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的"雙魚玉珮事件"有看過嗎? [雙魚之國]
發(fā)布時間:2020-03-25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大蒜和咖啡并行,越南人隨意的性情,就如同越南的天氣般變幻莫測,也像星座里描述雙魚座那樣的萬象叢生。北方人的保守謹慎與南方人的開放靈活,隨著越南革新開放的深入也正在日漸融合。
在地圖上,越南就像一條S形的錦帶,紅河平原和湄公河平原分布在南北兩頭,土地肥沃,越南近半人口居住于此。如果說它們是兩條互為頭尾的魚兒,這兩塊沖積平原便分別有一顆明亮的珠目―北面是河內(nèi),南面是胡志明市(西貢)。
一位越南前官員曾這樣向筆者形容越南的南北分野:北方人比較保守謹慎,南方人比較開放靈活,南北越有不同的口音,北方人表達觀點要繞著說,南方人則直截了當。
在越共統(tǒng)一全國的早期,越南人連牙膏都是分配的,北方人會拿出自己的牙膏剪開均分(給家人伙伴),但南方人會剪開幾份拿到街上去賣(即使犯法)。這些區(qū)別也顯示在河內(nèi)與胡志明市這兩座城市的氣質(zhì)之中。
河內(nèi)離中國近,歷史已有千年,是越南北方交通的總樞紐,也是越南的首都;胡志明市位于熱帶,舊稱西貢,曾是法、美統(tǒng)治下的南越中心,如今是越南的經(jīng)濟引擎,擁有全國最大的港口。
在河內(nèi)的中心區(qū),街頭標語和旗幟經(jīng)常變換,那意味著不同的節(jié)日或者國家活動;而在胡志明市,法國殖民者留下的、裱飾考究的建筑更多,最繁華的第一郡、第七郡隨處可以看到現(xiàn)代化的商業(yè)中心。
隨著越南革新開放的深入,南北越也在日益融合。無論從人文地理、交通、歷史或者軍事的角度去看,河內(nèi)和胡志明市都是越南國土兩端的核心。
這兩年,胡志明市的高層建筑如雨后春筍,而河內(nèi)的機場經(jīng)過擴建,成為了越南最具現(xiàn)代化氣息的交通樞紐。
當旅行者在大巴上被喧鬧的喇叭聲吵醒,看到遠方大片紅色房頂?shù)某菂^(qū),并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地鋪和摩托車,那他很可能已經(jīng)到達了河內(nèi)或者胡志明市,開始進入了越南的心臟。
河內(nèi)與胡志明市擁有著越南獨特的氣質(zhì):城市在白天又熱、又吵、又亂、又臟,讓人哪里都不想去,但到了夜晚這一切都會改變,散亂的節(jié)奏讓步給悠閑和浪漫,城市也似乎永不入睡。
那些讓初來者焦慮的問題―吃什么、看什么、做什么,到了夜晚的河內(nèi)和胡志明市,他們會得到成千上萬個答案。
夜的城市
越南的飲食文化,儼然是西式連鎖快餐店的天敵,在這里,人們可以同時享用大蒜和咖啡。
城市的各個角落布滿小店、排檔,沒有標準價格,沒有標準配方,衛(wèi)生情況參差,幾乎每一家小店都有自己的招牌花式。即使同樣是賣牛肉粉,幾十米距離之間的同行,互相的配菜也各有不同,完全取決于老板的喜好或者顧客的要求。
街頭生意最旺盛的時間,是日落到夜半的幾個小時。大排檔播放著歐洲足球的比賽,Bia Hanoi(河內(nèi)啤酒)或者Bia Sagon(西貢啤酒)瓶散落小攤。
有趣的是,無論是拿iPhone4的白領(lǐng),或者只吃一碗米飯的工地勞動者,他們都樂意于把吃飯的時間流落于街頭,如此“散亂”的飲食環(huán)境,看來只有最鐵腕的城管或者稅務(wù)部門才能將之消滅。
不管是河內(nèi),還是胡志明市,摩托車都是市民必備的交通工具。在這兩個大城市,像雅馬哈這樣的高檔機車很受歡迎,而青年們從學校走向社會,通常要經(jīng)歷二手車、低檔機車、高檔機車的換代過程,這也意味著工作和財富不斷升級。
每天早晚,洶涌的摩托車流就從城市的各個地方放出,一家大小、情侶伙伴、公司友人……全部匯集到馬路上。
盡管摩托車統(tǒng)治了河內(nèi)和胡志明市,但論到車手們的駕駛習慣,兩地不無區(qū)別。河內(nèi)緯度較高,一年四季相對分明,到了冬天,人們要穿上風衣,戴上厚厚的口罩開車上路。
在胡志明市,四季暑熱,只分干濕兩季,雨季時幾乎天天下雨,于是雨衣成為了摩托車的必備之物。天氣的變化經(jīng)!按驍唷痹侥先说墓(jié)奏,人們常因烈日或暴雨隨時推翻原先的計劃,正契合了越南人相對隨意的個性。
很多越南青年都向記者描述過越南人的性情,就如越南天氣般變幻莫測,也像星座里描述雙魚座那樣的萬象叢生。
人們通常以河內(nèi)與胡志明市這兩個大城市為中心作出比較:河內(nèi)的女孩子比周邊省份的時髦,但更容易吃醋、發(fā)火,但相對于胡志明市的時髦女郎們來說,河內(nèi)的女生又顯得內(nèi)斂。至于男生,似乎越南各地的男生都是浪漫多情,對寫詩和拍照也有天然的興趣。
