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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文茜:我是“資訊直航者”

        發(fā)布時間:2020-04-11 來源: 人生感悟 點擊:

             “我開玩笑說,我自己來‘三通’,我自己做自己的直航角色,我變成一個資訊直航者。我自己就是一條船,這條船就是(承載)兩岸的資訊直航。”
          
          49歲的陳文茜,曾被李敖稱為“所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已經(jīng)躋身臺灣地區(qū)最有名氣的女人之列。
          公眾面前的陳文茜充滿女性的嬌媚感,卷發(fā)蓬松,衣著絢麗,光彩照人。身處政治風口浪尖幾十年,陳文茜幾經(jīng)起落:19歲時加入民進黨,其間出任民進黨文宣部主任、民進黨主席特別助理等職,40歲時又與之決裂。從2002年開始,陳文茜高票當選無黨籍“立法委員”,并開始為連宋競選“總統(tǒng)”出謀劃策。2004年臺灣“三一九”槍擊案后,陳文茜最先發(fā)出質(zhì)疑,當年年底,自稱對民進黨感到失望的陳文茜宣布退出政壇。
          1996年,陳文茜開始主持政論節(jié)目《女人開講》,2000年,又推出《文茜小妹大》,她在節(jié)目中針砭時事、抨擊民進黨政府絲毫不留情面,故而被稱為“打擊扁政權(quán)”的專家。2005年,退出政壇的陳文茜在鳳凰衛(wèi)視開播新欄目《解碼陳文茜》,延續(xù)她自信敢言、鮮明犀利的風格,節(jié)目中的陳文茜可以第一時間連線連戰(zhàn)等島內(nèi)政要,在島內(nèi)一些重大政治事件發(fā)生時,觀眾們往往想聽文茜怎么說。
          近日,陳文茜接受《新民周刊》記者的專訪,暢談自己當下狀態(tài)、新年規(guī)劃與半生感慨。她的語調(diào)溫婉輕柔,是一個很好的談話對象,對一些看似復雜的問題有著相當細膩的感觸。她強調(diào)人生要有大格局。她走出偏安的小島格局、踏足大陸、思慮兩岸,足為明證。
          
           “我不是一個沼氣發(fā)電廠”
          
