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敬 粉絲不會在機場等我_艾敬
發(fā)布時間:2020-03-31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我希望我言之有物,能傳達正面的信息、我心里美的部分。那些痛苦我自己承受。我在太陽底下行走,把痛苦蒸發(fā)掉 她總是獨來獨往,靜悄悄地。她曾經(jīng)是歌手,很著名。這些年,艾敬往返于北京和紐約,游弋在歌壇與畫界。2008年11月,一場以“汶川地震”為主題的概念畫展在北京今日美術(shù)館低調(diào)上演,有人恍然大悟:原來畫畫去了。
驚愕指向她曾經(jīng)的歌手身份,那個被稱作“民謠麥田守望者”的長發(fā)女生;而恍然大悟則是對她若隱若現(xiàn)生活的一聲嘆息、一句問候。
1992年,這個生于沈陽的東北姑娘只身闖蕩北京,在當年很叫座的節(jié)目《十二演播室》里唱了一首《我的1997》:“1997快些到吧八百伴究竟是什么樣,1997快些到吧我就可以去Hong Kong,1997快些到吧讓我站在紅?體育館,1997快些到吧和他去看午夜場……”不料,一首好聽好記的清新民謠唱出了無數(shù)非議。有人找到艾敬,說《我的1997》有政治隱喻,嫌貧愛富,詆毀祖國大陸!翱蛇@的的確確是一首情歌!”年輕的艾敬試圖辯駁卻力不從心。
一直到香港真正回歸,艾敬才第一次造訪東方之珠。港府一度在尋找艾敬,他們認為《我的1997》是前瞻的,甚至是偉大的構(gòu)想,見到艾敬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的歌5年前就告訴我們,有一種狀態(tài)叫作“自由行”。
不過,關(guān)于她的爭議仍在繼續(xù)。1998年,亞洲金融危機,新歌《Made in China》還未問世就被指為“讓中國制造蒙受陰影”,艾敬繼續(xù)抗爭:“這是愛國歌曲,我是為Made in China自豪。 弊罱K,她黯然神傷地飛往紐約。直到去年,帶著幾箱畫作,還有一首新歌《我的2008》,回來。
10年過去了,當年指責她“別有用心”的言論早已不攻自破,“肇事者”也主動道歉,說這是一場誤會,說她“是金子總會發(fā)光”。艾敬說,往事輕隨袖,一笑泯恩仇,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朋友了。
5月9日下午3點,繼去年北京畫展之后,艾敬從事當代藝術(shù)以來的第二場個人秀“Love in Shanghai 2009”在上海華氏畫廊啟幕。陳魯豫、周立波和關(guān)棟天等人到現(xiàn)場致賀,崔健送來了花籃。比起北京,上海這次場面華麗了許多、熱鬧了許多。
但艾敬的朋友說,每次見到艾敬,都覺得她沒有一點變化,哪怕相隔三年五載。她還是那個披肩長發(fā)、輕輕走路、悄悄說話、默默做事的女人。
我不陶醉香港的物質(zhì)
人物周刊:提起你的名字,大家第一反應(yīng)還是歌手。為什么會改行?
艾敬: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那張專輯《Made in China》的歌詞沒通過審查。我做那張專輯是滿懷欣喜的,用了很多心血。我覺得自己是很愛國的,可是沒有被理解和接納。個人情緒因此受到很大影響。我當時想,是我從1990年代出道開始太順利了,應(yīng)該改變了。我就去畫畫了。
人物周刊:審查說歌詞有什么問題?
艾敬:有一個書面的函,說歌詞晦澀,意圖不明,歌名有損中華民族尊嚴。
人物周刊:書面函還留著嗎?
艾敬:對,我留著!1998年亞洲金融風暴,這個事情使整個唱片公司受到很大影響,專門為我成立的亞洲部決定解散。我想,也許這就是命運對我的考驗,一個坎兒、一個讓我轉(zhuǎn)變的事件。我切斷了周圍的關(guān)系,誰也不理了。當時的心情沒辦法形容。當然,不做也沒有關(guān)系,就是東北人那種“愛咋咋地”。
人物周刊:你把《Made in China》定位為愛國歌曲?