每當假日或者夜晚,戀愛男女便聚集在咖啡室或者公園里,或者干脆就坐在摩托車背上,互相展示熱情。
當河內(nèi)剛剛流行起蓋過臀部的長T恤,斜肩、貼身的中裙已經(jīng)在西貢的小店里熱賣。在胡志明市,飲料里總要放更多的糖,人們也不吝惜消耗他們的錢財和時光。
于是,河內(nèi)人經(jīng)常不解西貢人有錢必花光的消費習慣,西貢人則嘲笑河內(nèi)人謹小慎微、不懂享受。
這兩個城市的年輕人,生活上與他們的父母輩不同―后者有的喜歡看中國的反腐或歷史劇,有的喜歡在咖啡廳探討樓價,不過無論什么話題,所有人都喜歡坐到街上,吃一點零食、海鮮,喝一點果汁、啤酒,賣彩票的小販、挑賣水果的阿婆、推著大音箱賣唱的少男混雜其中。
越南人都喜歡約會。無論年紀大小,關(guān)系親疏,他們都能夠“擠”在一起―在湖畔的草地,在街邊的小凳子,在公共汽車上的座位,在咖啡室的席墊上,喝著各種飲料,總是有說不盡的話。
富有的距離
河內(nèi)與胡志明市的民居,可謂東西方市井建筑文化雜交的典型。這些城市民居,臨街的門面(往往也做了鋪面)大約數(shù)米寬,內(nèi)部縱深卻是門面的幾倍,筒子樓外墻通常有各種歐化的雕飾,樓內(nèi)則配搭著不同形式的梯子;另外,民居的主人們喜歡把自己的藝術(shù)照掛在室內(nèi)的高處,所有到家里拜訪的客人們,都可以看到主人們最漂亮的一面。
越南城市民居風格的區(qū)別,多體現(xiàn)在這棟小樓的居住密度,以及內(nèi)外修飾的精致程度(這經(jīng)常也意味著財富擁有的多少)。
在越南,直接問一個人的年齡和收入,甚至婚姻狀況,是非常自然的事情(盡管答案也許與事實不符)。
年輕人們經(jīng)常以Facebook、Yahoo、Messenger等聯(lián)絡(luò),但很多越南人還是對筆者說,最好的社交,還是假日約上朋友“Face to face”,而他們的理想那么的直接―“有錢、有車、有樓!
在越南街頭,總是能聽到舒緩曲折、婉轉(zhuǎn)深情的歌曲。悠長抑揚的曲風影響著各種流行歌手、婚宴主持、舞廳DJ甚至法事樂隊。人們喜歡點唱類似《為何你急著嫁人》或者《忐忑》這樣的曲子―盡管日韓港臺和內(nèi)地的音樂也被越南的年輕人所接受,但人們還是樂于接受這樣的意境:“雖然天長地久隨便說說,但我渴望一段永遠的美好的愛情”(出自歌詞)。
胡志明市等大城市的生活,相對農(nóng)村而言豐富得多。河內(nèi)的地價是周邊地區(qū)的十倍以上,而很多農(nóng)村生活的越南國民,并沒有余錢可以喝上味道濃郁的越南咖啡。
一些富裕起來的越南城市開始喜歡上到海外的旅行,通常他們的路線從柬埔寨和中國開始,對于歐美那些路途遙遠、花費不菲的旅游點,他們的認識更多來自于越僑的描述,或者來越南旅行的外國人。
“在西貢不會賺不到錢!焙久魇械哪贻p人從小就知道這一點。人們炒地、炒金、炒樓,從事一切與外國(比如外來投資以及外國游客)有關(guān)的工作,而出租車司機很多梳著“蛋撻頭”,有的還能講一口流利的英文。
這里集中著越南近1/4的經(jīng)濟能量,還有源自港臺韓日歐美等地的投資,而最新建成、在頂上插著越南國旗的,以蓮花為造型的65層Bitexco金融塔,便是該城高樓大廈加快速度的最大象征。
在河內(nèi)和西貢的中心地區(qū),完全可以用“寸土尺金”來形容,尤其在城市中心地段,最高地價可以達到三千到兩萬美元一平方米的水平。在河內(nèi)還曾出現(xiàn)過著名的釘子戶,一個地主面對拆遷開出6萬美元一平方米的天價。
很多房地產(chǎn)交易直接以黃金進行(越南盾時有大幅貶值的情形)。不過,因為宏觀調(diào)控等各種因素,兩城火熱的房地產(chǎn)市場,如今已出現(xiàn)了房子賣不出去的低潮。
金錢在河內(nèi)和胡志明市還揮發(fā)出一些別樣的味道。二奶、援交、性交易等現(xiàn)象,在坊間傳聞、賓館前臺甚至報紙的批評文章中都可以得到證實。最有錢的人經(jīng)常出沒于最有名氣的酒吧或者Club,吸引著穿著時髦的少男少女。當夜晚過了十一點,通?梢砸姷搅鼹L散聚在街頭,有的甚至開著摩托車向外國人搭訕,但那也意味著莫大的風險。
一個中國旅行者,可以把胡志明市的華人區(qū)作為旅途的最后一站。筆者離開越南前,這里滿街賣起了月餅,幼時記憶中的紙燈籠,在這里正在熱銷。
胡志明市有60多萬華人,大多還保持著中國南方沿海地區(qū)幾十甚至上百年前的文化傳統(tǒng)。對于西方人來說,這些地區(qū)和文化的存在,是越南樸素的又一個體現(xiàn),但對于中國人來說,到了這里,才算在越南“找到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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