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在大西北插隊務過農，進車間做過工，在部隊當過兵，還當過多年的基層干部，閱歷相當豐富，人生的每一步都走得踏踏實實，他就是萬季飛，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會長、中國國際商會會長，同時還兼任其他多種職務。其中，公眾最感興趣的可能是他將擔任2010年上海世界博覽會組織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上海世博會執(zhí)行委員會執(zhí)行主任。
　　但萬季飛更多的經歷是在對外經貿領域。2008年“兩會”期間，他根據(jù)自己多年對外經貿工作經驗，以敏銳的眼光和獨到的見解，寫出了《關于成立全國展覽業(yè)協(xié)會，促進我國展覽業(yè)健康有序發(fā)展的提案》，強烈呼吁：在國際展覽巨頭紛紛進軍中國的情況下，盡快成立全國展覽業(yè)協(xié)會，促進中國展覽業(yè)健康發(fā)展，已經刻不容緩。目前，會展業(yè)作為一個日益興起的行業(yè)，在國民經濟中已經舉足輕重，這個提案剛一提出立即引起了在會委員和媒體的廣泛關注。
　　會下，他一度成了記者們追逐和采訪的對象。直到政協(xié)會議的最后一天，筆者才有幸采訪到他。在一個多小時的訪談中，他對外經貿與國際傳播的關系及它們之間的互動聯(lián)動發(fā)表了自己獨到的見解，讓筆者受益匪淺。
　　萬季飛所領導的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被譽為中國對外經貿交往的窗口，而中國的對外傳播作為涉外活動之一，必須圍繞經濟建設這個中心，服務于對外開放這個基本點，筆者的訪談也是從這里開始的――
　　
　　“我們現(xiàn)在平均每年接待20多批跟隨外國國家領導人訪華的企業(yè)家代表團，這些領導人也常親自來參加貿促會組織的研討會。中國現(xiàn)在是全球經濟發(fā)展的引擎，很多西方發(fā)達國家也都想搭上中國經濟的快車來發(fā)展本國經濟，并且愿望很強烈。”談起對外經貿活動，身為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會長的萬季飛頗有感觸地說，而我們的對話就此開始。
　　過去的30年，是中國的改革開放30年。30年中，萬季飛親歷了中國走向開放、企業(yè)走向海外的全過程。自1969年參加工作，萬季飛幾乎沒有離開過外貿領域。早年，他歷任北京順義縣委副書記、寧夏回族自治區(qū)主席助理兼外經委副主任、北京市對外經濟貿易委員會副主任。1995年以后，歷任國務院特區(qū)辦公室副主任、國務院經濟體制改革辦公室副主任，直到2000年調任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2003年起任會長。談起中國的對外貿易與對外傳播，萬會長如數(shù)家珍，娓娓道來。
　　
　　30年的對外開放，形成國家形象的基礎和國民自信的源泉
　　
　　近兩年，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作為由中國經濟貿易界有代表性的人士、企業(yè)和團體組成的全國性對外經貿組織，大事多，挑戰(zhàn)多。萬季飛常常在國內和國際間飛來飛去，忙得不可開交。他告訴筆者，貿促會在1960年就在奧地利設立了代表處，對兩國建交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從那時起，中國與奧地利對口機構的合作一直持續(xù)下來。2005年，奧地利總統(tǒng)親自授予他“大金質勛章”�！按蠼鹳|勛章”是奧地利授予外國商會會長或國際上有特殊影響的外國經濟、企業(yè)界人士的最高級勛章，萬季飛也是中國獲此榮譽的第一人。自他擔任貿促會會長以來，貿促會的定位就是緊緊圍繞我國的外交、外經貿方針和重點，來發(fā)揮作用。
