī)訓練的滬軍,但劉基炎也有些借題發(fā)揮。只因黃縣之圍初解時,全城感戴,連承基曾放話說要將山東都督讓給劉基炎。后來這事卻不提了。劉基炎覺得連承基出爾反爾,不免懷恨。
兩人越鬧越僵,劉基炎索性讓滬軍撤回了登州。清軍復攻黃縣,在守城問題上連承基與徐鏡心又發(fā)生了爭吵,兩人命令互相抵觸,部下無所適從,疲于奔命,鬧了兩三天,許多士兵竟在守城時睡著了。清軍乘夜登城,黃縣陷落。
黃縣城破前,副民政長王叔鶴寫了一封急電,通報全國,堪稱泣血之作。電文中說,黃縣自1月21日以來,“無日不在戰(zhàn)爭狀態(tài)”。連承基說部隊剛從大連來,兵少械單,于是在城內籌款兩次,錢交專人往大連購買槍械,不料超過一個月,“槍不至而人亦杳然”,最近才聽說去的人逍遙大連,縱情煙花。這是城破的原因之一。
劉基炎率軍來援,黃縣父老感激涕零,供給備至。原以為同是革命軍,理應同仇敵愾,誰料劉連二人,大生分歧,劉軍竟就此班師!耙匀娭玖,等群兒之拋惰,擲全城之生靈,睹二人之閑氣!”王叔鶴走筆至此,悲從中來。
更有第三樁可恨之事。藍天蔚率領三艘軍艦抵煙臺,登州軍政府電請支援。艦隊回復說需要犒賞費三萬元。海琛艦已經到了龍口灣,因為犒賞費一時湊不齊,艦隊并不登陸。徐鏡心曾乘舢板出海,希望能說明原由,因為風大無法靠近軍艦,寫了信想射上艦去,又被風吹到海里。等到六七天后,款項籌足,風平浪靜,海琛艦已經悄然駛回煙臺。
2月11日,黃縣在困守廿二日后,終于全面陷落。連承基與徐鏡心候援不至,被迫退走。打得紅了眼睛的清軍開始洗劫這座城市,而它最后的守護者王叔鶴,被綁在城西圩子門外一棵松樹上,凌遲臠割、剖心剮膽而死,橫尸街頭數日。
大家都知道,就在第二天,宣統發(fā)布了退位詔書,大清帝國終結。煙臺的滬軍復又向黃縣挺進,清軍棄城而逃,臨走前將俘虜的民軍廿八名官兵,盡行處死。又過了幾天,袁世凱被選為臨時大總統,派來了新的山東都督周自齊。煙臺軍政府撤銷。圍觀的列強也各自散去。
清軍進城時,王叔鶴避往“西悅來”丁家花園,被丁家一個小伙計看見了。王叔鶴給了他一塊大洋,叫他不要聲張。晚上,小伙計回家,父親發(fā)現他身上有大洋,逼問出實情,不敢隱瞞,報告家主。丁家也不敢隱瞞,報告了清軍。
南北統一后,由一些革命黨人出面,責成丁家出一筆錢,作為給王叔鶴的撫恤金。王家不要這筆錢,捐給了菜園泊學堂,蓋了座小樓。這座小樓,到1950年代,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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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慶記”軼事
清末慶親王奕?貪婪庸惡,時人皆知,其賣官鬻爵之多,至于不可勝數。人以其門如市也,戲稱之曰“老慶記公司”。
賄金
在眾多賄賂者中間,袁世凱可能是出手最大方的,行賄方式更是無微不至。1903年,領班軍機榮祿病重,袁世凱計算奕?將繼任,遣楊士琦持銀十萬兩相贈。慶王正式履新之后,袁世凱月有月規(guī),節(jié)有節(jié)規(guī),年有年規(guī),遇慶王及福晉的生日唱戲請客,兒女成婚,皆由袁一手布置,不費王府一分錢。當時的知情人劉厚生說:“弄到后來,慶王遇有重要事件,及簡放外省督撫藩臬,必先就商于袁世凱,表面上請他保舉人才,實際上就是銀子在那里說話而已!
壽禮
1908年,奕?七十誕辰。慶王府門庭如市,各地進獻者絡繹不絕。奕?令屬下做四個冊籍。將送禮者按多寡厚薄分為四級。一級記入福字冊,凡現金萬金以上及禮物三萬金以上者,入一級福字冊;凡現金五千以上者,入二級祿字冊;凡現金千金以上者,入三級壽字冊;凡現金百金以上及禮物值數百金者,入四級喜字冊。同是送禮者大小多少不拒,甚至將物不滿百金者列為一冊。據傳這一次七十壽誕,奕?所得現金五十萬兩白銀之多,禮物價值更為百萬以上。
謚號
1917年,清廷授封的最后一個鐵帽子王奕?死在天津,時年七十九歲。慶王府按慣例,向北京紫禁城中的小朝廷討謚號,為其評定一生功業(yè),故而停尸不殮。內務府大臣初擬謚“哲”,按謚號解,知人曰哲。溥儀不同意,親選四字,讓內務府選擇,為“謬、丑、幽、厲”。謬丑者,南宋孝宗憎秦檜之惡,封以此謚;幽厲者,周朝之幽王、厲王,皆為殘暴昏庸之君。溥儀之父載灃聞此,終覺同為宗室,有所不忍,勸溥儀網開一面。溥儀仍不肯。后在親貴力爭之下,才賜謚“密”字,密者,“追悔前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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