          記者:從2005年開始,你轉(zhuǎn)戰(zhàn)鳳凰衛(wèi)視,大陸很多觀眾也通過《解碼陳文茜》認識了主持人陳文茜,你如何看待自己的不斷轉(zhuǎn)型?
          陳文茜:我從政自20多歲到48歲,時間太長了。我在離開臺灣之前,等于是在反對黨的圈子里,大概有8年左右;后來我去美國讀書,大概有10年,10年里還是很活躍……
          所以我其實是不斷地轉(zhuǎn)型。我比別人多一點不怕輸?shù)挠職?多數(shù)的人都是等現(xiàn)實與時代來淘汰他,我會先做準備。譬如說(2006年)年底我會把在臺灣非常受歡迎的政論節(jié)目《文茜小妹大》關掉,在它收視率很高時結(jié)束它。
          老板當然勸我,我就跟他說,在臺灣內(nèi)部討論陳水扁的問題,這種討論是沒有出路的,因為你面對的整個政治結(jié)構(gòu)不太容易改變。臺灣的政治,不是講道理的政治,一個在臺灣長期講道理的政論節(jié)目,影響力其實并不高。現(xiàn)在(臺灣的政論節(jié)目)是百家爭鳴,我不需要當其中的一家。尤其我覺得吳淑珍是一個極其俗氣的女人,她每天玩的珠寶、她每天想要穿的精品名牌、她的股票,這些事情跟我的人生沒有關聯(lián),不是我的價值,我想也不是臺灣社會很多人想要追求的價值。我們?yōu)榱擞懻撍谋装?#65380;討論她的豪奢、討論她的濫權(quán),我們都在追逐她這個珠寶是誰送的、她那個名牌衣服是怎么拿到的、她哪一張發(fā)票拿去報了公款……吳淑珍的世界沒有任何可以令人感動的、可以增加智慧的細節(jié),我們討論她,等于跟她活在一個垃圾堆里頭。我覺得自己過去一年是活在垃圾狀態(tài)中,一點都不覺得在做任何一樁有意義的事,所以我要拒絕續(xù)簽(《文茜小妹大》)。
          我(在臺灣中天電視臺)最主要的《文茜世界周報》以后要改名《文茜二重奏》,完全以大陸跟國際新聞為主,而且是從星期一到星期天7天的欄目都是大陸和國際新聞,我覺得終于可以跟吳淑珍Say Goodbye(再見)!這對我的人生太重要了!我不是一個沼氣發(fā)電廠,我沒有辦法住在垃圾場里用垃圾里的沼氣來發(fā)電。
          記者:現(xiàn)在電視節(jié)目很多,把一個電視節(jié)目品牌做大很不容易,你的《文茜小妹大》做出了一個品牌,現(xiàn)在結(jié)束它不覺得可惜嗎?
          陳文茜:我的人生不會可惜,我只怕我來不及;我從來不怕割舍過去,我只怕對新的東西沒有掌握好。
          我的《文茜小妹大》做了6年,有很長一段時間它是全臺灣收視率最高的節(jié)目,每個人都覺得(結(jié)束它)可惜。臺灣的政治就是一個教派,臺灣的一些政黨也不爭氣,你做節(jié)目就是每天跟著一群不爭氣的人打混,到后來會很挫折。
          記者:現(xiàn)在鳳凰衛(wèi)視的臺灣報道是一個亮點,你的角度是站在香港看臺灣,是不是對這種以旁觀者的身份點評政治起伏的感覺更好一些?
          陳文茜:沒錯。我不愿意太involvement(陷入)。
          記者:感覺你現(xiàn)在的格局又大了。
          陳文茜:這種格局大的東西有時很多人不太敢嘗試。我從小就在政治圈觀察,我是學歷史、哲學的,這些對我的人生形成極大影響。
          我覺得每一個人都是歷史階段的工具,或許比較有才華的人,一段時間會成為這個舞臺上的主角,可是很快地,他就會從這個舞臺上離去。有些人可能呆的時間長一點,乾隆到80歲,秦始皇就那么幾十年;現(xiàn)代的政治人物替換率就高,譬如說馬英九,從變成臺灣最耀眼的政治明星到他最近出現(xiàn)很大的風波(“特支費案”)開始走下坡,他的時間也沒超過四五年。我從美國回臺灣從政,然后開始變成很多人矚目與報道的對象,從客觀角度來看自己,都知道當然是到盡頭了。你還要往上爬?可以,可是我不認為這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現(xiàn)在臺灣每一個人都應該在社會里找到你最適合的角色。臺灣的政治問題,對立雙方一直爭:一邊相信兩岸要開放,一邊就是死不相信;一邊說“三通”臺灣能賺錢、對兩岸關系有好處,一邊就說“三通”臺灣就完了。完全沒道理可說的。這種政治走到盡頭,它基本上就是打個死結(jié),如果沒有一個思想作為背景,這個死結(jié)是不會打開的,這個思想不是靠每天去揭發(fā)吳淑珍的珍寶,這個思想是逼著人們了解真正的世界今天發(fā)展到什么階段。
          我自己一直對這種知識、對新的發(fā)展充滿了熱情和理想。作為這樣一個啟蒙者的角色,用2年、3年、4年、5年……我給這個社會帶來的巨大影響力與貢獻,會遠遠超過任何政治職務,因為原來的政治職務可能是無可理喻的“教派之爭”,它的意義真的很小。
          我快要到50歲了,如果說我人生過去曾經(jīng)累積了一點什么,就是我比別人有空間、有自由度、有很大的影響力去做我想做的事情,我可以去做臺北市長,我可以做一個為臺灣人打開世界的啟蒙者,我不愿意當前者,我要當后者。
          記者:你和李敖、趙少康一度都在鳳凰衛(wèi)視各有一檔節(jié)目,你怎樣看待鳳凰衛(wèi)視在大陸熱播而無法在臺灣登陸的問題?
          陳文茜:不要講鳳凰衛(wèi)視不能登陸,就連大陸觀光客來臺灣都給一大堆限制。我就覺得:好吧,鳳凰來不了臺灣,(大陸的)觀眾對臺灣了解不夠,那我就在鳳凰做一個臺灣的欄目;臺灣的人對大陸了解不夠,我就在臺灣做一個大陸的欄目。
          我就開玩笑說,我自己來“三通”,我自己做自己的直航角色,我變成一個資訊直航者。我自己就是一條船,這條船就是(承載)兩岸的資訊直航。
          
