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散文
發(fā)布時間:2017-02-04 來源: 散文精選 點擊:
火車散文篇一:曹含清散文《一個人去遠行》
一個人去遠行
我二十歲之前從沒有過遠行,也沒有過要遠行的想法。那是大學二年級的暑假,我突發(fā)狂想要一個人去遠行。那時候想去就去,無牽無掛,匆匆背起一只黑色旅行包就去。到了火車站,又猶豫起來,是去塞北大漠,還是去海濱小鎮(zhèn)?售票窗口前的長隊慢慢移動,輪到我的時候我隨口對售票員說:“蘇州!苯舆^去蘇州的火車票,我開始了人生的第一次遠行。
上了火車后我凝望著車窗外,熟悉的城市被甩在了車后,最后消失在視野里;疖囘郛斶郛?shù)男旭傊。陽光下的鐵軌猶如一條銀河,在蒼茫的時空里流動。窗外碧綠的田野與陌生的城鎮(zhèn)像圖片穿插其間。我望到船舶在江河里游動,望到白墻青瓦的江南村舍,望到了青山環(huán)抱的南京城郊??一切都是新鮮的,外面的世界的光照和色彩都是異樣的美麗。
到蘇州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夜色很濃。車站的乘客仍然熙來攘往,夜班火車穿過夜色停靠在火車站。當我下了車,隨著掂著大包小包的人群涌向出站口的時候。我心想在人們熟睡的午夜,依然有很多人在路上奔波,這個世界從沒有睡著的時候。我的世界只是大千世界的一部分。
出了火車站,我竟然不知道東南西北。我望著燈火闌珊的街道與遠處樓房的黑影心生畏懼,不知道去哪里,也沒有足夠的力氣與勇氣在午夜的街道上彷徨。我望到小廣場的椅子上躺著一個酣睡的年輕人,旁邊放著他的皮箱。我猜他也是一個遠行的人,累了一天就隨處而安。我在他旁邊的空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后墊上兩張報紙?zhí)闪讼氯。剛剛閉上眼睛,倦意隨即把我推進了深深的夢鄉(xiāng)。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朝陽已經(jīng)噴薄而出,整座城市沐浴在橘紅的晨曦里。我沿著陌生的街道游蕩,走了一會兒看到小橋流水,看到了臨河而居的人家。我摸進一條深巷,看到巷子的石墻上刻著很多詩文,細看才知道都是唐伯虎的作品。我意識到自己到了桃花塢。我在古城里轉悠,下午轉到了虎丘寺。寺外有個賣茉莉花的老人。她挎著竹籃,用沙啞的吳語招徠著生意。潔白的茉莉花襯托著老人干瘦蠟黃的臉龐,蒼老與美麗聯(lián)系到一塊,我覺得這一幕是我在蘇州見到的最美的情景,至今很多年過去了都難以忘懷。
日落的時候我又回到了火車站,買了回去的車票。候車廳里坐滿了人,我站在一個角落里拿著手機給朋友發(fā)短信。我的旁邊站著一個中年人,瘦高的個子,
一副哀傷的表情。他突然問我在等哪班火車,我回答后他說和我是一趟火車。我們開始了閑聊,他說他在蘇州工作了十多年,今天下午接到弟弟的電話說母親去世了。他說著眼含淚光,懊惱自己在母親病重的時候沒有回去看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疖噥淼臅r候我們一起擠上了車廂,一路上我看到他不斷在抹眼淚。到徐州的時候,他下了車。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我一陣心酸。我的這次遠行也因為認識了他讓我更明白每天都要努力盡善盡孝,不要空留遺憾。
