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庫全書總目【《四庫全書》的底本與稿本】
發(fā)布時間:2020-03-07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摘要 《四庫》底本,即四庫館臣據(jù)以校辦并抄入《四庫》的四庫館書,其主要特點有:蓋翰林院印、書內(nèi)有刪改涂乙處、有校簽!端膸臁犯灞荆磸摹端膸臁返妆镜蕉ū具@一編纂過程中形成的各種修改本。在存世的《四庫》大典本稿本中,二次修改稿本及三次修改稿本在格式與內(nèi)容上均已頗接近于《四庫》定本,但前者有一些校簽及改動痕跡,而后者則基本沒有!端膸臁返妆九c稿本在四庫館閉館后流散嚴重。不過,現(xiàn)幸存于世的《四庫》底本、稿本仍有不少,是研究《四庫》的重要資料。
關(guān)鍵詞 《四庫全書》 底本 稿本
分類號 G255.1 G256
《四庫全書》的底本與稿本,是研究《四庫》修書過程的重要資料。兩者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有根本性的區(qū)別。目前學界對此兩者的概念并沒有十分嚴格的界定,而前人的相關(guān)著述又往往將它們混用,以致于人們莫衷一是。因此,本文嘗試就它們的范圍、特點與來源作較為深入的辨析,希望對四庫學研究有所助益。
1 《四庫》底本
1.1 《四庫》底本的范圍
《四庫》底本,即《四庫全書》館(以下簡稱四庫館)館臣據(jù)以校辦并抄人《四庫》的四庫館書。例如,當時四庫館采進本原書,就多是《四庫》底本。關(guān)于《四庫》底本的概念,劉小琴《八十二種四庫底本刪改淺析》一文作過一些分析‘“。筆者結(jié)合劉文的研究成果,對《四庫》底本的范圍作如下限定:①《四庫》底本,必須是被抄入《四庫》之書。因此,當時送入翰林院《四庫》修書處校辦的圖書,有的并未被抄入《四庫》,故不能視為《四庫》底本。②四庫館有同一書的不同版本或同一書的多部復本,只能以抄入《四庫》的那一部為《四庫》底本。因此,盡管某書被抄人《四庫》,但只有被抄入的那一部為《四庫》底本,而其它復本或該書的不同版本則不是《四庫》底本。③存目之書,不能視為《四庫》底本,而只是《四庫》存目書之底本。同樣,原已抄入《四庫》,后來又撤毀的,也只能視為《四庫》撤毀書之底本。④敕撰本多是新修之書,一般不存在底本問題。至于大典本,是新輯佚所得,近似于新修之書。因此,若一定要說大典本之底本,那只能是《永樂大典》,而四庫館輯佚時形成的輯佚散片(篇)、輯佚初稿及修改稿,都只能算是《四庫》稿本。因此,《四庫》底本一般是指采進本、內(nèi)府本、家藏本、通行本而言的。⑤《四庫》底本,以送人四庫館校辦之當時書籍為準,而送入者本身之底本,則不能再視為《四庫》底本。如:有的書,在征書時,為各省書局轉(zhuǎn)抄而來,則此轉(zhuǎn)抄本即為底本,至于此轉(zhuǎn)抄本所據(jù)之底本,則不應(yīng)認為是《四庫》底本。
1.2 《四庫》底本的特點
