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的力量一直來自真實_真實的力量
發(fā)布時間:2020-03-25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在去連州前幾天,我剛剛與一群攝影愛好者討論如何拍攝好會議。對于攝影藝術家來說,這也許是一個可笑的命題?墒菍τ谛侣動浾叱錾淼娜藖碚f,我們會相視一笑。以攝影謀生,和以攝影藝術謀生,聽起來差別不大,實際上,卻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大部分時候,我們都不得不去面對一個命題,不管這命題是多么無知,多么無趣,不管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攝影藝術家卻可以大言不慚地回答記者提問:我只看見我看見的世界。
這個區(qū)別,也是今年我在連州攝影節(jié)三個主要展區(qū)看到的區(qū)別。
今年連州攝影展的主題是:向著社會的景觀。這個主題,是一次向歷史的致敬,也可以看成是再次對“紀實”的隆重表態(tài)。1967年,喬治?伊斯曼攝影博物館舉辦了一場名為“向著社會的景觀”的展覽,這是“新紀實攝影”的發(fā)端,由此而派生的兩個重要攝影流派――“新地形攝影”和“新彩色攝影”,至今還對世界攝影發(fā)生重要的影響。與注重“藝術性”的歐洲攝影相比,北美攝影,特別是美國現(xiàn)代攝影一直以冷靜的紀實攝影見長,紀實攝影界享有崇高地位的“史密斯攝影獎”,就是以美國著名攝影記者尤金?史密斯的名字命名。盡管連州攝影展向來就是以紀實為價值取向,但是過去幾屆的國際攝影展示,還是以歐洲尤其是法國和西班牙為主。這一次將目光轉(zhuǎn)向美國,可以看成是國內(nèi)嚴肅攝影界對攝影本身的一次轉(zhuǎn)身。
相對中國其他大型國際攝影節(jié),連州是最讓我們新聞人感到親近的一個,表面上是因為歷屆獲獎攝影師都有著共同的攝影記者經(jīng)歷,除了今年的王遠凌、顏長江,以前的王寧德、駱丹等等,都曾經(jīng)是優(yōu)秀的報社攝影記者。也不僅僅因為總策展人段煜停也是做過報道攝影,她個人更偏好“言之有物”的攝影作品。更重要的是,它符合我們對攝影的理解:攝影最根本的力量,來自真實。
忘了是哪一屆,好像是2009年,連州攝影節(jié)的主題是“在現(xiàn)場”,這就是對紀實的肯定。2010年的“這個世界存在嗎?”,雖然質(zhì)疑了我們每個攝影記者每天都在質(zhì)疑的――“真的存在一個真相?”――在一個事件前面,可能有多少個人,就有多少個真相。然而這個思考本身,就是對真相的認同。我們都相信真相,只是真相也許永遠找不到。
攝影是攝影,照相是照相。然而嚴格來說,攝影就是照相。你給一個人,一棵樹,一條街,拍一輩子照片,哪怕是用像素極低,色彩斑駁的手機拍攝,每一張照片都只是一個最粗鄙的“照相”,然而當所有造出的“相”同時出現(xiàn)在一堵隆重其事的墻上,一段時光就此鑲嵌在“藝術”的昂貴相框里,誰能否認,這不是攝影?
脫離了這段時光,這些各自破碎不堪的照片,還會有任何視覺力量嗎?
當然,在二鞋廠,在果品倉,甚至在糧倉顏長江的展廳邊上,那些“搞藝術”的年輕人,搞藝術的老板,哪怕我?guī)缀跏潜寂苤哌^他們的作品,哪怕我刻薄地對第一次到連州的同事解釋,這些都是無病呻吟的,粗鄙的,沒多少思考深度的模仿之作。當然,這些作品也各自擁有自己的欣賞者,擊中專屬于他們自己的文藝或者二逼的心臟。
有幾位愛好攝影的小朋友,咨詢應該買什么樣的相機。我說,買部會拍照的手機,最好是iPhone,足夠了。個個以為我開玩笑。其實我是說真的。你相信一個優(yōu)秀的職業(yè)畫家,能否把畫畫得跟照片一樣?我想大家都相信,因為網(wǎng)上就有大把。接下來我的問題就很簡單,為何你覺得畫家無論畫得多么真,它也不是真實的,是畫的;而一個攝影師,哪怕是拍攝得極端模糊,曝光不準,幾乎都辨認不清的照片,你也認為那是真實發(fā)生的事實呢?有沒有想過,其實這張照片,無非也就是一張紙,上面有些濃淡不一的銀粒子,或者一張紙,上面有各種顏料而已,它甚至還不如一張畫表現(xiàn)得更準確,可是我們?yōu)槭裁淳褪且J為,這才是真實呢?
就在王遠凌的展廳外面,有一組王慶松的作品,視覺效果也相當震撼。那些攝影作品,一看,就知道不是真實的,那些血淋淋的,陰森的,絕對不是真實存在,可是,我們相信那分明就是真實的。因為我們知道,那是我們心底存在著的真實。
顏長江、肖萱安《歸山》
王遠凌《十八梯》
Ivan Mikhailov《游樂場》
陳哲《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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