　　萬季飛所領導的中國貿易促進委員會，簡稱中國貿促會，在開展促進對外貿易、利用外資、引進外國先進技術及各種形式的中外經濟技術合作，促進中國同世界各國、各地區(qū)之間的貿易和經濟關系的發(fā)展中，承擔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從誕生之日起，中國貿促會就肩負著促進經濟貿易和幫助政府促進外交關系的雙重任務。1952年貿促會成立之際，適逢新中國面臨西方的重重封鎖。貿促會的誕生，使得中國在發(fā)展貿易的同時，發(fā)展雙邊外交，最終促成了外交關系的正�；�。
　　他對筆者說，“不論是貿促會還是我個人，為國家發(fā)展創(chuàng)造一個良好的外部環(huán)境，始終讓我們有著一種使命感和責任感�！�
　　他說，改革開放30年來，中國的外經貿領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改革開放初期，外貿主要是單一的進出口貿易，而且貿易額非常低，大概也就是20多個億。從事貿易的主體主要是由國家授權的國營外貿公司，而且貿易對象國也較少，就是和當時所謂的蘇東地區(qū)進行（易貨）貿易。結算的方式是用瑞士法郎。與西方的貿易很少，與美國的貿易額拿到現(xiàn)在來說，幾乎都可以忽略不計，更別說和拉美、非洲的廣大地區(qū)來開展貿易活動了。貿易品種方面也比較單一，主要是煤、礦產等一些原材料，還有一些就是輕紡產品――勞動密集型產品。如今，無論是海外投資還是技術引進，我國的對外經貿都進入了一個新的歷史時期。
　　萬季飛說，這個時期的核心要素就是創(chuàng)新，國家的創(chuàng)新非常重要。怎么樣在管理、技術上創(chuàng)新，特別是發(fā)展高新技術產業(yè)，一直都是這些年的工作重點。中國現(xiàn)在是一個制造大國，同時又是一個創(chuàng)造小國，很多真正的核心技術，包括設計仍然掌握在外國人手里�，F(xiàn)在政府大力提倡自主創(chuàng)新，就是因為在過去十幾年的開放發(fā)展中，我們吃過虧。我一直考慮的問題是：中國如何自強？沒有創(chuàng)新，沒有自己的品牌，沒有自己的核心技術，就不可能成為強國。
　　目前，中國處在對外開放發(fā)展的最佳時期。還記得20年前，我們出國，都是“請求”對方來中國投資。現(xiàn)在的情形正好相反，如今我出訪各國期間，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由國家領導人親自介紹他們的投資環(huán)境，特別是尼日利亞、贊比亞等非洲國家。其實西方國家亦是如此。
　　他以自己的親身經歷，給筆者講述了一個故事：
　　前一段時間，他訪問英國威爾士及倫敦等地時，對方都是由當?shù)厥虚L向我方介紹招商引資的情況，希望中國的企業(yè)家到他們那里去投資�，F(xiàn)在平均每年接待20余批跟隨外國國家領導人訪華的企業(yè)家代表團，這些領導人親自來參加貿促會組織的研討會，介紹當?shù)氐耐顿Y環(huán)境。使人強烈感覺到中國的地位以及經濟實力影響都得到了巨大的提高。很多國家包括西方發(fā)達國家，都想搭上中國經濟發(fā)展這趟快車，并且愿望很強烈。
　　他說，現(xiàn)在中國已經成為世界第三大貿易國，這給我們提供了巨大的信心。但要躋身于世界貿易強國，依然有很長的路要走。當前，我國外貿出口缺乏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核心技術、自主出口品牌和營銷網絡，在國際分工價值鏈上處于低端環(huán)節(jié)，貿易出口企業(yè)規(guī)模小和跨國經營能力弱。這些因素都導致了我國外貿總體競爭力不強。在今后一段時期，我國對外貿易必須加快出口增長方式的轉變，支持和培育具有自主知識產權和自主品牌的商品出口，提高出口商品附加值。要采取措施引導有實力的企業(yè)到國際市場上參與中、高檔產品競爭。只有這樣，才能把我國的對外貿易做大做強。
　　
　　國際貿易摩擦頻發(fā)，呼喚有效而廣泛的國際公關活動，需要對外傳播媒體的有力配合
　　
