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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抗戰(zhàn)時期冰心在重慶的歲月]重慶抗戰(zhàn)時期

        發(fā)布時間:2020-02-27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冰心為何來重慶      1938年5月,宋美齡邀請社會各界著名人士在廬山舉行婦女座談會。陜甘寧邊區(qū)各界婦女聯(lián)合會代表團團長鄧穎超,救國會的史良、沈茲九、劉清揚,無黨派人士吳貽芳,以及其他婦女運動的領導人參加了會議。大家建議把“新生活運動婦女指導委員會”擴大改組為聯(lián)合抗日的婦女工作機構(gòu)。1940年,婦女指導委員會在重慶正式成立,新的婦女指導委員會會長是蔣介石,宋美齡親任指導長,她的英文秘書張?zhí)@貞任總干事,史良任委員兼聯(lián)絡委員會主任,吳貽芳任執(zhí)行委員,劉清揚任訓練組組長,沈茲九任文化事業(yè)組組長。后來,沈茲九去了新加坡,在華僑中開展抗日救國宣傳工作,因此,宋美齡不得不另外物色文化事業(yè)組組長的人選。
          宋美齡早就耳聞冰心的才名,有一天,她對教育部政務次長顧一樵說:“我的美國威爾斯利女子大學的同學謝冰心,抗戰(zhàn)后躲在云南,應該請她來婦女指導委員會做點文化教育工作。”顧一樵是冰心的留美同學,1923年,他們乘杰克遜總統(tǒng)號郵輪赴美求學,從此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顧一樵按照宋美齡的意思,迅即辦理正式邀請函寄往云南。宋美齡欲見冰心心切,她叮囑顧一樵,一定叫冰心他們搭乘飛機來渝。
          1940年,冰心正在昆明郊區(qū)的呈貢縣簡易師范學校授課,而她的丈夫、著名社會學家吳文藻則在云南大學執(zhí)教。這年冬天,吳文藻在重慶國防最高委員會工作的清華同學浦薛鳳,力勸他到委員會里來當參事,負責研究邊疆的民族、宗教和教育問題。于是,當宋美齡的邀請函到達之后,一心想為抗戰(zhàn)事業(yè)做點貢獻的冰心夫婦,便決定北上重慶,投身到火熱的抗戰(zhàn)活動中去。
          當時,國民政府各個部門的官員,社會各界的知名人士云集重慶,住房相當緊張。冰心被安置在顧一樵位于七星崗的“嘉廬”中暫住,二樓便是中國駐蘇聯(lián)大使蔣廷黻夫婦的居室。宋美齡知道后,曾吩咐侍從室主任陳布雷幫助冰心尋找房子,但因房源奇缺,最終還是沒能在城區(qū)找到合適的住房。
          冰心到重慶不久,宋美齡便安排了與她的會晤。到了曾家?guī)r官邸,冰心看見很多人都在等候宋美齡的接見,心想不知要等到何時了。沒料到,宋美齡的秘書越過眾人,徑直來到冰心跟前說:“請謝先生先進去!”這是她第一次見宋美齡。宋美齡出眾的美貌和不凡的氣質(zhì),給冰心以驚艷的感覺!宋美齡以同學的身份熱情而親切地接待了冰心,仔細詢問了他們近年在昆明的情況。寒暄一陣后,宋美齡便鄭重地說:“現(xiàn)在是抗戰(zhàn)建國的緊要關頭,最大的需要是各黨派以及社會各界的團結(jié)合作,國家利益高于一切。女子在許多方面可以影響男子……婦女指導委員會羅致了全國婦女工作有經(jīng)驗的人才,指導全國婦女參加抗戰(zhàn)建國工作,創(chuàng)造新婦女的新生活……文化方面就請你來領導,接替沈茲九的工作,擔任文化事業(yè)組的組長……”
          宋美齡特意留冰心在官邸吃飯。就餐前蔣介石走進飯廳,宋美齡把冰心介紹給他,蔣介石和藹地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埋頭吃飯,但也傾聽宋美齡和冰心的談話,并不時地說:“好!好!好!”
