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好政府的分配調(diào)節(jié)職能【政府,左右的調(diào)節(jié)者】
發(fā)布時間:2020-03-16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21世紀的今天,政府應該成為左右的調(diào)節(jié)者,而非上下調(diào)節(jié)者。政府不應與民爭利,同樣不可與民爭思想。 回顧人類文明進程,“左”似乎一直是個壞東西。比如說,在中文里,“旁門左道”、“左遷”(降職),“左嗓子”,“左性子”等等,都表明人們對左有著某種程度的惡感。
又比如,在漢高祖劉邦死后,呂后當權(quán),培植了不少呂姓勢力。呂后死了以后,太尉周勃為奪取呂氏的兵權(quán),就在軍中對眾人說:“擁護呂氏的右袒(露出右臂),擁護劉氏的左袒。”結(jié)果大家都‘左袒”。從此,“左袒”便成了見風使舵、偏護一方的代名詞。
同樣,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nèi),西方社會將“左”視為一種反常行為。左似乎是不好的。法文中“sinistre(災難)”一詞即是來自拉丁文“sinister(左手)”。與此相反,人們無一例外地要用右手敬禮、宣誓;英文里的“right”更是“右”、“正確”、“合法”、“權(quán)利”、等意義的多位一體。左手是罪惡之手,而右手不僅靈活有力,而且也是高貴的。所以,在西方的教堂繪畫中,刺殺者用的是左手,夏娃摘取禁果的手是左手,而耶穌的姿態(tài)表明了最后審判青睞右手――他的右手高舉,表明自己的選民將進天堂,左手下垂,意味著罪人將被趕到地獄里去。如此一上一下,一右―左,將人類推入善惡的兩極。
正是因為右手對左手的壓迫,自17世紀以來歐美一直有著“左手解放運動”。從某種意義上說,結(jié)束“右手的統(tǒng)治”,同樣意味著人類在政治觀念上一個質(zhì)的飛躍,意味著人類正一步步走向“左右共治”。如亞里士多德所預言:“右手的優(yōu)勢是因為我們習慣于使用右手。一旦我們習慣于使用兩只手,我們就有了兩只右手!
事實上,許多國家正在走向“左右逢源”。
社會與主義
發(fā)生在50年前的反右斗爭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左右之爭”,而是發(fā)生在國家與社會之間的“上下之爭”。1949年的中國的國家解放并沒有必然導致中國社會的解放,全能國家體制的過于強大,主要體現(xiàn)經(jīng)濟組織與社會組織都被政治組織所吞噬。政治作為“眾人之事”,因此失去原有之義。
建國之初的中央集權(quán)與公有制道路,實際上暗含了國家對社會資源的兩次再分配。其一是經(jīng)濟上的,比如“割資本主義尾巴”;其二是知識上的,這就是緊隨其后的“反右斗爭”。
毛澤東曾經(jīng)說,“我們提倡百家爭鳴……可是就世界觀來說,在現(xiàn)代,基本上只有兩家,就是無產(chǎn)階級一家,資產(chǎn)階級一家!碑敯偌覡庿Q變?yōu)椤皟杉覡庿Q”,主義上的“兩極分化”將人類已經(jīng)取得的文明成果或者知識一分為二,使之裂變?yōu)閮蓚截然對立的主義。主義代替知識的結(jié)果必然是主義君臨一切,并且直接導致“知識被主義所奴役”,導致整個社會知識體系的崩潰與喪失,從而進入一種“無知無識的狀態(tài)”;蛘哒f,進入一種國家有行動力,而社會無判斷力的危險之境。
有人說,反右派斗爭就是依靠知識分子中間的左派力量,起來革那些除左派以外的知識分子的命,最后的結(jié)果是“沒有一個勝利者”。如果只是一個社會內(nèi)部的觀點紛爭,絕不可能在中國思想史與社會史上釀成這樣一場災難。正是因為國家力量的介入,所以“反右斗爭”不是“左右之爭”,而是“上下之爭”,它突破了左右共謀社會福利與思想自由的底線,“反右斗爭”的結(jié)果是主義對知識的流放,是政府在繼資本之后對知識的沒收。其結(jié)果是,這個社會甚至連最日常的思維體操都開始銷聲匿跡。
自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社會逐漸迎來了自己的解放。在經(jīng)濟改革的直接影響下,社會力量一點點復蘇,而從國家體制中一點一滴地謀求社會解放,是中國近30年來獲得飛速發(fā)展的一個重要原因。
始于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中國改革,左右之間雖然時有爭論,但是,時至今日,無論是右派的“反左”,還是左派的“反右”,人們漸漸達成一個共同的底線,即知識必須為社會享有。思想者當為世所用,然而他不必“按需思考”。從這方面說,中國自90年代以來出現(xiàn)的左右之爭,是中國社會進步的一個表征,它表明中國社會漸漸具有了西方開放的市場政治中的輿情雛形。
失衡的思想
極左與極右,都可能導致“堪薩斯暴亂”!翱八_斯暴亂”源于影片《幸運數(shù)字》里的一句經(jīng)典臺詞――“所謂‘堪薩斯暴亂’就是當所有人向右走時,你向左走!