          “我跟李敖唯一的相似之處是不隨波逐流”
          
          記者:兩年多以前,你宣布離開政壇,轉(zhuǎn)入文壇,但你現(xiàn)在又做了這么多電視節(jié)目,目前你有多少時間用在閱讀與文學創(chuàng)作?現(xiàn)在還堅持寫作嗎?
          陳文茜:(時間)是少啊!我把這個角色再做個兩年,可能也做不動了,它需要很大的體力,我的體力明顯不行。其實政治人物都沒有告訴你們實話,我現(xiàn)在的體力不到我10年前的三分之一,我現(xiàn)在的工作量是以前的五分之一。比起以前,我現(xiàn)在的工作相對非常輕松,可對你們來說可能很重,可見我以前工作的分量重到什么地步,現(xiàn)在想起來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真的是歲月不饒人!
          我現(xiàn)在50歲,我這樣每天想一些事、看一些資料、做一個國際欄目,一兩個月出去采訪,這種日子再過個兩年可能也不行了,那時我就應該去寫作了。其實現(xiàn)在一直想要寫。
          
          我不愿意續(xù)簽《文茜小妹大》,就跟我老板說我得了憂郁癥。嚇他,就嚇成功了!我講的“憂郁癥”是半談判策略,一半也不完全是假的。像李敖,他現(xiàn)在把《李敖有話說》關掉了,他也不做了,這一陣子他也像得了憂郁癥一樣。他比我病情嚴重,只是他不承認而已,他覺得活在臺灣很苦悶,完全看不到任何新的發(fā)展。越聰明的人、看得越透的人,越覺得沮喪。
          記者:最近李敖先生不是病了嗎,你去看望他了嗎?
          陳文茜:沒看他,因為他重感冒,我怕被他傳染了。他是我的隔壁鄰居,我昨天晚上還跟他通電話。我覺得他就是對什么事都意態(tài)闌珊,我給他“隔空抓藥”,我說他得了憂郁癥(大笑)。
          (李敖)他是一個很想要扭轉(zhuǎn)大局的人,他不喜歡做瑣瑣碎碎的事情,看過大場面,也不可能得益于一個小小的“立法委員”的角色。我以前講過一句名言:我們的悲哀不是因為民進黨是我們的敵人,是因為國民黨是我們的朋友。李敖天天都在罵馬英九,藍軍的支持者與馬英九的人對他很不諒解,當然他不在乎人家諒不諒解。
          記者:你認為你與李敖有哪些相似之處?
          陳文茜:(李敖)他有他的長處,我不太認為任何人跟他是相似的。他是蠻恐怖的一個人,他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而且越來越古怪,他有時為了展現(xiàn)出他的某些原則,對人太不留情面,你跟他靠得很近時會注意到他這些細節(jié),而且被他這些細節(jié)帶來的不愉快給感染而忽略了他的價值。我常常講,可能一直要李敖完全離我們而去,你就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這種妖怪,你再也找不出這樣一個文人:你不能夠說他的文字不好,但是沒有人肯承認他的文字好,因為他的文字太違反傳統(tǒng)所要求的典雅;你不能說他背后沒有思想,可是他太違反一個思想家看起來翩翩君子的態(tài)度。
          