根據(jù)以上對《四庫》底本范圍的分析,再參照目前所見《四庫》底本的具體情況,可歸納出《四庫》底本一般有如下特點:
1.2.1 加蓋翰林院印 有的《四庫》底本書前有滿漢文“翰林院印”,如《四庫》底本《春秋金鎖匙》一卷、《春秋別典》十五卷,書前均鈐有翰林院滿漢文大官印。官印一般加在每部書的首冊首頁(序文或目錄)上。有的《四庫》底本書前則有“翰林院典簿廳關(guān)防”滿漢文長方印,如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藏《四庫》底本《師友詩傳錄》一卷,首葉鈐的是“翰林院典簿廳關(guān)防”。又如《四庫》底本《宣和奉使高麗圖經(jīng)》四十卷,有翰林院典籍(簿)廳關(guān)防。也有的《四庫》底本同時蓋有“翰林院印”、“翰林院典簿廳關(guān)防”兩印。
1.2.2 書內(nèi)有刪改涂乙處 目前所見《四庫》底本,多有在原稿上的朱、墨筆改動,如前述《春秋金鎖匙》、《宣和奉使高麗圖經(jīng)》二書均有校改痕跡,與《四庫》定本亦相合。又如《嘉業(yè)堂藏書志》亦載:“《張文僖公文集》六卷,……此本乃浙江巡撫所采進者,中間館臣墨筆竄改之處不可縷舉。……有滿漢文‘翰林院印’”。館臣所作的改動,除了刪改、增添、調(diào)整文字外,還有很多是關(guān)于抄寫格式的,如《四庫》底本《來齋金石刻考略》,葉啟發(fā)題識云:“稿本書名上著一墨圈,撰人下著二墨圈,夏字上著一墨圈,衡山岣嶁峰石刻上著二墨圈,均系抄副時以一圈為一空格之標識”。
1.2.3 書內(nèi)有校簽 《四庫》底本多貼有纂修官、總裁官、分校官的簽條。這些校簽,是四庫館臣校閱底本的重要標志。例如,《四庫》底本,一般先分發(fā)下由纂修官校辦。纂修官校辦時校出的錯訛字句或所加的其它意見,有時會書之于簽,貼于書中,故《四庫》底本書前或書中常有纂修官夾簽。據(jù)《木犀軒藏書題記及書錄》載:“《春秋別典》十五卷,舊抄本。書中校簽頗多,卷首序文上粘有‘翁方綱’三字楷書朱印簽”。纂修官校辦后,一般要送總裁官審閱。在審閱時,總裁官也會將其意見通過夾簽體現(xiàn)出來。故纂修官的一些夾簽旁,又可見有總裁官的夾簽。以上校辦好之書,即送人武英殿發(fā)抄。在正式發(fā)抄之前,還會讓分校官?。據(jù)《八十二種四庫底本刪改淺析》所引《四庫》采進本《晏元獻公類要》內(nèi)附“移送單”載:“《晏公類要》第十九卷底本十頁,武英殿于三月初五日發(fā)出,分校處于口月口日簽出口處,發(fā)交謄錄張宸寫成十頁,于口月口日收到寫本,于口月口日校畢交覆校訖,覆校處于口月口日收,于口月口日覆校畢交殿”。可見,纂修官校辦好之書,經(jīng)由總纂官等復核后,交武英殿;武英殿先將其交分校處由分校簽校,然后才交謄錄;謄錄本交分校?,再交覆校審核,最后交回武英殿。在這一過程中,分校官、復校官均被鼓勵校出原書錯誤,故目前所見《四庫》底本,亦有分校官、復校官之夾簽。如《木犀軒藏書題記及書錄》載:“《春草集》五卷,……此為《四庫》底本,中有分校李檠校簽可證”?偛霉僖约胺中9偎鞯母恼,有時會用朱筆出簽或徑加在原簽上,如前述《四庫》底本《師友詩傳錄》中粘有“分校錢綮改正”朱筆浮簽。