          關于冰心與宋美齡第一次會晤的地點,另有資料說是在重慶南岸蔣介石黃山別墅的松廳,到底是何處,有待進一步考證。
          不久,宋美齡又邀請冰心參加禮拜日委員長野餐會。冰心為了避嫌,婉言謝絕了。后來,冰心寫過一篇題為《我眼中的宋美齡女士》的文章,對抗戰(zhàn)中的宋美齡不乏贊賞之詞。
          冰心在擔任文化事業(yè)組組長之后不久,便參加了征文評選工作。1940年3月8日,婦女指導委員會舉辦了以宋美齡身份命名的“蔣夫人文學獎”征文活動。到年底,文化事業(yè)組收到了三百六十篇征文稿,經(jīng)初審保留了一百二十篇。論文類分送陳衡哲、吳貽芳等五人評閱;文藝類分送郭沫若、楊振聲、朱光潛、蘇雪林和冰心評閱。不久蘇雪林就評閱完了分擔的文稿,她給冰心來信說:“所閱稿子中盡有佳作,思想之高超,題材之得當,結(jié)構(gòu)之美滿,技巧之純熟,雖抗手一般老作家亦無愧色,可見新文學前途自有希望!
          征文審閱工作結(jié)束后,評出了獲獎作品。冰心對一些優(yōu)秀征文大加贊賞。
          婦女指導委員會要冰心結(jié)合征文中存在的問題,作一次關于寫作知識的講話。冰心應允了。
          冰心的那個既有創(chuàng)作經(jīng)驗又有充實內(nèi)容且妙趣橫生的講話,使人們耳目一新,引起了強烈反響。婦女指導委員會總干事張?zhí)@貞,很快就將此事報告了宋美齡。沒幾天,婦女指導委員會召開干部會,宋美齡也來參加,會議結(jié)束時,宋美齡走到冰心面前,握著她的手說:“我聽說你作了一個很好的講演,希望你以后多講講……”“那是看了征文稿后隨便講的!北奈⑿Φ。
          在婦女指導委員會里,冰心還認識了共產(chǎn)黨人、婦女指導委員會的領導人之一鄧穎超女士。這是冰心第一次見到來自延安的鄧穎超。鄧穎超精明能干,樸素大方,對人和藹可親的行事風格,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冰心到任不久,總干事張?zhí)@貞請吃飯,冰心因感冒未能赴宴。第二天,張?zhí)@貞出人意料地居然派醫(yī)生到“嘉廬”來給冰心看病……冰心對總干事的好意和關心充滿感激之情。其實,初來乍到的冰心并不了解婦女指導委員會的內(nèi)情,這個組織成員很復雜,其中有愛國民主人士,有未公開身份的共產(chǎn)黨員,有進步青年,也有國民黨員,三青團員,還有政治上中立的人士。各種力量關系微妙,斗爭也很復雜。
          不久后的一天,冰心和史良相聚晤談,這兩位同齡女性此前在各自的領域都作出了卓越的貢獻。此刻,她們正在探討如何聯(lián)絡更多的中上層婦女為抗戰(zhàn)出力,探討婦女參政的問題……冰心無意間流露出很不喜歡出席宴請活動。史良說:“你可以借故不去嘛!”冰心提到,不久前總干事請吃飯,自己因為患感冒沒有去,第二天總干事就派醫(yī)生來了,冰心覺得很過意不去,生怕給別人添了麻煩。史良閱歷豐富,眼光敏銳,她率直地對冰心說:“你實在太善良了,你以為她們是關心你呀,并不是那么回事,她們是派人來看看你是真病還是假病。探病是幌子,實際上是在監(jiān)視你!笔妨继拐\的話語使冰心大吃一驚,她非常感激史良的提醒。