在遠行的歸途中,聽著火車的聲響我沉沉睡著了。醒來后透過車窗望到東方泛白,漸漸露出晨光。我想人生也像是一場遠行,遠行開始的時候我們都是孩子,結束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天亮的時候火車已經(jīng)到站,我挎起旅行包下了火車,又回到了原地。
火車散文篇二:孫昕晨散文:我凝望過,我祝福過
孫昕晨散文:我凝望過,我祝福過
我凝望過,我祝福過
孫昕晨
那是2004年7月初的一個下午,我坐火車由西寧往格爾木。
在所有的交通工具中,我是喜歡火車的。旅途的平穩(wěn)和行速的均衡,會給我大地上行走一樣的踏實,而它的窗口對于我的視覺,則是一次流動的盛宴。
此刻正是夏日,家鄉(xiāng)的油菜籽早已歸倉,而青海的油菜花則剛剛迎來她的盛期。 遼闊得有些寂寞的西部,被千畦萬壟的油菜花點綴著,大西北的春神在經(jīng)歷了比江南長達幾個月的搏斗之后,終于迎來了季節(jié)的明媚。土地起伏的胸膛上,碧綠擁抱著嫩黃,高原的風在光影間搖曳。只是群山褶皺中不時出現(xiàn)的那些低矮破舊的黏土房,一次次在提醒我,這片土地依然苦寒。
西去的列車把我的沉默帶進了暮晚,也帶進了無邊的荒涼。
向西,向西。土地稍稍平闊,但人煙漸漸稀少。戈壁灘,芨芨草、駱駝刺,一兩株紅柳的暗影,大地惟有茫茫。及至夜深,我仍在守望夜幕下土地、山巒變幻的輪廓,追尋天邊偶爾出現(xiàn)的一星燈火。
那是誰呢?是誰在這暗夜里點一盞燈火?
那個燃燈者永遠不會知道,有一個夜行旅人的心此刻正被他照耀。就像這個世界不知道,在這西行的路上,我正牽記著一個人——我的文學兄弟,宗崇茂。
從江蘇到青海,崇茂追隨一個遠親承包零散的建筑工程,他領著家鄉(xiāng)幾十個農(nóng)民兄弟,轉戰(zhàn)于戈壁灘上。此刻,他就在青海更深處的江倉草原。
守著西去列車的窗口,我不知道江倉的精確位置,但我知道還要向西、向西,因為崇茂告訴我,到了格爾木,才是一個轉折點,大西北的天遼地闊,從這里開始才是大手筆;大西北的苦,也從這里開始任你品嘗。格爾木一出去,“上帝之手正漸漸松開,我們被推向世界之外!
聽崇茂說,江倉這個地名,在藏語中就是“狼窩”的意思。茫茫戈壁上的那個“狼窩”究竟是個什么樣子,青海長云?大漠孤煙?“風急雪片闊,石凍馬蹄脫”?
我想象著江倉,想象著崇茂賴以謀生的那片土地,居然想到了那首沒有流行的歌曲: 草原上沒有孤單的白楊/孤單的白楊遲早要在風沙中枯黃??草原上沒有孤單的牛羊/孤單的牛羊遲早要在黑夜里喂狼??草原上沒有孤單的氈房/孤單的氈房遲早要在風雪中埋葬??
我隨著我們的“隊伍”由格爾木去可可西里,然后折返,穿過柴達木盆地,由察爾汗鹽湖、小柴旦、大柴旦,經(jīng)當金山口而敦煌、陽關、玉門關。
這一路,我和江倉的位置時近時遠。在柴達木滾滾塵煙里,我也在眺望:遙遠的年代,這里或許就是一條唐詩之路——駝鈴、絲綢、商旅,而現(xiàn)在,它或許就是我走向崇茂的一條最近的道路??