一般來說,《四庫》底本中,既有館臣在原書(包括抄本與刊本)上的徑改,又有粘簽。但是,由于校簽容易脫落,故目前所存的《四庫》底本并不能完全反映當時校簽之實際情況。校簽的內(nèi)容,與在原書上的徑改一樣,既有對原書的刪改、增添、調(diào)整文字,也有很多是關(guān)于抄寫格式的。那么,校簽與原書上的徑改,在具體操作上有何區(qū)分呢?就筆者目前所了解的情況看,其區(qū)別在于:能在原書徑改清楚的,就用徑改;徑改不清楚的,就出簽。如關(guān)于書寫格式,若在卷前卷后,由于原書空白處較多,往往可直接用文字或符號加在上面,以示例表明;若在正文中間,不方便直接添加在原文上,一般用出簽說明。關(guān)于文字內(nèi)容,一些簡單的文字刪改或調(diào)整,如勾乙、涂抹等,就在原書上徑加;倘若需要解釋說明的、有存疑的、增加文字較多或改動較多的,就要出簽。復審、復校所加的意見,往往也要出簽。
2 《四庫》稿本
從《四庫》底本到定本,是需要有一個修改過程的。在這一過程中形成的各種修改本,均可稱為《四庫》稿本,如初次謄抄本及歷次的修改稿!端膸臁犯灞九c底本不同,因為稿本是在底本基礎(chǔ)上的加工。《四庫》稿本與定本不同,因為定本是在稿本基礎(chǔ)上修改而成的!端膸臁犯灞九c副本也不同,因 為副本是對正本或原本的復制,而稿本與所據(jù)原本往往有所不同。
本人目前所見的《四庫》稿本主要為大典本稿本,這可能是因為大典本是由輯佚而得,需要較多的修訂加工,故所存稿本較多,而一般的采進本,原書內(nèi)容本身較為規(guī)范,不需要過多修改,所以稿本較少。而在存世的《四庫》大典本稿本中,以大典本二次修改稿本及三次修改稿本為多,下面分述之:
2.1 二次修改稿本
大典本二次修改稿本,國家圖書館善本部藏有十余種。最近,李曉明女士著文介紹了其中的六種:《澹軒集》、《尊白堂集》、《山房集》、《剩語》、《臨安集》①。茲在李文基礎(chǔ)上,對其中的一些二次修改稿本介紹如下:
《山房集》八卷《后稿》一卷,宋周南撰,清乾隆翰林院紅格抄本,二冊。卷二、五、七、八之卷端均有翰林院印。書口無“欽定四庫全書”,只有“山房集,卷之一”及頁數(shù)。每半頁八行,行二十一字。卷二卷端題“欽定四庫全書”。書中有校改痕跡(主要是改錯字,也有添字、刪字),有對書寫格式所提意見,如卷一頁十七“后太后?春帖子”,中間注:“另行寫”。另外,在書寫格式上,常用墨圈“o”表空格數(shù),一個“o”表示空一格。書中也有一些校簽,如卷二頁二有一簽:“又字另一行寫,同題目,低二格。朕至公云云,另一行頂格寫。”頁五有一簽:“爪訛瓜!贝藭煮w不如《四庫》閣本之規(guī)整。
《云溪居士集》三十卷,宋華鎮(zhèn)撰,清乾隆翰林院紅格抄本。書前有“詩龕藏書印”,為法式善(號詩龕)所藏。其內(nèi)容與《四庫》閣本大致相同,只是卷三十的疏、青詞、致詞等幾十篇閣本無,為館臣所刪。書中有校改痕跡,但絕少。書中還有十數(shù)條粘簽,如目錄卷三十有一簽:“青詞四首刪去不錄!本砣撐逵幸缓灒骸翱诳趹(yīng)作瞬息!
