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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大荒記憶_我的北大荒記憶

        發(fā)布時間:2020-03-22 來源: 散文精選 點擊:

          編者按:   “農(nóng)村是一個廣闊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為的!”   1955年,毛澤東同志發(fā)出的這個號召,隨后響徹四海,影響至千萬人。   1964年,國務(wù)院發(fā)布《關(guān)于動員和組織城市知識青年參加農(nóng)村社會主義建設(shè)的決定(草案)》;1966年,高考制度被廢除,數(shù)百萬高初中畢業(yè)生滯留學(xué)校;1967年9月,北京的一些紅衛(wèi)兵組織率先提出要去農(nóng)村和邊疆插隊落戶。
          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報》傳達了毛澤東同志“知識青年到農(nóng)村去,接受貧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上山下鄉(xiāng)運動由此被迅速推向高潮。
          40多年前的某個初冬,伴隨著第一縷照耀大地的溫暖陽光,近2000萬年輕人就這樣陸續(xù)離開親人,離開從小生長的家鄉(xiāng),走向祖國的四面八方,而歸途未卜。
          在新中國成立以來的發(fā)展路徑中,“知青”這兩個字所代表的豐富內(nèi)涵,或許少有詞語能出其右。在這個群體中,陌生者可以相擁,言談間便可涕下,回歸者總是對曾經(jīng)勞作過的土地魂牽夢繞,而因為種種原因最終扎根異鄉(xiāng)的人們,一輩子鄉(xiāng)愁無限。
          因為一代人的青春,夢想,彷徨與失落,從城市到鄉(xiāng)間,一路悉數(shù)灑落,撿不起,拾不盡。
          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如今都已年華逝去。年輕時候,陌生而劇烈的勞作方式,讓大多數(shù)的知青落下了各種病根。不論當年的知青們?nèi)缃裆碓诤翁,是平穩(wěn)富足,還是依舊在為生活低頭折腰,都深深地祝福他們,祝他們安康如意。
          他們寫就了一段有品格的歷史,正直、善良、勤勞、執(zhí)著,俠肝義膽,大公無私。
          這段歷史及其主人公們,將始終頂天立地。
          
          “沿著田野,沿著群山,筑起這鋼鐵的戰(zhàn)線,興安嶺南北是我們的戰(zhàn)場……”這是屬于我們的青春之歌――《兵團戰(zhàn)歌》。初中畢業(yè)后,因為“文革”,升學(xué)停止了,國家的政策是讓我們這些人到邊疆去,“接受貧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1969年的秋天,我們這些懵懵懂懂的無知少年就一車皮一車皮地被拉到了遙遠的北大荒。
          我在黑龍江生產(chǎn)建設(shè)兵團生活了5年。不能簡單地說那段經(jīng)歷是苦難,苦難中也有歡樂。往事并不如煙,時至今日有許多往事,還像剛被拖拉機犁過的土地,發(fā)散著泥土的清新氣息……
          
          “翻身稻田”
          