　　當筆者問道： “在經濟全球化不斷發(fā)展的今天，發(fā)展國際間貿易是一件有利于雙方的事情。為什么一些國家卻無視世界貿易規(guī)則，對中國產品給予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甚至進行打壓？如何才能減少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呢？”
　　萬季飛回答說，我國產品出口所面對的這種情況，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現(xiàn)行的國際經濟秩序存在對發(fā)展中國家貿易的歧視性因素，使得西方發(fā)達國家在貿易的技術性手段方面具有先天性“優(yōu)勢”，這也是多年來我國一直努力提倡建立國際經濟新秩序的原因。
　　第二，仍是貿易保護主義在作祟。國際貿易出現(xiàn)一些摩擦是正常的，關鍵在于要積極設法應對，否則就會出現(xiàn)連鎖反應。政府部門與相關企業(yè)必須攜手共同努力。政府有關部門應該主動對外溝通，為本國企業(yè)創(chuàng)建一個有利的貿易環(huán)境，從而減少國外對華反傾銷調查。
　　同時，還要及早制訂出整體的反歧視應對方案，不能由于我們自身的反應不力而助長類似的歧視性行為。企業(yè)對于反傾銷，要積極應訴，必須認識到，這是企業(yè)競爭的延伸。比如，中國彩電企業(yè)在美國受到反傾銷調查，實際上是一些競爭對手利用不正當手段試圖扼殺中國產品的市場優(yōu)勢。所以，企業(yè)在推進“走出去”戰(zhàn)略過程中必須注意防范這種非制度性風險。
　　談到貿易摩擦，萬季飛認為，貿易摩擦是近幾年中國對外經貿交流持續(xù)擴大過程中的“不和諧音”。中國必須正視這個問題，但也無須“談虎色變”。從短期來看，頻繁的貿易摩擦必然會對我國外貿出口造成一定的不利影響。但是，如果我們能夠努力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那么我國對外經貿就能保持健康、持續(xù)、快速發(fā)展的勢頭。
　　他笑著說，中國有句古話：“友眾則邦達，邦達則鄰睦�！倍嗄陙�，我國政府和社會組織一直致力于推動與世界各國的經貿往來，加強國家間合作互利的政治與經濟關系。在處理國際貿易爭端的過程中，要本著合作、友好的態(tài)度，堅持“有理、有利、有節(jié)”的原則是相當必要的。我們不希望貿易摩擦發(fā)展為對抗，但也不能放任和縱容一些歧視性的做法。
　　他說，作為對外媒體，更要配合企業(yè)，做好對外傳播，這項工作很重要。最近這段時間，根據(jù)國外對我們有很多的誤解和一些做法，中國對此加大了宣傳力度，媒體也作出了貢獻。就是讓他們相信中國制造，我們中國制造產品質量是好的。而且我們政府對產品是負責任的，是盡了很大努力的。
　　2007年，根據(jù)國際上出現(xiàn)的針對中國產品質量的質疑，中國政府作出了迅速的回應，媒體對此也進行了大量的報道。中國貿促會與中央電視臺合作，主辦中國經濟年度人物“四海論道”活動。從2007年11月份起，組織和邀請了六位有代表性的優(yōu)秀的企業(yè)家和經濟學家，分別在海外進行演講。從英國倫敦到法國巴黎，從美國費城到新加坡，最后圓滿結束于中國香港。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里，就“中國制造”這一熱點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以增進理解，擴大共識，減少疑慮，促進合作。告訴海外民眾什么是真實的“中國制造”，維護了“中國制造”的國際聲譽，維護了中國的國際形象。
　　萬季飛說，這次“四海論道”活動有力地向海內外傳遞了這樣的信息：中國制造業(yè)的成長壯大不是威脅，而是給全世界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處；中國制造業(yè)的“盈”并不意味著其他國家制造業(yè)的“虧”，二者之間不是“零和游戲”而是共生共贏關系；中國制造業(yè)產業(yè)結構的調整，正在也必將向有利于世界產業(yè)結構的方向升級。
　　萬會長最后談到，“中國制造”的形象和聲譽，需要包括政府部門、行業(yè)組織、企業(yè)、媒體在內的各方一起共同維護，這是一個長期、持續(xù)性的過程，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
