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jǐn)遵父訓(xùn)!大校女兒清清白白闖“貴圈”
發(fā)布時間:2018-06-23 來源: 美文摘抄 點擊:
朱銳,出身于一個軍人家庭的80后女孩,從小酷愛表演。為了陪伴患癌的父親,她放棄了去北京電影學(xué)院深造的機會。慚愧與抱歉中,父親理解了女兒的演藝夢,并帶病陪她“二戰(zhàn)”北電。朱銳很爭氣,再次考上北電,可父親卻撒手人寰。喪父之痛中,朱銳牢記父親“努力拍戲、清白做人、干出成績”的教誨,帶著母親去北漂……
朱銳,能實現(xiàn)夢想告慰在天堂的父親嗎?
下面,是她的自述——
永別了老爸:追夢路上從此只剩我了
2005年8月3日凌晨,我蜷縮在北京電影學(xué)院宿舍的被窩里,輾轉(zhuǎn)難眠。鬧心,說不清為什么鬧心。此時正值暑假,媽媽讓我來北京找爸爸的戰(zhàn)友借錢,說要把爸爸轉(zhuǎn)院到上海治療?墒,那個叔叔卻遲遲不聯(lián)系我。
早上7點,媽媽的電話來了:“你趕緊回家一趟,你爸爸情況不好!彼查g,我的淚涌了上來。回家路上,這些年和爸爸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清晰地閃回在眼前。
我叫朱銳,1987年出生在江西樟樹,爸爸朱長貴和媽媽刁冬華都是空軍。因為他們工作太忙,我從小與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直到7歲才回到安徽蕪湖和父母團聚,在空軍部隊大院長大。
從小我就喜歡唱歌跳舞,學(xué)校的文藝匯演,我總能出彩。10歲那年,我扮演了《月缺月圓》里的小方方。第一次拍戲,看到自己出現(xiàn)在電視畫面上,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從那以后,我覺得我和演戲,有了種生死相依的緣分。
1998年,《還珠格格》風(fēng)靡全國,我每天雷打不動地蹲守在電視機前,等待蕪湖老鄉(xiāng)趙薇現(xiàn)身。長大一點后,我才知道,趙薇是北京電影學(xué)院的學(xué)生。從那一刻起,考北電當(dāng)演員,成為我最神圣的夢想。
見我如此沉迷唱歌跳舞和表演,爸爸特別生氣。他是軍人,嚴(yán)肅而傳統(tǒng),他覺得女孩就該好好讀書,考個好大學(xué),找份安穩(wěn)工作。不僅如此,他還強迫我每天都寫日記給他看。為了讓我養(yǎng)成寫日記的習(xí)慣,他動用了“威逼利誘”的手段。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讓我按照他設(shè)定的“正途”往前走。不過,還是媽媽更懂我的心思,她瞞著爸爸,主動帶我去少年宮學(xué)舞蹈。
1998年,爸爸被查出腸癌!年少的我不懂癌癥意味著什么,直到媽媽帶著爸爸去南京治。ò职炙诓筷犽`屬南京軍區(qū)),這一去就是好幾年。
那是我人生中最灰色的一段時光。當(dāng)時,我考上了安徽藝術(shù)學(xué)院,一個人留在這里上學(xué)。2002年7月,我從安徽藝術(shù)學(xué)院畢業(yè),為了陪伴爸爸,我應(yīng)聘到南京電視臺一個城市頻道當(dāng)主持人。
有一天,媽媽端了碗白粥給爸爸,一向脾氣好的爸爸卻突然大發(fā)脾氣,將白粥掀翻在地,還大聲嚷嚷:“我不吃這種東西!”病房的空氣驟然凝固,壓抑。我哭著跑到衛(wèi)生間。媽媽跟了上來,說:“你爸以前是個領(lǐng)導(dǎo),也算光鮮,現(xiàn)在病成這樣,他心里接受不了這個落差,難受,你別怪他。”那天,我忽然發(fā)現(xiàn),才42歲的媽媽,青絲里夾雜著數(shù)根白發(fā)。我不禁眼眶泛紅。
同年底,我順利考上了安徽蕪湖電視臺,拿到了最后一批正式編制,也算是遂了爸爸的心愿。可我心里,一直沒有放棄演藝夢。
2003年3月,我偷偷參加了藝考,并順利被北京電影學(xué)院錄。】蛇@本該讓全家歡慶的好消息,卻讓我特別為難。我將喜訊告訴了媽媽,媽媽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爸的癌細胞擴散到了肝臟!蹦峭,我哭了很久,為爸爸,也為自己。或許,演戲?qū)ξ疫@樣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而言,是個消受不起的夢想。最終,我放棄了讀北電。
不久,爸爸也回家靜養(yǎng)。我每天忙忙碌碌,回家盡可能陪著他說會兒話。一天,他突然問我:“你媽告訴我,因為我,你放棄了去北京電影學(xué)院深造的機會?女兒啊,老實說,爸是不愿意你進娛樂圈的,可是看到你不開心,我也很內(nèi)疚。你再考一次吧,我陪你考!”我驚呆了。
2004年年初,重病的爸爸肚子上掛著瘺,與媽媽一起,陪我到了北京參加北電的考試。
一試、二試,我很順利地就通過了。三試前一天,和爸爸住在北京戰(zhàn)友家的媽媽突然給我發(fā)了一條短信:“你爸發(fā)燒了,你無論如何要勸他明天回南京住院!蔽遗掳职殖鍪,打電話哭著懇求他回南京,可他就是不愿離開。無奈之下,我大聲嚷嚷:“你不要在這兒,你在這兒我壓力更大,快走!”爸爸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明天走!笨傻任胰嚱Y(jié)束,一出考場,就收到了爸爸的短信:“中午你想吃烤鴨嗎?”爸爸沒走!那一刻,我淚如雨下。
幸運的是,我再次考上了。上學(xué)后,爸爸來北電看我,還特意去拜訪了我的恩師李克己先生;貋砗,他說:“李老師很有學(xué)識,人也正直,爸爸之前對這個職業(yè)有偏見,幸好你又考上了!
2005年暑假,爸爸體重急劇下降,寬松的衣服下是嶙峋的瘦骨。我在家一個月,爸爸總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那個存折密碼?”“你知不知道那個電卡水卡在哪?”“你媽不會做飯,你別讓她做飯。對了,你不交煤氣費,她就做不了飯!蔽也换卮,背著他流淚。
7月底,媽媽突然說她要帶爸爸去上海治病,讓我去北京拿錢,她已經(jīng)跟北京的戰(zhàn)友說好了。我傻傻地就同意了。后來才知道,媽媽是故意將我支走的……臨走前,我去看爸爸,爸爸緊緊盯著我,說:“朱銳,你一定要像一名軍人的女兒,紛紛萬事,直道而行,做好人,演好戲。”
我笑著說:“爸爸,您這大領(lǐng)導(dǎo)作報告的毛病要什么時候才能改呢?”爸爸笑笑沒吱聲。而我哪里知道,這一別,竟是永訣。
帶媽媽北漂:摸爬滾打渾不怕
8月3日,我趕回安徽,一進部隊大院,看到一路花圈!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腿軟——我親愛的爸爸,已變成了殯儀館抽屜的編號!
爸爸去世10天后,我返回學(xué)校。我突然意識到,爸爸從我的生命里離開了,徹底回不來了。
那段時間,媽媽有嚴(yán)重的抑郁傾向。為了開導(dǎo)媽媽,我特意從北京坐火車給她送回一只我撿的流浪貓。一向有潔癖、從不養(yǎng)動物的媽媽,漸漸與這只貓成了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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