一年,又是一年。我茍活于城市的一角,從崇茂寄來的信件中更多地了解了江倉,知道了他和工友們在江倉的日子,那些我們用想象也難以抵達的日子。
江倉,中國西部偏僻的一隅,那些有風有雪有疼痛號叫有酸楚眼淚的日日夜夜,像民生之艱的一本證詞,被崇茂的筆凝固成文字,它變成了小人物咳嗽史的某個章節(jié),變成了底層命運的黑匣子,變成了蠟燭——晃動我們身影,也像火炬——傳遞著草根們情感的信息。作為崇茂的朋友,我有幸分享了其中的部分。這些發(fā)生在邊疆蒼穹下的人間故事,本來可能會被一陣風刮走,或者被時間的塵土悄悄掩埋,由于崇茂的記錄和一份真情活水的養(yǎng)育,現(xiàn)在變成了一株株有生命的植物,它站到了我的對面,它注視著疲憊的我,也在滋養(yǎng)著我,給唯
“物”主義屋檐下活得越來越虛弱的我,以生命之水、生存之鈣。
閱讀崇茂的文字,我常常想到俄羅斯文學中的苦難意識,想到曾經(jīng)給我的寫作以足夠營養(yǎng)的一本書——康·帕烏斯托夫斯基的著作《金薔薇》。在崇茂生存最困難的那些年月里,我不止一次和他交談,或者在通信里說起俄羅斯文學,談到俄羅斯“悒郁的農(nóng)舍、哀歌以及灰燼和莠草的氣息”,談到十二月黨人和他們的妻子——風雪中俄羅斯的眼睛??作為兄長,我試圖引領他以某種帶有宗教氣質的閱讀,在先哲的懷抱里取暖,化解生活一次次郁積在他心頭的塊壘。甚至,在與他的通信中,我?guī)捉珗?zhí)地對寫作這門手藝作出這樣的描述:“所謂寫作,就是和少數(shù)人交換內(nèi)心的黑暗!
跋涉青海的那些日子里,崇茂的確從生活的艱辛與自我拯救式的寫作中,體味到了活下去的深意——必須承受,必須放逐,必須在被命運一次次拋棄的路上,重新發(fā)現(xiàn)苦難生活中的金子,尋找靈魂的邊疆。
一草一世界,小民大不易。這些年,崇茂在向遠方“討生活”的路上,既深情眺望,也低頭尋覓。在那些迷茫卑微的生活里,在那一陣揚起的塵沙里,崇茂用他的眼睛,為我們收集這個世界“珍貴的塵土”,他用來自生活低處的金粉,鍛造著獻給命運的“金薔薇”:被生活擠壓、榨取得越來越像個榆木疙瘩的“大老王”;外冷內(nèi)熱性情如鐵,嗓子粗糲得像砂紙,卻保留一縷詩意的“曹鐵礦”;一個在蠻荒中相識,又在文明中“走散”的藏人馬學文;為了搶救一個小兄弟的生命,一群男人星夜上路與死亡掰手腕,那些讓人脊背發(fā)涼的細節(jié),都是因為《我從草原來》??
同是天涯謀生之人,在那陵格勒,崇茂曾經(jīng)和一家礦業(yè)公司的工程師趙勇軍,在工地帳篷里有過一番長談。那一刻,他們是《在黑暗中喝酒的兩個男人》,各自說的話就是下酒的菜。在這里,我愿意節(jié)錄一段文字,與讀者一起分享其中的甘醇。
“作為同齡人,我們有著各自不同的經(jīng)歷,卻有著很多相同的感受;就像兩只不同的杯子,盛放著同樣的酒。此時,兩個想家的男人,只能通過酒和言語來相互取暖。
“發(fā)電機的聲音突然小了下去。礦上規(guī)定的熄燈時候到了。沒有蠟燭。他摸出了值班用的手電筒,擰亮后平放在桌上。因為酒還未喝完,更重要的是,我們還有許多話要說呢。他好像也打算把積存了多少個白天與黑夜的話,要在今晚全部對我說完。除了電筒旁邊的酒瓶與酒杯,酒杯旁邊的手,尚能模模糊糊地看到,近在咫尺的我們無法看到彼此的臉。埋在黑暗中的兩個男人,熱烈而略帶傷感地喝著,說著,沉默著??
