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將軍史迪威 史迪威與蔣介石斗法記
發(fā)布時間:2020-02-27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約瑟夫?沃倫?史迪威是位與中國有著不解之緣的美國將軍。早在1911年11月,他就曾到上海度假,那是他的第一次中國之旅。九年后,他奉命到中國工作。1935年至1939年,他擔任美國駐華武官參贊,其足跡遍及中國各地。因此,他被美國軍界稱為 “最精通中國和遠東問題的軍官”。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后,他奉命前來中國,作為羅斯福總統(tǒng)的駐華軍事代表,開始履行其職業(yè)軍人的歷史使命。不過,在中國的日子里,他與蔣介石之間充滿了矛盾與齟齬。
初晤蔣介石還算歡愉
珍珠港事件發(fā)生后,國民黨政府震驚之余又感到欣喜和鼓舞。韓素音曾在一篇文章中寫道:“蔣介石抑制不住心頭的喜悅,口里哼起了一段京戲,并且整天向圣母作祈禱。國民政府的官員們紛紛互相祝賀,仿佛已經(jīng)獲得一次偉大的勝利。在他們看來,美國對日作戰(zhàn),這是他們盼望已久的偉大勝利!
果然,美英蘇三大國很快便與中國結成軍事同盟,并將對亞洲實行聯(lián)合軍事行動。蔣介石希望美國派一位高級軍官做他的同盟軍參謀長。1942年元旦,美國陸軍參謀長喬治?馬歇爾推薦他的老部下、好友、陸軍中將史迪威擔當赴中國的使命。史迪威在接到這項使命時,多少有些不愿意,因為,他對國民黨政府面對日本侵略時所表現(xiàn)出的麻木不仁和驚慌失措,極為失望。但是,作為一名軍人,他還是欣然接受了羅斯?偨y(tǒng)的任命。
1942年3月6日,史迪威來到重慶,拜訪同盟國中國戰(zhàn)區(qū)總司令蔣介石。初次會晤是歡愉的,蔣介石以極為認真的態(tài)度對他說:“我將任命你為中國駐緬軍總司令。中國部隊駐緬第五軍、第六軍歸你指揮,以抵擋日軍在緬甸的進攻!笔返贤䴘M心歡喜,高興地向中外記者說:“中美兩國軍隊并肩進入東京那天,將是我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在仰光失守后,他才感覺到所謂授權,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因為,蔣介石同時任命第五軍軍長杜聿明為中國駐緬軍總司令。當英國總督多爾曼?史密斯對此提出質(zhì)疑時,杜聿明笑著答道:“你知道,我們中國人認為,讓美國人留在戰(zhàn)爭中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給他們一些名義上的指揮權!笔聦嵰泊_實如此,史迪威徒有很多虛銜,他很難指揮得動駐緬的中國軍隊。蔣介石從遙遠的重慶,直接和杜聿明聯(lián)系,下達調(diào)動部隊的命令。
史迪威清醒了,在日記中寫道:“主啊,被繩索拴著的指揮官,其精神負擔該有多重啊!”他匆匆到重慶,余怒未消地對蔣介石說:“您的部下沒有執(zhí)行您的命令,至多也只是執(zhí)行了命令的字面意思。公正地說,要讓中國軍隊把他們的兩個軍交給一個他們不熟悉、不能充分信任的、該死的外國人來指揮,確是過高的奢望!