          至今我還清晰地記得,我們是深夜下的火車,又乘汽車到了營部。營部前黑黢黢的空場上,站著一地的知青(從那天開始,我們的身份就叫知青了),一個聲音在點名,叫到名字的人再上車,分赴各自的連隊。
          我們連隊是兵團版圖最邊緣的一個連隊,距離團部50多里地。那真是山高皇帝遠,不通長途汽車,看到的報紙還是4天前的。連部有一個像蘇聯(lián)電影《列寧在十月》里那樣的電話機,沒有撥號盤,不能先摘話筒,而是得摁住它,把一個搖把“咣咣咣咣”搖上幾圈,才能叫通營部的總機,然后再把話筒拿下來放到耳朵上,而嘴要對著一個喇叭講話。我們知青去了都不會用那種古董話機,沒少叫人笑話。
          在那個信息閉塞的地方,我們了解外部世界就靠聽廣播。新聞是不太多的,常播的歌曲也就是那么幾首。有一首《翻身道情》,不知怎的,傳到我們那里就走樣了,不僅語音一轉(zhuǎn)變成了“翻身稻田”,還給這個詞賦予了新的含義,意思就像是打牌先輸后贏,翻本了,那就是“翻身稻田”了。
          我雖不是滿腔熱情寫血書報名去農(nóng)村的,但我也隨遇而安,看不到出路,也就不去想它,反正扔在這山旮旯里的也不止我一個,所以心情倒也不焦不躁。但我有一樁苦惱的事兒――不會干農(nóng)活。站起來個子比誰都高,但干起活來,總是“打狼的”(北大荒人謔稱干活落在最后的人。原意是大伙兒一起上路,走在最后的人其實不是笨,而是負有特殊使命――負責(zé)打狼)。
          我不是不努力,但拼盡力氣也胡擼不到前頭。我覺得這事很丟臉,我的要求不高,只求在這人堆兒里別顯得太差,所以我決定:
          去向干得快的人請教。
          我虛心學(xué)習(xí),認真觀摩,總結(jié)出人家的步法,記下來。然后就像學(xué)舞蹈一樣,先邁左腳,再邁右腳……反復(fù)練。
          結(jié)果蒼天不負有心人,我也終于名列前茅了。尤其是割豆子,一貓腰噌噌一路往前竄,等到直起身子,回頭一看,千軍萬馬都在身后了。心中一種丑小鴨變天鵝的感覺油然而生,一句話:“翻身稻田”了!打草的比基尼少女
          我們連地處小興安嶺腳下的丘陵地帶,距我們最近的一個連有8里地。其問是杳無人跡的原生態(tài)荒原。連隊有800坰(1坰=15畝)地,按人頭平均,每個人都是大地主。
          連里最長的一塊地有6里長。鏟地(鋤草)時,一條壟就夠一個人足足鏟上一天。在地里四下望去,任何一個方向都可以看到地平線,其間沒有村莊,沒有人煙。早晨看到太陽從地平線升起,晚上看到比太陽還大的月亮也從地平線冒上來;而繁星之夜躺在黑土地上,那星星卻是伸手可及……
          夏天的時候有一個活兒,是我們愛干的――進山打草。坐上拖拉機拉的爬犁,慢慢吞吞地走上一兩個小時,才能到達深山之中的草甸子上。那里長著一種一米多高的草,用它打成草簾子,可以用來苫蓋糧食。
          北大荒的夏天是宜人的,不冷不熱,但陽光下干活還是會流汗的。深山草甸子里除了我們幾個姑娘,再無別人,有幾個膽大的放得開的姐妹,索性脫去了上衣,還不住地攛掇我們:脫了吧,沒人看!每逢回想起這些畫面,我都會會心一笑,也許在那個年代,她們是在用這種方式來釋放自己,釋放青春的吧。
          草甸上開遍了各色野花,美麗但多是不香的。其間一條曲曲彎彎的小溪,紅色的溪水流向林深不知處。我們干活兒渴了,就喝那因泡著草根而染紅的溪水,不時還得撥開蟾蜍的帶著薄膜的卵。有一次,突然下雨了,我還沒完成自己的定額100捆,一著急被鐮刀把手指給割了,至今留下一個刀痕。
          
          “小資”的節(jié)日
          
          那時候也有“小資”這個詞,不過批判的意味更多一些。我們學(xué)校去的人不多,十幾個,但幾乎都是“家庭有問題”的,父母不是“走資派”,就是“反動學(xué)術(shù)權(quán)威”。有人評價說,我們第三批的(我們是第三批到連的北京知青)干活兒還可以,只是小資味兒較濃。
          干農(nóng)活是沒有固定休息日的,只有農(nóng)閑了才放假休息。不過我們也有自己的節(jié)日,那就是幾個要好朋友的生日。那天不論休不休息,我們一定要在收工之后,包上一頓餃子慶賀一番。
          到菜園里要一棵圓白菜,開兩聽紅燒肉罐頭,用我最好的朋友的臉盆和面,由我出面到老職工家要豆油、到食堂買醬油――不是我面子大,而是我不會干活,找點力所能及的干,吃的時候好不臉紅。
          餃子之后才是慶典的高潮,那可是小村莊里最排場、最吸引人的節(jié)目――放花炮(是我的姐姐從河南干校帶回北京,我又從北京帶到兵團的)。那真是我們的節(jié)日,我們這一伙人簇簇擁擁來到麥場,唱著歌等天黑。
          麥場是連里唯一的一塊水泥地,夏日的晚上,全連的孩子都愛到這里玩,像鴿子一樣在麥場里追逐飛跑。當我們的節(jié)目上演,耀眼的煙花騰飛升空時,那一群 “鴿子”全部落定,張著嘴眼睛一眨都不眨,他們從來沒見過這么神奇的東西。
          在那個時代,那真是一種頂級奢侈的娛樂了,我想這也算是我們幾位在連里最出風(fēng)頭的事了。
          