“后來,手電筒的光亮顫抖似的忽地減弱下去。電池快沒電了。我們只好一口干了剩下的酒。我起身告辭。他堅持要送我回到幾米之外的帳篷。外面漆黑一片,兩個近視的男人相互攙扶著;他低著頭,把手中那個發(fā)著微弱光亮的手電筒一直對著我的腳前??
“我突然覺得,這幾米的距離竟是如此迢遙,這互相的攙扶仿佛已經(jīng)很久。兩個漂泊天邊的男人,多像兩節(jié)沒有充足電力的電池啊,在黑暗里放射出微弱卻又相惜的光亮??” 如果你擁有一個安靜的時刻,如果你愿意讀上幾頁這些可以在冬夜里焐手的文字,你會相信《金薔薇》中送給作家的箴言,惟有面向苦難的生活,才能找到打造金薔薇的一粒粒金粉。
和崇茂相識、相知的二十多年里,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聽到他半是道別半是嘆息的話語,“又要出發(fā)了”。先是1980年代為生意之事奔波于東北,后來是被生活驅趕著去遙遠的青海,命運一次次催他上路。幸好,現(xiàn)在他終于在家鄉(xiāng)有了穩(wěn)定的工作,生活幾近歲月靜好、春風一路了,不過我想,他的內(nèi)心此刻真的靠岸了嗎?
崇茂一直想找機會重返青海,去戈壁灘上看看他的那些兄弟們。他的心一直被西部拽著,那些苦日子、窮兄弟是此生最值得收藏的!盎貞洝⒂涗浤菢拥娜兆,為的是把我的心安頓好!背缑矚g這樣說。
2008年7月,我去了西藏,返程時我特地選擇走青藏線。這一回,我是向東,一路向
火車散文篇三:精選散文美文5
執(zhí)念一場,空負韶華 十生十世一孤城,靈魂一次又一次的輪回,我始終等不到你。
為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等你。縱然人間有百媚千紅,我獨愛你一人,尋你。而每一次輪回里都沒有你的氣息。日出又日落,春過了秋至,一年又一年,長伴孤燈,白發(fā)蒼蒼,一世又一世,執(zhí)迷終不悔。
十一世,重返奈何橋,滾滾忘川河里浮現(xiàn)的便是我的前世今生。一步一回首,驀然紅塵,依舊沒有你的氣息。我絕望跌倒在橋上。凝眸遠望,望盡天涯路,茫茫塵世,渺渺茫茫,我心苦,向誰訴?悲聲泣,痛斷腸。孟婆終不忍看我痛徹心扉,灌我一碗忘塵湯,繁華落盡,又一世。
這一世,拜孟婆所賜,沒有了前世的記憶,我心安寧。我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笑聲清脆叮鈴,終日追蝶逐風,憨態(tài)懵懂。如若你不來,亦有如意良人與我茶靡開至,白頭相守。然,終世事難料。
這一日,人海中一回眸,你一襲青衫,傲骨錚錚,不羈的黑發(fā)在冷風中放肆的飛揚。如一墮落凡塵的仙人,誘惑著我的心。一見傾心,蓮步忘移,眼眸迷離。你薄唇微揚、頷首,懂我那一雙多情的眸子。我似喜非喜脈脈含情,印入你溫情的眼眸,欲語還休。心事剎那千回百轉,思量幾番,終明了這相遇之緣,是為了等待這一場美好的相戀。
我會讀懂你輕鎖的眉頭,驅散你內(nèi)心的孤獨,哪怕傾盡我一生的溫柔。
這一月,一見傾心,復見傾情,再見深情款款,愛意綿綿,默然相愛。月下,你輕撫琴弦,顧盼神飛,文彩精華,見之忘俗。身旁,我著一襲纖細的羅衣,隨風款款起舞,林中忽然萬籟俱寂,連蟲噪蛙鳴都驀然消失——怕是疑為天人下凡塵了吧。我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寬廣的衣袖飄飛,輕風帶起你我的衣袂,似有無數(shù)花瓣從天飄落,一副絕美的畫卷舒展開來。
我要你的眼里,從此只有我曼妙的舞姿、儀態(tài)萬千的容顏。