          有一天,冰心同劉清揚一道離開會場,劉清揚悄悄地對冰心說:“婦女指導委員會里不是所有的人都為著抗戰(zhàn),情況復雜得很,你要留心點!”史良和劉清揚的一席肺腑之言,冰心十分感激,思想上也受到了極大震動。她感到極端困惑,國共兩黨合作共赴國難,婦女們更是為了抗戰(zhàn)而勤奮工作,但內(nèi)部卻鉤心斗角;自己本是一片坦誠,卻招來領導的不信任。
          冰心原本是懷著一顆拳拳報國之心,并對國民黨寄以希望,才不遠千里來到重慶;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婦女指導委員會的諸多問題便暴露出來,她感到這里的情況與自己當初的想象相去甚遠。因此,她對宋美齡的看法也發(fā)生了改變,甚至產(chǎn)生了抵觸情緒。有一次,她參加了宋美齡召開的有關婦女問題的會議,談到女作家時,宋美齡顧問左右:“為什么我們國民黨沒有一位像樣的女作家?”左右面面相覷,冰心反問道:“國民黨又有幾位像樣的男作家呢?”宋美齡不禁赧然頷首,極為尷尬。后來,這段精彩的對話在重慶文藝界流傳開去,成了一則揶揄國民黨的趣聞。
          就在這期間,陳布雷特意來會見冰心,邀請她參加國民黨。冰心婉言拒絕了。她對陳布雷說:“謝謝你的好意,我要在國民黨受壓時加入還有點兒骨頭,現(xiàn)在你們當權(quán)了,我對國民黨也沒有什么汗馬功勞,那就不入了吧!”陳布雷只得悻悻離去,而冰心對國民黨失望的心情也顯露出來。冰心不愿意為他們裝點門面。再聯(lián)想到婦女指導委員會里的種種內(nèi)情,冰心產(chǎn)生了上當受騙的感覺,心里像被潑了一瓢冷水。于是,正直的冰心決定脫離這個組織,宋美齡雖一再挽留,但冰心離意已決,不久便稱病辭去了婦女指導委員會的工作。
          
          歌樂山上的生活
          
          為了躲避復雜的政治環(huán)境,為了躲避日機對重慶市區(qū)的轟炸,也為了養(yǎng)病,1941年春,冰心便從七星崗遷到郊外的歌樂山上居住。此時的冰心也的確疾病纏身,離開繁華喧囂的市區(qū),入住風景宜人的深山,是冰心的明智之舉。
          他們家的住址是歌樂山林家廟五號,坐落在深山中的一座小山坡上。有一條能勉強行車的便道通往歌樂山正街(成渝公路在此通過――作者注)。林家廟五號距歌樂山正街一兩公里之遙,往北有一條下山的石板路直通磁器口和沙坪壩。
          冰心把林家廟這座獨立的土屋叫做“潛廬”。所謂“潛廬”, “是主人靜伏的意思”。離開昆明時,他們賣掉了大部分藏書,“潛廬”就是用賣書的六千元錢買來的。
          冰心遷居歌樂山之后,經(jīng)常造訪“潛廬”的友人絡繹不絕,尤其是周末,那更是“座上客不斷,杯中酒常滿”。有乘車來的,有坐轎來的,也有走路來的,如梁實秋、顧一樵、龔業(yè)雅、老舍、趙清閣、巴金、郭沫若、馮乃超、浦薛鳳、臧克家等。
          梁實秋第一次上歌樂山來看望冰心時,冰心對他的到訪非常高興,一定要梁實秋去試一試他們睡的那張彈簧床。梁實秋躺上去一試,覺得真軟,像棉花團一樣。吳文藻告訴梁實秋,他們從北平出來什么也沒有帶,就帶了這一張寬大笨重的彈簧床。從北平搬到昆明,又從昆明搬來重慶,因為,冰心沒有這樣的床就睡不著覺。這是當時冰心家里最值錢的家當。在艱苦的抗戰(zhàn)歲月里,在流離失所的日子里,它成了唯一的“奢侈品”。不過,梁實秋卻覺得“潛廬”周圍幽雅的環(huán)境更值得流連忘返,他在一篇文章中特別描述了那幾十棵蒼勁的松樹:“秋聲蕭瑟,瘦影參差,還值得令人留戀!