          他偏離正軌太多,所以他在他的當代是不會被認可的,一直等到他越老,大家越發(fā)覺他的價值。我一直在看他,我覺得可能等到他完全走掉,經(jīng)過5年、10年、20年,人們慢慢經(jīng)過一種思考的沉淀,覺得寧可容許這個社會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他不完全對,可是他所代表的一種特色、所代表的一種態(tài)度,對所有附和主流、喜歡隨波逐流的多數(shù)的人士太重要了!相對于隨波逐流的整個大環(huán)境,他這樣一個單一的聲音變得很巨大。
          我跟李敖可能唯一的相似之處就是不隨波逐流,可是我沒像他(那樣)像全身到處都是機關、小李飛刀,(對)所有人殺殺打打……其實他根本身體很壞,然后每天都叫,像個紙老虎一樣叫囂聲很大,我沒有他這個本事,也沒有他那么強悍。李敖比我有性格,他是一輩子不向這個媚俗社會妥協(xié)。他比我有原則、慷慨,我不妥協(xié)的方法就是不理不睬,我比他滑頭一點。
          記者:李敖先生很喜歡你,他罵過很多人,但對你的評價一直很高,常稱你是他所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
          陳文茜:對啊,他對我特別疼愛。他可能找來找去覺得我特別理解他,但事實上沒有人與他真正類似,因為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像他這樣敢跟整個體制對抗,而且對抗得這么徹底。
          像我跟體制的關系是:我跟你無關、跟你保持距離、我不理你、我走我自己的路。我與它有對抗,但不像李敖這么正面、這么全面、這么徹底。
          記者:像李敖這樣不羈的人,最后都走上了大多數(shù)人的生活軌跡,跟他兩個孩子玩在一起,你有過成立一個家庭這樣的想法嗎?
          陳文茜:他也沒啊,他現(xiàn)在都是住在山里頭,小孩在臺北,他回到臺北都是住一樓,小孩住二樓。他跟他小孩之間最重要的關系就是,小孩考試考不好,怕媽媽打,就打電話給他說,“爸爸,趕快下山來救我,不然我會被打死!”他特意回去說,“哎呀,考這么好,真是!”
          我警告過他:小孩可愛的時候很可愛、可惡的時候很可惡。我比他聰明多了,我養(yǎng)了6條狗。
          
          結(jié)婚太劃不來了
          
          記者:有人說,在如今的臺灣,林志玲、小S和陳文茜分別代表女人3個不同階段的“行為規(guī)范”。對這個說法,你是怎么看的?
          陳文茜:這表示女人越老越慘哪!3個階段應該是說,小女孩的階段像林志玲,結(jié)了婚的階段像小S,年紀大的階段像我,那不是越老越慘嗎?這種事,一笑置之吧。
          記者:你現(xiàn)在有沒有考慮過婚姻的問題?我說要采訪陳文茜,很多人都說,要問問她什么時候嫁人。
          陳文茜:不會。我年輕時候說,臺灣的法律很歧視女性,一旦結(jié)婚以后,制度對女性是非常歧視的。比如說,通常父親的財產(chǎn)權(quán)給兒子,女兒就沒什么份;一旦你進入婚姻制度,丈夫的財產(chǎn)還是他的,你的財產(chǎn)也會變成他的。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說,女孩子要結(jié)婚只有一個道理,就是你可以繼承你死掉了的先生的財產(chǎn),所以女孩子應該嫁給比她老很多而且會比她早死的。所以我年輕時就開玩笑說,我最想嫁的人是辜振甫,因為他當時是臺灣最有名的,而且是最有錢的一個老男人,足足大了我50歲左右啊!
          現(xiàn)在我自己快50歲了,我去結(jié)婚的話,是別人繼承我的財產(chǎn)、不是我繼承別人的財產(chǎn),我身體又不好,我現(xiàn)在如果去結(jié)婚的話,就太劃不來了。
          記者:你暫時不考慮婚姻,不是說不要愛情吧?愛情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
          陳文茜:愛情是讓你剛開始很快樂、后來很痛苦的東西。愛情這種東西,如果它可以變成一種很深的情感、一種兩個人相處時的愉悅,就很好。很強烈的愛戀感覺,會隨著時間消退,所以最終還是要找伴。
          記者:其實大家對文茜的感情一直有諸多猜測,覺得你特別聰明,不知道什么樣的人能配上你。
          陳文茜:配上我的人?可能是不覺得我怎么聰明的人吧。
          記者:譬如說,你年輕時曾與民進黨大佬林濁水有過一段戀情,現(xiàn)在對他是怎樣一種感情?你介意我這樣問嗎?
          陳文茜:不介意。他(林濁水)說陳水扁令他羞恥,要辭去他的“立委”職務。我就覺得,啊,我年輕時候愛上的男人實在沒有愛錯!濁水到底還是濁水,這個男人讓我覺得很驕傲,很不錯!
          濁水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就是我們兩人個性很不合適,他跟我生日同一天,你想這多恐怖啊!這是緣分,但也表示兩個人個性完全相同可能就不見得那么合適,可能因此初期很互相吸引,后來可能因為兩個人都太自我,不是那么好相處。我可能太快樂了、太不斷地改變了,可能這種快樂對他是一個吸引力,他的個性剛好相反,他是一個非常憂郁的人,他的憂郁最后對我是一個很大的負擔。
          年輕時候的愛情,有的時候沒有太多道理,就是一種直覺,但是我真的非常替他感到驕傲。
          