《漁墅類稿》八卷,宋陳元晉撰,清乾隆翰林院紅格抄本。卷五、七之卷端有翰林院印。書中有校改痕跡,較它本為多,包括提示書寫格式、改錯字等。另有一些校簽。
《澹齋集》十八卷,宋李流謙撰,清乾隆翰林院紅格抄本。每卷卷端題“欽定四庫全書”,每半頁八行,行二十一字。文中多有圈改,《四庫》閣本多從之。書中有館臣校簽,如卷十八“薦母開轉(zhuǎn)大藏經(jīng)疏”,上有館臣校簽:“下不寫”。
《密齋筆記》五卷《續(xù)記》一卷,宋謝采伯撰,清乾隆翰林院紅格抄本,一冊。卷前題:“欽定四庫全書”。書中有個別校改痕跡,主要是對文字的刪改。一些對音字,也作了調(diào)整。
綜上所述,二次修改稿本的特點有:①大多數(shù)二次修改稿本還有不少改動,但這些改動較之輯佚初稿的改動已經(jīng)不大,主要是改錯字及書寫格式上的進一步規(guī)范,間或有增減文字的,但不多;②既有在原書上的直接校改,也有不少粘簽。其中有些地方有朱、墨兩色校改及先后兩次簽改,說明有初校、復審之分;③所抄字體不如三次修改稿及《四庫》閣本之規(guī)整;④在格式上已經(jīng)很接近定本,均為每半頁八行、行二十一字;⑤均用《四庫》館專用的紅格抄紙;⑥對青詞、疏語等提出了刪除意見;⑦多有翰林院印,有個別有“詩龕藏書印”,另有個別無任何藏印。
2.2 三次修改稿
大典本三次修改稿本存世較多,且多曾為法式善收藏(關(guān)于此點,下文詳述),鈐有其“詩龕藏書印”。國家圖書館善本部藏有此類稿本數(shù)十種,如清乾隆翰林院抄本《北海集》、《初寮集》、《大隱集》等。這些稿本與定本已很接近,例如《山房集》九卷,宋周南撰,清乾隆翰林院抄本,國圖善本部藏,二冊。每冊卷端有“詩龕藏書印”。每卷卷端題“欽定四庫全書”,書口題“欽定四庫全書”、“山房集”、卷數(shù)及頁數(shù)。每半頁八行,行二十一字。全書無校改痕跡。統(tǒng)觀大典本三次修改稿本,其特點有:①格式已完全同于《四庫》定本,二次修改稿中格式不符者,在此稿中均已改正;②書中基本沒有校改痕跡;③抄寫字體雖不如定本之規(guī)整,但較前一修改稿為優(yōu);④此稿是在前一修改稿的基礎(chǔ)上修改而成的。前稿所指出的問題,此稿基本都改過來了(包括改錯字、文字增減、格式改動等),但也有個別并未遵從,如青詞、疏語等,前稿雖提出了刪除意見,但可能是因為這些書均只需抄錄而不用刊行,故此稿中仍予保留。
除大典本初輯稿本外,大典本二次、三次修改稿與采進本的稿本有兩個共同的特征值得注意:
?格式統(tǒng)一。一般有如下兩種格式:①每半頁八行,行二十一字,首行頂格題欽定四庫全書,次行低一格題書名,三行低二格題作者,四行低二格題篇名,五行頂格寫正文①;②每半頁八行,行二十一字,首行頂格題欽定四庫全書,次行低一格題書名、卷數(shù)、作者,三行低二格題篇名,四行頂格寫正文(如國家圖書館善本部藏翰林院抄本《性情集》六卷)。這兩種格式的惟一區(qū)別是作者是否另起一行。這兩種格式在《四庫》定本中均有采用。可見,《四庫》稿本均是依《四庫》定本的格式謄錄的。
?紅格抄紙。紅格抄紙是四庫館之專用紙,故《四庫》定本、稿本均用的是紅格抄紙。如以上所提到的《四庫》大典本稿本,均用紅格抄紙;《木犀軒藏書題記及書錄》著錄的《四庫》稿本《搞文堂集》、《竹軒雜著》、《南湖集》,亦均為紅格抄本。
3 《四庫》底本、稿本的下落
《四庫》修成后,《永樂大典》(《四庫》大典本的底本)一直藏于翰林院,咸豐后遭盜竊,散失嚴重。1900年庚子事變中,其一部分被焚毀,一部分被盜掠,幾乎散失殆盡。
