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著知識資源日益受重視，圖書館學的知識研究也得到深化發(fā)展，在理論和實踐領域都有較廣泛的學術團體和較豐富的研究成果。已有知識研究成果存在著研究體系不夠完整、研究團體較為零散、研究缺乏特色與科學規(guī)范等不足，盡管具備構建“知識學派”的基本理論基礎，但仍需要根據(jù)各學說具體特點尋找突破，在明確學派之于學科乃至事業(yè)重要性的基礎上，積極加強我國圖書館學“知識學派”的建設工作。
　　[關鍵詞]圖書館學　知識資源　知識研究　知識學派　學派建設
　　[分類號]G250
　　
　　20世紀的最后20年，知識的重要性漸成社會共識，圖書館學的研究重點也逐漸從對文獻載體的收藏管理轉為對知識內容的組織服務。在已有研究成果中，有的學者認為圖書館學界學派林立，如文獻交流學派、知識學派、文化學派、知識交流學派等，有的學者列舉了圖書館界的12個學派，也有的學者認為我國的學派尚未成型�？v然如此，有關學派問題的討論還是少之又少。鑒于目前圖書館學知識研究的多元化和學派之于學科的重要作用，本文試圖在梳理圖書館學知識研究的多種成果的基礎上，根據(jù)學派標準和特點來探討“知識學派”構建的可行性和重要性，推動圖書館學理論研究的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
　　
　　1　我國圖書館學“知識學派”構建的可行性：已有知識研究成果分析
　　
　　圖書情報學理論基礎中的知識論研究源于對英國哲學家波普爾“世界3”理論的探討和引入。20世紀80年代初，“世界3”理論，尤其是“客觀知識論”的思想為圖書館學情報學的研究開拓了視野。我國學者彭修義和劉迅等相繼開始強調圖書館學研究的知識性本質。1981年，彭修義把知識學和圖書館學聯(lián)系起來，把知識、圖書、圖書館和讀者作為圖書館學的四大研究對象；1982年，劉迅將波普爾的“世界3”理論首次引入圖書情報學界，提出把客觀知識世界的理論作為圖書館學情報學理論的共同基礎。1992年，彭修義還在《圖書館》第4期發(fā)表《圖書館學理論研究的知識方向》一文，認為知識研究必然成為圖書館學理論研究的方向。隨后，圖書館學的知識研究不僅在理論層面有了多類型的深入展開，而且在實踐領域也擁有較廣泛的學術團體，研究成果較為豐富。
　　
　　1.1 理論層面的圖書館學知識研究成果
　　理論層面的知識研究主要圍繞著圖書館學研究對象和理論基礎的知識化傾向而進行，主要有以下幾大代表性學術觀點及代表性研究者。
　　1.1.1 以建構圖書館學知識體系為框架的知識集合論 王子舟2000年提出圖書館學研究對象是知識集合，2003年在《圖書館學基礎教程》一書中認為知識集合是用科學方法把客觀知識元素有序地組織起來，形成專門提供知識服務的人工集合，它是人類獲取專指性知識的媒介。該知識集合體系包括客觀知識、知識集合、知識受眾三個層面，是一個交互動態(tài)的體系。
　　1.1.2　以探討圖書館學本質為規(guī)律的知識資源論　2003―2006年間，柯平連續(xù)撰文探討了圖書館學的知識性，如2003年的《以知識管理為基礎的圖書館學》、2004年的《知識資源論――關于知識資源管理與圖書館學的研究對象》、2006年的《基于知識資源論的圖書館學基礎理論體系研究》、《論圖書館學的知識資源傳承原理》、《知識學研究導論》等。這些文章較為全面深入地研究了圖書館學知識性本質和知識學特征，提出圖書館學的學科基點是知識資源，而且這個學利基點是沿著知識論、知識基礎論、知識交流論、知識組織論、知識集合論和知識管理論這樣的脈絡展開并形成的。
