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麻風村紀錄片_最后的麻風村
發(fā)布時間:2020-03-20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楊延康,1954年生于貴州安順,曾在織襪廠做機修工。1984年進入深圳《現(xiàn)代攝影》雜志社任發(fā)行員。1985年開始學習攝影。1989年在深圳、西安、貴州舉辦個人作品展并出版《楊延康?陜北》作品集。1992年作品參加德國“在城市的那方――中國鄉(xiāng)村”作品展。1995年作品參加日本東京都寫真美術館舉辦的“躍動的亞洲”作品展。1996年開始拍攝中國鄉(xiāng)村天主教至今。2002年獲韓國東江攝影節(jié)最佳外國攝影師大獎。法國VU圖片社簽約攝影師。
小嶺麻風村在廣東所有麻風村中最為偏遠,興建于1953年,位于廣東、湖南、江西省交界的深山老林中體檢登記。
疾病和年邁使相當一部分患者失去生活自理能力。
宗教幫他們找到心靈的慰藉。
截去雙腿的梁阿伯自告奮勇為我們表演水上功夫,旁邊,這位天使般的修女是印度人,大家都稱她阮姑娘。她自愿來中國大裘島麻風村照顧麻風病人。
廣東 廉江 康復者陳增新,麻風村里的一般護理工作都由他處理。
《麻風村》是深圳W小組、遠忠、海波、王凡、我一同于1998年便開始合作的選題,這幾張照片雖不能改變那些生活了一輩子悲慘苦難者的命運,但總可以讓人們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一群邊緣人,還有關于他們的故事。
一百個麻風病人有一百個故事。在麻風村里,我們問同去采訪的朋友,如果你得了麻風病后怎么辦?大家都說:自殺!因為麻風病太可怕了,孤獨太可怕了,沒有家園,沒有親人。然而這些真得了麻風病的老人卻活了下來,活了幾十年,他們有存活的權利,但支撐著他們活下來的理由是什么?
臺山,18海里外的大裘島上,有位姓章的阿婆,在她所居住的宿舍里,我們見到她每天都穿著深灰色的陳舊衣服,在屋子里緩慢地移動,眼睛模糊不清。在這間10個人的女集體宿舍里,她的床的位置在進門左邊的中間,與眾不同的是她床頭上掛著家人的7張照片,照片和相框已經(jīng)發(fā)黃,發(fā)霉。60多年前,她嫁了人,并生了一個兒子,然后她得了麻風病,后來被送到大裘島治療。從此她和丈夫兒子兩地隔斷,但她非常想念她的兒子。當兒子長大,上學之后,她常常和兒子通信,兒子說得最多的是:“媽媽,我好想念你,你什么時候回來?”她每次回信總是教他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慢慢地,兒子長大成人了,有一天,兒子來了最后一封信說:“媽媽,我要娶老婆了,希望你不要再寫信來,那個女子如果知道我媽媽得了麻風病,她就不會嫁給我!蔽覀冊谡掳⑵诺墓褡永锟吹搅艘呀(jīng)風干的血清,我們不好意思問她這是不是在她看這封信時留下的。章阿婆繼續(xù)介紹說,那天,她借來一桿秤,兒子的來信總共有5斤4兩重,她把信緊緊地抱在懷里,如同抱著幼小的兒子,然后把所有的來信都燒了,也許是母性的力量,使她堅強地留下了最后一封信和7張照片。也許,這就是章阿婆和眾多麻風病人存活下去的理由。
在半年多的采訪中,我和遠忠如同著魔似的盼望著周六的到來,那是我們去麻風村的時間。廣東有60多所麻風病村,我們反復地去過十幾所麻風村。在廣東漢達康復協(xié)會,我們認識了一生都在為麻風病工作的楊理合教授,眼科醫(yī)生唐辛,美國的國際護士聞太太,大裘島的修女及一代又一代前赴后繼為麻風病工作的中國醫(yī)生們。他們是真正的“麻防”衛(wèi)士,大無畏的衛(wèi)士。
夏天的大裘島相當炎熱,蚊蟲又多。老人們只有躺在蚊帳里度過炎熱的長夜。幾十年的長夜,他們都是這樣熬過來的。
廉江麻風村的一間手術室,被改造成村里孩子的課堂。鄭美強老師每天拖著作為假肢的粗木棒來到這里,為不能出去上學的三個孩子授課。他的一條腿因為潰爛而高位截肢,又沒有錢安裝假肢,但他對學生的功課非常認真。
家人的照片。他們對家的感受,永遠凝固在了幾十年前。
這是一對雙胞胎姐妹,現(xiàn)在71歲,左邊的妹妹叫馮芳枝,在6歲時得了麻風病。姐姐叫馮芬枝,身體健康。媽媽去世時囑托姐姐:你妹妹得了這病,你要照顧她。為了媽媽這句話。姐姐終生未嫁,照顧妹妹。三年前姐姐得了嚴重的胃病,無法再勞動,妹妹芳枝將姐姐接到了麻風村內居住。兩人曾經(jīng)同在一個娘胎里,70多歲了,兩人還同睡一張床上。
廣東 廉江 麻風村醫(yī)護辦公室的小黑板上。記錄著每天病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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