艾敬:我唱的是“盡管你還不夠好,但是母親不能選擇,當我離開你,回頭看看,我發(fā)現(xiàn)我愛你中國”。我是第一次在音樂里用“愛”這個詞,結(jié)果這份愛被拒絕了。但現(xiàn)在看來這是命運給了我另一個禮物。沒有這件事,我也許就不會開始繪畫。
人物周刊:為什么沒選擇做別的?
艾敬:我能干別的什么呢?打麻將?我老師說,“你可以畫畫!蔽艺f,“啊,我可以畫畫?不可能吧。”他說,“你可以,我教你。”我說,“那好吧!蓖唵蔚摹
其實從1994年開始,我在國外旅行也好工作也好,經(jīng)常去看美術(shù)館,也經(jīng)?串、買畫。我買的第一幅畫300多法郎,還是在街邊買的,嚇了我一跳,好貴!但抑制不住沖動買了。就是少買幾件衣服吧。
我并沒有把畫畫當成事業(yè)。我不知道美術(shù)是否會被大家關(guān)注,我不是為名和利,我畫那么多畫兒,只是為了喜歡為了開心。
人物周刊:你去紐約之后,以前誤解你的人說艾敬就是有西方情結(jié)。
艾敬:其實西、東不重要,只要你的表達是善良的、美好的。但我要強調(diào)一點,我沒唱過日文,有一次在日本演出,他們說能不能唱日文歌,我說不可以。當初出國那么多次,完全可以留在海外,我還是回來做我的音樂。我是想把最好的、中西方融合的東西,帶回來和大家分享。
人物周刊:不光是《Made in China》,《我的1997》也受到很多質(zhì)疑,說你拜金。
艾敬:事實上這首歌不是拜金,而是為藍領(lǐng)唱的。我為什么向往八百伴和午夜場?因為他們是公共設(shè)施,是強調(diào)服務(wù)的。午夜場是浪漫的地方,是電影文化。我沒說一定要去買個名牌,其實是說商業(yè)和文化的相互摻雜!段业1997》是一首情歌,發(fā)生在香港這樣美好的城市。我不陶醉香港的物質(zhì),我覺得香港就是個樸實的漁村。
如果標準是有多少人點我的歌
人物周刊:你從來不是大紅大紫的人,有人說你很小眾。
艾敬:是邊緣吧。我喜歡做邊緣人。大眾的東西有一種力量是我想要逃避的,他們會建立頑固的標準。比如音樂圈做到后來,別人說你這個必須得發(fā)片,得拿什么獎,卡拉OK得宣傳,盜版也無所謂,你必須在卡拉OK占分量,每個人都點唱你的歌是你成功的標準。你說我不喜歡大眾聽我的歌嗎?絕不是。但如果標準是有多少人卡拉OK點我的歌,那我就想離得遠一點。
人物周刊:講講去紐約之后的生活吧,大家覺得你過得有些神秘。
艾敬:我?guī)缀醪唤邮懿稍L,所以大家說我神秘。其實簡單得很,在紐約就是畫畫,早上10點到畫室,畫到下午7點去超市買菜,自己做頓晚飯,把碗放到洗碗機里時差不多夜里11點半,然后梳洗一下,凌晨1點睡覺。第二天又是這樣循環(huán),就兩件事。周末會去看看美術(shù)館、畫廊,紐約有很多古董展、舊衣展,很有意思,看不過來。這樣生活過得很充實,一點不奢侈。平時就是走路,也坐地鐵和出租車。盡量走路,白天畫畫會腰酸腿疼,晚上走走路,一會就不疼了。
人物周刊:不會感到寂寞?