其它《四庫》底本,在《四庫》編修過程中即續(xù)有散失!端膸臁沸蕹珊螅丛鹊挠媱,那些私家進呈的《四庫》底本應(yīng)發(fā)還各家。但是,由于當時圖書管理上的混亂、書籍清理困難、大臣缺乏責任心等原因,除發(fā)還兩淮300種外,其余發(fā)還工作沒有實施。剩下的《四庫》底本、稿本均被移送至翰林院收藏,供士子查閱。據(jù)乾隆四十一年六月二十六日大臣議奏:“查《四庫全書》各種,其由《永樂大典》采掇裒輯者,俱屬稿底現(xiàn)存,若系舊本流傳,更有原書足資檢覽。應(yīng)請俟《全書》告竣后,各藏副本于翰林院署,……如翰林及大臣官員內(nèi)欲觀秘書者,準其告之領(lǐng)閣事,赴署請閱!鼻闹。這里所說的副本,實指《四庫》稿本和底本。
這些《四庫》底本、稿本,和翰林院的《四庫》采進書復本及存目書一起,儲藏非常混亂,法式善曾負責對其進行過整理。據(jù)《梧門先生年譜》(阮元編,清嘉慶二十一年刻本)載:“乾隆五十七年,……文成公又以《四庫全書》告竣,各省所進遺書,有應(yīng)銷毀本,有應(yīng)發(fā)還本,重復錯亂,堆積如山,清理殊難,委先生治之。先生立道、德、仁、藝四號,繕寫書名,分冊掌之。”《存素堂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影印《續(xù)修四庫全書》本)卷一“洞麓堂集序”載:“嗣全書告成,其稿本儲翰林院寶善堂,余奉掌院章佳公命,清理其事”。又據(jù)中科院文獻情報中心藏清福申手抄本《掌錄》所附其跋語云:“辛未入詞館,聞有《四庫書》藍本,貯署之東西庫。其未入《四庫》而僅存目者,分藏講讀、編檢二廳,心艷羨之,恨不獲一見。乙亥受職后,亦理院事,適曹儷笙、秀楚翹二夫子有查書之命,遂得遍閱奇書,覺滿目琳瑯,目不暇給”。從上述可看出,經(jīng)過整理后,《四庫》稿本、底本是與其它書(如存目書)分開來存放的。
如同翰林院所藏《永樂大典》的遭遇一樣,由于翰林院管理不善,翰林院中的《四庫》底本、稿本也大量地流失。據(jù)法式善《陶廬雜錄》載:“十年前,余正月游廠,于廟市書攤……得宋元人各集,皆《永樂大典》中散篇采人《四庫》書者,宋集三十二種,元集二十三種,統(tǒng)計八百二十三卷!瓡鴮懖还,似未及校對之本。余維物少見珍,什襲藏之”。法式善所購得的這批書均為《四庫》大典本稿本,絕大部分保存了下來,現(xiàn)藏于國家圖書館善本部。從這可看出,《四庫》修書剛結(jié)束不久,即已有大量的《四庫》稿本流散于外,且公開售賣。此后,《四庫》底本、稿本的流散愈加嚴重。據(jù)《藏園群書經(jīng)眼錄》“元音十二卷”條載:“昔時翰林前輩充清秘堂差者得觀藏書,然往往私攜官書出。泰州錢犀庵在館最久,精于鑒別,故所攜多善本。宣統(tǒng)庚戌津估張?zhí)m亭至泰州,在錢氏家中捆載十余笈以還,其中鈐院印者十有九”。到光緒中期,翰林院所藏的《四庫》稿本、底本及其它四庫館書,只剩下一千余部。較之往昔,時人有“一空如洗”之慨嘆。
那些流散于外的《四庫》底本、稿本,成為藏書家積極搜求的對象。許多近代藏書家的藏書目錄及經(jīng)眼書目中(如《藏園群書經(jīng)眼錄》等),常著錄有《四庫》底本、稿本。現(xiàn)幸存于世的《四庫》底本、稿本仍有不少,主要收藏于國家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中科院文獻情報中心、上海圖書館等處,是研究《四庫》的重要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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