相同的邏輯,當所有人向左走時,向右走的你同樣會被洶涌的人流踩踏。即使方向一致,卷入人群者同樣可能因為身不由己而成為沒有惡意的踩踏者,并且最終迷失自己的方向。極左與極右所導致的悲劇,就是無數(shù)人“同去同去”,他們無不朝著一個方向走,最后都在一個方向中失去了方向。個體的命運,在萬眾一心(方向)的洪流從此湮沒無聞。
有人說,自啟蒙運動以來,法國人向這個世界輸出的多是包含著危險基因的思想,比如青年時代在法國愛讀法國共產(chǎn)黨《人道報》的波爾布特,卻在柬埔寨制造了血流成河的人間地獄。然而,并不能因此論定《人道報》及其宣揚的共產(chǎn)主義應該對此負責。法國生產(chǎn)思想,但不只是生產(chǎn)一種思想。法國有法國大革命,也有雨果,有薩特,也有阿隆。事實上,法國并不缺乏極端的思想,重要的是,在這里各種觀點可以充分表達,所以,法國的自由制度從來沒有因為豢養(yǎng)“一個主義”而遭受滅頂之害。在2006年底的民意調(diào)查中,法國極右翼勢力獲得超過四分之-的支持率,但是,沒有人相信,今天的法國人真的會將自己的政治命運交付給那個為納粹跑龍?zhí)椎睦正嫛?
顯然,共產(chǎn)主義思潮流播到柬埔寨,并且導致“南橘北枳”、“西風東瘋”的危局,完全是因為在柬埔寨本土并沒有與之平衡的主義。從這方面說,每個人都能自由思想與表達,是避免一個主義踐踏整個社會的唯一可靠手段。
如上所述,在英文中,“right”至少具有“權(quán)利”這一含義,一個公民無論是信奉左派還是右派,抑或中間派,這都是個體可以自由選擇的權(quán)利。所以說,“左右之爭”不但不是你死我活的“矛盾”,社會更需要它們互相救濟與協(xié)調(diào)。正因為有這些對立的元素,我們才不至于進退失據(jù)、左右為難,可以擁有改造社會的自由。同樣的道理,在民主國家,左右兩派無論怎樣互挖墻腳,誰也不可能完全取代另一方^因為議會不是戰(zhàn)場,議員并不殺戮。理論上,每一個派別都有卷土重來、引領(lǐng)社會的機會。
21世紀的今天,人們越來越認識到,政府應該成為左右的調(diào)節(jié)者,而非上下調(diào)節(jié)者。政府不應與民爭利,同樣不可與民爭思想。
一個社會中沒有對立的觀點,只會一團和氣,隨大流,這個社會就不會有真正的自由。左右之間“同社會共濟”,并非一廂情愿或不切實際地鼓吹合流,而是要堅守這個社會追求自由與幸福的底線,通過左右之間的充分爭論與積極思想,從而超越于左右紛爭之上,以達到這個國家向上與向前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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