艾敬:我是不太合群兒吧。我孤獨,但不寂寞。孤獨就是經(jīng)常要獨來獨往,不過我就喜歡獨來獨往,不去人多的地方,就喜歡一個人做自己的事情。
人物周刊:介意談婚姻或愛情嗎?
艾敬:介意。(笑)跟別人分享私人的東西,我沒有這個習(xí)慣。當然,我不火多少也有這個原因。人家動不動結(jié)婚上一頭條,離婚上一頭條,緋聞又是一頭條。我不愿意因為這個被大家談?wù)摚缴顟?yīng)該有自己的空間吧。
我骨子里有種反叛的東西,就包括對待這種事情。如果一個名人一定要通過這種方式犧牲,那我不做名人,沒關(guān)系,我不愿意用這些來贏得觀眾。不過平時我和朋友之間也很大嘴巴的啦(笑),也很八卦。但今天是采訪,我不想占用別人的時間去談?wù)撟约旱乃缴睢2贿^如果有人八卦我說的是事實,我不會反對。比如有人拍我跟誰拉手了,既然拉手了就拍吧。
那些痛苦我自己來承受
人物周刊:去年你又出了新歌《我的2008》,似乎總喜歡把時間放進歌名。
艾敬:是啊,時間能包容很多東西,過了就沒有了,它有它的價值。
人物周刊:現(xiàn)在對音樂是什么態(tài)度?
艾敬:玩兒,只有玩兒我才能愉快。之前是嫁給了音樂,這是錯的,因為音樂它不能給你回報。你嫁給它時覺得我天天在聽你啊,想寫你啊,天天花很多時間跟你在一起,然后你就應(yīng)該對我好,我寫完歌必須得大家喜歡。你這樣去過日子,不可以。音樂就是去Fun,就像巴西人踢球兒似的。
人物周刊:現(xiàn)在改嫁給美術(shù)了?
艾敬:沒有。我感覺,畫畫是要去做的,就是個苦力活兒。北京畫展徐克說了句話:“這些東西做了很久吧?”當時特別感動。就覺得確實有人理解你。
人物周刊:以前曾經(jīng)斷了聯(lián)系的朋友們,尤其是音樂圈的,還會再見面嗎?
艾敬:見了!像北京畫展,崔健他們都去了,他真的是好朋友。楊瀾姐也去了,她那么忙,那天正巧她錄節(jié)目,是下了節(jié)目后帶著妝去的。這些好朋友不用天天見面,不用吃吃喝喝,但一有事情他們會來支持,出于互相欣賞而不是應(yīng)酬,他們也不需要應(yīng)酬誰。
人物周刊:你的粉絲們呢,也都會去看你的畫展吧。
艾敬:是啊,雖然喜歡我的人是那么一群特定的人,數(shù)量也是挺龐大的。但是,我的粉絲跟別人的不同,他們不會在機場等我、找我簽名。而且藝術(shù)家里面很多人也是我的粉絲,有的人會發(fā)短信給我說,“我是你的粉絲,你要送我畫冊。我們都共同經(jīng)歷過那些年代!
人物周刊:想過為公眾場所創(chuàng)作嗎?
艾敬:下一步,我會去做公共雕塑。我想,用愛的主題做公共雕塑會很有意思,我希望人們可以在公園里看到它們。我已經(jīng)想到這一步,但還需要一段時間,也許會久。
人物周刊:你是一個隨性的人,有沒有什么束縛你?
艾敬:惟一束縛我的,就是我對親情的維護,我要為我的家庭承擔責任。包括我做藝術(shù)也有很多責任感在里邊,我希望我言之有物,能傳達正面的信息、我心里美的部分。那些痛苦我自己來承受。我在太陽底下行走,把痛苦蒸發(fā)掉。別小瞧女人,女人有這種抗壓的能力。我覺得我有,不知道有多強大。生活已經(jīng)很眷顧我了,并沒有給我那么大壓力。當然,誰也不知道將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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