　　1.1.3 以更新圖書館學內容組織方法為要旨的知識組織論　劉洪波指出圖書館內部活動的本質是知識組織，是對人類知識體系結構的模擬，并要加強知識工程等人工智能技術的研究與應用。王知津關于知識因子與知識關聯(lián)的知識組織原理研究、知識組織的研究范圍及發(fā)展策略等的深入研究等，都是該領域研究的新突破。蔣永福在定義知識組織含義的基礎上，就知識組織這一方法論開展了較為全面的應用研究，包括知識組織方法、知識組織的語言學原理研究等。
　　1.1.4 以重組圖書館學管理模式為核心的圖書館學知識管理論　20世紀90年代末以來，在研究圖書館知識管理的諸多學者中，盛小平、邱均平、柯平、霍國慶等知名學者較為突出。他們從對企業(yè)知識管理的介紹到知識管理在圖書館領域的實踐運用等開展了研究，博采眾取、分析透徹，不僅較為系統(tǒng)地掌握了知識管理的理論精髓，而且在具體實踐運用中都做出了較大的貢獻。
　　1.1.5 以發(fā)揮知識效果、促進知識交流為側重點的“知識可獲得性論”、“公共知識管理論”、“知識交流論”、“社會認識論”等　這些觀點都認為圖書館是社會知識的存儲中心，是社會公眾獲得知識的中介場所。因此，圖書館要向社會公眾提供知識服務，促進知識交流和文化傳播。這個領域的相關代表人物有梁燦興、龔蛟騰、宓浩、黃純元等。
　　
　　1.2　應用領域的圖書館學知識研究成果
　　應用領域的圖書館學知識研究主要體現(xiàn)在知識技術的發(fā)展研究、知識產權的保護研究、知識權益的平等研究、知識服務的模式研究等方面。
　　1.2.1 關于知識技術的研究 圖書館對知識這一核心本質內容的發(fā)現(xiàn)，大大推動了基于知識元組織和獲取的技術性研究。知識的語言學原理、知識工程學原理、分布式異構數(shù)據(jù)庫知識等都廣受注目，知識技術取得了飛躍性的發(fā)展。從早期的面向知識的系統(tǒng)、自然語言處理、超文本等知識技術發(fā)展到語義網(wǎng)、概念本體、基本代理技術、網(wǎng)格計算、內容自動化、語境捕獲等新興知識技術，從共享通信不斷向共享計算、設備、知識、智力等發(fā)展。目前，知識技術的研究分布在計算機通信等多個領域，圖書館學界的張曉林等做了較多的工作。
　　1.2.2　關于知識產權的研究　知識產權問題除法學界的專門研究外，圖書館界的積極參與人士以陳傳夫等為代表。圖書館的知識資源數(shù)字化建設、網(wǎng)絡傳播、無償利用等行為，如果沒有加以有效規(guī)范及約束，就有可能導致知識產權糾紛，影響正常的學術交流和學術創(chuàng)新。知識產權保護研究力求通過法律、道德、行政、經濟等綜合手段，平衡知識產權人和知識利用者乃至知識代理商三方的利益，保證知識的迅速流通和知識效用的最大化。
　　1.2.3　關于知識權益的研究　知識權益的平等研究即認可知識的公共性、共享性特征，認可知識的平等自由獲取，反對信息鴻溝及信息貧富分化的不公正。在程煥文等人的倡導下，對知識權益的關注體現(xiàn)了圖書館學研究的人文關懷，是圖書館學人文精神的最集中體現(xiàn)。社會中的任何個人，不論出身、社會地位、經濟狀況、宗教信仰、教育程度、種族膚色等差異，都享有平等的知識獲取機會和知識利用權利。
　　1.2.4　關于知識服務的研究　知識服務的研究目前較為分散，早期有張曉林、黨躍武等倡導，其后研究分為兩類：一是理念式的研究，討論知識服務的概念、知識服務與信息服務的關系以及在圖書館應用的可行性；二是實務式的研究，討 論知識服務的方法及如何實施，是具體的知識服務研究。
　　
　　2　我國圖書館學“知識學派”的成型程度
　　
　　通過對以上知識研究成果的分析發(fā)現(xiàn)，圖書館學的知識研究內容豐富，研究觸角幾乎伸至圖書館學的每一個角落，圖書館學知識研究框架有了基本雛形。但是，這些研究是否已具備學派的特征和要求?是否已發(fā)展成為一個獨具特色的理論學派呢?對此需要認真分析。
　　
　　2.1 學派及其形成條件