　　
　　讓國際社會了解中國保護知識產權的決心和進展，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
　　
　　在訪談中，萬會長認為，目前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國際上對中國有較多非議、質疑和議論。他們對中國的認識還停留在兩三年前，甚至是10年或者20年前。
　　他認為，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應該首先對外傳播中國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取得的進步。當然中國目前還處于因為經濟發(fā)展速度過快，在管理和制度方面，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特別是中國的一些企業(yè)家，知識產權意識還需要進一步加強。
　　另外，還要讓外界看到：中國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作了很大的努力，加入世貿組織后，中國知識產權保護取得了重大進展。以2006年為例，中國發(fā)布了《保護知識產權行動綱要（2006－2007年）》，公布了《2006年保護知識產權行動計劃》。
　　因為西方的知識產權保護是很早的，而且各方面已比較成熟，企業(yè)的知識產權意識也比較強。中國在這方面才剛剛開始，但是目前已經取得了成績。而且也應該看到我們的現(xiàn)在和未來。
　　作為外宣媒體，應該從這個角度來傳播和交流，可以說，因為我們國家的經濟發(fā)展很快，相對應的立法、管理各項政策制定也發(fā)展得很快。這些進展海外并不清楚，大部分外國人不可能都到中國來，所以要通過我們的媒體，通過新聞界的朋友去傳播，加強和他們的溝通與對話。這對目前日益壯大的中國經濟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當然，別有用心的人在國際上也存在，但畢竟是少數(shù)。所以作為外宣媒體，經過一點一滴從各個角度全方位來傳播一個真實的中國，逐漸擴大中國的影響來贏得中國的美譽度，這是很關鍵的。同時，外宣媒體一定要防止炒作，要抓住具體問題來解決，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靜。
　　新聞媒體應當負起這個重大的責任，真實客觀地對外傳播，如果去放大或者去炒作的話，往往影響兩國人民之間的感情，也往往影響兩國關系，所以說新聞媒體的責任心非常重要。
　　
　　對外經濟傳播要講究方法和手段的創(chuàng)新
　　
　　當記者問到“在經濟領域如何進行跨文化傳播”時，萬季飛以自己的親身經歷，發(fā)表了自己獨到的見解。
　　他說，跨文化傳播不能僅從自己的興趣愛好出發(fā)，要注意兩個問題：
　　一要傳播人類共性的東西，比如說各國各民族都追求和平，熱愛自由，需要和平，需要發(fā)展，人類都主張正義，主張善良等。中央提出的建立和諧社會，就是很樸實的觀點，很容易被外界接受。這種傳播就為對外溝通和交流奠定了基礎，和國際間有了共同語言。
　　二要有針對性，注意各國的國情。包括國外的國情和中國的國情，國外國情還要分歐洲的、非洲的、東南亞的，每個國家每個區(qū)域都有不同的習慣、不同的思維方式、不同的愛好。對于發(fā)展中國家是一種傳播方式，對于發(fā)達國家又是另外一種方式。所以，就要從實際出發(fā)，只有這樣才能達到較好的對外傳播效果。
　　他認為，中國具備對外傳播的優(yōu)勢，歷史上有很多優(yōu)秀的傳統(tǒng)和有價值的東西。比如說中國的歷史文化源遠流長，藝術形式多種多樣，反映內容包羅萬象，繪畫、書法、舞蹈、音樂等，都是非常美好的東西。同時，把中華民族文化的精髓，把中國改革開放的最新變化，中國土地上的最新信息傳播出去，就能引起國際共鳴，達到很好的對外傳播效果。
