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之春_小城之春表達了什么
發(fā)布時間:2020-02-25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你對我的好對我的不好,我都覺得好。分不清了!” 這句玉紋對志忱在城墻說的話,其實是很貼切一般人面對許久不見的極親親友或故土的心情。 當青梅竹馬的玉紋與志忱10年后再見,玉紋已是禮言之妻;是同學,也是至交的禮言與志忱10年后再見。他們再見,已邁入而立之齡:30歲。戴家依舊在,只是家園殘破,只是主人病了。3人怎知會因為志忱尋訪老同學而兜在一塊,甚至是加入另一個狀況:禮言的小妹妹戴秀愛慕志忱,她16歲,正是志忱離鄉(xiāng)時玉紋的年齡。
面對穿西服、神采奕奕的志忱,穿著馬褂唐服、蓄小胡、?人缘亩Y言說:“你知道的,我是長子!币馕端兄袊鴤鹘y(tǒng)賦予的責任,也稍稍意味他沒有志忱出外學習的機運。對比之下,已成為醫(yī)生的志忱代表中國的新希望。志忱不只聽他的心音、醫(yī)他的身體,也為戴家?guī)黼y得的歡唱聲。志忱都說了:禮言的肺沒有問題,咳嗽是因為精神性或過敏源引起,多曬太陽會改善的。
中國書生禮言重逢西醫(yī)志忱的一場戲,觀眾看著西醫(yī)前走后繞,又繞回后院,再從門邊一個缺口直接跨入(也是闖入)。原來,進入戴家門不需這么周折!觀眾不禁笑出聲來。
書生簡略交代了別后10年的際遇:父母死了、花園荒蕪、我娶親了、分房了、我這身體……殘與廢,成了戴家的近況。只有仆人老黃仍盡忠職守,小妹天真活潑,舊式與新式的人共同住在這個有待整修的家園,但是氣息不相通,有如久閉的書房,霉味得靠一盆蘭掩蓋。但是戴秀送了一盆小松給志忱,她說:“蘭花不好,太香了。”
“大嫂不好嗎?”志忱好奇地問。
戴秀回答:“可惜了!”點出新時代女性的看法。
全片主要人物――
禮言:仁厚卻缺乏生氣。雖蛻性子是因身體變差而變壞,但再壞也只是無奈地將妻玉紋買回來的中藥包任性地丟在地上。妻撿起,他又丟一次,這次,他沒獲得他想要的無止盡的關注,他只能看著妻冷然挺直身子背著他走開。一包躺在地上的中藥,終究只能躺在地上,裹在被捆著線繩的黃色牛皮紙內無語。
玉紋:簡直就是提菜籃的少婦。她堅持親自買菜,為的是可以獨自站在城墻。殘破蒼涼蕭索的城墻與她的悶、她的不快樂,正好相呼應。若能展顏,是因為小姑(禮言小妹妹戴秀)返家。窗邊是她的桃花源、陽光之源,她總是倚窗就光刺繡,對著老黃的問話,頭,不曾抬過。但是,志忱造訪小住后,觀眾開始感受她的個性既自持又擅挑逗。常在宵禁前到志忱暫住的書房,像是無助像是敘舊,觀眾若真以為要發(fā)生什么,卻又在她輕輕一句“明天見”,傾圮可能筑起的美夢。與《亂世佳人》郝思嘉的口頭禪“明天再想”完全不同。玉紋是矜持?還是欲走還留欲擒故縱?
志忱:外型健康開朗,尤其是受了理性思維的訓練,個性較果斷,而不像禮言的自怨自艾。幾場與玉紋的情感交戰(zhàn),自我控制欲念的意志,既是屬于中國的古典的良善的道德產物,更是珍惜與禮言的深厚情誼。這兩個男人展現(xiàn)最高尚的情操。但若置放于現(xiàn)代的愛情觀,這樣禮讓的愛,太束縛太壓抑。于是他在縱酒后唱的歌是西方的是恣意的,他大膽流露對玉紋的愛意,大不同于4人劃船時,唱的曲子是中國的歡欣的。但他畢竟受過理性訓練,回房后,整理思緒,當玉紋又造訪他的房,他激情的抱起玉紋,理性馬上來攻,隨即將她一拋,丟鎖在房內,自己則“逃”到了房外。這需要多大的自制力!