          “喜歡吳儀這樣的女性”
          
          記者:作為一名在很多人看起來非常成功的女性,你什么時候感覺到脆弱得想掉淚?
          陳文茜:生病的時候吧。但我不常生病。
          記者:你認為自己自戀嗎?
          陳文茜:我對于經(jīng)營自己的興趣太小了。我沒有100%不自戀,也沒有100%很自戀。我最經(jīng)常的口頭禪是“I don't care”(我不在乎),無所謂。
          記者:比如很多男人就覺得文茜鋒芒畢露、過于自信,你怎么看呢?
          陳文茜:是那些男人自己太想出頭了,鋒芒畢露沒辦法,本來笨的人就應該被聰明的人統(tǒng)治。
          記者:不同的人對你有很極端的看法,有人恨你恨得要命,而有些人很愛你,你怎么看待你自己?
          陳文茜:作為女性,尤其是知識女性,你的矚目程度跟讓人不服氣的程度相對都會比較高。法國(可能)要出現(xiàn)的女總統(tǒng),大家都特別注意她。(按照)黑格爾的辯證哲學,一個女人,人們一方面特別注意她,一方面對她會特別不服氣。除非她是很溫和型的人。像鄧麗君,是一個歌手;但如果你談的是觀念、談的是知識,你是一個在概念上或在政治上有影響力的女性,那恐怕就會喜歡她的人特別多,不服氣她的人也特別多。
          記者:你自己比較欣賞怎樣的女性呢?
          陳文茜:我喜歡爽朗的女人。女人有很多優(yōu)點,可是女人最大的缺點是氣度跟格局都太小,所以我喜歡像吳儀這樣的女性。
          記者:現(xiàn)在在臺灣政壇出現(xiàn)了很多單身的女強人,你怎么看待這種問題?
          陳文茜:她們本來就很優(yōu)秀,她們越優(yōu)秀就越嫁不出去,這是臺灣這種鬼社會啊!像我有一個朋友叫李永萍,她要去當郝龍斌的文化局長,她長得漂亮,身材又好,人又可愛、又體貼,她也嫁不出去啊!丑的、漂亮的都嫁不出去,只要優(yōu)秀,而且一從政,大家就說,哎呀,這個女的好恐怖!大家都不要娶這樣的。
          記者:一定要問的是,陳文茜與龍應臺,你認為誰在臺灣的影響力更大?
          陳文茜:龍應臺,龍應臺!
          記者:怎么沒有考慮?我以為你會考慮一下。
          陳文茜:當然說別人好比較安全啦!
          記者:你對龍應臺有什么看法?
          陳文茜:我覺得(龍應臺)她的文字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跟煽惑力、一種才氣,她在某一些觀念上影響人的能量特別強,很少有人像她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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