          有一次,梁實秋乘車進城辦事,途經(jīng)歌樂山,沒來得及下車聚敘,后來冰心知道了,心中老大不滿,隨即修書一封,向梁實秋發(fā)了牢騷:“你近來如何?聽說曾進城一次,歌樂山竟不曾停車,似乎有點對不起朋友!”
          1943年秋,老舍夫人胡?青來到重慶北碚之前,老舍是孤身一人在重慶。因此,老舍到訪,冰心總要叫北方人出身的傭人黃志廷夫婦做一些地道的北方面食,讓老舍大快朵頤。餐后,老舍、冰心飲著香茗,對坐清談。老舍詼諧幽默的話語,常常令一家人笑得前仰后合。后來,冰心在一篇文章中寫道:“老舍和我們來往最密的時期,是在抗戰(zhàn)時的重慶。他是我們朋友中最爽朗、幽默、質(zhì)樸、熱情的一個。我常對他說,你來了,不像‘清風入座’,乃是一陣熱浪,席卷了我們一家人的心!
          最喜歡老舍到訪的是冰心的幾個孩子,老舍到她家去,十之八九手里總是拎著一包花生米,或者瓜子蠶豆什么的。走到山坡腳下,老舍就大聲嚷起來:“有饅頭嗎?有茶嗎?客人來嘍――”孩子們一聽是舒伯伯(老舍原名舒慶春――作者注)的聲音,便飛奔而出,把他包圍在中間……孩子們覺得,舒伯伯是最能平等對待他們的人,他總是不忘向孩子們打招呼,并和他們擺龍門陣,打聽學校的事,關心他們喂養(yǎng)的小山雀、小蟋蟀。有一次,冰心十歲的兒子吳平,接到舒伯伯一封告急信:“我的煙快吸完了,但沒有錢,你來這里的時候別忘了帶香煙兩車!”這種老舍式的玩笑使孩子們開心極了。每次見面,講故事,說笑話,成了老舍必不可少的功課。老舍把自己的書簽上名送給小讀者,孩子們居然和老舍討論起他的作品來。孩子們問:“您的書里為什么好人都姓李?”老舍把臉一繃說:“我就是喜歡姓李的!你們以后要是做好孩子,下一次我再寫書,書里的好人就都姓吳!”
          令人感興趣的是,美國飛虎隊隊員也居然拜訪過“潛廬”。一天,冰心在“潛廬”外的山坡上偶然與幾個美國士兵相遇,冰心用純正的美式英語回答了他們的問話,使美國士兵有他鄉(xiāng)遇故知的親切感覺。當?shù)弥脑诓ㄊ款D的威爾斯利女子大學讀過書時,美國士兵對這位衣著簡樸卻風姿綽約的東方女性充滿了敬意。美國士兵看到冰心的書架上有很多英文書刊,非常興奮,風趣地對冰心說:“你家的英文書比羅斯福圖書館(就是當時以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命名的重慶圖書館――作者注)的藏書還豐富!彼麄円蠼枰粌杀救ラ喿x,冰心慷慨地答應了。從此,幾個美國士兵便不時地來借書、還書,他們與冰心相處得十分友善,這也體現(xiàn)了中美人民之間的友好情誼。
          冰心有時也下山去探親訪友,走得最頻繁的是北碚及城區(qū)。在歌樂山街上搭便車去北碚,她是“雅舍”的座上客;進城則多半是開會、看電影、看話劇。當年,燕京大學在重慶設有一個西南邊疆研究站,總負責人就是吳文藻。霧季來臨,敵機轟炸少了,吳文藻就在城區(qū)的研究站辦公,地址是七星崗“嘉廬”九號。他們在“嘉廬”留有一間臥室,冰心進城開會、辦事、訪友,也常常在“嘉廬”住一兩晚。
          冰心寓居歌樂山,環(huán)境清幽雅靜,應該說是文學創(chuàng)作的理想天地。實際上,她家很多時候并不安靜,孩子們的打鬧,也使她難以靜下心來。她曾說她的日常生活是在“跑山望水,柴米油鹽,看孩子中度過的”。對于冰心這個時期的文學創(chuàng)作,她的大女兒吳冰也感到不解,她回憶說:“我記得小時候放學回家時,看到的多是媽媽拿著抹布東擦西擦,很少見她在伏案寫作。我有些納悶,她那些文學作品是什么時候?qū)懗傻哪?后來才知道,這是她的獨特的‘休息’方式,她往往利用做家務勞動的時間來打腹稿!