沒想到,蔣介石聽完后竟驚訝起來,立即和他一起飛到緬甸眉苗,召集中國軍官開會,當眾宣布,史迪威“擁有提升,撤職和懲罰中國援緬軍中任何軍官的全權。這是中國歷史上一大創(chuàng)新”。蔣介石還私下許諾,將授予他一枚用篆體字鐫刻的官銜圖章,以確認其行使的指揮權。可是,一個星期后,他所得的圖章卻是“同盟軍總參謀長”,而不是“援緬軍總司令”。至此,他才恍然大悟,在蔣介石的心目中,他只能是“顧問”,而不是指揮官。
集結在緬甸的軍隊各有各的心思:英國軍隊想溜,中國軍隊欲守。而史迪威恰恰相反,決意反攻,大干一場。4月,日軍憑借其空中優(yōu)勢,向盟軍在緬甸的駐地狂轟濫炸。20日,日軍向臘戍進攻,突破中國軍隊防線。史迪威想組織力量,重新奪回丟失的陣地,可是,軍心渙散、全無斗志。當?shù)谖遘、第六軍悄然撤回中國時,他竟一無所知。為了奪回被日軍占領的戰(zhàn)略要地東枝,他冒著猛烈的炮火,親自率領中國軍隊的一個連,堅守陣地。他再次感到屈辱和懊惱,在一份定期的總結報告中,史迪威寫道:“蔣介石使我什么事都做不成。我現(xiàn)在只好承認這一點……我完全受騙了,我真傻……”
他拒絕蔣介石派來的飛機的營救,率領殘余部隊,走入險象環(huán)生的原始森林,這里荊棘叢生,遍地都是螞蟻、昆蟲、水蛭,時不時還有離群猛象的襲擾。他總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整日滿面怒容、不言不語。一位記者報道說,史迪威“貌似憤怒的上帝,罵起人來猶如墮落的天使”。5月24日,他們終于抵達印度德里。一時間,他成了舉世聞名的英雄。絡繹不絕的記者,沒完沒了地采訪他。在記者招待會上,他鄭重宣布:“我聲明,我們遭到了一次沉重打擊。我們撤出了緬甸,這是一個奇恥大辱。我認為,我們必須找出失敗的原因,重整旗鼓,勝利地返回緬甸!
蔣介石抱怨:他的權力比我的權力大
史迪威身材高挑、瘦骨嶙峋,常穿一件非制式的運動衫,而不愿著表明軍階的制服。人們很容易在前線遇到他,只見他腳蹬美國大兵靴,頭戴一頂舊式的硬邊戰(zhàn)斗帽,嘴里叼著煙斗,嚼著口香糖,操著母語般熟諳的中國話下達命令。他為人坦誠,憎恨空談,不愿討好他不尊敬的人。這樣一位自負好斗的職業(yè)軍人,與篤信“天無二日、國無二君”的蔣介石相處,無疑是兩頭毛驢拴在一根樁上,注定是要踢蹶子的。他們相處不久,他便感到蔣介石“非常難對付”,而蔣介石則抱怨:“在中國,史迪威將軍的權力比我的權力大!
他對蔣介石也曾經(jīng)有過好感。1928年4月,他在美國《衛(wèi)兵》雜志撰文介紹蔣介石時,還贊賞說,中國統(tǒng)一的完成,表明蔣介石“是靠自己體力的力量獲得的”。在他擔任武官參贊時,正值日本侵華氣焰甚囂塵上,蔣介石不號召人民起來抗日,卻別出心裁地搞起新生活運動,這時,他才蔑視起蔣介石。而他對國民黨軍隊只忠于蔣介石個人,以及各自為政、保存實力的做法,更是深惡痛絕。他稱呼蔣介石為“花生米”,他認為蔣介石刁滑、詭詐,如以“花生米”相稱,那真是名副其實。
他與蔣介石的矛盾,已成為公開的秘密。羅斯福對此極為焦慮,給馬歇爾寫了一封信,措辭強硬地說:“史迪威是以錯誤的方法在和蔣委員長打交道。蔣委員長是不能以我們對待其他中國人的通常辦法與之交往的。他是中國的最高統(tǒng)帥、中國軍隊的總司令!笨墒,史迪威卻很不理解羅斯福的態(tài)度,立即給馬歇爾拍了一封電文,進行辯解:“我因不向走私詐騙者發(fā)放軍用物資而惡名遠揚。美國宣傳重慶的觀點,已構成對我的工作的重大障礙。美國公眾輿論得到的全是虛假的印象。真實的情況是,部隊處于絕望的境地。士兵吃不飽,無薪餉,未訓練,被輕視,軍隊貪污腐敗成性。本來可以把他們拉出污水坑,但由于我們不斷讓步使得蔣委員長認為,他只消一堅持,我們就會屈服!