這一年,高山流水終覓得一知音,夜夜暢談到天明;蚴俏栉呐,或是花前月下,步步傾心,一步又一步的淪陷。十指相扣,靈犀相守。忘卻紅塵紛擾,去圓一場風花雪月的浪漫。
多一步擦肩,覓得一份真情,琴瑟和鳴,千里姻緣一線牽。
惜一份情緣,只取一瓢弱水,比翼之鳥,閑看飛花卷云煙。
我心歡喜,雙手合十,感恩天地。許是我前世在菩提下,日夜焚香,才修來這一世的共枕眠。我不傾國,不傾城,傾盡一生為一人。
復一年,你自輕舟去異鄉(xiāng)訪友人。
蘆葦高,雨朦朧。我撐著傘,江邊站,風吹散我滿頭的青絲,我的眼眸氤氳了江面。此番前去,可否許我歸期?依依惜別你含笑不語,溫柔拭干我顆顆相思淚。蒹葭蒼蒼,前路惘然煙波渺,你揮一揮手,把我留在了彼岸。你可知,彼岸的光陰,與流水一般落寞,似落花一樣蒼涼?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
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彼岸花開敗,花落葉繁,殘瓣零落成泥,碾做了塵,不留余香點點,我裁衣等你還鄉(xiāng)。只是啊,那山道彎彎無限長,山隔水阻一重又重,一眼苦悲嘆,百回悲欲絕。思念到了深處,不能碰,不可說,更深露重,屋內(nèi)一人獨酌,苦酒入喉,燭淚干,影綽人消瘦。晨起懶畫眉,兩腮相思淚,朝朝又暮暮,此恨綿綿無絕期。
忽一日,在鬧市見一對璧人,郎情妾意,奴仆簇擁,十分氣勢。男子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似水多情,孤傲的薄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這是我千呼萬喚的你,掏心挖肺愛著的你,離我遠去多年的你。你白衣似雪,唇紅齒白,再也不是我愛著的模樣,我給你裁剪的青衫,怕早已被你丟棄在路旁。 這一生,煙花易冷,繁華落盡終歸黃粱一夢。
心如死灰,一夜白發(fā)。我不想在夜空下孤獨死去,于是在腕上劃上一刀。生命隕落,前世今生凡塵種種浮現(xiàn)在腦海。
我已守候你千年。
千年前,我是佛祖手上一串佛珠,一日遺落在凡塵,遇見你,一眼千年。
我在佛祖面前苦苦哀求千年,他許我十世相思輪回的憂傷,輪回里,如果能遇上你,便是我的
造化,如若沒能遇上,我將心甘情愿唱頌梵音,常伴孤燈。然而十世已過。孟婆念我癡狂,一念之差,我便再多一番輪回。我終能如愿等到你,可我猜到了開始,猜不到這樣的結局。只是我一廂情愿的情癡意長。我用千年的時間,只換得你片刻的溫暖。人生若只如初見,我情愿那個人不是你,我苦等的那個人還在來的路上。
安靜的地方 麗江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從我還沒來到這里開始,就已經(jīng)知道,并堅信。很美,很美,不是因為這里古香古色的老式建筑的墻角旁那脈清澈翠綠的流動的溝渠,也不是因為青青的柳葉,或者白云,藍天,和其他,只是因為這里的安靜。我喜歡安靜,沒有車馬的喧鳴,沒有人群的熙攘,靜,本來就是一個很美的字。
于是我終于還是離開家鄉(xiāng)來到了這里,于是我愛上了這里,愛上了這里與他處截然不同的安靜。人,總是要學會舍棄的,當夜里的火車載著我離開家鄉(xiāng),那個與我前半生交融在一起的小縣城,那個我現(xiàn)在稱之為故里的地方,我趴在座椅上默默流著眼淚,事實上,離別雖然讓人傷感,但離開一個呆了十八年的鳥籠總的來說是讓人興奮的,是的,以前我把它看做鳥籠。但我終究是哭了,不是激動或興奮的淚水,當然也不是因為離開的忐忑與悸然?蓿且驗楸瘋,這才是自遠古以來人最自然的情感表達。