          老韋
          
          我們連是個多民族的大家庭,有漢、滿、回、蒙古、朝鮮、鄂倫春族,甚至還有維吾爾族和廣西壯族人。
          這就要說到兵團的前身――國營農(nóng)場了。東北解放得早,我們所在的趙光農(nóng)場是1947年創(chuàng)建的,是全國第一個機械化國營農(nóng)場。農(nóng)場職工來源復(fù)雜,其中也有一些所謂的“混進革命隊伍”的“有問題”的人?赡苁且驗檫@里地處偏遠,便于隱匿吧。
          但是“文化革命”來了,他們的“歷史問題”也統(tǒng)統(tǒng)被揭發(fā)出來了。人們對待這些人的態(tài)度有雙重標準:對那些人品不好的、不好好勞動的,人們就“親不親,階級分”――堅決斗爭,無情打擊;而另一種人,他們在兵團的日子倒也并不太難過,只要他好好勞動,人們并不會歧視他,對那些有本事的,人們更是另眼相看。
          壯族人“老韋”即是后者。老韋據(jù)說是國民黨兵,打仗還到過菲律賓呢,有他家里的花洋傘為證。初到北大荒時,老韋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小伙兒,曾只身跟狼搏斗,狼咬了他一口,他剝下一整張狼皮,還因此得了一個“韋大狼”的諢號。
          他是屬于有“歷史問題”的。但就是這樣一個“黑幫”,在我們連卻身居要職――麥場主任。麥場主任負責(zé)組織人員將剛打下來的糧食上場晾曬、入庫,待水分達到標準后,送交國家糧庫。這項工作專業(yè)性強,可以算是半個連長,我敢說,連長也未必能如老韋那樣,把麥場的工作安排得那么有條有理,忙而不亂。像他這樣專業(yè)和敬業(yè)的,我們連里,找不出第二個。
          夏收季節(jié)是兵團最具活力的季節(jié),地里的麥子成熟了,連里的幾臺聯(lián)合收割機晝夜不停地在田里收割,3臺汽車也穿梭往返于麥場與田地之間,把打下的麥子拉到麥場。往往是這臺車剛走,那臺車又到了。每到此時,你就會看到老韋大步流星地奔到麥場門口,指揮卸車,這時的老韋,完全不像個“黑幫”,儼然一個指揮若定的將軍。
          因被狼咬了那一口,傷疤陰天下雨就會有反應(yīng),老韋便多了一項特異功能――識天氣,他知道哪片云彩有雨,哪片云彩沒雨,還知道雨幾時幾刻到。只要老韋在,你就不用擔(dān)心晾曬的麥子會被突然而至的雨水淋濕,老韋會在大雨到來之前迅速收場,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
          老韋是麥場的靈魂人物,也是麥場的“地標性建筑”,因為他每時每刻都在那里。你早晨到麥場,他在那里;打夜班的知青半夜跑回宿舍睡覺了,也是他去敲窗戶把人喊起來的。
          知青管連里的老職工都叫師傅,但老韋例外,叫他師傅有階級立場不清之嫌,所以直呼其老韋。有幾個頑皮的知青愛跟他逗趣:老韋,聽說你去菲律賓打過仗,真的假的?老韋則面無表情不置一詞。只有當不自量力的知青小伙兒跟他比試力氣,挑戰(zhàn)失敗的時候,他的臉上才會漾起難得一見的菊花樣的笑容。
          老韋厚厚的嘴唇,寬寬的鼻子,寬且平的肩膀,步幅很大很快,走路時上身前傾,腳趾從鞋中露了出來。操著一口廣式普通話。他從不因為自己是“黑幫”而自卑,也不居功自傲:干活是他應(yīng)該應(yīng)分的,功勞跟他無關(guān)也是應(yīng)該應(yīng)分的。
          工作如此繁重,但運動一來,盡管不是“地富反壞右”,在批斗會上,老韋也須敬陪末席,在一邊立著――陪斗。每次看到他木然的樣子,我腦際中不知怎的總是不恰當?shù)亻W現(xiàn)出“大無畏”這個詞……
          毛主席《到韶山》中有一句:別夢依稀咒逝川,故園三十二年前。他老人家一別故鄉(xiāng)三十二年才回家。我如今離開北大荒也三十二年又二年了。年年都說,今年回去,也曾幾回回夢里回故鄉(xiāng),但終未成行。
          明年是我們下鄉(xiāng)40周年,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看看我們“戰(zhàn)斗”過的林海雪原,那見證了知青愛情故事的白樺林,那里的鄉(xiāng)親,和灑著我們汗水和淚水的黑土地。上山下鄉(xiāng)雖然不是我們情愿的,使我們失去了很多,但我仍感謝那段歲月給予我們的磨難和歷練,它使我們的性格中多了一份堅韌和隱忍,多了一份善良和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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