史迪威繼續(xù)訓練中國軍隊,為重開緬甸戰(zhàn)役作準備?墒,1942年11月8日,盟軍在北非登陸后,美國的軍援物資便大多傾向北非,中緬印戰(zhàn)區(qū)再也得不到如數(shù)物資了。他牢騷滿腹地向馬歇爾抱怨說:“我不知道非洲戰(zhàn)場得到了多少。難道我就用這些東西去安慰中國人嗎?”他還給陸軍部拍去電報,直言不諱地表明自己的憤怒情緒。馬歇爾也有同感,對史迪威說:“我已看過你那封罵娘的電報了。我非常同情你的反應!
珍珠港事件一周年紀念日時,馬歇爾正式通知他,緬甸戰(zhàn)役已引起高度重視,因為重新打通緬甸運輸線,可以為從中國出擊的空軍提供更多的便利條件,美國政府將增加對緬甸戰(zhàn)役的支援。他高興極了,因為,他所處的戰(zhàn)略位置,已僅次于艾森豪威爾指揮的北非戰(zhàn)場。美國已意識到緬甸的戰(zhàn)略地位,特意增加六千名美國勤務部隊,專門執(zhí)行筑路及其他任務。
他高興得太早了,當他趕到重慶時,事情又變得難以捉摸。何應欽抓住一些枝節(jié)問題,沒完沒了地絮叨:“空投時,一些箱子摔破了,藥用碘酒也被砸碎了!12月28日,蔣介石照會羅斯福,對未在孟加拉灣建立海軍優(yōu)勢提出質(zhì)疑。蔣介石認為美國沒有實現(xiàn)其諾言,即控制緬甸水域,加強美國駐華空軍力量。并且說發(fā)起緬甸戰(zhàn)役,必須符合中國的利益,如果前提條件不充足,那就會失敗,就會給中國帶來災難。1943年1月8日,蔣介石正式拒絕發(fā)動緬甸戰(zhàn)役,提議推遲到秋天發(fā)動為宜。
1943年夏秋間,緬甸戰(zhàn)役已在積極的準備之中,史迪威明顯地感覺到蔣介石“脾氣好多了”,宋美齡也稱他為“喬大叔”。然而,開羅會議后,羅斯福、丘吉爾和斯大林三巨頭又得出一個新結論:盟軍應把軍事打擊的重點放在德國。羅斯福得到情報說,日本將在太平洋而不是在中國被打敗。羅斯福讓史迪威通知蔣介石,盟軍至少在一年內(nèi),不會在緬甸采取聯(lián)合軍事行動。
“必須讓共產(chǎn)黨得到援助”
1943年8月,史迪威從印度回到重慶,他向蔣介石建議:為牽制日軍力量,以利緬甸戰(zhàn)役的準備和發(fā)動,應該同共產(chǎn)黨領導的第十八集團軍合作,采取聯(lián)合軍事行動。他在日記中寫道:“這也是對共產(chǎn)黨自稱愿意在委員長的指揮下抗日的一種考驗!笔Y介石當然不會予以理會。 不過,大洋彼岸的羅斯福倒是饒有興趣,立即給蔣介石寫信說:“大敵當前,災難隨時可能降臨。在這種情況下,拒絕愿意打日本的人的援助,顯然是錯誤的。”
與一些美國人的不同之處在于,史迪威對中國共產(chǎn)黨沒有很深的政治成見。他在任駐華武官參贊時,負責搜集和研究共產(chǎn)黨的情報。他對共產(chǎn)黨領導的紅軍懷有濃厚的興趣,甚至想“寫一封信問一問賀龍如何”。他認為共產(chǎn)黨的“情報工作、組織機構和戰(zhàn)術都很出色”。他將其對共產(chǎn)黨的認識,與其他武官進行交流,獲得他們的好評。1936年2月,英國大使館便在一封便函中,感謝他提供的“一本關于中國共產(chǎn)黨情況的非常有趣的小冊子”。