我哭了,因為在我離開家鄉(xiāng)的同時,有一個人也離開了我;蛟S她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我,只是我不愿承認,而當一切掩蓋的面紗被無情的撕下,當事實鮮血淋漓的擺在我的眼前,我無助,卻沒有人能幫我,我只有安靜的哭著,在一大群陌生的面孔前放肆哭喊,因為陌生,所以肆無忌憚,我不知道怎樣來描述這段故事,這個女子。
我和她認識了一個星期,相處了一個月,然后結束了。故事短暫的令人發(fā)指,卻也刻骨銘心,她叫李文佳,可愛的小圓臉,曼妙火辣的身材,我不知道最初是因為什么原因我才接觸她的,或許初衷并非那么的純潔和良善,但我終究還是愛上了她,在她說愛我的那一刻,在認識的第一個星期。我相信我是始終心疼這個只要一點點溫暖出現(xiàn)就會緊緊靠過來的女孩,這個父母離婚,被妹妹占據(jù)所有疼愛,卻仍孜孜不倦尋求溫暖,卻又一次次遍體鱗傷的女孩。我能感覺的到她的心里已經(jīng)充滿了多少黑暗,但仍然緊緊守望著一線溫暖。我自始至終都相信自己是心疼她的,直到我知道她不是處女,她在和我說愛我的第一個星期日,那個情人節(jié),和那個救了她一次的男孩在KTV里奉獻了她自己。她說是欠他的,現(xiàn)在還給他。我知道那個故事,在她高二的時候她跑到了外地的酒吧里,被別人下了藥,就在被拖進包廂里的時候,被當時在那個酒吧里當服務生的他救下,所以她把第一次給了他。我知道這個故事,可我不能原諒。不是因為我忍受不了她的背叛,忍受不了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卻還愛著別的男人,不是因為在那天晚上情人節(jié)和我過完之后卻上了別人的床。我跟她說,我有處女情結,所以我們分手吧。僅僅是這樣而已,我終究是沒有找到其他很合理但在我看來很爛的理由,我不是為了愛而愛,也應當不是為愛而分手,我這樣告訴自己。可我終究還是哭了,很傷心很傷心。
火車走了三天,我平靜了,至少面上看不出一絲異樣,我終于到了學校,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幻想的大學生活就要開始了,可我知道我不是來上大學的,我是來經(jīng)歷一場劫難。
我總在想或許我前生也許是個演技高明的戲子,又或許是因為即將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沖淡了心里的愁緒,以至于大學班上所有的人都認為左顏同學是一個活潑開朗,幽默風趣的人,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在開學伊始,就泡上了兩個女朋友,一個漂亮有性格,一個丑但是身材很好。我更加不知道我是怎樣能夠在先有了那個漂亮的小蘿莉之后,還能把那個丑小鴨女孩同時攬進懷里,或許是真的有值得懷念的地方吧。
后來的事說起來更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漂亮的小蘿莉在某一天晚上和我在KTV的小包廂里,兩個人,單獨。卻在激情親吻的時候被她男朋友打過來的電話驚倒,是的,男朋友,她老家的男朋友,我從來都知道,只是不在意。然而這次我終究是惱火了,她的男朋友不知道我的存在,而我卻知道,這究竟是他的悲哀,還是我的悲哀,甚至他的女朋友躺在我的懷里嘴對嘴渡著酒,卻騙他說在宿舍里玩。她終究是沒有對他坦白,而是急匆匆的丟下我離開,從那以后,我和她就變成了陌生人。后來的后來,我才明白,她騙他,是因為不想他受到傷害,而對我從不隱瞞,是因為她從來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而那個丑小鴨女孩在和開房的時候,被班導的一通電話召喚回去了,而我則在半夜二點翻回了宿舍,第二天我就跟她說分手了,不管她怎么哀求,后來聽說,她挨了個處分,成了整個新生中的笑柄,而她又成了我生命里的過客。