　　在學術研究中，由于學說師承不同或以共同的學術觀點為核心而形成的派別稱為學派。同一學派的成員大抵有較為一致的學術旨趣、信念、概念體系、研究范式或方法(如芝加哥學派)，由有著共同學術目標、經過專門的學術訓練、以學術研究為職業(yè)、大體自治的學者群體組成學術共同體(亦稱為科學共同體)。在任何一個學科領域，判斷一個學派是否存在，一要看它是否存在一定的學術代表人物，并在其周圍形成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學術共同體；二是看它是否具有個性鮮明的學術思想，并形成獨具特色的學科范式。
　　學術代表人物充當了學派的領導者，能夠在學派研究方向、研究規(guī)范、研究風格等各方面做出表率和引領作用，是學派的核心支柱。學術共同體能夠遵循學派的主流思想，致力于學派領域知識的發(fā)展、深化和完善工作，相互交流、互相促進，推動共同學術目標的持續(xù)實現(xiàn)。社會科學范式是指某一學科領域的科學家和科學研究共同體在科學研究與實踐活動中對該領域的一些基本問題(包括基本概念、基本原理、基本范疇、基本結構等)所形成的比較清晰一致的認定或共識。這個科學范式所體現(xiàn)的學術思想或學術理論又與其他派系有所區(qū)別，有所不同，才能形成學派。
　　
　　2.2 已有知識研究成果評述
　　依學派標準而言，在圖書館學研究中，真正稱得上學派的大致只有美國的芝加哥學派。芝加哥學派強調從圖書館外部而非內部的視角來研究圖書館問題，這大大有別于以往的研究傳統(tǒng)。這種研究取向在20世紀30－60年代這一時期內成為影響和支配美國乃至世界的圖書館學研究理論模式。
　　我國的圖書館學知識研究是否已足夠上升到“學派”的高度?首先，我國圖書館學的知識研究雖都以知識為基點展開，研究知識的本質屬性、知識的流程循環(huán)、知識發(fā)現(xiàn)和揭示等一系列方面，但這些研究的群體性和關聯(lián)性不太強。即使是關于一些基本觀點的論述也體現(xiàn)了不同的研究視角。如研究圖書館學的知識理論基礎方面，知識資源論、知識組織論等主要是基于圖書館本身的知識屬性，從圖書館內部來追根究源，進行組織建構；而知識交流論、知識集合論等，在承認圖書館以客觀知識為包羅對象時，還論述了社會環(huán)境、知識受眾等知識活動所涉及的必要關聯(lián)因素，是一種外部觀和社會觀的綜合體系。其次，關于知識各個層面的研究還不夠系統(tǒng)。表現(xiàn)在各個層面的研究中雖都有一個或幾個學術代表人物，但這些研究體系尚未成熟，處于觀點體系的糾正、發(fā)展和探索階段，缺乏較大規(guī)模的后繼研究及群體性研究，學術共同體一時難以組建成規(guī)模。再次，關于知識理論與技術的研究，兩者較難統(tǒng)一協(xié)調。綜觀已有文獻研究，各觀點的代表學者中大多只關注于自身鉆研的有限領域，這就出現(xiàn)了理論體系中缺乏技術、方法論等實踐模塊的充實，而實踐領域的研究也缺乏如語言學、經濟學、管理學等多學科綜合知識的指導，以此傾斜去建設知識學派的高樓大廈，必然會出現(xiàn)根基不穩(wěn)、時機不成熟等缺陷。最后，我國圖書館學的知識研究還缺乏一個統(tǒng)一的研究規(guī)范，而構建知識學派應該有區(qū)別于它者的研究興趣與研究重點。因此，知識學派的建設需要擴大各領域知識的互補研究，建立起統(tǒng)一的研究規(guī)范，壯大研究的學術隊伍，形成自己的研究思想與特色，自成一派，獨樹一幟，才能真正完成能夠與“芝加哥學派”相齊的理論高度使命。
　　
　　3　積極推進構建我國圖書館學的知識學派
　　
　　我國學者早就開始重視籌建中國圖書館學本土化的學派。劉茲恒認為“建立起一個區(qū)域性的中國圖書館學流派，即建立起根植于中國社會這一特殊土壤之中具有中國特色的圖書館學體系”。
　　
　　3.1 學派建設的意義和作用