在日軍大舉入侵,戰(zhàn)則必敗的亡國輿論中,林彪領導的八路軍一一五師在平型關力挫日軍,首戰(zhàn)告捷,打破了日軍不可戰(zhàn)勝的神話。史迪威由此深受鼓舞,找來艾格尼絲?史沫特萊,就平型關大捷的話題,對八路軍和共產(chǎn)黨進行廣泛的討論。他常常反問自己:“難道八路軍不是很了不起嗎?”在武漢,他通過史沫特萊認識了周恩來和葉劍英,接觸和交談后,發(fā)現(xiàn)中共高級領導人“襟懷坦白,彬彬有禮,態(tài)度和善,為人直率”。與之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國民黨的高官們西裝革履,油頭粉面,一副裝腔作勢、目中無人的派頭。
1943年11月7日,美國總統(tǒng)特使赫爾利抵達重慶,他努力說服赫爾利,對華援助不應將共產(chǎn)黨排斥在外。因為,共產(chǎn)黨領導的八路軍是抗日的,是很有戰(zhàn)斗力的。
蔣介石感到史迪威已是越走越遠,共產(chǎn)黨的軍隊如果得到先進的武器裝備,那么,他們就會如虎添翼、勢不可敵。蔣介石別無良策,只得給羅斯福去電極力阻撓。史迪威知道后,立即給馬歇爾去了封長信說,蔣介石應該和共產(chǎn)黨達成包括得到武器裝備的協(xié)議,讓八路軍在山西參加戰(zhàn)斗。羅斯福在一份“態(tài)度非常強硬的電報”中,明確表示要把共產(chǎn)黨納入美國援助的范圍。史迪威的態(tài)度也更加明朗化了,在給馬歇爾的電報中說:“如果讓蔣介石控制物資,誰會得到,你是很清楚的;誰得不到,你也是很清楚的。但我們必須讓共產(chǎn)黨得到援助,因為他們愿意抗日!
1944年9月13日,他接待了兩名共產(chǎn)黨的使者,他們帶來了毛澤東和朱德的問候。談論了什么,雖沒有詳盡的記述,但是,他在給馬歇爾的報告中,已多少透露出會談的信息:“他們已和我聯(lián)系過了。他們表示愿意在我的指揮下進行戰(zhàn)斗,但不愿在蔣介石任命的司令官的指揮下作戰(zhàn)!彼嬖V這兩名使者,很想到延安去看看。他將說服共產(chǎn)黨將自己的軍事力量部署在黃河以北,不與國民黨軍隊接觸,并將給以五個師的美式武器裝備。
與蔣介石水火不容
史迪威和蔣介石的關系越鬧越僵,矛盾焦點是由誰來支配援華物資。一次,在使用兩架運輸機的問題上,他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桀驁不訓的他,使蔣介石惱羞成怒,立即給羅斯福拍去電報,婉轉地暗示羅斯福,應該將史迪威召回美國?墒,萬萬沒想到,羅斯福竟在回電中明確回答:“史迪威將軍要全部按照你的命令來行使職權是不實際的!绷_斯福拒絕了蔣介石,并且告訴他,就是召回史迪威,新的繼任者也享有與史迪威同等的權力。
蔣介石只得忍氣吞聲、一再克制。但是,他一刻也沒有放棄這種呼吁,羅斯福開始膩煩了,也想調(diào)換史迪威,以緩和緊張局面。然而,馬歇爾發(fā)表了不同的意見,對羅斯福說:“擔負重新打通緬甸重任的人,必須是一個美國人和一個能夠率領部隊作戰(zhàn)的統(tǒng)帥,而不是一個只會與重慶發(fā)展和諧關系的協(xié)調(diào)者和物資供應者!倍诿绹僖舱也坏奖仁返贤线m的人選了。
蔣介石碰了個硬釘子,但他決心攆走史迪威的初衷,是不會改變的。宋子文正是帶著如此使命,在華盛頓四下活動,凡是他能建言的權威人士,都不厭其煩地對其嘮叨。在排擠史迪威的過程中,宋子文的動機是不言而喻的,無非是取史迪威而代之。1943年9月15日,宋子文給羅斯福寄去一份中緬印戰(zhàn)區(qū)的新計劃,其中重要的一點就是撤換史迪威。