　　關于對外傳播，萬會長還提到改進對外傳播的手段及途徑問題。他說，盡管現(xiàn)在傳播手段較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對外傳播范圍也在逐漸擴大，但跟西方發(fā)達國家相比還有很大差距。比如，對于英語問題要引起足夠的重視，英語可以說是世界最普及的語言了。說“最普及”不是人數(shù)普及，而是國別普及。作為中國來講，英語的傳播能力還有些薄弱，怎樣去使用這些文字，跨國只說中國話，人家聽不懂，就會形成交流障礙。比如，我們的翻譯出錯，就鬧出了很多笑話，引起誤解。印度為什么很多軟件能夠發(fā)展這么快，主要得益于利用英語這一傳播工具。
　　
　　“經濟和文化是兩個輪子，一起轉動才有更大的影響力�！�
　　
　　當筆者問到“對外經貿活動和對外文化交流應該如何做好配合”時，萬季飛認為，當前的對外經貿活動和文化交流結合得還不夠，這也是他從事外經貿工作以來，一直思考的問題。他說：“經濟和文化是兩個輪子，一起轉動才有更大的影響力�！�
　　經濟和文化是相通的，他說，在外經貿工作中，應該提高我們自身的文化品位，一些文化理念應該貫穿到我們的經濟工作之中。比如誠實守信，這是多年來中國傳統(tǒng)的文化理念，這個理念應該貫穿到我們的經濟工作之中。另外，怎樣對我們的產品進行很好地推銷，這里面除了包裝、設計等手段，還要考慮怎樣進行對外宣傳�？梢岳�用廣告的形式，還可以編成一首歌，或者是一場文藝演出，形式是多種多樣的。綜合運用，產品就能夠銷售得很好，就能得到消費者的認可。
　　他講述了自己親身經歷的故事。他說：“在最近的一次歡迎會上，我見到了來華訪問的日本新首相福田康夫。說實話，我對日本的感情也很復雜。日本曾侵略過中國，給中國人民留下了巨大的傷痛。然而新中國成立后，在我很小的時候，卻在北京展覽館親歷了一次日本國旗在中國升起的過程。年幼的我當時在想，大人們說我們是戰(zhàn)勝國！日本打敗了，可為什么還要在中國升日本國旗，即便要升也應該是半旗啊。后來才知道，那是在貿促會的推動下，日本第一次來中國舉辦貿易展覽，當天毛澤東主席親自出席了展覽開幕式并題詞。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中日的貿易展覽，對兩國戰(zhàn)后關系的促進和融合，確實起到了關鍵性作用。
　　“2005年日本舉辦愛知世博會，中國貿促會負責組織中國館，并設立了省市周，為中國的13個省市創(chuàng)造機會，把每個省自身的文化特點在中國館進行了展示。比如說杭州的絲綢，安徽的宣紙，天津的嬰兒裝、剪紙都得到了很好的展示，向日本人民介紹旅游、文化、經濟資源。這次舉動引起了日本媒體的廣泛關注，中國館的參觀人數(shù)也是所有外國館中最多的――接近570萬，其中大多數(shù)是日本觀眾，這在中日雙邊關系中起到了‘融冰’作用。這是經濟領域和文化相結合的典范�！�
　　說到中國2010年在上海將要舉辦的世博會，作為世博會組委會副主任委員、執(zhí)委會執(zhí)行主任的萬季飛自信地說：“截至上月底，已有196個國家和國際組織正式確認參加2010年上海世博會，其中還包括數(shù)個未與中國正式建交的國家�！�
　　據(jù)介紹，上海世博會已打破了2000年德國漢諾威世博會保持的177個國家和國際組織參展的紀錄，改寫了世博會參展國數(shù)量的歷史。
　　萬季飛還透露，上海世博會也是歷史上第一次所有非洲國家都參展的博覽會，“這是史無前例的，為此我們將建立一個非洲區(qū)。”
　　萬季飛說，世界上有三大頂級盛會，即奧運會、世博會和世界杯足球賽，中國有幸成為第一個舉辦世博會的發(fā)展中國家，這是中國綜合國力日益提高的表現(xiàn)。與北京奧運會一樣，舉辦上海世博會也同樣面臨著很大挑戰(zhàn)和難度。但世博會的舉辦對上海乃至中國的發(fā)展都將帶來巨大的機遇，他以三個“有利于”加以概括。
　　首先，上海世博會的舉辦有利于加大上海城市改造的力度。建在黃浦江兩岸、面積為5.省略）
　　責編：曹曉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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