　　學派具有內聚性、自主性、傳承性、創(chuàng)造性、自組織性等本質特征，不僅有助于增強本國學術研究活力、提高學術創(chuàng)新效率和速度，而且還有利于增進國際學術交流與合作，建立學科基地和樹立國際形象。在科學界，學派在推動學科變革或新學科建立中都具有重大作用，是整個科學發(fā)展的核心驅動力。例如在地質學發(fā)展史上，由于歷史論同因果論兩個學派的科學活動的深入以及它們之間的長期論戰(zhàn)，促使了大地構造學、地史學、古地理學、新構造學、成礦學、地球動力學、巖石學等的大步前進；又如著名的劍橋學派奠定了整個西方經濟學的根基；其他諸如心理學的行為主義學派、語言學的結構主義學派、國際關系領域的“英國學派”等，也都在人類理論創(chuàng)造和思想發(fā)展中具有不可磨滅的影響。有學者1987年就指出學派的社會功能有：①體現(xiàn)巨大的社會科學能力；②是一種有力的學術紐帶；③造成一種“群體競爭”態(tài)勢；④是學術自由的可靠保證。近年來，有關學派的研究逐漸成為科學史、傳播學、科學學、科學社會學和科學哲學等領域的一個共同研究熱點。
　　
　　3.2 圖書館學界如何構建自己的知識學派
　　截至目前，圖書館學界還只是少數(shù)學說(或者說是假說)的創(chuàng)立者在殫精竭慮地孤軍奮戰(zhàn)，理論研究的深度、廣度、進展速度以及理論成果的影響都很有限，所形成的范式也只能屬于前范式。圖書館學領域應該如何構建自己的知識學派呢?
　　3.2.1　培養(yǎng)學術帶頭人　學術帶頭人是學派的精神領袖，是科學共同體的組織者和締造者。在圖書館學發(fā)展的幾次高潮中，都出現(xiàn)了相當有代表性的一代學人，以自身的學識、組織能力和影響力推動了圖書館學研究不斷地向本質邁進。上述已有知識研究領域雖然都有一些代表人物，但圖書館學知識研究的現(xiàn)狀更多地呈現(xiàn)出一種多元雜亂的學術現(xiàn)象，各種理論研究缺乏時間上的延續(xù)性和體系上的完整性，較多的研究者甚至無法保證其研究方向上一定時期內的穩(wěn)定性，所提出的學說或觀點缺乏較為鮮明的理論闡釋及較為完善的理論辯證，這就使得其學術觀點難以自成一家或融成一個系統(tǒng)，學術研究缺乏規(guī)范性。所以，構建知識學派的首要前提是在業(yè)界形成學派建設的培養(yǎng)氛圍，尊重學術言論自由和學術創(chuàng)新成果，鼓勵學者選擇自己的興趣和研究方向，發(fā)展自己的學術思想，并能在業(yè)界乃至人文社會領域樹立自己的研究特色，具有團結和帶領他人共同奮斗的組織風格，走在理論前沿和領域的至高點，成為某一特定領域的專家學者。
　　3.2.2　形成具有一定特色的研究團體　具有某種共同旨趣并能保持較為持久的研究動力的學術團體，是學派建設的中堅力量。圖書館學知識研究的當前困境，正如徐引篪等在《現(xiàn)代圖書館學》一書中所概括的，不同于西方、俄羅斯、日本的多個不同流派，國內的研究特點是只是以學說的形式出 現(xiàn)，在學術觀點的深入和統(tǒng)一以及學術思想的體系性上，都比較欠缺。從發(fā)展歷程來看，圖書館學研究先后經歷了圖書館層面、文獻層面、信息層面直至知識層面4個階段，這些研究都存在著對研究對象認識模糊、觀點混亂、難以突破等不足；從當前知識研究的具體領域分析，知識組織、知識管理、知識交流等是大家較為認可也是研究力量比較強大的分支，而知識服務、知識技術、公共知識空間等，則由于較難以歸入純理論研究或者未能明確被認可為圖書館學研究對象等原因，遠未成氣候。在構建學派的道路上，需要加強業(yè)內外、國內外有關專家的交流與合作，深入思考，探討以知識、情報為基點的圖書館學研究新理論體系，鼓勵各代表人物圍繞研究重點潛心鉆研，努力塑造屬于自己的研究規(guī)范和擴大自身學說的影響力，積極有意識地培養(yǎng)學術研究隊伍。