美國軍方對于召回史迪威,一直有截然不同的意見,而馬歇爾的態(tài)度則是至關重要的。馬歇爾一如既往地支持史迪威,認為應該將史迪威晉升為四星上將,以和他所負有的指揮權相適應。1944年6月30日,美國陸軍部在一份要求晉升史迪威的文件中,對他大加褒獎。羅斯福拗不過軍方的意見,簽發(fā)了這份由陸軍部起草的電報。這份電報于7月6日發(fā)給了蔣介石:
目前的危急形勢,在我看來,要求委任一名有權指揮和協(xié)調(diào)所有在華盟軍部隊,包括共產(chǎn)黨部隊的人。我想我完全了解你對史迪威將軍本人的態(tài)度,但是……我不知道還有誰有能力、有決心、有力量來消除正在威脅著中國和我們征服日本的全面計劃的災難,F(xiàn)在我要將史迪威晉升為四星上將,并建議你立即考慮把他從緬甸召回,直接置于你的領導之下,負責指揮所有中國和美國駐華部隊。你必須賦予他協(xié)調(diào)和指揮作戰(zhàn)的全部責任和權力。
蔣介石再也不提召回史迪威了,換了一種方式,要求羅斯福派位高級別的特使,前來調(diào)查中國戰(zhàn)區(qū)的情況,于是,副總統(tǒng)華萊士被派到了中國。華萊士在中國的日子里,每天都被蔣介石和宋子文所困擾。蔣介石指出,為擺脫中國戰(zhàn)區(qū)的不和諧局面,美國政府應派位總統(tǒng)特使,以直接溝通中國戰(zhàn)區(qū)和總統(tǒng)之間的聯(lián)系,無需再經(jīng)過國務院和陸軍部。華萊士認為這個建議合情合理,可以采納。宋子文沒完沒了地數(shù)落著史迪威的過失,反反復復地講述史迪威必須被召回的理由。華萊士招架不住了,竟然也得出結論:史迪威必須離開中國。
即使如此,蔣介石還是不放棄攆走史迪威的決心,他又進一步出擊,通過總統(tǒng)特使赫爾利直接向羅斯福傳遞信息,指出史迪威所謂的軍事指揮權,已涉及一國的主權。他說:“只要我還是國家元首和中國最高司令官,在我看來,我無疑有權召回一個我不能再信任的軍官。”赫爾利向羅斯福報告,蔣介石和史迪威“性格各異,互不相容”――“如果你在他們的爭執(zhí)中支持史迪威,你就必將失去蔣介石,還可能失去中國”。羅斯福權衡利弊,認為蔣介石和史迪威是水火不容。為了維護與中國的戰(zhàn)略伙伴關系,羅斯福作出直接而明確的命令,史迪威立即從中國撤回。
1944年10月19日,史迪威接到總統(tǒng)的命令,本想召開記者招待會,發(fā)表一個解職聲明。馬歇爾擔心他會出言不遜,造成難堪的局面,指示他在四十八小時內(nèi)就要踏上歸程。他寫了兩封告別信,其中一封給朱德的信說:“對不能與您和您不斷壯大的杰出的部隊并肩抗日深感失望!笔Y介石和宋子文前來送行,蔣介石解釋說,這一切都是由于雙方性格不合造成的,對此深表遺憾。這次,史迪威倒不失紳士風度,笑著說:“祝你們?nèi)〉米詈髣倮?我永遠是中國的朋友。”■
(責任編輯/劉晨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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