原來愛情如此脆弱,或許愛情從未有過。我漸漸的變得沉默,又終于做回了我自己。后來偶爾聽說李文佳做了別人的情婦,心里卻依舊平靜無波,或許在平靜的地方待久了,人也會變得安靜。
愛的純度
在印度北部哈里亞納邦,一個叫卡納爾的小鎮(zhèn)上,艾什瓦爾婭〃萊伊被視為整個小鎮(zhèn)的恥辱。這個17歲的女孩不得不每天都躲在家里,一旦出門,就會遭到別人的白眼和唾棄。
這讓她的父母感到很傷心,但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自從她出生后,就被別人看成了可怕的妖魔,就連父母也不得不在議論的旋渦中度日,最后甚至被迫辭了工作,在鎮(zhèn)上為一家英國人的商店守更。
17歲的艾什瓦爾婭,因此自殺了幾次。幸虧母親及時發(fā)現(xiàn),才算把她的生命挽救回來。她因此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每次上街,總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性格的變化和怪異,讓整個家里都充滿了壓抑。父母開始頻繁吵架,甚至父親會在喝酒后說:“艾什瓦爾婭〃萊伊,你怎么不死去!不要再拖累我們!
雖然每次酒醒后,父親都會拉著她的手,流著眼淚請求她的原諒。但是在艾什瓦爾婭〃萊伊內(nèi)心里,自己已經(jīng)死了,不屬于這個世界。
1994年,卡納爾小鎮(zhèn)上來了一位印度人心目中的天使。這給艾什瓦爾婭〃萊伊的父母帶來了希望。他們百般說服艾什瓦爾婭到廣場去,和那個天使見上一面,說不定,能夠找到勇氣和希望。
艾什瓦爾婭走向天使的時候,脫去了自己的面紗。她想看到,所謂天使的驚恐目光和閃避。 那是一張讓所有人不敢目睹的面容,左邊臉高出右邊臉足足有三厘米的高度,一些猶如獅子面部一樣不規(guī)則的硬實的肌肉鼓起了很高,最讓人覺得恐懼的是,從鼻子以下,她的面部似乎沒有了骨頭,整個臉忽然塌陷下去,嘴猶如一個可怕的黑洞。
正是這張臉,讓她成為小鎮(zhèn)上魔鬼的代名詞。
有人喊道:“讓她滾出去!滾出去!”
那個天使看到這張面孔,微微一愣。就在艾什瓦爾婭〃萊伊內(nèi)心里冷笑的時候,那個天使卻大步走了過來,緊緊地擁抱住了艾什瓦爾婭〃萊伊并輕輕地在她那恐怖的左臉上一吻。 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以為自己不再有眼淚的艾什瓦爾婭〃萊伊,忽然哭泣起來。她松開擁抱的手,深深地向那個天使鞠了一躬。
艾什瓦爾婭〃萊伊在鎮(zhèn)上開了一家小小的商店。她能夠坦然面對所有人的目光,而不再躲避。她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性格,鎮(zhèn)上的人不再注意她的面容。
1997年,特蕾莎修女去世的消息傳到小鎮(zhèn)后,艾什瓦爾婭〃萊伊趕赴了特蕾莎修女的墓地,她奇異的面容,讓她成為葬禮中最醒目的一個焦點。
是的,那個擁抱艾什瓦爾婭〃萊伊的天使,就是1979年諾貝爾和平獎的獲得者,特蕾莎修女。雖然她與艾什瓦爾婭〃萊伊生命的交集只有那么一瞬,可是她真誠的擁抱與一吻,讓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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