　　3.2.3　運用較為規(guī)范且自成體系的研究方法　樹立一定的權威和具備一定的說服力，需要嚴謹?shù)目茖W方法和代表性的研究著作。我國的圖書館學知識研究，大多還處于理論爭鳴和學說辯證時期�！爸�識交流說”得益于宓浩、黃純元等先驅的極力倡導，并通過論文(《知識交流和交流的科學：關于圖書館學基礎理論的建設》)和專著(《圖書館學原理》)較為系統(tǒng)地闡述了知識交流的形式、內容和運作機制�！爸�識管理說”、“知識組織說”和“知識集合論”都借鑒了波普爾世界3理論，把圖書館學研究對象定位為獨立于人腦和客觀世界之外的客觀知識，運用相關手段和技術進行組織管理；同時，又進一步發(fā)展了世界3理論，把客觀知識與主觀知識結合起來，關注隱性知識和人工智能的挖掘與模擬，研究思路更為開闊�！爸�識服務說”、“知識產權說”和“知識自由說”，著眼于社會人類知識交流中最普遍的人權和自主權問題，超越了圖書館自身的機構限制；“知識資源論”的適用范圍更廣，幾乎包含了人類知識的全部，既有軟資源也包括與之相關的設施、資金等硬資源，該研究視角的突破需要清楚界定圖書館學研究與其他相關行業(yè)相似研究的區(qū)別，在保持自身體系完整性的同時要兼顧與其他相似行業(yè)研究的互補性，具有一定的難度。
　　從以上分析可以得出，要在現(xiàn)有基礎上建立圖書館學的知識學派，各個學說都要揚長避短，加強自身的完善工作：①“知識交流說”的發(fā)展需要培養(yǎng)更多的追隨者，在繼承原有成果的基礎上追求創(chuàng)新。一個不爭的事實是，知識交流說在黃純元先生去世之后，其理論學說也幾乎停滯了，除黨躍武外，少有超越。②“知識。管理說’、‘組織說’、‘集合論”’的發(fā)展需要區(qū)分清學說本身所強調的側重點，是對知識本身的管理控制?或是對知識集合體的組織?如知識組織說和知識集合論，兩者的前提都認為圖書館是收藏知識的組織(集合)，是一種機構的概念；而在具體論述中，都強調要對知識進行組織和集合，則是一種管理的概念。③“知識‘服務說’、‘產權說’、‘自由說”’等，它們的發(fā)展更多地以人為本，沿著這個思路如果能引入其他相關學科(如信息經濟學、法學、社會學、心理學等)的研究方法和視角，較有可能成為圖書館知識學派中的一個較有完整體系且有研究特色的分支。④“知識資源論”由于界定范圍的寬泛性，決定了它的發(fā)展要么獨辟蹊徑，要么采用兼容并蓄、海納百川式的方法，形成自身的研究特色。
　　
　　4　結語
　　
　　回顧我國圖書館學百年研究歷史，學科研究對象、學科發(fā)展定位等基本問題上依然困擾著一代代的學者，圖書館學的研究成果在世界圖書館界依然沒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造成這種狀況除了圖書館學本身的學科因素之外，還與具體的研究規(guī)范、研究環(huán)境等密切相關。在我國的科學研究史中，能夠自成學派、領導世界性學科發(fā)展者，非常有限，其中主要的因素之一是我們缺乏構建學派的意識。隨著世界性知識競爭的加劇和我國科學研究實力的加強，彰顯學術成就、體現(xiàn)國家實力的途徑之一就是要積極構建各個學科的可能的學派。
　　圖書館學的知識研究多年來已取得了可喜的進步，出現(xiàn)了較多的學術觀點。如果能進一步進行有效規(guī)范，培養(yǎng)立足于我國的知識學派，將有助于促進學術共同體間的合作與交流，完善知識研究各個層面的內容，豐富深化圖書館的理論研究；有助于圖書館界及至社會理解和關注知識，進而重視圖書館的建設與發(fā)展，提高圖書館的學科地位和社會地位；有助于增強學科凝聚力，形成學術規(guī)范，活躍學術氛圍，培養(yǎng)創(chuàng)新人才和后備人才；有助于完善學科體系，推動科研進步和社會發(fā)展，擴大圖書館的國際影響力。
　　
　　責任編輯：易　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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