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雜志生活:本來生活網怎么樣
發(fā)布時間:2020-03-16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最近在港報上看到一則反潮流的小新聞,意思大概是:內地大酒店今年起不再銷售明報集團的《亞洲周刊》;但外籍和臺港澳人士仍可訂閱。 由于奧運前,外國記者可在華自由采訪,許多人感受到政策只會寬不會緊。不過信息的傳遞是有方向的,信息大概是管進不管出:外國記者來采集作出口用的信息放寬,但輸入信息還是會相對謹慎。
以內地角度看,該刊有的封面是蠻刺激的。不過這是港,臺雜志的慣技,并非該刊所獨有。
老實說,要講做新聞,現(xiàn)在的《亞洲周刊》(Yazhou zhoukan,簡稱YZ,這大概是香港當時唯一用漢語拼音作為英文刊名的雜志)才算交得出貨。20年前創(chuàng)刊時,只相當于內地的《參考資料》。
我在YZ籌組期間加入工作,正式出版后還做了大約兩年。大概是1989年秋天離開,當時還寫了篇社論。后來有“發(fā)燒友”想辦一種新型的“城市周刊”,有老板推薦我。我于是繼YZ后,又成了《壹周刊》的創(chuàng)刊元老。
我在YZ時,該刊是英文雜志《Asiaweek》,(以下簡稱AW)的小弟。AW是當時東亞英文周刊先驅《Far Eastern Economic Review》(遠東經濟評論,簡稱FEER)的對手,影響力雖然不能比,但在東南亞總算站穩(wěn)了陣腳。同期內,中國在經濟上日漸開放,氣氛活躍,渴求信息。AW的新西蘭籍創(chuàng)辦人Michael o’Neill遂加開中文版,希望可以北進。
當時香港很多媒體都有這個想法,關鍵是落實。o’Neill是新聞人,不諳中文,又深信AW模式的優(yōu)越性,遂把英文版的做法照搬到中文版。當時的AW全彩印刷,論美觀比得上你現(xiàn)在看的《南風窗》。相比之下,東南亞一些地區(qū)的華文報刊印刷粗糙、新聞管得嚴,華文甚至受到排斥,華人對全彩的時事雜志自然驚為天人。但香港不缺全彩的刊物,AW式的內容不夠賣點。
什么是AW式的內容呢?原來,該刊要概括全亞洲的新聞,但人手有限,故主要靠“炒稿”。方法是選輯通訊社的稿件和亞洲各地空運到港的報紙,綜合改寫,自己采訪的內容不到一半。炒稿在香港報界很常見。港報規(guī)模小,有些新聞無法派人到場,就錄寫電臺和電視的報道,當作“本報訊”。最多是見報前致電有關人士,引述一兩句話。
這雖然有違知識產權,但每天發(fā)生的事根本登不完,很多其實只要交代幾句即可。但周刊不同報紙,如果大半內容靠炒稿,就不能說是“新聞”,而只是“摘要”。當然,現(xiàn)在生活緊張,讓你很快地看完一周的大事,那也很重要。但YZ既然名為《亞洲周刊》,不能只報華人的事也得講講中東南亞;而港人當時樓股齊飛,對“落后地區(qū)”不感興趣。
令o’Neill深信AW模式優(yōu)越的是,撰述員根據剪報炒出稿件后,要由另一組研究員逐字核對剪報后才能出街,以確保內容準確。但隨便著三種不同的中文報紙就知道,同一件事的報道,不要說立場,即使在細節(jié)上都有出入,影響到讀者對責任誰屬的判斷。若此,撰述員應根據哪份剪報來寫稿?在同類的報道里,研究員又應該根據哪份剪報來核實?只要有報紙登過就深信不疑,那是教條,不是制衡。
這個制度更令新聞人淪為word processor(文字處理器)。YZ一周不過50~60頁,選題基本上由老總說了算。編輯部其他的同事只須穩(wěn)守辦公桌,一手報紙,一手稿紙。撰述員負責改寫,我與其它編輯負責改稿。一周五天,連對外的電話都很少打。
我改稿很快,大部分時間都在等下班。待遇不錯,但浪費青春。后來請辭,洋老板挽留,特地找我去吃飯。但一個比較明白我又深得老板喜愛的同事對老板說:他名為“助理老總”,但其實只是 a glorified copy-editor(美化了職銜的文稿編輯):
至于前文所提到的社論,其實并非YZ的社論,而是當時香港民意沸騰,老總不能寫中文,我作為手下第一人,責無旁貸,但按YZ的規(guī)矩不署名。之所以有此規(guī)定,理由是集體創(chuàng)作,非一人之功。但那篇文字除了打字(當時PC還未普及,仍然是手寫稿的時代)和校對,所有的創(chuàng)作我一人包辦。說穿了,不讓作者署名是怕對手來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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