戴秀:若說志忱是禮言與玉紋寂寥婚姻生活的闖入者,這位活潑的少女,便是玉紋對志忱情感的催化者。難得的是她沒有因愛慕志忱,卻得不到志忱而善妒(小小的妒意,僅在邀志忱到校教導同學跳交際舞時)。也沒有因為自己的生日宴,演變成志忱與玉紋的愛情秀,及大哥的自殺,而怪罪任何人。
志忱、玉紋早年是一對戀人的事實,直至戴秀生日晚餐,因著一去不回頭、一生僅一次的16歲,因著喝酒劃拳而泄了底,志忱像是回到家鄉(xiāng)的少年時光,頻說著:她以前就能喝的、不知道你(對著玉紋說)也會這個、她酒量很好,連我也喝不過她。只見玉紋越喝越起勁,4人的座位像火風吹游戲,一個座位一個座位的更換,也更迭人物的心情、戲劇的張力。心情愈來愈亢奮的玉紋,劃拳頗有英姿,臉上溢滿痛快瀟灑的笑,整個人在銀幕“活”了起來,也亮了起來,恐怕是禮言從未見過的面容。難怪禮言次日要對志忱說:她還年輕。
這段夜酒的戲,是全劇高潮:志忱、玉紋敞了心;戴秀見了端倪;然而,這4人中是禮言先發(fā)現(xiàn)酒后的波動,他獨自退出餐桌,居然無人察覺。歡笑聲還在蕩漾,禮言已在花園傷心的哭出聲音。此時,支撐他的只是在夜里像是枯木的一段細樹枝。
夜半,禮言虛弱的躺在床上,志忱、玉紋反常的進出他的房,為的是頭痛睡不好,得向他拿藥。一向是安靜的房,竟如此熱鬧起來。禮言還細心的為玉紋包扎手上的傷,完全讓人瞧不出他曾在園里獨自彈淚。
第二天,志忱己下決心離開戴家,他原可連夜倉皇逃走,但他選擇說清楚:“我差點做了不是人的事,和玉紋無關!比欢,禮言央求再留一天。禮言是為了以死換得玉紋能與志忱相守、重展笑顏。
以死成全,或許是那個年代的做法。人,自然是救活了,該走的人走了。死或走的想法都應驗了。志忱回上海行醫(yī)、戴秀返校。這兩人的心情絕對可以獲得適切的調適。倒是玉紋與禮言產生微妙的變化,卻又隱藏繼續(xù)陰郁的可能:禮言在花園剪枝葉,玉紋提醒“別太累了”,隨即一臉沒表情的站在園里低頭刺繡。陽光照在這園子這對主人身上,但何時才能滿園春色?
戲,是這么富有韻味的結束。
那時代的玉紋是站在城墻的憂郁少婦,禮言是感時懷憂的地主少爺,他們都面對著環(huán)境的衰敗,暗自期待甚或不在意破壞后的重建。彼此讓憂郁傳導,志忱像是一道重建的曙光,然而,光亮是暫時的,他們必得重新面對自己、重新靠自己的意志站在陽光下。
看完這部電影,繼續(xù)在街邊不費力地看到平日常看到的女人,多的是這樣木著臉不快樂的女人。
玉紋起碼是地主之妻,起碼有個空曠無人的城墻聽她心事,風,把她的手絹吹到樹枝,待有緣人志忱為她攀爬樹干拾起。
現(xiàn)代街頭的不快樂女人,心事湮滅在嘈雜的車陣里。
我的心,便愈沉重……也是提醒自己……
女人啊,得努力讓自己不要變成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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