          于是,在家務做完,在孩子們?nèi)チ藢W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冰心才讀書寫作。
          
          冰心與重慶的不了情
          
          抗戰(zhàn)勝利后,大批內(nèi)遷的單位和各界人士紛紛離渝返鄉(xiāng),冰心一家也準備重回北平。為了便于聯(lián)絡,方便搭機、乘船,住在郊外的人士紛紛遷進城里。1946年1月14日,冰心一家搬到了曾家?guī)r暫住。這里原是著名律師、冰心的朋友端木愷的私宅,此時,端木愷早已離渝回滬去了。就這樣,冰心離開了她生活了五年的歌樂山,她有些不舍,她有些依戀!她不愿賣掉“潛廬”,毅然將“潛廬”交給歌樂山保管委員會管理,她說:“說不定我還會回來!”
          冰心是1946年4月下旬離開重慶的,她一家在重慶生活了五年多。雖然重慶不像她長期生活的北平那樣,道路平坦,視野廣闊,藍天白云,艷陽高照,但是,這里青的山,綠的水,在漫漫的霧靄中卻能呈現(xiàn)出一派蒙?的美。正如冰心自己說的:“隔江是重慶,重慶山外是南岸的山,真是蜀江水碧蜀山青;重慶又常常陰雨,淡霧之中碧的更碧,青的更青,比起北方山水又另是一番景色!
          雖然冰心來重慶時從飛機上就看見了,重慶在敵機的襲擊下變成了廢墟,然而,她卻十分樂意“擠住在這斷井頹垣中”,雖然天上只有淡淡的日影,而她卻認為“這里有一種心理上的太陽,光明燦爛是別處所不及的”。她說:我漸漸地愛了重慶,愛了重慶的“忙”,不討厭重慶的“擠”,我最喜歡的還是那些和我在忙中擠中同工的興奮的人們,不論是在市內(nèi),在近郊,或是遠遠地在生死關頭的前線。
          冰心懷著一顆報國之心,抗日之志,踏上重慶這片土地,如今,她已深深地愛上了這片熱土,所以,到了要告別山城的時候,她便依依難舍了,甚至還勸已經(jīng)離開的朋友也回來……
          1957年春,她把十一年前在歌樂山了解到的一件事,寫成了一篇以歌樂山為背景的小說《小橘燈》。《小橘燈》不僅被選進了中學語文課本,還被翻譯成外文;不僅贏得了國內(nèi)億萬少年兒童的喜愛,也受到國外讀者的青睞。
          20世紀50年代中期,冰心作為全國人大代表,曾到重慶視察。她很想重上歌樂山,去看看那熟悉的“潛廬”,熟悉的“力構(gòu)小窗”……但當時歌樂山被劃為軍事禁區(qū),不對外開放。所以,冰心帶著遺憾,帶著思念,離開了山城,從此再也沒有踏上這片令她朝思暮想的熱土。然而,巍峨雄奇的歌樂山,卻永遠聳立在冰心老人的心間!
          (責任編輯/穆安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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