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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寞的斯洛伐克] 斯洛伐克首都

        發(fā)布時間:2020-04-04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以前認(rèn)識一個女生,第一次見面時笑容可掬地說來自布拉迪斯拉發(fā)。我絞盡腦汁都沒搜羅出這地方在哪兒,只得恭敬地回了句“I come from Beijing. I wish I would visit your hometown some day.”
          下筆前還向兩個朋友詢問斯洛伐克的首都叫什么,結(jié)果他們異口同聲地說――布拉格。這么說起來,布拉迪斯拉發(fā)真是太容易被人遺忘的歐洲首都,天鵝絨革命后,直到1993年捷克與斯洛伐克分道揚(yáng)鑣,這座城市才得以定都。
          直到維也納旅行的前5天,斯洛伐克仍未列入日程。那天從暖陽里醒來,文藝曼妙的奧地利似乎仍嫌喧鬧,一心只想逃去更落寞的地方。問了問旅店老板斯洛伐克怎么走,只聽說城區(qū)很小,山頂有個城堡,沒有地圖,沒有攻略,便決定只身尋路。
          從Sudtireoler廣場地鐵站出來就能看見汽車站,往返維也納和布拉迪斯拉發(fā)的大巴每小時一趟。我買了當(dāng)天的往返票。到車站的第一刻,英語溝通就顯得十分無力了,遇見的斯洛伐克人多數(shù)只說德語。其實,只要跟著大部隊上車下車,想要迷路并不容易。
          直到抵達(dá)布拉迪斯拉發(fā)車站,才真正覺得自己已經(jīng)與世隔絕。嘈雜的車站,橫沖直撞的人流,聽不懂的語言,沒有游客中心也沒有路牌,一出站,便徹底蒙了。
          想必人多的地方就是市中心。前方有山坡,城堡一定在那個方向。沿途十分仔細(xì)地拍照,心想,萬一迷路只要求助相機(jī)就能原路返回。
          穿過國內(nèi)三線城市般的街景,才知原來社會主義的家屬院大致都長一個樣子。夾雜其間的歐式洛可可風(fēng)物忽然變得悲情,如同Zuzana Smatanova翻唱的Drzim ti miesto。在雪后初霽的斯洛伐克,穿越回中國小城的八、九十年代,甚至華麗的異國情調(diào)都讓人懷疑,這里是否只是中俄邊境的風(fēng)情小鎮(zhèn)而已。
          一路走一路喟嘆,終于見到傳說中的城堡。大而雄渾,未料到是白色。從山上鳥瞰多瑙河,天空淡藍(lán),水波暗啞,一個人占領(lǐng)著一座城堡,孤單得恰到好處,便就地躺在白雪上,呆呆地數(shù)星星。周圍的枝椏樹葉落盡,只就這么單調(diào)地渲染多瑙河一季的寡淡。這里對向往獨自壯游的年輕人而言,實在是無可比擬的去處。這樣的氣溫、河流和天光,讓人想到詩經(jīng)的白水茫茫,又或者西方小說里的騎士決斗,無論哪一種想象都透著落寞的調(diào)子。
          這個城堡正如同末路英雄。想想丹麥的哈姆萊特城堡的盛名,斯洛伐克頓時讓人心生憐憫。平坦的多瑙河岸拔地而起一座山峰,山上有一座漂亮的古堡,但見云水渺渺;這城堡曾目擊十字軍東征,也見證天鵝絨革命。這么堅韌著、矗立著,任憑風(fēng)云變遷而波瀾不驚。
          在半山吃了一頓飯,黑色的面團(tuán)蓋著酸酸的奶酪,難以下咽又毫不便宜。時隔一年,竟然開始想念,那樣的殘缺假以時日竟也變得可愛起來。
          下山時,沿途看到教堂和市政廳的路牌,傳說中的老城區(qū)被輕易找到。彼時恰逢圣誕市場,可即便如此,老城區(qū)的人流依然稀稀落落,跟之前去過的紐倫堡圣誕市場或者維也納圣誕市場規(guī)模相去甚遠(yuǎn)。街巷里的文藝小店著實得到小青年們的喜愛,花花綠綠的服飾,東歐風(fēng)情的紀(jì)念品,件件都蘊(yùn)藏著小心機(jī)。
          德沃夏克和卡夫卡曾經(jīng)在這里生活,斯洛伐克自身也在文明進(jìn)程中盛極一時。它既有很歐洲的街市,又是會讓中國人產(chǎn)生親切感的地方,許多社會主義時期的建筑與我們八九十年代流行的樣式別無二致,人們的著裝、生活方式也和國內(nèi)大致持平。沒有到北美或者西歐那種或多或少的仰視,這樣的旅行感受與在別處的確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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